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伺候,正好我也想跟他学学射箭。”
太监里,张永是弓马娴熟,颇有勇力的。
刘瑾哪里会把这种机会拱手让人,自然也是要陪着一起。
于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封建社会的贵族早晨又开始了,一群人围着一个小孩子,伺候着他穿,伺候着他吃。
还有人按照他的命令,准备小孩子用的弓箭、箭靶。
之后,朱厚照移步到殿外的一处亭子。
宦官们还在忙,他就先坐在亭子里等,渴了秋云便端茶,饿了冬雨也会拿点心。
除了宦官,宫女,像是杨廷和这样的小官也会跟着移步,做好记录。
这还是殿下第一次对射箭感兴趣。
长大的人,多少都会后悔过,小的时候没有学过或坚持学过某种特别的技能。
朱厚照也一样,他虽不是狂热的战斗份子,但绝不想只当个念书的文弱天子,怎么说骑在马上张弓搭箭时也要威风赫赫。
眼下年纪还小,学起来正好。
“殿下,请执弓箭。”
张永献了宝弓上来,看得朱厚照眼神热切。
他也很想试试什么叫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
按着张永所教,朱厚照侧身张弓,眼睛瞄准,小模小样的还算可爱。
嗖嗖嗖的几箭射出,大多是不中的。
刘瑾和张永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尴尬,但是啥话也不敢说。
朱厚照不急,反正刚开始嘛,慢慢练。
目光再向远处有几座亭子,亭子与亭子相连,延伸到池塘水面之上。
杨廷和就在那边,离得总是不远不近。
一开始还没什么,再一次张弓搭箭时眼神往那边一偏,忽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刘瑾是极会看脸色的人,“殿下,可是觉得累了?”
朱厚照把弓放下,疑惑的看了看杨廷和的位置,的确是和以往不一样。
但又想不起来,心中觉得奇怪。
重新举起弓的时候,他心思也还是不定。
对了!
“张天瑞呢?”
刘瑾几人心头都是一沉,坏了!
殿下怎么会记得住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六品小官?
……
……
宫外。
王鏊又一次撞见谢阁老。
“殿下怎么说?”
王鏊眉头皱着不解,“只说……知道了。”
“咦……”谢阁老也摸不准了,“只是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
王鏊猜道:“或者就像于乔所说,太子背后真有多智之人。而太子只说知道了,大概是还未讨论过?”
“或许吧。李广为祸甚烈,又深得陛下信任,想要扳倒他谈何容易?东宫近来一改往常,我本想若是背后真有其人,只要能够助力,那也是好的。现在看来也只能再等等,无论如何要寻机铲除李广!”
“我看杨廷和,与殿下过从甚密。”王鏊想到了那日看到的一幕。
“喔?竟有此事?”谢迁有些意外,“那日徐阁老曾当面问过,这杨介夫一字不漏。难不成是个心思极深之人?”
“只是猜测,我常去东宫,以后或有接触,到时再细细观察此人。”
谢迁沉思了会儿,觉得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至于心中则一直默念着:杨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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