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我妻是乾元》30-40
第一次杀人
话刚出口, 多数人鹌鹑似的真的不敢动了,尤其是面对一众兵将,那些原本嚣张至极的富商顿时?气?焰消散, 抱作一团胆怯看着。
胡施扭头看?向林渡水一行人, 目光在乔谨身上巡视, 关切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林渡水挡住他的视线,淡淡答道?:“没事。”
胡施了然地瞧了她一眼,见乔谨表面无?外伤,这才松了口气?,在家里时阿依木耳提命面让他赶紧将乔谨救出来, 这馊主意还?是他支持了,必须将人完整无缺还给林渡水。
这回对阿依木可以有交代了。
乔谨被他欣慰的视线激得起鸡皮疙瘩, 有林渡水挡着,自己则宛如雏鸟般在她身后?躲着,这才一天一夜过去,却?感觉经历良多,此时?是要多黏人有多黏人。
林渡水察觉他莫名的依恋, 唇角微勾,对胡施道?:“既然你到了,那这里的事情就全交给你,我们先行回去。”
胡施摆摆手,示意他们快走。
林渡水揽着乔谨转身欲走, 后?者那双眼睛咕噜噜环顾四周, 眼尖地发现有一人躲在死角处,贴着墙壁正一步一步往外挪去。
“那个人想逃!”乔谨指着他喊道?。
那人一听声音, 一溜烟逃窜出门,还?是林渡水率先反应过来, 立刻紧随其后?。
乔谨也跟着跑出去,只见林渡水追上那人,随后?将他掀翻在地,却?不想墙头跳下三人,身穿黑色夜行服,与林渡水缠斗在一起。
来人皆带兵刃,长剑的冷光将林渡水围住,仿佛要将她陷入死地。
林渡水仅有一根短棍,面对围剿丝毫不惧,正所谓打?蛇打?三寸,她招式利落,正中?要害,丝毫不落下风。
乔谨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看?得心惊肉跳,嗓子发紧:“快来帮忙!”
胡施加入战局,士兵也围了过来,那三人识趣,见势不对,立刻拉上滚倒在地的人想要逃窜,林渡水却?没给他们这个机会,短棍扔出截断去路。
“老实点?!”胡施趁机抓住,四人皆被反手压在后?背,动弹不得。
林渡水看?着这一幕,目光沉沉,若有所思?,这三人的打?法招式不似常人那般杂乱无?章,看?起来是受过训练的,且一招一式带了熟悉的意味,颇有朝廷侍卫那一套。
朝廷侍卫离此地十万八千里,为何会在此?
林渡水上前揭下三人面罩,都面生得很。
乔谨小?跑上前抓住林渡水,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林渡水道?:“没事。”
乔谨舒了口气?,扭头看?去,方才逃跑那人一身华贵服饰,两手拇指各带一枚玉戒与金戒,他听见有人惊呼——
“朱祥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朱祥天不是舞阳县令?怎会在此处?”
窃窃私语的声音愈发的大,朱祥天被抓后?双腿瘫软,全靠着士兵压他的那把?力气?才不至于跪倒在地,胡施听到朱祥天这个名字,也好奇上前打?量:“你就是朱祥天?今夜为何在此?莫不是买卖坤泽这件事与你有关!”
朱祥天抬头一看?人高马大的胡施,两鬓蓄着胡子,活像门口上贴着的关二爷,在这北塞,谁没听过胡施大名,犯了事落到他手上准备一个全身。
朱祥天想着,上半身倾倒往前,挣扎着靠近胡施,痛哭流涕:“将军,将军,下官、下官鬼迷心窍,这一切并非我意啊!”
胡施挑眉,不打?自招?
心里素质比想象中?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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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什么意思??若是老实交代,我还?能网开一面。”胡施说道?,网开一面是假,让他老实交代却?是真的。
“我说,我说!”朱祥天立即说道?,被抓的其余三人忽然暴起,挣脱束缚,手腕一翻,袖子中?露出尖锐刀尖,有一人当机立断将朱祥天割了喉。
“他、他们”朱祥天瞪大眼睛,惊恐地摸向脖子,温热的血液溅了他满手,两秒后?睁眼倒地,不敢置信。
“抓住他们!”胡施怒道?,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杀了,这无?论如何都不能忍。
场面再一次混乱起来,林渡水与乔谨离得近,后?者很快被林渡水保护起来,这回赤手空拳,幸好这边人多,那三人不成气?候,杀了朱祥天之后?便一心想逃离此地。
左右受限制,三人对了眼色,有一人冲向乔谨,似乎并没有杀他的意图,又仿佛笃定了他手无?寸铁之力,只想捉了他去制衡林渡水与胡施,却?不想抓到他手臂那一刻,瞳孔骤缩,目光慢慢下移。
他胸口上直直插着一把?匕首,正中?心脏。
“你!”那人不在留情,强撑这口气?抬手要杀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渡水一把?将人踢开,狠狠撞到墙上,她俯身抱住乔谨。
“乔谨。”
见林渡水担忧地看?着他,乔谨呆滞地眨了眨眼睛,小?声叫了一声:“林渡水?”
林渡水将他抱住,声音有些喘,仿佛像是怕吓到他一般,放低了声线:“是不是吓到了。”
乔谨越过她的肩线看?向那个倒地不起的人,脑子一片空白,刚才那人冲过来,乔谨第一反应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闭着眼睛胡乱刺了过去。
噗嗤——
是刀扎进?肉的感觉,血液从刀口淌了出来,一股铁锈味钻进?他的鼻腔,让他生理性想吐。
他杀人了?
乔谨忽然意识到这一点?,生在和平年代的他杀条鱼都不敢,在这里居然杀了人。
心中?的惶恐骤然放大,乔谨闭着眼睛埋进?林渡水的胸膛,声音哽咽地问:“他死了吗?”
林渡水回答不上来,只能道?:“你别看?。”
乔谨想不看?,但?视线却?固执地往那个方向望过去,眼角憋得发红,林渡水索性按下他的头,不让他再看?。
乔谨手微微颤抖,像是寻求安抚一般自然靠在林渡水怀中?,贴着她的胸口,闭眼感受她心脏的跳动,一点?点?遣散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这三人终究有一人逃了,一死一伤,朱祥天被割喉,血流了一地,已经无?力回天。
“带走!”胡施厉声道?。
困在会场里的富商很是不服,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高声反对:“你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又没犯事!”
此话一出,纷纷得到众人应和,胡施目光如鹰,“就凭你们买了坤泽,按照大周律法,买卖庶民是犯法的,若是买卖坤泽,更是罪加一等!”
胡施冷笑一声,灼灼目光扫过这一片人:“你们谁买了,回去之后?一查便知?。”
在他的震慑下众人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被押走。
林渡水要来一匹马,抱着乔谨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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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花原本还?想与乔谨说说话,可看?到他怅然若失的模样,阻止了脚步,看?起来,他更愿意黏在林渡水身边。
“上车吧,别耽误了。”有人提醒道?,这里拉来了几辆马车,今晚拍卖出去的坤泽全部上这辆车带回去。
黄金花应了一声,默默叹了口气?,随即心头忽然升起喜悦,听闻她爹娘正在军营里等着她回来。
很快就能见面了。
是夜,月明星稀。
林渡水将乔谨带进?屋内,打?了盆热水进?来,将毛巾打?湿擦拭他手上的血反复来回几次,一盆清水已经变红。
乔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甲盖里藏着污渍,仿佛也有血块渗透在里面,他闭着眼睛轻轻说道?:“我想洗澡。”
“好。”
洗了个澡,乔谨足足洗了半刻钟,出来时?林渡水早已简单清洗完毕,正在马厩前喂马,看?到乔谨一身薄衣,北塞昼夜温差大,晚上已经冷得需要盖棉被。
“回房吧!”林渡水说道?。
“嗯。”
躺在床上,乔谨默默看?着林渡水将棉被拉开,随即将他裹住。
乔谨下巴藏在被褥中?,等着蜡烛吹熄,林渡水也上床后?,他骨碌碌依偎在她的身侧,满足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闻着熟悉的气?味,乔谨慢慢坠进?梦乡,幸好此刻有林渡水在身边。
第二天天亮,乔谨醒来吃过早饭后?就跟着林渡水去了军营,胡施一夜未归,阿依木带着早饭也一同前往。
还?未到主帅的军帐,就听见胡施的大嗓门——
“你说朱祥天就是这次拍卖的场主?”
“他死了你才说?”
阿依木掀开帐篷进?去,看?到胡施布满血丝的眼睛,眸中?闪过心疼。
“好了,先吃早饭,等会再查。”阿依木说道?。
胡施见到阿依木,瞬间收敛了怒气?,摆摆手让副将出去,自己三两下解决早饭。
林渡水带着乔谨坐在一旁安静等着,直到阿依木收拾饭盒,她才开口:“事情怎么样?”
胡施面容肃穆,道?:“昨晚那些坤泽今早核对后?一一送回去了,但?之前被买卖的坤泽,还?需得继续查,无?非就在那些富商手中?,已经派人去查了。”
“那拍卖会场主的身份,竟是昨夜死去的朱祥天。”
朱祥天一个小?小?的舞阳县令,官小?权小?,拍卖会举行了这么多场,滴水不漏,瞒过镇北军,若非手段通天,怎么可能一点?风声不露。
要说他背后?没人,胡施是不信的,而昨晚被割喉,正是说明拍卖会背后?另有他人,朱祥天只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傀儡罢了。
林渡水沉吟片刻,直视胡施目光,道?:“昨夜那三人的功夫,你可看?出门道??
北塞节日
京城, 恭王府。
书?房门被敲响。
周崭头也不抬,说了声:“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之人是恭王府的客卿王思。
王思进来后将书?房门关严实?, 神色慌张, 他一边冲上前一边喊着:“王爷, 不好了。”
周崭正提笔作画,被他突兀的一声惊到,手上一抖,笔锋歪斜了几分,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道:“何事?”
王思将藏于袖中?的书?折子展开递过去,悄声道:“刚传回?来消息, 朱祥天死了。”
“朱祥天?”
周崭疑惑看去,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来,王思提醒道:“王爷,他是北塞舞阳县县令。”
周崭想起来了,一个地方官, 暗地里帮他经营着拍卖场。
周崭对?此人并不太在乎,神色淡淡道:“死了就死了,你慌什么,你再?去安排人掌管那拍卖场。”
王思很是着急说?道:“今日我要说?的便是此事。”
“那拍卖场被胡施发现?了,朱祥天那贪生?怕死之徒差点将咱们抖出来, 派出去的侍卫便将他杀了。”
“那拍卖场也被胡施将军查了。”
周崭听完面?色一黑, 拍卖场算是他手下产业之一,规模不算大, 但却十分暴利,一直以来隐藏得十分好, 手下的人做事隐蔽,怎会发现??
“他们怎么发现?的?”
“是林府三小姐北上,替人递了状书?,这件事才被胡施知道,连夜端了。”
“林渡水,又是她?!”周崭听了,将手上的毛笔折断,桌面?上画纸作废,他深吸一口气,尚存在一丝理智,道,“查了就查了,这件事千万不能查到咱们身?上,你手脚做干净些,把该杀的人杀了,一个都不能留。”
闻言,王思惊诧抬头,“王爷,那军营里缺的钱……”
“王思,当断则断!”
“是。”王思退下。
书?房再?次回?归安静,周崭转身?扭开书?架上一个花瓶,一道暗格打开,他从里面?拿出册子,正是拍卖会的账目。
——
拍卖会这件事后过了几日,胡施带兵将之前?被掳走的坤泽从富商家中?带出,有部分时间已晚,已经失去踪迹,寻回?时间须得更长。
这些坤泽被买卖后便一直困在富商家中?,用作填房生?育,终身?标记,有些甚至已经怀有身?孕,整日郁郁寡欢,直到家人前?来接应,失去生?机的面?容才有了片刻的生?动。
可标记难除,尤其对?本就体弱的坤泽来说?,若是贸然除去标记只怕会失去性命,这些富商洋洋得意。
就算带走了又如何,没有他们的信香,这些坤泽如何度过后半生?,腹中?有子,又如何捱过孕期。
胡施看不过他们的嘴脸,暗地里吩咐常德加重审讯刑罚,多让他们吃些苦头。
来回?几天,这些富商终于老实?了下来,逐一交代?了拍卖会的经过。
追根溯源,能查到拍卖会最早举行是在半年前?,他们莫名收到请帖前?去会场,一开始原本不相信,随着这帖子来得频繁,便生?了好奇,前?去一看,真如帖子中?所说?可以买下坤泽,带回?家中?开枝散叶。
且去得频繁了,人脉关系被打开,生?意接连不断,益处良多。
“我不知道朱祥天就是这拍卖会背后的主人,我只在拍卖会场偶然间过两回?,以为他也是前?来买坤泽与他相熟后,他偶尔会介绍些生?意过来,通过关口之时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我家本就做商队,偶尔会接委托,将所托之物送往指定地方,这生?意一年到头都接不到几次,自从拍卖会回?来,这生?意忽然红火了起来。”
这些商人生?意不尽相同,但几乎囊括北塞所有的生?意渠道。
胡施与林渡水闻言,面?面?相觑,两人皆是一惊,拍卖会背后之人远比他们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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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手伸得更长。
常德进帐汇报:“元帅,我们从朱祥天家中?搜出了拍卖会的账目。”
胡施伸手接来,这账目上的金额巨大,每一笔都记录得详细,但最后资金流向不明。
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胡施安置好这些坤泽后,这些商人须得出一笔钱去抚慰这些坤泽,如若腹中?有胎儿,则安排军医看诊,这么个处置法,全?凭坤泽与他们家人决定。
傍晚,黄金花换了身?衣服过来,刚进门便喊:“乔谨,乔谨你在吗?”
乔谨此时正在房中?,阿依木给他找了件衣服,很有这边的特色,跨过半肩的羊毛绒披肩将他裹住,下巴埋在毛绒中?。
“这边晚上凉,多穿些才不会受冷。”阿依木低头为他绑腰带。
乔谨点点头,听见黄金花的喊声,梗着脖子高?声回?答:“在,我在这!”
黄金花听见声音,提起裙摆就往里面?跑:“你准备好了没?”
“快了。”乔谨仰着头回?答,此时阿依木正在为他调整羊毛披肩,毛茸茸的触感让他下巴有些痒。
黄金花站在门口瞧他,白色的羊绒披肩衬的乔谨不仅皮肤更加白了,而且看上去年龄更小,他瞥了黄金花一眼?,扭头问阿依木:“胡施将军和姐姐,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阿依木回?答:“准备了。”
北塞的秋天格外萧瑟,尤其在即将入冬之际,到时白雪皑皑,草原沉睡,因?而为了体现?对?草原的敬畏之情,很早之前?就有“牲肉节”一说?。
名字简单粗暴,实?际内容只有围篝火烤肉,俗称BBQ。
阿依奇宰了好几头羊,邀请乔谨等一行人前?去过节,又顺势邀请了黄金花一家。
原本乔谨并不想去,这几日他睡不太好,梦里看见的都是被他刺胸口那人惊骇的视线,仿佛在问他为什么要杀人。
乔谨哪里回?答得出来,他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将林渡水教他那一套发挥的淋漓尽致,手上第一次沾人血,恐惧是人之常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渡水想起自己当年初上战场,与她?交锋的人便是敌军一名小将,敦厚壮实?的身?躯,虎虎生?威的面?容狞笑着看她?,冷嘲热讽一番,道大周气数已尽,竟会派这等身?形羸弱的鼠辈前?来应战。
林渡水年轻气盛,听了这番话自然是气不过,手中?长枪震得争鸣,几次交锋下来夺下对?方人头。
热血抛出,大战一触即发,林渡水在战场上厮杀得毫无理智可言,宛如没有神志的野兽,敌军或是大周将士的血溅了她?满身?,满地残肢。
大战结束当晚,她?找了一块湖泊洗净身?上的血渍,但血腥味萦绕全?身?,吃不下睡不好,闭眼?全?都是那些人的面?容。
乔谨半夜惊醒,总是要下意识找寻林渡水的身?影,见她?还睡着,便默不作声凑过去挨着。
林渡水知他不安,每晚总要抱着,听到阿依奇的邀请,做主应下,想带乔谨出去散散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黄金花见他发呆,便提高?了音量,道:“这次白焦也会过来。”
乔谨回?神,想到白焦满身?肌肉块子,他晃了晃脑袋,心里想着,是胡施的肌肉比较多,还是白焦的肌肉比较多?
换好衣服,乔谨坐在靠窗的位置和黄金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目光时不时望向大门,黄金花见他心不在焉,笑了笑,调侃道:“你在等林将军?”
黄金花口中?的林将军自然是林渡水,她?归家后,她?爹娘将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若不是有林渡水,只怕她?不知道第几波才被救出来,到时她?也同其他坤泽那般被完全?标记,身?怀六甲。
她?庆幸自己是不幸中?的万幸的同时,又十分感激林渡水与乔谨。
“你与林将军成亲多久了?”黄金花闲聊问道。
乔谨收回?目光,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道:“两个月。”
“那你们岂不是新婚?”黄金花惊讶看他,目光移到他肚子上,笑着道,“你们这么恩爱,想必不久后就有孩子了。”
“我还不想要孩子!”乔谨炸了毛,捂住肚子,他是男人,才生?不了什么孩子。
黄金花很不解:“生?个像你或林将军那般的孩子,不好吗?”
乔谨顺着她?的话想象了一下,若是有个像极了林渡水那般的粉嫩娃娃,天天陪他玩,似乎也不错。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消散了,乔谨实?在难以想象他以男子之身?怀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他有生?理上的功能,却没有心理上强悍的接受能力。
黄金花还想说?些什么,胡施与林渡水一前?一后进了大门,乔谨“啪”的一下站起身?来跑出去——
林渡水刚跨进院子,便瞧见乔谨一阵风似的飞扑过来,她?下意识稳住下盘,展开双臂,待他过来之时双手紧紧拢住他后背,扶稳身?子。
“姐姐!”
林渡水还未说?话,乔谨先雀跃地喊了她?。
林渡水轻轻抱了他一下,随后拍拍他的肩,道:“风凉,你先进屋,我去换身?衣服便与你一道出去。”
“我和你一起进去。”乔谨说?道,脱了她?的怀抱,挽起她?的手一起进屋。
黄金花见状,识趣的出门打了招呼,便在堂屋候着,艳羡地看着这一对?璧人,心中?嘀咕:说?着还不想要孩子,看乔谨这副架势,想必离怀上也不远了。
驱散阴霾
阿依木给他们各自?准备了衣物, 乔谨早早拿好?放在房间,率先拉开?门?从床上拿出属于林渡水的那套衣服。
“姐姐,这?件衣服和我身上是一套的。”乔谨说道。
他穿的衣服是半披肩的羊毛, 而林渡水这一套则是衣领袖口都缝制了羊毛上去?, 摸上去?有一定的厚度。
林渡水见他不似前几日那般郁郁不闷, 眸子亮若星辰,抱着她的衣物喋喋不休说着,仿佛已经忘记了往日的不愉快。
她倒是希望乔谨是真的忘记了,但在北塞这?种地方,没有一点防身的手段, 坤泽极难生存。
“你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乔谨见林渡水看着他不说话,伸手推了推问道。
“喜欢。”林渡水唇角微勾, 接了他手中的衣服,毫不避讳在他面前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
这?些天?两人一直同房,虽然没什么逾矩的行为,但抱也抱了,看也看了, 乔谨抿着唇默默地看着,目光灼灼,脸颊烧红。
林渡水的身形虽比不上胡施那般壮实,但身段高挑,手臂和腹部覆盖着一层精瘦的肌肉, 乔谨摸过, 货真价实,只是穿上衣服便不怎么显示出来, 这?大概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了。
林渡水察觉他视线, 唇角微勾,换上衣服后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顶毡帽,扣在乔谨头上,轻笑道:“看够了吗?”
乔谨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往上摸了摸,伸手想要脱下一看,林渡水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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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手,“别动?,外面冷,今晚就戴着这?顶帽子。”
“好?。”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乔谨完全没有异议。
林渡水为他将两鬓的头发后挽,藏进帽子中,只露出一张嫩生的脸蛋,像极了元宵节时滚出来的白面汤圆。
“好?了,出去?吧!”
“嗯。”
出了门?,大家伙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白焦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正在和黄金花吵嘴,白笙站在他身边微笑看着,眼底散发着宠溺。
几日不见,白笙似乎比之前要精神不少?,整个?人焕发生机,黄俟与他夫人也笑意盈盈看着这?一幕,面色红润。
没多久,阿依木带着众人前往举行“牲肉节”的地方,那是一个?露天?的草原,一望无际,不远处有成群的牛羊和蒙古包。
草原的土堆中升了篝火,一簇一簇的火光被夜风吹得张牙舞爪,东倒西歪,驱散了夜晚的阴寂,这?里聚集了好?几波人,都是来这?里庆祝节日。
阿依奇抬手打招呼,示意他们过来。
在他的面前也升起了篝火,火很大,旁边架着一整只羊,肚皮剥开?,上面洒满了香料,羊肉烤得滋滋冒油,羊的内脏清洗干净后煮成了羊杂汤。
乔谨闻着味忽然感觉有些饿了,坐在篝火旁目光时不时瞥向羊肉,辛香的烤肉味让他忍不住咽口水。
为了这?场节日,大家伙都没吃晚饭,阿依木更是让乔谨中午少?吃些,留着肚子吃晚上这?一顿。
“饿了是不是?”林渡水起身拿碗舀了一碗羊杂汤放在乔谨手心里,“羊肉还?没烤熟,你先喝点汤。”
汤碗有些烫,乔谨手指微卷,曲起双腿用膝盖顶着碗底,喝了一口汤又想吃碗里的羊杂,忽然发现?自?己没有筷子。
他很自?然说道:“姐姐,我要筷子。”
林渡水起身去?拿,惹来大家揶揄的视线。
“姐姐,我也需要筷子。”胡施学着乔谨的样子说话,被林渡水冷冷瞧了一眼。
阿依木毫不客气一掌打在他胳膊,“去?,你给我拿碗汤过来。”
胡施遇上阿依木,就像老鼠遇上猫,老实闭嘴,屁颠屁颠起身给他拿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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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哄笑了起来,乔谨也跟着笑,脸颊被篝火烘得红扑扑的,紧绷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舒缓了下来。
乔谨依偎在林渡水身边吃着牛杂,转头看到林渡水那碗里堆了一半的羊肺在边上,他好?奇问道:“你不喜欢吃吗?”
林渡水道:“膻味太重?,也不常吃。”
乔谨点点头,又问:“那羊肚你喜欢吃吗?”
林渡水:“喜欢。”
乔谨立即将他碗中的羊肚夹到林渡水碗里,自?己则将那羊肺渡了过来。
“那你吃羊肚,我吃羊肺。”乔谨看着她嘿嘿笑着,“羊肺好?吃。”
林渡水低头看他,心里升起暖意,心口想是被一样东西堵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充盈而自?足。
羊肉烤好?了,阿依奇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刀身折射火光,利落削下羊肉,乔谨看着忍不住抿唇,眸光微闪。
他想起那日问那个?人死没死的事,林渡水至今都没回答,于是他再次问了一遍:“姐姐,那个?人死了吗?”
他口中的那个?人自?然是被他刺中胸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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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其实那个?人还?留着一口气,但带回去?没多久就咽气了,林渡水看了看他,如实答道:“死了。”
乔谨沉默了一会,眉头微微皱着,鼻翼也轻缩着,看起来像是快哭了,林渡水以?为他又在难受,却听他言:“他要杀我,我是自?卫,不得已才杀了他。”
“可我还?是害怕。”乔谨贴着林渡水,问道,“姐姐,你第一次杀人,害怕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害怕吗?
当然怕。
林渡水那时恍惚了许久,在军营里她见到了太多人牺牲在战场,伤弱病残避无可避,尤其在战场厮杀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最后归黄土。
那时她心中感概迷茫良多,但作为将领,若不振作起来,又怎么能稳定军心,保卫大周。
林渡水轻握住他的手,道:“第一次杀人,我比你还?不如,在战场上我与敌军将领单挑,杀了他后我便力竭倒地,有人趁我失神之时,放了把箭过来,若没有我爹,此时我怕是已经不在了。”
“乔谨,在这?里杀人远比在京城简单的多,这?里危险,人心复杂,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不知死了多少?人,没人报官,也没人去?查,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块坟头都没有人帮他们立。”
“我不想你来这?里也是这?个?原因,最起码你在京城,有林府护你周全。”
乔谨第一次深刻意识到这?里与他所处的世界大有不同,在这?里的人命不值钱,战场常有,京城的盛世安泰是用这?里战士的命换来的。
他靠着林渡水,紧紧贴着她的手臂,狡黠眨着眼睛说道:“那我跟你多学点功夫防身,以?后有敌人来了,我一招杀一个?。”
林渡水被他逗笑,酸涩的心情被吹散,情不自?禁捏了捏他的脸颊,顺着他的话:“好?。”
心中抑郁散去?,林渡水拿来烤羊肉,羊肉烤得焦香,切开?来肉质鲜嫩,乔谨一口一块肉,吃得心满意足。
一整只羊肉被分食完,篝火越烧越旺,不远处已经有人围着篝火跳起了舞,舞蹈动?作简单却十分具有喜意。
笑声从那边传来,阿依奇提议道:“我们也跳起来吧,太冷了,活络活络身子。”
黄金花第一个?应和,脸颊粉粉地望着阿依奇。
除却林渡水与乔谨与白笙兄弟外,其余他人都在北塞已久,简单的舞蹈动?作自?然都会,几人围成圈手拉手,很快转了起来,脚简单举起落下,阿依奇口中唱着低沉陌生的歌谣,阿依木与其他人应和唱起。
乔谨笨拙跳着,偏着头看向林渡水,眼角弯弯。
一曲唱完,大家也跳累了,阿依奇不知从哪里拿出几瓶酒壶,骄傲地说道:“这?是我家酿造的果酒,酒香能飘方圆十里,大家都来尝尝吧!”
胡施第一个?拿了杯子去?接,阿依木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又瞪了阿依奇,嘟囔道:“你今晚醉了,我可不伺候!”
胡施笑的傻气,跟他做保证:“不会醉不会醉,你夫君我千杯不醉。”
说罢视线转向林渡水,道:“你此次帮了我不少?忙,在这?里我敬你一杯!”
阿依奇也给林渡水倒了杯酒,胡施与她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乔谨瞧着也想喝,他没喝过酒,在家里哥哥和奶奶管他十分严格,不仅零食少?吃,酒也不能沾,除非等他考上大学,可惜还?没上大学,就一命呼呜来了这?里。
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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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香,他心中一下好?奇了起来,等林渡水的酒杯再次斟满,他拉住她的手,像小狗一样黑溜溜的眼睛巴巴地看着,说道:“姐姐,我能喝一口吗?”
林渡水看了眼,道:“这?酒很辣,你喝不了。”
乔谨很想尝尝,反驳道:“我能喝!”
林渡水拿了根筷子,一头浸入酒杯里,沾了一些酒给他尝尝,乔谨顿时辣得直伸舌头,讨饶看她,说道:“姐姐,太辣了。”
林渡水眼角微微扬起,“你看,你还?是别喝了。”
乔谨没说再喝,看着胡施、林渡水与阿依奇三人拼酒,不一会儿?,酒壶已经空了,篝火渐熄。
二?更天?,乔谨扶着林渡水步行归家,她喝的不多,但酒烈后劲足,饶是胡施这?般海量的人也喝得面红耳赤,走?路悬浮,被阿依木骂骂咧咧地带了回去?。
林渡水比胡施好?些,意识清醒,脑袋有些晕,她坐在床上看着乔谨从外面打来热水,鼻尖处仿佛萦绕了橙花的香味。
待乔谨来到她身前,林渡水一把将他抱住,不自?觉埋进他的脖颈处,薄唇轻轻擦过他凸起的腺体,声音低沉,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她道:“我能咬吗?”
解毒之法
乔谨被抱得猝不及防, 力道不容抗拒,他一下子倒坐进?林渡水怀中,她身上那股酒气清晰钻进?他的?鼻腔, 乔谨微微挣扎两下, 环在他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紧。
“我能咬吗?”
乔谨听见林渡水的问话, 热气吹在他腺体上,乔谨浑身情不自禁一抖,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低低说道:“你想咬,那就咬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罢, 乔谨撩开后颈的?头发,宛如献祭一般伸长脖子。
林渡水意识尚在, 闻言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扬唇一笑。
乔谨闭着眼,等着林渡水咬他一口,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动静,狐疑问道:“怎么还不咬?”
林渡水唇边的?笑意愈发深了, 温热的?薄唇轻轻贴上,允吸了两下,乔谨轻颤两下,睁眼扭头看她,眼中尽是迷茫。
林渡水接过他手中的?毛巾, 给他擦拭脖子, 随即脱下他的?外衣,顺着脖子往下擦去, 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乔谨倒在床上,愣愣地看着林渡水的?动作, 微凉的?指尖触到?肌肤,他忽然醒神,拉过被子将自己裹起,竖着眉毛瞪她:“你、你流氓!”
林渡水也卸下自己外衣,毛巾浸入温水中拧干,给自己擦拭,烛光闪烁,她笑得看向乔谨,露出暧昧的?笑意,清冷凌厉的?五官仿佛染上一层妩媚,她道:“你整日看我,谁是流氓?”
还未等乔谨反驳,她便撩起下摆,精瘦的?腹肌露了出来。
“想不想摸?”林渡水问道,语气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乔谨咽了咽口水,颤颤地伸出爪子,遵从内心的?想法:“想。”
“但你先把衣服放下来。”
林渡水挑起半边眉毛,意外地看他,乔谨磕磕绊绊说道:“男、男女授受不亲。”
衣服是放下了,乔谨的?手伸了上去,她的?腹肌果然结实富有弹性?,隔着一层衣服触感?也十分好?。
“好?摸吗?”
“好?。”
“那是胡施的?好?些,还是我的??”
这也要比?
乔谨脸红扑扑,小?声道:“你的?。”
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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