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弎越想越觉得这样不行。
他主动打破谣言:“哥,你怎么只给Sea点。”
向枳融沉默:“林弎。”
怎么突然叫他名字,林弎不解:“啊?”
向枳融冷静的可怕:“我记得你是不是比我大一岁?”
林弎默认:“……”
向枳融松弛下来:“林哥。”
大鱼嘿嘿笑了声:“幸好我比队长小一岁,我可以叫哥。”
汪小旺一个马上奔三的玫瑰男人,看这群小屁孩一两岁争来争去,无比心累。
他比谁都大,怎么没见他们喊他哥?
哦,除了Sea以外。
时间还早,安忏默默拆了汉堡,小口小口地吃着。
窗外白茫茫一片,每条街道都有铲雪的人。还有一群嬉戏的小孩,大人们将他们裹成一颗颗小粽子,每个小孩身上都穿戴整齐,红扑扑的脸埋在小围巾里,毛茸茸的手套团着一个个小雪球,他们往玩伴身上砸着。旁边还有两个内敛的小朋友,蹲在雪地里堆雪人。
这一幕实在温馨,安忏想将他们记录下来,不用相机,用心。
对比窗外的风景,麦当劳里的暖气呼呼地吹着,刚才在机场受冻的身体回暖,因为热牛奶的加成,逐渐放松下来。
大鱼憧憬地看着窗外:“机场附近也有住人吗?”
“机场又没把整个区都买下来,只是偏点而已。”林弎吐槽他。
大鱼嫌他没气氛,恼了一眼,独自低喃:“想当初我小时候跟着我堂哥他们屁股后面捣蛋,我爸妈没少因为我调皮骂我。”
林弎说:“谁小时候不调皮?我以前傻逼,听到我喜欢的女生说自己喜欢手长手瘦的,把手指放进手动削笔器里转了一圈,留了一大堆血,吃饭的时候都不敢伸出来,特怕被我爹妈发现。”
大鱼好奇道:“真的假的?你还做过这么蠢的事儿呢?”
林弎耸耸肩,轻描淡写盖过被父母发现的一顿毒打:“谁的青春不疯狂?”
大鱼和林弎不懂,汪小旺和向枳融却知道安忏的家庭情况。
安忏的青春,是没资格疯狂的。
汪小旺不知说什么好,叹气道:“换个话题,小时候有什么好说的。”
大鱼神经大条道:“那怎么了?你瞧不起小时候的自己啊。”
汪小旺噎住。
汉堡吃完了,安忏垂着眸,喝下最后一口牛奶。
向枳融低下头,问安忏:“想不想堆雪人?”
安忏看着手:“我没有手套。”
向枳融说:“我有,给你。”
安忏不答应:“那你呢?”
向枳融说:“你摸我口袋。”
向枳融没有吃东西,他一直戴着手套。安忏试探地伸出手,在口袋里找到另一幅手套。
安忏有些惊喜地抽出来:“你怎么带了两幅?”
向枳融说:“前两天出门一直放口袋里,忘了拿出来了。”
安忏笑眯眯道:“便宜我了。”
向枳融嗯一声。
其实不是忘了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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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柠没有雪,向枳融想,安忏也许会记得戴围巾,但一定不会记得戴手套。
今天的雪很厚,他怕安忏想玩雪,手会因为雪受冻疮。所以他特意多带一双手套,想给安忏戴。
庆幸派上了用场。
安忏戴上手套,有点儿大,但不多,还是能牢牢握紧。
向枳融特意选了小一码的手套,没想到还是大了。
他默不作声记下了尺码,对安忏说:“走吧?”
大鱼听见了,问道:“你们去哪?还是不是F5了。”
向枳融说:“去外面堆雪人,没跑路。”
大鱼眼睛一亮:“你们去堆雪人啊?我也去!”
向枳融平静道:“人满了。”
大鱼:“?”
什么叫人满了?
你当电影院门票呢。
好在汪小旺救场——严格意义上来说,汪小旺不算救场,而是实话实说。
“你给我坐下。”汪小旺道,“你还有一个汉堡两个腿没吃呢,你跑哪儿去?吃完了再说!”
大鱼后悔了,早知道不买这么多了。
他不敢反抗,这就是占小便宜的下场,大鱼可怜巴巴地看着偶像出去了。
两人走出店门,安忏道:“就这么拒绝大鱼哥好吗?”
“他现在不吃就会浪费。”向枳融说,“他不吃冷掉的食物。”
这样啊。
安忏明白了:“队长你呢,你不吃什么?”
向枳融不吃的东西很多,他说:“以后慢慢告诉你。”
安忏听了这话,心就像抹了蜜一样甜。他对着自己说,他和向枳融还有以后。
想到未来有向枳融,安忏的心就安定了。
安忏和向枳融默契的没去打扰那些小朋友,而是走到另一边,安忏拿起旁边掉落的小树杈,在雪地画了一朵花。
他没有美术功底,更没有绘画的基础。花被安忏画的歪七扭八,和网络上画手画的花完全是两模两样。
安忏在花的旁边画了一丛小草。
向枳融问他:“左边怎么不画?”
安忏蹲着,手里还拿着树杈,被冷空气吹得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只露出眉眼和鼻梁。
他说:“一丛小草就够了。”
花是向枳融。
他是那丛小草。
在他的世界里,不需要多余的旁观者,小草会陪伴花。
“花是你,草是我。”向枳融兀自道。
安忏画太阳的手顿了顿,低声道:“反了。”
向枳融说:“我比你大,我保护你。”
安忏颤着手,他说着冷,鼻子吸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好冷…”安忏说,“队长,你能帮我拍一张照片吗?”
他的花,他的草。
他在花草的旁边,喜欢的人在拍他和他的花草。
心可以记下儿童的欢闹,定格的照片是属于他的私心。
向枳融嗯了一声,安忏撇去眼泪,微抬头,露出微红的鼻子,右手拿着树杈,左手比了一个剪刀手。
向枳融拍下照片。
这一刻,氛围刚好,风景犹在。
他反复地点开查看,想将照片珍藏。
安忏没记着要照片,在花草旁边挪了挪:“队长,我们一起堆雪人吧。”
堆一个属于我们的雪人,他的青春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向枳融把手机放进口袋,蹲在安忏的另一边,与他左右平行着。
“这个距离够吗?”
“太大啦。”安忏小声说,“我们堆一个小雪人吧。”
向枳融往安忏那边挪了一步。
“刚刚好。”安忏道,“我们开始吧。”
向枳融嗯了声,手套很厚,触碰到雪也没有瑟凉的感觉。
安忏夸他的手套好,向枳融说:“喜欢就送你,我戴刚好小了。”
很蹩脚的谎言,只有安忏信。
安忏像有了糖的孩子,喜出望外:“真的可以吗?”
向枳融说:“真的可以。”
安忏弯下眉毛,勾起唇:“谢谢队长,我很喜欢,我会好好保护它的。”
向枳融也笑。
好笨。
地基是向枳融团的,安忏团好就散,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转眼间,向枳融已经安好地基了。
“这个怎么样?”向枳融倏然道。
安忏这才发现,在他努力的时候,向枳融已经完成了,但他完全没有挫败,兴高采烈道:“很好耶!”
“现在给雪人做上半身。”安忏分配道:“我捏雪人的头,你捏上身好不好?”
向枳融答应:“好。”
小雪人的头不大,比身子好捏多了。安忏把最难的任务交给向枳融,有一点心虚。
但这个心虚很快就被掩盖,雪人的头也好难捏。
好不容易捏好了,准备团一个小揪子当小雪人的眼睛,结果不小心用了一点力气,头直接散了,又要重来。
安忏一偏头,向枳融似跟他有心灵感应般,好不容易团好的身子,忽然就碎了。
队长也就那样嘛。
安忏立即信心大涨,暗暗发誓势必要超过向枳融。
有了激励,安忏接下来做的简单多了,他不再浮躁,轻手轻脚地捏雪人,只想把它一次性捏好,不想因为心浮气躁又一次功亏一篑。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心者能成事。
安忏终于捏对称眼睛,再搞一个鼻子和嘴巴,就大功告成了。
他抿着唇,慢慢找准位置,捏上鼻子,一气呵成。
鼻子捏好了,嘴巴就跟简单了,安忏把雪人呵护地放在手心里,用小树杈的尖滑了一个微笑。
“好了!”安忏怎么看这么满意。
刚好向枳融的上半身做好了,向枳融按好后,安忏信心满满地将头按上。
“……”
按好后,安忏沉默了几秒。
他左右看,怎么看这么不对。
最后憋出句:“…小头爸爸?”
小头爸爸也没他们这离谱。
大大的身材,小小的脑袋。
安忏把树杈掰成两半,左右各放一个当手。
更像小头爸爸了。
安忏沮着脸:“好奇怪,怎么办?”
“不奇怪。”向枳融说,“每个雪人的长相都不一样,它是我们的雪人,就是最好看的雪人。”
安忏被向枳融安慰到了,连带着觉得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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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不少。
他拿手机,放大雪人拍了张照片,又连着花草拍一张。
第三张,安忏突发奇想:“我们和雪人一起拍一张吧?”
雪人很低,向枳融问他:“怎么拍?”
安忏说:“你手长,你拿着。”
向枳融接过手机。
安忏按着他的手往下,从上往下拍。
向枳融不语,他依稀记得,过年的时候方郁荷让他帮忙拍一张她抱着十五的照片,向枳融当时坐着,拿着手机就开始拍。
和现在这个角度一模一样。
结果就是被方郁荷数落了,说这种死亡角度怎么拍人?怎么拍怎么丑。
就这照片发出去,谁以后敢找他拍照?
向枳融这么想着,心不在焉地按下快门键。
随后,他发现。
安忏这么拍,还挺好看的。
第53章
Fin落地后, 汪小旺顺利接到他。打电话问向枳融玩饱了没,向枳融没发觉他们已经离开,两下站起身, 拍掉衣角沾上的雪, 说:“我们马上过来。”
汪小旺说:“你别来了,我们四个人一辆车, Sea坐你车回去吧。基地见。”
向枳融说:“好。”
安忏坐在副驾驶, 低头认真捣鼓微博,把向枳融发给他的照片选了三张, 花草、雪人、和他们的合照一起发到微博里。
配字:【我和队长。】
发送后, 安忏对向枳融说:“队长,我把照片发微博了。”
向枳融嗯声,他这会正在开车, 没空拿手机:“我回去看。”
安忏嗯了一声, 刷新了下, 跳出999+的评论和点赞量。
他懵了一下,说:“我什么时候这么火了?”
这句话逗笑了向枳融, 向枳融薄唇轻启:“你一直都很火。”
安忏心里嘀咕, 我又不是男明星,火有什么用。
他点开评论,内心还有些窃喜。
【啊啊啊南方人羡慕了, 夏榕你什么时候下雪!】
【不想说什么了,夏榕今天温度最高二十八。】
【宝宝去堆雪人啦!今天开心吗?】
安忏手指滑到这里停下。
他想,今天是很开心的。
因为有队长在,无论做什么都很开心。
安忏没好意思这么直白, 而是含蓄地回答那位问他的网友:【开心。】
随后,安忏又挑了几个问问题的粉丝回复。不知不觉到了基地。
向枳融把车开进车库, 安忏在旁边等他。
两人一道进了基地,大鱼他们上楼收拾行李,只有汪小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见向枳融他们回来,汪小旺打了个招呼:“回来了啊。”
向枳融颔首,他早上就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这会空闲着没事干,帮安忏把行李箱抬到二楼,到楼下坐着去了。
安忏道了谢,拉着行李箱进了屋,房门还没来得及关,大鱼兴致勃勃地喊了声:“小安——”
安忏关门的手一顿,探出头:“大鱼哥,怎么了?”
大鱼欠巴巴地笑:“没事,就叫叫你。”
安忏点点头,已经能平静接受大鱼偶尔的失常。
他说:“大鱼哥,那我先收拾东西了。”
大鱼神秘兮兮地说:“你快收拾,收拾完来我房间一趟,我给你看个东西。”
安忏说:“好。”
他倒没什么行李,房间事先有人清理过,很干净。
安忏的东西不多,他把在青柠网购的两件衣服叠好放进衣柜,就没事做了。
安忏坐在床上,没过多久,大鱼在微信敲他,问他东西收拾好了没有,安忏回好了,大鱼说那你快过来呀。
大鱼催促着,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看大鱼没什么紧张感,甚至让他收拾好再说,估计不是什么大事。
安忏没敢懈怠,快速起了身,开门走过去。
大鱼正躲在门后等他,冲安忏勾了勾手,声音小的很,招呼着:“小安,你快过来。”
安忏一脸无知地进了大鱼的屋子。
大鱼倏然关上门。
大鱼的行李还没收拾好,地上散落着他的物品,什么类型都有。
“这是我给大家买的礼物,上周和我爸妈出去旅游随便买的,你先挑。”大鱼大咧地说:“等你挑完了,我再给他们送去。”
安忏开始险些没听懂,在心底琢磨了下大鱼的意思,不太好意思起来,难为大鱼哥想着他,他却两手空空的来。
大鱼像看穿了他的想法,手搭在安忏肩膀上拍了拍,心胸宽广道:“我就让你挑个礼物,有这么难选吗!”
安忏抿了抿唇,在万花丛中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配件。
“行啊你。”大鱼笑着说,“这可是我特意上月老庙求的,就求了俩,这个落你身上了。看来今年要抱得美人归咯。”
安忏笑了笑,没敢和大鱼说不是美人是男人。
“谢谢大鱼哥。”安忏说:“我很喜欢。”
大鱼说:“你还看上什么了没?哥都给你。”
安忏不是贪心的人,他摇摇头:“这个就够了。”
大鱼说:“那行,你忙你的去吧。”
安忏说:“你不是有事和我说吗?”
大鱼一副看傻子的模样,乐道:“我要是不这么说,你怎么被我骗过来?”
说了这么多话做铺垫,只是想送小偶像一个礼物而已。
安忏感动极了,没等他说煽情的话,大鱼主动说:“小安你快忙去吧,我要叫Fin过来了。”
安忏笑着说:“好。”
他从大鱼房里出来,刚好碰上往房间走的向枳融。
向枳融见安忏从大鱼那出来,有些意外。他先是看了眼安忏,又偏过视线,深沉地瞥了眼大鱼的房门。
安忏的眼眶有点儿红,像要哭。
他的表情却生动的可爱,得了奖赏一般,对向枳融说:“队长你看,这是大鱼哥送我的!”
是一个手链,银色的。在光的照射下闪着亮光。
向枳融游离地把视线放在手链上:“大鱼送你的?”
安忏嗯了声。
向枳融淡道:“挺好看的。”
安忏没带过首饰,获得一个手链就已经很高兴了。
向枳融说:“我也有个礼物要送你。”
安忏愣了下,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他已经收了向枳融一副手套了,总是索取,从未回报的状态让安忏在幸福的同时感到不安。
“可惜和大鱼撞了。”向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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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说。
安忏立刻警惕道:“队长,你也去月老庙了?”
队长也想找女朋友了吗?
安忏有点焦急。
向枳融蹙眉,语气冷淡:“他特地去月老庙给你买的?”
安忏感觉寒气阵阵来,他冷不禁缩了缩肩膀:“啊。不是特地,大鱼哥买了很多东西,是我选了这个…”
向枳融的脸色好转:“我不是月老庙买的。银手镯,保平安的。你要不要?”
送人东西哪有问要不要的。
换以前,安忏铁定婉拒了,他要面子,也不想欠人情。
但这是向枳融送给他的东西。
只要是向枳融给的,就算是小到街边几块钱就能买的戒指,他也能开心半天。
“我要的。”安忏说,“哥哥,我要的。”
想要甜头的时候才肯叫哥哥。
向枳融说:“来我房间?”
安忏说:“来。”
向枳融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舒缓了刚才郁闷的心情。这个礼物原本打算过些天再送的,没想到让大鱼先占了先机。礼物就放在桌上,向枳融将礼盒递给安忏。
那是他陪方郁荷去买金项链的时候一眼看中的,很素的银手镯,可以调节,戴在安忏的手上也不显沉重。
安忏越看越喜欢,让向枳融帮着把大鱼的也戴上。
向枳融说:“有我的,还要戴他的?”
安忏不解,为什么不能戴?叠戴不好看吗?
他没这么问,而是说:“这是大鱼哥的心意,要是让他看到我戴哥哥你的,没有戴他的,他会不高兴的。”
大鱼哪有这么脆弱。
向枳融垂眸:“我给你戴。”
安忏笑着说:“谢谢哥哥。”
叠戴并不显哗众,安忏收回手揣进口袋,心怦怦跳着。
他就是靠互联网吃饭的,也知道送别人银手镯的意思。其实是保平安的,但银手镯大多数是父母和对象送的,少部分的朋友被安忏选择性忽略。
队长为什么不送别人,只送他?
说明队长喜欢他。
就算是对队友的喜欢,那也比对别人的好感要多。
安忏不是傻子,情绪接收器并没有紊乱。
他猜不到向枳融对他到底是弟弟还是别的情愫,外婆说过,感情是相互的,对方对自己好,自己也要对对方好。这样双方才能长久下去。
安忏搜肠刮肚,自己可以给向枳融带来什么帮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可以在赛场上助向枳融一臂之力。
这是他对队长唯一的帮助。
安忏带着满身心思回房间,打开手机,拍了张手给裴寻。
裴寻:【?】
安忏:【队长送的。】
裴寻:【……】
裴寻:【微博秀完线下秀,你俩干脆在一起得了。】
安忏惶恐,这话可不能乱说。
再者,他那微博纯粹是记录生活,没有一点作秀的成分。
安忏:【我是在记录生活。】
裴寻贴了张图片,是向枳融发的微博。
安忏放大看照片,是向枳融拍的他和花草的合照。
配字是:复工。
裴寻:【他的微博发你,你的微博发你俩合照。】
裴寻:【这不是在一起是什么?】
安忏心跳快了一拍,他难耐地滑到上面,又点开。
似为了确认一般,安忏小心翼翼地点开微博,滑到消息动态。
[您的特别关注‘KI-Melt’发微博了]
安忏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像要与刚才加快的心跳重合。
垂下眸,复工二字撞进眸底,同样撞进心底。
停止生长的小苗在这一刻疯长,亲眼目睹参天大树的壮观不如此刻的的悸动。
安忏自己都没发现,点进去的时候,他的指腹在颤抖。
【官宣?】
【有点过了哈老公,我们也会吃醋的。】
安忏看到第二个,没再往下看。
就停在这里吧。
私有的,属于他的。
官宣二字如蜻蜓点水短暂的停留,湖面如他的心般荡漾。
下面会有恶评的,安忏告诉自己。
看到这里就够了,一定要让别人撕开他的面具,露出小丑本身模样,将他贬得一无是处才开心吗?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相交于平行线两端,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
命运使然,同一天的同一时刻,他们相遇了。
于是才有了羁绊。
他应该满足了,他早就满足了。
人生不过尔尔,珍惜当下才是他现在该做的。
安忏退出微博。
点开微信,裴寻轰炸式发消息。
【你人呢,跑哪去了。】
【害羞了?】
【老实跟哥说,是不是谈了?】
【没谈】
安忏刚要打这句,裴寻又跳出来一句。
【就算真谈了也不能官宣啊,你俩都是同性,会被人说死的。】
安忏沉默。
【为什么?】
裴寻捉摸不透。
【什么为什么?】
【Sea:谈个恋爱而已,又没犯法。】
【裴寻:…拜托,你俩都是公共人物。】
【裴寻:不对。】
【裴寻:你俩居然真…】
安忏抿唇,尽管他很想,但不能因此毁坏队长的名声。
【没,我暗恋。】
裴寻抽了抽嘴角,回他:【那你还是暗恋着吧,对你俩都好。】
安忏没再回他,刚才的兴奋被裴寻三言两语冲淡,这个裴寻说这些没用的倒是积极。
挺扫兴。
他明白裴寻是为了他好,当一个人已经被推到要走的那条道,十个人都劝不回来。
唯一能让他清醒的是一个事实。
——向枳融不是Gay。
临近晚饭,汪小旺在群里艾特全员,问大家要不要出去搓一顿。
没人不同意,大鱼说:【再喝点小酒暖暖胃。】
林弎挤兑他:【你那不叫暖胃,叫中毒。】
于是,大鱼和林弎又开始吵起来了了。
大家早已习惯,安忏洗了把脸下楼,坐在沙发上等大家。
向枳融是第二个到的,他自然地坐在安忏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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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安忏抓了抓裤子,忐忑地开口:“队长,微博我看到了。”
向枳融说:“嗯,拍得怎么样?”
安忏早就看过了,也夸过了。
向枳融这么一问,安忏脑袋宕机:“好看。”
向枳融说:“那就好。”
他的声调很平淡,并未觉得自己的微博发安忏有什么问题。
安忏有些不敢问下去,正当他鼓起勇气要问,大鱼风风火火地下来了。
“哥”大鱼说,“你那微博怎么回事!你和小安你俩官宣啊。”
安忏:“。”
有人帮他问,安忏松了口气。随即开始紧张起来,他拘谨地端坐着,期待又谨慎地看着向枳融。
向枳融只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大鱼说:“你俩背着我们拍照”
“是拍了。”向枳融说。
“……”
大鱼有一种和人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凌乱感。
向枳融说:“下次也给你拍。”
大鱼豁然开朗:“好啊哥,你拍完记得发在你微博上,顺便艾特我一下,我想涨波粉丝。”
向枳融说:“拍可以,微博不行。”
“为什么?”
向枳融淡道:“没为什么。”
安忏在一旁听着,大脑飘飘然地想:这是在说他可以,大鱼不行的意思吗?
他为什么可以?
“不公平。”大鱼幽念道,“明明我跟你认识的更久,哥你怎么可以不给我涨粉!”
向枳融说:“错了。我跟Sea认识的比你久。”
“?”
大鱼茫然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向枳融说:“几年前吧,你是在我们认识的第二年来的。”
大鱼:“……”
“那确实你们更久。”大鱼摆烂了,“这是Sea应得的富贵啊!”
得了回答,安忏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
果然,向枳融怎么可能喜欢他。
“你们这么快呢。”汪小旺从屋里出来,“Fin和林弎呢?”
“还在换衣服。”大鱼吐槽道:“他俩做事贼磨蹭,等会得多罚几杯。”
汪小旺数落他:“喝喝喝,天天就知道喝,哪天喝上热搜打上醉鬼的标签,看你往哪哭去!”
大鱼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过了一分钟,他没话找话似的问安忏:“小安,我送你的手链你戴了吗?”
安忏说:“戴了。”
他拉起袖子,给大鱼看。
汪小旺说:“行啊你,送我颈椎膏药,送小安这么豪的。”
“我这不是怕你颈椎不好嘛。”大鱼笑嘻嘻地说,“哎,你怎么还有个镯子?”
安忏默默放下袖子,小声道:“队长送我的。”
“?”
大鱼腾地眯起眼睛,仔细看安忏袖子没拉好,露出的那截手腕。
银手镯格外亮眼。
大鱼质疑道:“为什么我们没有?”
向枳融说:“我也没有手链。”
大鱼噎了下,说:“可我给你买了抱枕了啊!”
向枳融:“我谢谢你。”
那抱枕,大鱼买的时候想给的人绝不是他,实在不太符合向枳融的气质。
大鱼莫名的心虚,那时候剩的东西不多了,他就随手拿了一个给向枳融,心说他哥什么买不到,不用浪费钱。
但怎么说他也送了,哪像他哥,只送安忏。
汪小旺在这社会上摸爬滚打,比向枳融多了几年。他皱起眉,总觉得向枳融有哪不对劲,又不好直言戳破。
Fin和林弎慢悠悠地下来了,汪小旺索性闭了嘴。
几人一起上了车,安忏戴上口罩,盯着窗外发呆。
向枳融因着座位问题,看不见他左耳的耳机,问安忏:“要听歌吗?”
安忏默默把耳机摘下:“…听。”
向枳融递给他一只耳机。
“祝我梦到那种有你的梦。”
歌词一出,安忏立即猜到这首歌是颜人中的《祝你爱我到天荒地老》。
有段时间,安忏直播的背景音乐都是这首歌。
他和向枳融撞喜好了。
撞得还是这首歌。
说唱过后,颜人中的声音再次出现。
他的右耳传来一道哼唱的旋律。
是向枳融。
很小声,只有他能听到的旋律。
这一刻,安忏真想化身为调音机,将音乐的声音调低,向枳融的哼唱调到最大声。
扑通扑通的,是他猛烈不止的心跳。
“离你爱我还有几个时辰。”
最后一句唱毕,安忏怅然若失。
向枳融关闭下一首音乐的播放,问安忏:“这首歌怎么样?”
安忏如实说:“我听过。”
向枳融似乎笑了,笑意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很巧。”向枳融说。
是巧。
安忏在心里说。
“再听一遍?”
向枳融的声音一字一句敲进安忏脑袋。
安忏发蒙地说:“好。”
向枳融调了音乐。
他的一遍不止一遍,是遍遍。
下车前,他们耳机里一直单曲循环着这首歌,安忏没有打断,向枳融也没有切歌。
直到汪小旺说:“到了。”
临下车,安忏把耳机递给向枳融,说:“谢谢队长,我很喜欢这首歌。”
向枳融说:“喜欢就好。”
安忏捏着耳机,向枳融拿过耳机。
分明是普通不过的动作,只因为向枳融的手指温热地擦过他的指腹,安忏的心脏又开始不受使唤。
向枳融将安忏耳红的模样记在心里。
破茧的蝴蝶总归要飞。
那就让他飞得更彻底一点。
但在此之前,主人要做好全部工作。
他们吃饭的地方基本固定,一是卫生,二是比较私密,不容易被认出来。
包厢的暖气在他们到来前已经开启,安忏一到包厢就脱了棉袄,露出里面黑色毛衣。
这也是他新买的。
不过没有人发现。
“新毛衣挺好看。”向枳融说。
安忏觉得向枳融和自己简直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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