无羁拿了帕子,上前一步,递到徐成手中。徐成接过,擦了擦眼泪,视线落在了无羁的另一只手上。
更为确切的说,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只奄奄一息的野山鸡上。
徐成擦完眼泪,并没有把手帕还给无羁,反而紧攥在手上,目光在野山鸡和无羁脸上来回流转。
“野山鸡?”他低声发问。
无羁点点头,低答:“今早才在京郊猎的,特带来给陛下尝尝鲜。”
徐成听了,通红的双眼终是扬起一抹暖意:“陛下若是知道了,定会非常高兴的。”
话落,他朝无羁伸出手,又说:“先生,给我吧。我去吩咐小厨房,即刻将它处理了。”
无羁闻言,当即把野山鸡交到了徐成手里。
“太傅,小先生,你们稍坐片刻,徐某去去便来。”徐成提着野山鸡出去,殿内只余下他们师徒二人。
“师父,您坐。”无羁搀着秦执年坐下,又把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递到了他手中。
秦执年轻抿一口,目色悠远。
无羁依旧没坐,他立在秦执年身侧,鼻翼翕动。
早在他初踏进这太极殿,就隐隐嗅到一阵药香。
而今,入了这偏殿,药香越发浓郁。再加上他方才听到秦执年和徐成的谈话,心中多少有了点感触。
他虽不喜欢这药香,但此刻却并没有其他旁的反应。此刻,无羁满脑子都在思索陛下的病情。
无羁还记得,他上次来,是大年三十。当时,陛下就是在这个偏殿里接见他的。
那时,太极殿内还没有这么浓重的汤药味道。殿外的假山上,也没有胆大妄为的窥伺者。
他正想着,内殿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下意识的,无羁抬步便要朝着那屏风走去。
秦执年正端着茶水的手一怔,正要准备起身,无羁忽然顿下步子,转过头看向他:“师父......”
秦执年站起身,冲他摆摆手,说:“去吧。”
得到应允的无羁,拔腿跑了进去。
直到里面传来两人的对话声,秦执年松了一口气,缓缓坐下,重新执起茶杯,轻抿茶水,安静听着内殿两人的交谈声。
“陛下,您没事吧?”无羁一阵风儿似的,绕过那道屏风,扑到床榻前。
霍循正捂着嘴巴低咳,见无羁冲进来,眉心先是一蹙,他不想让无羁看到他咳出的血。
“陛下?”看着面色极为苍白的霍循,无羁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在他的印象里,霍循从来没有这样虚弱过,现在的他,半躺在榻上,浑身都弥漫着一股极其浓重的药味,仿佛终日在药罐里泡大的一样。
霍循摇摇头,缓了一口气,含糊吐了两个字:“无碍。”
无羁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松了一口气,他又上前一步,正准备抬手去顺一顺他的后背,掌心堪堪触到他衣服,忽然又听到他说:“无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怀了美强惨孩子后我又穿回来了》22、暗香浮动(十四)
羁,能不能帮我拿一方帕子过来,就在靠窗的木架上。”
“好。”无羁连忙应下,转身跑去窗边。
他才转过身,霍循连忙把手从嘴巴上挪开,低头看了一眼。
他掌心洁净,没有半点鲜血,口中也没有血腥气,霍循稍稍松了口气,扯了扯身上的锦被,温柔看着不远处那道步伐匆忙的身影。
无羁的动作很利落,他抽了帕子后,目光落在了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上。
乍暖还寒时候,外面的风还是有点凉寒的。无羁想起方才他那阵撕心裂肺的咳声,想也没想,啪的一下,把窗户关上了。
“陛下,给,软帕。”无羁回到榻前,把帕子双手奉到他面前。
霍循接过来,敷衍擦了擦嘴巴后,将帕子攥在手心,又重新把视线落在他身上,似是在打量这件银甲穿在他身上的适配度。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