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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8、固执(第2页/共2页)

多天。

    压在心底,不愿去触碰,也不愿意回答。

    她没有表现出来。

    日子还是跟往常一样,送沈知杳去上班,接沈知杳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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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时间捡起她之前一直喜欢做的事情,听些歌单,写写稿子,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录一些看到的音乐知识小tips。

    后来宋智昂也回老家了,小元也请假了,偌大的办公室基本就她一个人还在坐班,冷冷清清,偶尔会有几个电台里的新人会来问问自己问题取取经,徐轻都很友好地帮助。

    之后就过年了,微博的热搜话题变成了和新年相关的,陈晨花钱买断了那条完整的音频之后,关于她的新闻也慢慢淡掉抹掉。

    谩骂声留在了被刷走的过去,不细细翻看看都没有人再挑起,又或是仅剩下小部分的人还在为她圈地自萌,成为了同类同好者们津津乐道的笑料。

    最初的罪魁祸首已经不再作威作福,一切又趋于平静,但徐轻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是消不去。

    她本身就是个有些固执和骄傲的人。

    小到学业,大到事业,不谈感情,只说生活,总是有着自己的节奏和步调。她喜欢做有把握的事,将可能发生的事态都考虑好预料到,然后最终做一个自己以后不会后悔的决定。

    但是沈知杳那天晚上的话对她产生了冲击。

    ——你又不是超人,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搞定的。

    ——那你觉得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是吗?

    她不知道沈知杳是出于无心的担忧还是有心的提醒。

    或许沈知杳根本也没有意识到徐轻会对这两句平常话产生那么大的反应。

    但事实就是,徐轻确实被影响到了,并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沈知杳真正等到发现徐轻其实很难过的时候,已经是在除夕那天了。

    除夕是她们俩自己过的,跟之前答应好的一样,没有安排什么旅行的行程,在家做了个很是豪华的大餐,剩下的菜估计能吃到明后天。

    沈知杳难得放纵了一下,喝了不少酒,度数不高,又很好入口,喝得直到徐轻来抢她的杯子才罢休。

    沈知杳喝多了也不会闹,除了傻了点,都是很安静的。

    她说她要玩积木,所以徐轻就去给她拿了一盒没开封的玩具小积木来,留着一桌子没收拾的饭菜,带她坐在书房的小毯子上,摊出一张小桌子来陪她玩。

    像在带一个小朋友。

    这么安宁的氛围里,徐轻也不知道为什么,手撑在桌子上看着沈知杳盯着图纸研究怎么把这个卡通小人拼起来的时候,莫得就想流泪。

    很突然也很无措。

    好像这么多天来的情绪在这一刻无法遏制地宣泄出来,哭得很沉默,也很遮掩。

    努力地抑制着声音,在沈知杳低头的时候,抽了几张纸巾印在眼周。

    她甚至不敢多抽纸,生怕沈知杳觉得自己抽纸的频率太多,就会朝自己看过来。

    但这样又怎么能够遮掩呢。

    终究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同一间房间里,就算沈知杳喝醉了也不是可以糊弄的。

    所以很快就被发现了。

    沈知杳很是慌张,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又稳不住身子,跌了一跤,把好不容易才拼出了头的小玩具撞翻在了地上。

    徐轻也有些急了,起来去扶她,最终两个人又都坐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啦......”

    “我没事呀。”

    “那怎么哭了呢?”

    “就是觉得岁月静好,感动的。”

    “骗人,你不会这样的。”

    被立马拆穿的徐轻:“......”

    没想到这小娘鱼喝醉了思路还这么清晰,不好糊弄。

    “是不是在台里被欺负了,其实别人都嫉妒你拿奖金,所以对你不友好?”刚才吃年夜饭,两个人还在聊今年一年的进账收益年终奖金之类的话题,沈知杳自然而然就联想到这事上了。

    “怎么会呢。”

    今年徐轻的收入并没有比往年多多少,毕竟前半年都被培训占据,只拿了基本工资,最后的年终奖也是应得的,没有人可以置喙。

    “那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脸颊上晕了坨红,眼睛也湿漉漉的,像是只乖巧的鹿崽子,又担心又着急。

    “那你先抱抱我。”徐轻一瘪嘴,眼泪又快忍不住了。

    沈知杳把人抱得紧紧的,完全没有缝隙。

    呼吸间还有一股酒味,闻久了好似也会微醺:“我觉得你好像这两天都不是很开心......”沈知杳嘟囔着说道。

    “嗯......”

    “是因为工作...还是因为我呀。”

    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徐轻有些触动,尽管确实和沈知杳有关,她也是不敢去怪罪的,只说:“是因为自己的问题。”

    “你哭了我也要哭的......”

    沈知杳是懵的,徐轻一般不太会给她这样安慰她的机会,她现在更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手足无措的慌张。

    酒精蒙蔽了她的大脑,让她无法安静下来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甚至说,即便现在徐轻跟她说了心里话,她可能都没有办法去理清,然后去安慰。

    “杳杳,你说我们公开好不好?”

    “公开什么?”

    “公开我们的关系......”

    徐轻已经想得挺明白了。

    又或者说,在她们俩还没有机会深切讨论这个问题根源所在的时候,徐轻已经找到了自认为准确的原因——

    她们现在这样的困境,就源于她们无法公开的关系,活在被动的谨慎中,让沈知杳战战兢兢。

    就算她们现在还可以忍受,就算这样的困境只是初见端倪。

    但徐轻还是不能安心下来,去放任这样的困境在未来逐渐发展成她和沈知杳未来一直需要承受的纠结与痛苦,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在乎她们的关系对职业生涯的影响。

    她也不想活在那么多的限制里,不想在每一次的风声鹤唳中草木皆兵,在别人将目光投向沈知杳的时候,自己永远只能笑着说,这是我的妹妹、我的家人。

    为什么就不能坦然一点呢,为什么总是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去遮掩呢。

    徐轻不想再这样了。

    一直这样,总有一天会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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