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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吕儒律和段野洲分头参观了一下整栋民宿。

    除了被改装成教室的客厅, 别墅的其他区域也都有各自的“主题”。吕儒律看到了保健室,体育器材室,化学实验室, 校长室……厨房被改造成了食堂, 连盘子都是有几个坑的那种。

    民宿老板精准拿捏了自己的目标用户,他大概也知道来住“主题”民宿的大部分是喜欢搞情趣的小情侣,所以“学生宿舍”里放着的不是上下铺或上床下桌,而是一张双人大床房。

    吕儒律在二楼找到浴室, 想着先洗个40度的澡冷静冷静, 冷不丁听见段野洲在一楼喊他。

    他走到走廊旁,探出个脑袋:“怎么了?”

    段野洲站在“教室”的讲台上,鼻梁上戴着一副方框眼镜,看上去有点学霸帅哥的味了:“下来上课。”

    吕儒律问:“你眼镜哪来的?”

    “教室找到的道具。”段野洲随手拿起放在讲座上的教鞭玩着, “律哥快下来,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你。”

    想也知道段野洲问题的画风有多男同,吕儒律慌得要死:“你、你上来问不行吗?”

    段野洲就笑:“律哥不觉得在教室问问题更有感觉吗?”

    吕儒律:“……”别说, 他还真这么觉得,在教室里正确回答老师的问题是每个学霸刻在DNA里的本能。

    讲道理, 他凭脑子在教室里叱咤风云多少年了,教室是他最熟悉的地图——是他的主场!而段野洲以前八成是在最后一排靠窗位上睡觉的学渣, 他有什么可怕的?

    吕儒律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 自信下楼, 在“教室”里找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坐下。他望着站在讲台上的“段老师”,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气定神闲:“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段野洲居高临下:“当初律哥问了我十个问题, 让我意识到了我原来喜欢律哥这件事。今天,我也想提出几个问题尝试证明律哥和我一样是男同——可以吗?”

    吕儒律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他能质疑段野洲,段野洲当然也能质疑他:“……可以。”

    段野洲笑了笑,转身拿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男同”两个字,又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环境对人心理的影响是巨大的。看着有模有样的学弟,吕儒律有种自己真的坐在教室里被老师提问的错觉,甚至还有一种考试前的紧张感。

    他想起自己质疑段野洲的时候只是在一家平平无奇的酒店,突然觉得自己亏大发了。下次如果他还有什么事要“审问”段野洲,一定要去订一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审问室主题民宿。

    “我的问题不多,”段野洲写下一个“3”,“只有三个。”

    吕儒律深吸一口气:“你问。”

    “第一题,”段野洲抬手推了推眼镜,然后双手撑在讲桌上,俯身望着他:“律哥为什么愿意收下我的戒指?

    吕儒律低头看向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它在“教室”的日光灯下流光溢彩,耀眼璀璨。

    段野洲说:“一般直男会收下另一个男生的戒指并且天天戴在中指上吗?”

    吕儒律的学霸脑也不是白长的,他迅速反击:“你说这是转运戒我才天天戴的!我想运气好点没错吧?”

    “没错。”段野洲道,“可律哥也很清楚,只要你把戒指戴在中指上,你就不会再有任何桃花。”

    是,他很清楚这一点。他不可能逢人就解释自己戴的是转运戒,这枚戒指会让很多对他有好感的人望而却步,但他还是愿意天天戴着。

    因为这是段野洲送他的,更因为……

    “因为我不想和别人谈恋爱。”吕儒律思路清晰,“我和你说过,我目前想要专心学业。”

    段野洲点点头,像是接受了他的回答。

    “第二个问题,”段野洲在黑板上画了两个打架的火柴人,其中一人正在对另一个进行无情的过肩摔:“卫川贴律哥的脸,律哥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一个过肩摔。我亲律哥的脸和嘴却没事——为什么?”

    如果说段野洲的第一个问题是没有任何难度的送分题,那这一题显然就是筛选学霸的区分题,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落入出题者的圈套。

    吕儒律低头沉思两点五秒,眼中迸发出犀利四射的光芒:“第一,亲脸那次我以为只是在镜头前做做样子,当然不会和你计较;第二,你觉得就凭我们的身高差和体型差,我有可能过肩摔你吗。”

    见段野洲张嘴想要补充,吕儒律又说:“第三,我承认在我心中,你是比卫

    川更重要的存在。可那又怎么样呢?友情也可以有深浅之分啊。”

    吕儒律回答得理直气壮,心里却虚得要命。男人的胜负欲让他本能地去反驳段野洲的观点,可他拼命找借口证明自己不是男同的样子实在太狼狈了。

    段野洲眉梢微抬,道:“好,这个答案我也接受。最后一个问题——”

    段野洲摘下眼镜,从讲台上走了下来,来到他课桌前,站在日光灯下看着他,轻声问他:“律哥,我真的是你的骄傲吗?”

    吕儒律一怔。

    原来段野洲听到他和大妈的对话了?

    想要驳倒“吕儒律是男同”的观点,最好的答案无疑是“不啊,我随便说说的”或者“对啊,为校争光的学弟当然是学长的骄傲”。

    可他不能这么回答,他也不想这么回答。

    无论段野洲以后是否能在泳坛取得更大的成绩和荣誉,热爱游泳并为之努力,即使没有家人的陪伴支持仍然坚定信念的学弟,永远是他的骄傲。

    “对,”吕儒律听见自己说,“我为你骄傲。”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吕儒律隐隐看到段野洲眼角有些发红,可段野洲一眨眼,那抹红色便不见了。

    “据我所知,宁哥不久前刚在市艺术大赛中获得了一等奖,”段野洲说,“请问律哥,宁哥是你的骄傲吗?”

    吕儒律彻底无言以对。

    “宁哥不是,”段野洲低低笑了声,“因为只有我才是律哥的骄傲。”

    吕儒律惭愧地低下了头。

    这场鉴定直男的考试,他终究还是不能及格吗。

    被段野洲这么三连一问,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段野洲的感情有多不对劲。段野洲只问了他三个问题,其实他还有好多疑似男同的言行举止。

    他不想段野洲和别的男生女生跳舞,光是想象段野洲搂别人的腰他就不爽;

    他看到段野洲因为担心自己红眼眶会心疼,他好想能一直看到段野洲光芒四射的样子;

    他不准别人的棒球服上有段野洲名字的缩写,他只准自己的有;

    他希望暑假也能和段野洲一起过——不仅仅是下一个暑假,他希望以后所有的假期都能有段野洲的陪伴。

    可这些特殊的情感就一定是男同之情吗?法律有规定?

    上学期段野洲为了证明他不是男同,不是说过什么“友情和爱情有共同点”之类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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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上这个理论,他还不想看到徐宁和楚城之外的人跳舞呢,他也会替楚城感到不爽。

    学霸的尊严让吕儒律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他猛地拍桌而起:“好吧,就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你的主观推测,并不是能确认我是男同的铁证。”

    他这么大反应,段野洲却只是微微一笑:“要铁证啊?”

    吕儒律心中一跳。

    不好!这个形势的走向……难道?

    段野洲言简意赅:“如果律哥确实坚信自己不是男同的话,我们可以再一起洗一次澡。”

    吕儒律:“!”

    果然!果然流程都和上学期一模一样!

    “剑是不会骗人的。”段野洲抬头看向二楼浴室的方向,“来吧,律哥,我们以剑论道。”

    吕儒律凝固在课桌后面:“……你是认真的吗?”

    段野洲耸耸肩:“这是鉴定律哥是不是男同最快、最准确的方法了。”

    吕儒律坐着,段野洲站着。以他的视角,刚好平视在段野洲剑的位置。

    他要和段野洲梅开二度,开启【以剑论道2.0】的最新系列吗?一旦开启,他不但能判定自己对段野洲有没有男同的欲望,也能顺便一观段野洲到底能不能行。这个问题关系到他真弯了以后是和段野洲柏拉图还是每天亲嘴上床搞情趣,很重要的。

    吕儒律下定决心,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去浴室。”

    两人来到二楼,穿过由茶水间改装成的“化学实验室”,来到了淋浴的浴室。

    别墅里主卧的浴室带有浴缸,但吕儒律觉得他和段野洲都这么暧昧了,还是别一起泡澡比较好。淋浴安全多了,毕竟他们两个新手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站着能搞点什么出来,最多就亲个嘴嘛。

    他们又不是没亲过。

    吕儒律带着学弟走进浴室。淋浴室本来就不大,容纳两个男生后更显得空间狭小。吕儒律局促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问:“脱衣服吗?”

    段野洲说:“不脱穿着棒球服洗澡?”

    吕儒律:“……那你先脱。”

    段野洲一件一件地开始脱衣服,最先是棒球服外套,然后是内搭,他不着急脱裤子,而是先把上衣全脱完了。

    吕儒律看了两眼匆匆移开目光,赶紧给自己找了点事做,背对着段野洲在洗漱台前刷起牙来。

    问题是,洗漱台前装了一面镜子。他一个抬眼,就看到上半身脱得只剩下银色十字架的学弟出现在镜子里。

    坚持运动的男生腰背挺拔,肌肉饱满,线条流畅自然,背部呈现出一条深邃的沟壑。

    吕儒律维持着吐泡沫嘴唇微张的姿势,脸颊的温度直线上升。

    他待会就是要和这样的身体一起淋浴?卧槽他的剑怎么可能没反应?别说脱光光的段野洲了,他现在就有点……不对劲。

    这分明是一道必死题!

    眼看段野洲马上要脱运动裤了,吕儒律举着牙刷大喊:“等下!”

    段野洲动作一顿:“嗯?”

    “我觉得以剑论道2.0并不合理,”吕儒律脑袋发热,语速飞快,“这个方法有一定的局限性。”

    “什么意思。”段野洲困惑地问,“试剑还不能证明你是不是男同吗?”

    “不完全能,”吕儒律脱口而出,“男同又不是单靠剑上床的!”

    段野洲一愣:“……啊?”

    “直男的剑很敏感,受点刺激就蠢蠢欲动很正常,美剧里不是常常有直男互相击剑闹着玩的情节吗。”吕儒律慌不择言,“但只有真男同才能做到最后一步!”

    第52章

    这走投无路的一招, 吕儒律愿称之为“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的逻辑是,既然以剑论道2.0无法确切地判断他是不是男同,民宿里又没有能进一步测试的道具, 那就干脆不试剑了, 洗洗早点睡吧。

    虽然只是延迟考试,但至少给他争取了一点时间,他可以在今晚连夜“复习”,先把自己的性取向搞清楚了再去面对段野洲。

    段野洲听了他“逻辑满分”的解释, 神色难辨地沉默了长达足足半分钟的时间后, 问他:“所以,律哥的意思是?”

    吕儒律道:“所以只能到此为止,等下次工具齐全再……”

    段野洲冷不防地打断他:“律哥怎么知道现在工具就不齐全呢?”

    “我刚刚去主卧看了,”吕儒律边说边想还好老子机智事先搜索了地图未雨绸缪, “床头柜旁什么都没有。”

    而且他们在的别墅区位置比较偏远,段野洲总不会为了和他试到最后一步大老远跑去买道具或者叫外送吧。这招就叫做——以进为退!

    段野洲笑了声:“不会吧不会吧,怎么会有民宿不准备男同上床用的道具啊。”

    吕儒律觉得学弟的笑容似乎有点意味深长。他飞快地回顾了一遍自己的计划, 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

    “唉,你要理解市面上大部分还是异性小情侣的。”吕儒律说, “再说,这些东西还是自备比较好, 要是我我也不放心用别人买的。”

    段野洲若有所思:“这样。”

    吕儒律以为自己即将计划通, 刻意露出惋惜懊恼的表情:“其实我也想尽快确定自己的性向再接受你的告白, 但条件不允许我也没办法。”

    段野洲看着他:“哦。”

    “那……”吕儒律左右看了看, “你衣服都脱了你先洗澡吧,我去主卧的浴室洗。”

    吕儒律礼貌退下, 朝门口走去。忽然,一条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

    吕儒律顺着那条手臂一路往上看, 胳膊,肩膀,锁骨,最后是段野洲的脸。“还有事吗?”他问。

    段野洲一手撑在门边,和他站得很近,一近就必须低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律哥,你刚刚说你想尽快确定我们能不能做到最后一步,是不是真正的男同,对吧?”

    吕儒律的第六感告诉他,段野洲突然向他再次确认这件事一定有他的深意,他隐约能看见问题的前面有一个坑在等着他跳。可他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他的【以进为退】之计究竟哪里有破绽。

    吕儒律犹豫着没吭声,段野洲却笑了:“我觉得吧,律哥你先别想那么多。”段野洲绕到他的正前方,伸手解开了他棒球服最上面的扣子,“我们可以今天先试一试剑,以后有机会再试别的。”

    他们离得太近了,吕儒律甚至能感觉到从段野洲胸口散发出的热量。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段野洲修长的指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颗又一颗,将他的扣子悉数解开。

    段野洲的动作很慢,看上去仿佛游刃有余,可他分明能感觉到学弟的指尖在微微发着颤。

    原来段野洲也和他一样紧张吗?

    意识到这点后,吕儒律反而没那么紧张了,至少他能开口喊一声学弟的名字:“段野洲,我们……”

    段野洲或许担心他会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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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绝的话语,不等他说完便道:“拜托了,我很想知道律哥的剑能不能对我……”段野洲脱下他的外套,和自己的外套一起叠放在一边,“表示一些敬意。”

    吕儒律:“。”

    学弟都说拜托了,那他有什么办法。

    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吕儒律偏过脸不去看段野洲,别别扭扭地抬起了手。

    段野洲不明所以:“律哥?”

    “叫我干嘛,继续脱啊。”吕儒律破罐子破摔,“里面的衣服不用脱?想我穿着卫衣洗澡吗?”

    他的卫衣又没有扣子,只能从脑袋上脱。

    段野洲微怔,随即笑成了甜妹:“谢谢律哥!”说完,他略微一顿,又道:“律哥等等我,我下去一趟。”

    吕儒律好奇地问:“你下去干嘛?”

    段野洲笑道:“律哥不是不放心民宿提供的东西么,那我们用自己买的沐浴露好了。”

    段野洲几乎是跑下了楼。吕儒律独自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脸红成西红柿的自己,默默捂住了脸。

    好羞耻好羞耻好羞耻!试个剑而已,之前又不是没试过,他就不能淡定点吗?要是待会段野洲看到他的脸,从而联想到西红柿红辣椒什么的,会不会饿得又YBQL啊?

    从以剑试道1.0的结果来看,段野洲的剑应该不太容易为外物所动。可是是段野洲先向他告的白,如果他比段野洲先有反应,那他之前那些有理有据的回答岂不都成了嘴硬Play?

    吕儒律睁开眼,低头看向自己的剑,许下心愿:我也不指望你一点反应都没有了,但你好歹别比段野洲的剑先出鞘吧,争气一点啊大兄弟!

    很快,段野洲拿着一堆瓶瓶罐罐回到了二楼。吕儒律的卫衣也被他脱下了,接着是下半身的裤子。和以剑论道1.0不一样,他们没有保留最后一道防线,真正意义上的……赤诚相对。

    好,他现在可以去观察段野洲的剑了。

    在吕儒律的设想中,他可以对着学弟的剑从容调侃,指点江山。但在现实里,他的目光牢牢地固定在了段野洲腰腹及以上的位置,然后死活不敢挪下去。

    救命!这个他哪好意思看,看一眼他就要原地爆炸了好吗!

    哗啦啦——

    热水自花洒喷出,自上而下地浇在两人身上。狭小的淋浴间雾气氤氲,稍微抬个胳膊都会触碰到对方的身体。

    吕儒律隔着水幕和段野洲对望,学弟脸上好似加了一层滤镜,有一种似梦境般的朦胧感。

    真的很像在做梦啊,他和段野洲一起站在水里。

    他一直认为,段野洲在水里是最养眼的,宛若一条摄人心魄的深海人鱼,吸引着人类所有的目光。

    吕儒律闭了闭眼,告诉自己不能看了,再多看两眼他的剑绝对撑不住。他得想一些萎的转移注意力,比如……《现代密码学》。

    吕儒律在心里默念着刚学了不久的算法,在知识的力量下,剑的躁动渐渐平息。他松了口气,道:“我们要不要先洗头?”

    段野洲的声音在浴室显得低沉又闷热:“律哥。”

    “嗯?”

    吕儒律猝不及防地被推到了墙边,后背贴在微凉的瓷砖上。他还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嘴唇就被堵住了。

    不再是蜻蜓点水般的贴贴,段野洲在吻他,生涩又热情地吻他。

    狭窄的空间里,吕儒律退无可退,躲无可躲,被动地承受着学弟落在他唇齿间的热吻。

    这才是真正的亲嘴吗,好、好奇妙的感觉,难怪小情侣都喜欢亲嘴。

    他以前质疑亲嘴,现在他理解了。

    吕儒律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攀住了段野洲的肩膀,乱糟糟的呼吸融进热水,在浴室里持续不断地回荡。

    他的腿越来越软,剑却越来越不安分。就在他的剑即将彻底崛起的时候,段野洲牵起他的手,带着他按住了另一把剑。

    吕儒律原本闭着的眼豁然睁大,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触碰别人的剑。这……这是一把好剑啊!

    “律哥,”段野洲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的剑有反应吗?”

    吕儒律愣愣地问:“你什么时候……”

    是亲嘴的时候,还是帮他脱衣服的时候,亦或是更早?

    段野洲笑了声:“你猜。”学弟将两把崛起的剑握在一起:“律哥你看,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吕儒律:“!”

    以手握剑多年的吕儒律第一次尝到击剑的感觉,惊觉自己以前吃的有多差。

    同样是第一次击剑,吕儒律的剑显然更敏感了一些,率先口吐白沫地阵亡。

    热水不断浇下,足以冲走可耻的一切,以剑试道2.0就此结束。

    吕儒律可以负责地说,他不但不排斥和段野洲击剑,还挺上头的。

    吕儒律平复好呼吸,被淹没的理智渐渐回笼。他看到段野洲在洗手,迟来的羞涩使他不敢正视学弟的脸,更不想和学弟复盘探讨刚才发生的事。他想了一个绝妙的注意,说:“……先把澡洗完再说别的。段野洲,我帮你搓背吧?”

    “好啊,我们互相搓背。”段野洲从架子上拿起一个瓶子,“我先帮律哥。”

    “呃,也行。”

    吕儒律看着段野洲打开瓶盖,从瓶子里挤出透明的乳液,和常用的沐浴露似乎质地不太一样,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油色。

    国外的高级货都这么奇怪的么。

    段野洲道:“转过身去。”

    吕儒律背对着段野洲站好,不忘叮嘱学弟:“我们北方人耐搓,你可以用力一点。”

    段野洲说了声“好”,他涂上了沐浴露的掌心就按在了吕儒律的腰上。

    类似做泰式精油spa的感觉,精油被手掌缓缓推开,使肌肤的光泽都变得亮了一些。

    可现在帮他推油的是段野洲,而不是什么泰国按摩师傅。段野洲的掌心又大又热,烫得他阵亡的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律哥你知道吗?”段野洲低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的身体很漂亮,你有腰窝。”

    吕儒律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我怎么会知道?我又看不到后面!”

    段野洲在他腰窝的位置轻轻按了按,低声道:“你真好看。”

    “谢谢?”吕儒律礼尚往来,“你也好看。”

    段野洲的手恋恋不舍地从他腰窝上继续往下:“律哥撑着墙站吧。”

    “为什么?”

    “我怕你待会站不稳。”

    “怎么会?击了一次剑而已,我的精神力还很高……”

    吕儒律瞳孔猛地放大,身体剧烈一颤,双腿脱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滑。

    段野洲眼疾手快地单手捞住了他:“都说了让律哥站好。”

    吕儒律一把抓住段野洲的手臂,难以置信地问:“你在干嘛?!”

    段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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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洲反问:“不是律哥说击剑不能百分百鉴别男同,又想尽快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吗?我在帮律哥。”

    吕儒律整个人都懵了,语无伦次道:“那你也不能拿沐浴露……沐浴露能进到身体里吗,万一对人体有害……”

    “这不是沐浴露。”段野洲笑了,“是律哥送我的男同小道具。”

    吕儒律:“???”

    他送给段野洲的什么?

    “我以为律哥送我道具就是在暗示我。”段野洲语气里带着疑惑,“难道不是吗?”

    吕儒律艰难地转头看向段野洲刚刚挤的瓶子,上面一连串的日文他一个字都看不懂。

    难道……?

    草,不是吧?!你一个男同道具怎么混到洗护用品里面去了,还他妈卖那么贵?!

    所以,段野洲刚刚说以后有机会再试别的,敢情这个“以后”特么就是十几二十分钟后?

    吕儒律欲哭无泪:“你、你的手别……我们从长计议!”

    段野洲问:“讨厌这样?”

    吕儒律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不讨厌,虽然身体本能地会抗拒,但只要想到是段野洲,好像又不是不能接受了。但确实太奇怪了,从未有过的感受,奇怪到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见他没有说讨厌,段野洲的声音更兴奋了:“能接受吗?”

    “……”

    “让我试试吧,律哥。”段野洲低头在他肩膀上各种乱蹭,“拜托拜托,求你了。”

    “……好吧。”既然拒绝不了,不如选择躺平。吕儒律颤声道:“我宣布,以剑试道3.0正式开启!”

    为了防止他再说出什么破坏气氛的话,段野洲又一次堵住了他的嘴,亲到他说不出话来后,扯下浴巾裹住他,将他抱出了浴室。

    他之前说什么来着,对两个新手来说站在浴室里玩还是有点难度的。

    两人来到了主卧的床上,头发也没有吹,在雪白的枕头上留下浸湿的痕迹。

    段野洲意外地很有“绅士风度”,一直在问他,问他可不可以,问他能不能接受。

    “律哥,我可以继续吗?”

    “可以。”

    “可以继续吗?”

    “……嗯。”

    “能接受我吗?”

    段野洲明明是在问他,可没等他回答,就已经克制不住地有了动作。

    “靠……!”吕儒律疼得小脸一白,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在他眼前晃个不停的银色十字架。

    看似简单的动作,那样的一段距离,这点运动量对段野洲来说几乎相当于平躺着睡觉,可段野洲居然出了好多好多汗。

    他听见了段野洲在喘。

    第53章

    陌生的感觉并不好受, 那种把自己交给别人,无法自控的感觉让他本能地恐惧。

    但他很快就不怕了。因为他发现,段野洲的反应居然比他还夸张。

    段野洲的脸在他近在咫尺的上方, 甜妹的伪装消失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浓烈到极点的占有欲。段野洲能游刃有余地泳完1500米的自由泳,也能在做完100个俯卧撑后仍然保持不快不慢的心跳,但现在,段野洲的心跳得好快, 喉间溢出失控般的喘。

    原来段野洲喘起来是这个样子的。低沉撩人, 蛊惑人心。

    体育生在床上喘给他听。

    吕儒律忽然觉得,或许在段野洲眼中,他才两人之间的主导者,是他在全然控制段野洲的身体吧。

    这一刻, 吕儒律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2月14日的23:59分,他的直男生涯正式终结。

    他弯了,他为段野洲而弯, 弯到愿意接受和段野洲做一切情侣会做的事,没有直男能接受这一点, 除非直男很缺钱,睡他的人又愿意给他一个亿。

    2月15日, 00:15分, 他在质疑男同小情侣为什么会对上床这一行为了乐此不疲, 这也不爽啊!

    2月15日, 00:25分,他开始理解男同小情侣为什么喜欢上床了。

    2月15日, 00:30分,他感觉自己成为了男同小情侣。

    ……

    凌晨一点, 以剑试道3.0暂时宣告完结。

    吕儒律躺在段野洲怀里,大睁着眼睛发呆。小说里写的上完床就睡死过去的情节纯粹是胡扯,他累是累了点,腰酸背痛,双腿也动不了一点,但却一丝睡意都没有。他倒希望自己能赶紧睡过去,一觉醒来直接天亮事后,省得他才上完床就要回答段野洲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段野洲本来还是很当人的,给他检查了身体确定他没有受伤后,想着让他好好休息,见他睡不着,才又在他身上亲来亲去。

    段野洲亲着他的头发,问:“今天学长弯了吗?”

    吕儒律气不打一出来:“我都让你进来了!”

    段野洲就笑,又去亲他的眼角:“那我能做学长男朋友吗?”

    吕儒律一脸的“这还用问”:“不做男朋友做什么?炮友吗?”

    不和他上床的学弟又笑出了甜妹般的纯情笑容:“律哥要不要以后经常和我亲嘴上床搞情趣?”

    吕儒律:“……”学弟是把智商也身寸出来了吗,怎么尽问一些废话。

    段野洲不依不饶地要名分:“律哥?”

    吕儒律破罐破摔:“亲亲亲,上上上,搞搞搞!”

    段野洲笑着来亲他,两人又接了好一会儿的吻。段野洲先下了床,说:“我去放水,律哥我们再泡个澡吧。”

    吕儒律做了个“退下”的手势。

    独自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吕儒律依旧有一种不真实感。

    告白,亲嘴,被睡,变弯,脱单……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两个小时前他还觉得自己是个快乐的直男呢。

    他怎么就弯了呢,他到底是怎么弯的。他弯得这么快这么彻底,借用楚城的一句话,他都对不起他的微信名。

    等等,微信?

    他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今晚是不是和谁有个约定来着?

    吕儒律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一个猛扎到床边,却没有在床头柜上看到手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还放在裤子的口袋里,而他的裤子脱下来后便被段野洲随手放在了一楼的浴室。

    段野洲放好水回来,准备抱吕儒律去清洗,却看到他的沙雕学长不知道哪来的意志力,竟然凭借自己就站了起来,正哆哆嗦嗦地往身上套浴袍。

    段野洲问:“律哥?你要干嘛?”

    吕儒律连腰间的腰带都来不及系,只随便裹了一下就要走:“去拿手机!你忘了我和男同小情侣的约定了吗!今晚0点,游戏里见,谁没上线谁就是在亲嘴上床搞情趣!”

    段野洲似乎也忘了这件事,但被他提醒后依旧淡定的一逼:“可我们确实在亲嘴上床搞情趣啊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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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没错,但不能让男同小情侣知道啊!”吕儒律颤颤巍巍道,“我一直用亲嘴上床搞情趣嘲笑他们,如果被他们知道我和你亲嘴上床搞情趣的确切时间,他们肯定会加倍奉还的。”

    段野洲安慰他:“他们不会的。”

    “他们会的!”吕儒律万分肯定,“这就是我们深厚友谊的表达方式!”

    他身为男同小情侣的最大受害者,尚且不知道男同们初吻初夜的时候,凭什么男同们却能知道他的,还他妈能精确到小时!

    段野洲想了想,对他表示了理解和支持:“有道理。但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而且律哥你……”段野洲的视线在他锁骨上停留了两秒,“你都被我睡成这样了。”

    “我哪样了?不过被睡了一次而已,我便是死,也要想出破局之法。”吕儒律大义凛然,“‘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段野洲又笑了,吕儒律发现无论他说什么,段野洲都喜欢看着他笑,体育生大帅哥的笑容在他这里好不值钱的样子。“你确定你清白?”段野洲盯着他没被浴袍遮挡着小腿,“都流出来了。”

    “反正我不能让男同知道我不清白!”

    “好吧,你继续躺着,我帮你拿手机上来。”段野洲说。

    吕儒律摇了摇头:“我必须自己下去。”

    “那要先帮你清理一下吗?”

    “待会待会,没时间了!”

    于是,吕儒律含着学弟的东西,被学弟抱下楼,拿到了自己的手机。看到【4J2Z】的微信聊天记录高达99+的时候,他两眼一黑,点开群聊的手,微微颤抖。

    秦书:【12点了,律哥人呢?[猫猫头问号]】

    楚城:【我刚给他打了电话,他没接!他肯定在和段野洲亲嘴上床搞情趣,我和你们赌命!】

    徐宁:【别急,儒律可能有事情耽误了,再等等】

    谢澜之:【可以尝试联系段野洲的室友】

    秦书:【12点30了……】

    楚城:【我刚刚又给洪子骞打了电话,洪子骞说段野洲今晚不回寝室睡!这还不够明显吗?他和段野洲就是在搞基啊,你们怎么就不信呢!我真的要疯了!】

    秦书:【我觉得不是诶。律哥人那么好,那么讲义气,怎么会嘲笑我们天天亲嘴上床搞情趣,反而自己去和绿茶亲嘴上床搞情趣呢?他不是那种双标的人!我不相信!】

    谢澜之:【演得有点过了,4721】

    秦书:【啊,总之律哥是直男】

    楚城:【1点了1点了,他们居然还没结束?操,牛逼】

    秦书:【好担心律哥哦,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楚城:【报!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好好拷问他和段野洲在这一个小时内究竟做了什么!】

    ……

    吕儒律一脸的生无可恋。这“清白”,他还能要回来吗。

    段野洲提议:“要不就说,我被车撞了,律哥送我去医院?”

    学渣弟弟撒谎就是不全面。吕儒律问:“你哪里受伤了,医院的收费单呢,你拿得出来吗?”

    段野洲说:“那我男朋友又有什么好主意呢?”

    吕儒律稍作思索,道:“抱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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