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胡乱地在地上扑腾着,一旁的侍应生在柏毅的吩咐下蒙着眼睛叉住了它,装进一个密封的袋子中。
自然谁也没有注意到,金鱼的牙齿,沾染着藏蓝色血液的那一部分,像是遭受了强酸腐蚀一样冒出丝丝白烟,残破不堪,它剧烈地抖动身体,也无法缓解这种剧痛。
早已向深海女巫“和平”兑换药剂的祝余淡定的向众人展示自己后背上艳红斑驳的血迹,仿佛这深深的咬痕就是蚊子叮咬一样微不足道。
这次她的实力强了,做事也周密了些。
“怎么伤的这么重?!”柏舟在看到那伤痕时,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声音陡然尖利了一瞬,而后她理智回笼,不得不承认,祝余的伤势,已在她所能预料的最轻的了,“来,我扶您来这边稍作休息,稍后家里的医生会给您处理,请您务必不要嫌弃!”
柏毅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许了柏舟的做法。
虽然是在家中举行的聚会,医生却也是随叫随到,那些精密的仪器设备,在柏家宅中就有好几套,得亏的医生说是祝余的伤在家中就可以解决,不然这宴会搞得跟凶杀现场似的。
柏舟守在一旁,知道没有大碍后显示松了一口气,回头瞥见柏毅,心脏又提了起来。
祝余不是一般人,被那鬼东西咬上一口,正常情况下伤口必然深可见骨,而祝余的伤看上去吓人,实际上远没有那么严重,再加上祝余的神出鬼没,柏毅还不知要怎样猜测。
“这位小姐身手灵敏,救下了小女,还不知是哪位门下,怎么称呼?”柏毅听完了医生的汇报,颇为欣慰一样笑眯眯地向祝余伸出了手。
这是柏毅怀疑的前奏。
“柏伯伯,这是我在意留学时交的捷裔华侨朋友杰特莱,刚巧要来华国旅行,”肖维的声音见缝插针地从热闹的人群中脱颖而出,他身后跟着吊儿郎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柏霄贤,那人晃晃荡荡地在人群的簇拥包围下挤了进来,见了柏毅勉强算得上正式地打了招呼。
“哦?这么说,她是沃伊切克的乖孩子了。”柏毅眉头挑了一下,露出一个略微遗憾的表情,还是绅士地与祝余认真握了手。
“陈叔让我带带她。”肖维对上柏毅,神态不卑不亢。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却是倒吸一口冷气。
来参加宴席的哪个不是圈儿里的老人了,当年那些事闹得沸沸扬扬,在场的人精也都是心里有数的。
三年前,柏毅将下一个医药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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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据点放在了捷克,刚巧那时的新锐陈氏也要把最新的成品药剂投放在捷克市场,那时柏家的名气虽大,但还没到如今这样恐怖的地步,陈氏于是打算铤而走险争争这利润,原本柏毅与那边一个名叫沃伊切克的大商都接洽好了,那大商在在当地颇有几分势力,zf那边也有脉络,后来不知道陈氏在其中走通了什么关卡,硬是叫沃伊切克临阵变卦,到手的合同愣是不签了,连带着上好的资源人脉都给了陈氏。
可叫柏毅栽了一个大跟头。
这两年陈氏接着捷克发展起来了,有着不输柏氏的势头,柏毅再想动就难了。
这肖家在京城是个人物,只是平日里低调,资产也多在国外,保持着一贯中立的作风,怎么这次突然跟陈氏扯上了关系?
是两家终于要动真格的了?
陈氏收买了肖家?
还是柏毅自己做的一场秀,就是为了找个借口收拾陈氏?
这边宴会出了柏毅及柏舟差点受伤的事,这场宴席自然也办不下去了,一个个宾客也都识趣,柏毅还没张口,他们都作鸟兽散去了。
柏舟冷冷地看着柏毅极为体贴周到地将一些重要的宾客送至车内,一只手无意识地搭在祝余莹润的肩头,脑子里开始盘算原本的计划。
虽然原有的计划被祝余打乱了,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家族圈子里的水一混,想要摸鱼就更简单了。
今日自己的苦肉计只是其中作用最微不足道的一环,她最终的目的在于那个被柏霄贤安置在隐秘位置的摄像头,连接了她设置的数十个防盗保密接口,并且延时16个小时在互联网流通。
届时,哪怕柏毅再神通广大,也挡不住群众对那些宾客奇怪反应与那条神奇的鱼的探究。
简单来说就是——造势,先打一场舆论战。
柏毅的形象太正面了,想要瓦解他太不容易,只有这种集齐了众多贵人在场的、拍摄角度刁钻的视频,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持热度与真实,将它与普通诋毁柏氏的谣言相区分。
总的来说,除了被咬的人不是自己,结果不会有太大差别。
她正出神地想着,却被一阵轻微的拉扯感惊醒,是祝余。
“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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