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抡了过去。
前几天这厮在狩猎队的时候就看他不顺眼了,那时候又没找到理由打他,这会儿刚好来机会,壮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吧嗒几声,带着血肉的几颗牙齿直接吊在地上,疼得流火哇哇直叫。
岩没阻拦,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倒是流火的几个亲信过来,见到这个场面赶忙上来阻止。
可壮这个时候已经热血上头,谁都拦不住,谁拦就连带谁一起打。
这几人怎么搞得过壮,而且以流火的尿性,这次事情不用问,肯定又是他弄出来的幺蛾子。
这几天一起去砌墙,他倒好,早早就回来了,剩下还不得这几人擦屁股,搞得如今他们对他也颇有微词。
如今装模作样地拦了一下壮,被锤了几拳,赶紧捂着脸撤退,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直到壮将流火锤成了猪头的时候,岩这时候才慢悠悠地走出来,道:“好了,先带他去见首领,让首领做决定怎么弄他。”
刚刚流火骂壮的时候枝当然听到了,所以当壮发狠的时候,枝也没有拦着他。
哪个当妈的不疼儿子,如今壮有出息,她可不允许以前那样的日子再回来,一点都不介意自家儿子给流火一个教训。
而且今天是流火不在理,首领是个明白人,她可一点都不怕。
“枝和苗也一起去。”
很快一行人就去了找桑榆,桑榆正在自己的竹屋里煮茶喝,棚子里传来嘤嘤嘤的声音,是四丫的女儿粉粉。
桑榆好不容易才有时间撸熊,听到外面动静这才慢腾腾地起身出来。
见到乌泱泱一群人,还有被打成猪头的流火,心里大抵也能猜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知道壮其实是个敦厚的孩子,看上去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但从不毫无缘故就冲人挥拳头。
岩和枝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桑榆听。
桑榆点了点头,冲着苗道:“你有没有事,要是被弄伤就去找巫医拿药。”
苗愣住了,首领居然第一个关心她,这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管是在以前的鸟部落,还是在后来鹰部落,外人对她的欺凌从来没有少过一分毫,一旦发生事情,甚至是女人们都会觉得是她的漂亮脸蛋引起的,都会怪罪于她。
可这位新首领却在关心她。
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桑榆接着道:“枝,你保护下属,做得很好,奖励你五条肉干,自己去找圆领。”
枝欣喜之情跃然脸上,忙道:“谢谢首领。”
就说吧,首领是个明白人。
围观的其他人没想到维护下属见义勇为也能得到奖励,眼神里流露出羡慕的表情。
“岩,你没有看好手下,放任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以前就说过了,只要手下犯事,作为小队长也要有连带责任,三天内,取消午饭。”
部落一天就两餐饭,现在大家干的都是重活,少吃一顿都要饿得慌。
岩完全没有意见,颌首表示服从。
可眼睛却紧紧盯着流火,脸上露出笑,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眼神里冰凉得很。
一向蛮横不讲理的流火看到岩这样的眼神,忍不住心中发毛。
他宁愿岩能像壮一样把自己打一顿,这事就算了,可他这个样子,流火觉得自己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桑榆叹了一口气。
自从岩知道老婆没了以后,整个人就渐渐地没了以前的敦厚,变得异常阴冷近乎变态,虽然他的心一直在部落这边,但这样阴郁的心态只会让他更加走不出来。
得找个时间和他聊聊,最好是从他女儿身上入手。
处理完几个,壮挺着胸膛走出来,问道:“首领,那我呢?”
桑榆忍不住想给他翻一个大白眼:“人家都怕被惩罚,你倒好,自己赶上来领罚了。”
壮气嘟嘟地哼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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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罚我呗,罚我三天不吃饭都行,以后我想打他,还能为部落省三天的粮食。”
说着挥舞着硕大的拳头。
“胡闹,今天念你是为了保护你阿母和苗挺身而出,但又防卫过度,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功过相抵,不跟你追究了。”
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的,门牙都掉了,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看着流火一直捂着肚子,桑榆都怀疑会不会打成内伤搞断肋骨了。
虽然她很不喜欢流火,但毕竟对方因为受到制止,还没来得及做出对苗的实质性伤害。
有作案动机,但没有成功。
而且态度恶劣。
“流火,你可知错!”
流火闻言,低吼道:“我没有错,苗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桑榆最看不得这种嘴脸,冷笑道:“第一,你一共有七八个伴侣,在我们部落,一个人只能有一个伴侣,你先前的那些伴侣到这里都做不得数了。”
“第二,据我知道,苗以前在鸟部落的时候已经有了伴侣,是你不顾别人的意愿强行将人占为己有,这样找伴侣的手段在我们部落是不允许的,所以无效。”
“第三,苗不愿意做你的伴侣,在我们部落,只要其中一方不愿意,就不算伴侣。”
“今天已经向你警告过,下次你胆敢再碰她一根手指头,我允许部落任何一个人打死你,还有你的那几名亲信,都不会有好下场。”
最后一句语气十分冰冷,像是刀子一般刻在流火的心里。
他不明白,明明以前在鸟部落,自己是最受宠的那个,明明自己有那么多老婆,怎么到这里就不行了。
鹰部落也是,其他部落都是这样,怎么这个凤凰部落就不行。
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围在边上的那九名亲信,被桑榆点名过后,瞬间变得诚惶诚恐,匍匐在地。
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性命绑在一个随时会挑战部落权威的人的身上,他们还不想死,他们这几天过得很好,也不想被逐出部落。
当然,要是流火愿意分担砌墙的工作,这样的日子可以说是美滋滋了。
为首的更是痛哭流涕:“首领,我们不知道流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们也不愿意跟他一起玩。”
“请首领不要把我们跟他放在一起。”
“我们每天都辛辛苦苦地干活,砌墙,流火却总是犯懒,活没干完就跑回来,剩下的都是我们在做,我们也很委屈啊。”
……
流火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匍匐在地的八个,这些人都是他父亲给他留下来的亲信,有些还是他叔叔的儿子,可到这个时候居然反水,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岩,可有这样的事情?”
岩点了点头,“我刚刚正想过来和首领说这个事,却被他们的事情给误了。”
圆滑得很。
桑榆板起脸来,怒斥道:“流火,你还有什么说的。”
流火不能逐出部落,因为一旦放他走,要是被鹰部落的人找到了,到时候凤凰部落内部的情况就被翻了个底朝天。
但他罪不至死,最好的办法是把他先关起来。
流火此时众叛亲离,哪里还有先前嚣张的气焰,颓着肩膀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但明显40;,非常不服气。
“高,以前厕所上面有个小山洞,把流火关进去,从外面把洞口封起来,每天半根木薯吊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出来,其他人也不允许靠近洞口一步。”
上次有这个待遇的,还是跛那几个人,后来的结果是三死两流放,这个流火的下场,还得看他接下来的表现。
高领命,叫上壮,两人直接就将人给拖走了。
看着外面围得密密麻麻的一圈人,桑榆看看天色,这才道:“大家都看到了,流火这样的行为不可取,你们也要自己对照,不要做出违反部落规定的事来。”
围观的人纷纷摇头,表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桑榆这才挥手让人散了去吃饭。
流火的事情给所有人都敲了一个警钟。
对于安分守己好好干活的人来说,这样的做法其实能让他们在部落活得更舒服,只要他们不做出格的事情,什么样的惩罚也不会落到他们身上。
但和流火一起的那九个人就没有那么好受了,原以为和流火划清界限后就能安静过日子,可自己的这个小队长似乎特别关照他们,干活的时候都是和他们一起并列干,让他们想偷懒都不行。
对比起来,其他队伍就要其乐融融得多。
大家一起干活,你帮我一些,我帮你一点,其乐融融。
而高带领的建筑三组,这几天正忙着把部落的两百多间竹屋都给围上外衣,进行完善。
先前因为人手不够时间有限,就只搭了个架子和屋顶,并不能很好地防范雨水。
但桑榆十分注重个人,同时还要确保房屋不漏水,让他们一定要把竹屋围起来,到冬天了也能防风防雪。
他们上山砍竹子和小树木,回来后烧断,加上棕榆叶和茅草,混上泥土,一点一点地把房子给围起来,加固屋顶,防止漏雨。
桑榆还让他们在每个区域边上挖好深到膝盖的水渠,这样下雨了,屋顶和后边留下来的雨水就可以顺着水渠流到下边去,不会积水流进竹屋内。
果然等建筑队挖好水渠,就下了一阵超级大的雨。
桑榆撑着竹伞,带着羽,一间间屋子地查看过去,如有漏水让高立即想办法补上。
漏雨的那个竹屋是一个叫桃的女人住的,看着不到一顿饭工夫就修好的屋顶,忍不住匍匐在地含着泪花目送他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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