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资源,加上考虑到氧气消耗的问题,虽然在重要的区域都点着蜡烛,但也严格控制着数量,无怪乎这个地下城照明十分匮乏了。
地面坑坑洼洼,垃圾堆旁挤着流浪者,他们或是蜷缩着注视少有的外来者,或是合着眼,胸腔没有起伏,像是死了。
一双双麻木的眼睛里,没有光。
车最后停在了外围,再往里是狭小而错综复杂的巷道,不容车辆通行。
楚琛抱着少女下了车,怀中人睫羽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乌眸迷蒙,微醺的脸颊一抹泪痣媚而不自知。
有一瞬间,楚琛想将她藏起来。
藏进身体里,谁也别想和他抢。
极具侵略感的视线令少女脊背一寒,瞬间清醒了不少,眼眸微动,发现自己正被楚琛抱着,眼前一片陌生。
她明明记得自己靠着椅背睡的,怎么……
而且,这是到了?
耳畔,冷然的声线传来:“苏小姐,醒了就自己走。”
她下意识服从,楚琛却抱得更紧,冲终黎挑眉道:“老大,你不是嫉妒了吧。”
少女不知道,在她靠着椅背睡着后,车内掀起一场无声的较量,最终憾于终黎的异能不适合小范围使用而被楚琛略胜一筹,夺得了归属权。
终黎冷嗤一声,二话不说一拳就招呼过去,楚琛侧身躲过,提腿还击,手臂却抱得稳稳当当。
几番过招没分出胜负,却把苏洛洛晃得七荤八素,哭唧唧地环着楚琛的脖颈喊停:
“别折磨我了,给个痛快吧!”
两人立马停了手,楚琛无可奈何,只能将她放下来,顺带狠狠揉了把女孩的脑袋。
“行吧,你赢了。”
兄弟就是束手束脚的,啧。
这个狡猾的男人已经在想着怎么弄个二人世界了。
一行人往城内走去,佣兵们并没有全部下车,在这混乱的地下城,若是没人守着车,恐怕回来时就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城内比外头“热闹”许多,向更强者献媚和更弱者的欺压比比皆是,墙面的鲜血尚未干涸,便被新血覆盖。看起来这座地下城奉行最为原始的弱肉强食,毫无“秩序”可言。
但从某种方面来说,没有秩序同样意味着“绝对自由”,只可惜自由一旦失去制约,便是强者对弱者的剥夺。
她跟着佣兵们左拐右拐,忽视他人的打量,走进一间酒吧。
浑浊的空气混杂着劣质烟酒的气味和汗臭,像是钻进了个发酵臭袜子的坛子,叫她差点没窒息。
酒吧四壁挂着最普通的着彩灯,内里的座椅大多都有修补过的痕迹,想来时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件。
几乎是走进去的一瞬间,酒吧唰的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他们身上——更准确地说,是在她身上。
近三个月以来,她随着军队南征北战,除了使徒,鲜少见到人性的恶之面,但在这个地下城,所有的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尽情狂欢。
而现在,那种恶意的视线有如实质般黏附在她的身上。
此时楚琛带着四人先行去了二楼办事,终黎和老三则陪在她身边保护。
许是觉得威胁小了许多,人群开始蠢蠢欲动,一个穿着背心裤衩的平头男拦住三人,浪荡地眯着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喂,一晚多少?”
他的话如惊湖之石,让酒吧里那些阴暗的心思活络起来。
“这么嫩的妞,劳资出十个面包!”
“切,经验少的没意思,三个面包爽一发得了。”
“经验少?你看她身旁那些男人可不少。”
此话一出,酒吧内哄堂大笑,恣意的姿态,俨然将她当成了佣兵们的充气娃娃。
佣兵的气压倏然一低,少女在终黎发作之前,走到背心男跟前。
这朵娇艳的菟丝花,精致而纤弱,给人以轻易掌控的错觉。
“呐,你觉得我值多少呢?”
对上那样明澈的乌眸,仿佛所有污秽都在她的注视下无所遁形,让他的冒犯如此不堪。
可背心男却只是一瞬的胆怯,早已烂掉的心脏感受到的更多是刺激的背德快感。肉块堆积的脸上展露出猥亵的笑和满口烂牙:
“我出十五个面包,换你一个晚上怎么样?”
少女抿起甜甜的笑:“你这个交换我不满意,不如用你的眼睛,换你一条狗命如何呢?”
她笑得那么好看,就好像只是在说今晚吃什么那样轻易,背心男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那句话竟然会是她说的。
被所谓“弱者”嘲弄令他顿感无面,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可那一巴掌却没能落下去,他被一枪射入左眼,顿时疼痛席卷了所有理智。
终黎就在她身旁,所以方才她自然而然地拔了他的枪射击,而后,一脚狠狠踩上正在地上打滚的裤衩男的。
只听令人牙酸的脆响和痛苦的嚎叫,在座的所有男性都忍不住□□一凉。
“这样你以后就不用浪费面包啦,”她无辜的眨眨眼:“我是不是很贴心呢。”
佣兵们眸中划过笑意,老三悄悄怼了怼终黎,说:“老大,啥时候你的枪这么容易拔了?”
后者回以冷漠无情的后脑勺:“你也可以试试。”
连遭两次重击让背心男险些当场丧命,他死咬着牙,用尽全身力量驱动异能,只见他那只完好的眼睛骤然射出激光,炙热的白将整个空间映得亮如白昼,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背心男的攻击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内,毕竟但凡眼睛不瞎,都能看出她身边的佣兵们不是好惹的人,除非他觉得自己有全身而退的能力。
当然,显然他还是高估了。
她轻而易举地避开紊乱的攻击,又是一声枪响,正入右眼。
鲜血在昏暗的彩灯下呈现出浓稠的深褐色。
背心男抽搐了两下,就彻底没了声息。
这边,楚琛找酒吧经理已经办完了事,回来看到这个场面,并没有意外,反倒夸奖般揉揉少女的头,说:
“干得好,我讨厌他们的眼睛。”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却落在前方,眸光森冷刺骨。
酒吧的人顿时都收回窥探的目光。
末世里挣扎到现在的,没有人不惜命。
“东西拿到了吗?”终黎问。
“拿到了,走吧。”
他们说话像打哑谜似的,少女将枪放回终黎的枪套里,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通行牌。”
终黎简略回答道,一行人沿着酒吧走廊往内走,谁都没有注意到,老三正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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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伸手,打算去拔终黎的枪。
下一瞬——
“嗷,痛痛痛!老大我错了!”
试试就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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