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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魔君师尊(1-2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火葬场男方能有多累?[快穿]》魔君师尊(1-20)

    魔君师尊(1)

    当今天下, 一分为二,一半是人族,一半是妖魔。

    在紧挨着妖魔领地的边境地带,坐落着一座沙溪城。

    近千年?来?, 魔尊率领鹰犬接连覆灭了好几座世家大城, 妖魔两界士气高涨, 靠近沙溪城的魔族也是愈发猖狂了。

    沙溪城外的魔族偷袭过路的修士, 扫荡边境弱小的村落, 更有甚者?逼近沙溪城附近强掳百姓。他们血|腥暴戾, 无恶不做。

    沙溪城城主李绥畏之惧之,迫不得已下了征集令, 决定从?城下数百村落中选取面容姣好的男童千名?, 将他们献给?边境的魔族老大雪狼,以换取全城百姓的一时喘息之机。

    ·

    沙溪城外, 半坡村。

    苍老的半坡村村长跪伏在地,他身着一袭粗麻布衣, 身后的一群村民男女均是面黄肌瘦,难掩苦相。

    村长颤颤巍巍地道:“大人,这是俺们村献上的男童。”

    几个庄稼汉搭着手把一少?年?、一青年?抬了上来?, 两人均被?粗粝的麻绳五花大绑, 双眸紧闭,貌似不省人事?。

    沙溪城主派来?的蝇头官李胡头是个满脸黑髯的大肚中年?男人, 他勾头朝地上觑了一眼,抬脚踢了踢那个一头银白?长发的少?年?:“这是个半妖吧?还?活着没?别搞些死的上来?糊弄老子。”

    “哪能啊?”面容黝黑的村长儿子满脸堆笑, 从?袖口里掏出沉甸甸一袋铜板塞过去, “这小子平时赖在咱们村里可活蹦乱跳着呢。俺们是怕他大喊大叫烦了官爷您的耳朵,这才打?晕了他。”

    “那这个呢?快二十了吧?年?纪有点大呀。”李胡头颠了颠钱袋仍嫌弃不够, “这种款瞧着皮糙肉厚,只适合去挖壕沟当苦力,可不招魔族大人的喜欢啊。”

    话是这么说,李胡头瞧着那修长健美的身躯犯了酸劲,忍不住用脚底朝青年?的胸口踩了踩。

    “长得是有点显老,身板也厚,可您看他这一身皮子,在咱们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白?了。”村长儿子搓搓手,忍不了肉痛地又塞了一小锭金子给?李胡头。

    李胡头毫不客气地接了钱,昂着鼻子扫了一眼黄沙地上跪着的村民,见半坡村里这些人个个面容黝黑、骨瘦如柴,不由啐了一口唾沫说:“啐!瞧你们挖空了裤|裆也掏不出什么来?了!一副穷酸相!”

    说罢,李胡头摆摆手,挺着肚子转过头道:“把人扔上去!走了!”

    银发少?年?和健美青年?就这样被?束缚着手脚搬进了货车。

    ·

    车厢外黄沙漫天,摇晃的车厢里,十四五岁的银发少?年?忽然睁眼,扭着身躯踢了踢青年?:“喂!醒醒!余东羿!”

    男人从?善如流地掀开眼皮子,吐出一口嘴里不小心吃进去的黄沙,笑道:“你说要招待我回去吃顿饭,就是这么个招待法儿的?”

    “我也没想到会碰上沙溪城城主的走狗来?要人……”殷幼懊恼地用头磕了磕车厢木板,“而且邹婶她也是迫不得已,不把我交出来?,她们一家都?得被?村里人排挤出去。现在荒野上到处都?是游荡的妖魔,要是没了村子的庇佑,还?不知道邹婶和邹叔能不能活得下去。”

    “那你呢?有这个闲工夫在意别人的命,就不多考虑考虑要被?献给?魔族的自?己么?”余东羿问道。

    “我?我反正是烂命一条,妖怪嘲笑我,人类排斥我,既然在哪儿都?讨不了好,还?不如早点死了呢!”

    殷幼满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他那银白?色的浓密睫毛下有着两颗湛蓝色的澄澈眼睛。

    余东羿欣赏地凝视着这一双琉璃似的净蓝眼睛,道:“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美吗?”

    殷幼不自?在地顿了顿:“半妖的眼睛都?这样。”

    “不,”余东羿说,“这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双眼睛。”

    那种不知世事?的通透感?,像极了曾经专心修炼、不问纷纭的剑痴师尊。

    男人专注的注视让殷幼的脸发烫了,他别扭地偏开头颅,虚张声势地嚷嚷着说:“瞎说什么呢!我跟你说哦!咱俩可是萍水相逢,我只不过是碰巧在沙漠里遇见你而已,你可别随便起什么误会!”

    “我知道,”余东羿微笑说,“谢谢你把我从?野地里扛回来?。”

    殷幼从?小一个人摸爬滚打?,受尽了妖魔和人类的歧视,却还?是头一次这样被?一个人慎重?地感?谢。

    嫩白?的脸颊上浮起一抹粉色,他咳嗽两声,接着磕绊地转移话题说:“……那什么,崖切平地荒凉了好几百年?了,平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那里?”

    而且还?什么行囊都?不带。

    “谁知道呢,”余东羿感?慨地回答说,“沧海桑田,不小心出了些变故,等醒过来?就这样了。”

    ·

    崖切平地,顾名?思义,这里曾是一座高耸的悬崖,后来?被?魔尊一剑切成?了平地。

    相传千年?前怜霜尊江益渠坠落于此,后魔堕成?为魔尊。

    在成?为妖魔共主、修为重?回巅峰之时,江益渠愤然一剑劈掉了这一座悬崖,并将多余的山石托举至擎天之上。

    山石陨落,某座人族大城毁于一旦,缔造了魔尊的第?一个不朽杀名?。

    不过千百载过去,魔尊一剑削平堕仙崖的惊世骇举也俨然成?为一个古老的传说了。

    ·

    殷幼只以为余东羿是个不小心斗败后失忆了的散修,他同情?地望了一眼余东羿,说:“其实……你没有必要陪我一起被?绑的。那些妖魔闲游浪荡久了,个个儿都?有些恶心的怪癖,他们喜欢玩的那些……你不一定受得住。”

    “可洒家也总不好得让你一个小家伙替我去受罪吧?”余东羿笑了笑,翻了个身,把背在身后的手腕凑到殷幼嘴边,“来?,张张嘴,替我把麻绳咬开。”

    殷幼一龇嘴,虎牙尖得像刀锋,很快就解开了余东羿的手臂。

    “多谢。”余东羿话刚一出口,就见少?年?灵活地屈身朝他脚腕勾嘴,额头贴紧了他的小腿,一咬牙顺道把他脚腕上的麻绳也扯开了。

    余东羿半坐在货车厢中,无奈地揉了揉身下半妖毛茸茸的脑袋:“腿上的我可以自?己解了。”

    “你手被?捆那么久肯定麻了,还?不如我来?呢,”殷幼吐掉被?他扯碎的麻绳渣滓,得意得朝余东羿昂了昂头,“你可别小看半妖!我可是很厉害的,被?砍六七刀都?能从?魔族手里逃脱!”

    半妖虽然没有妖怪的法力,却拥有着极强的恢复力,受再重?的伤都?能很快痊愈。光是这一点就远胜寻常的修士和妖魔。

    “你快走吧!”殷幼说,“我要等到了魔族的地界待一阵再跑,免得城主又派人去半坡村找邹婶家难堪。”

    “可如果我想现在就救你走呢?”余东羿说,“不用怕人问责收留你的邹婶,洒家自?有别的法子一劳永逸。”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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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幼不明所以,却见余东羿抬腿窜出了货车车厢,径直朝着车队前方的老胡头而去。

    ·

    老胡头是沙溪城城主李绥手下的最得中用的亲信,今儿奉命来?数个村落收拢美童,他自?然有他自?己的倚仗。

    “谁?”护卫长队的筑基中期修士凌然一震,猛地朝身后转头拔剑。

    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余东羿一掌拍出,击得筑基中期的修士遥遥飞出。

    “不错的剑,凑合能用。”

    余东羿轻声一笑,夺走了那修士的长剑。

    众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袭击者?的面目,老胡头忽而察觉一股压迫性的神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何方高人?”老胡头在从?袖里乾坤掏出了好几张金丹初期的符篆暗暗备着,朝虚空中问,“我乃沙溪城城主李绥麾下胡刚,筑基后期。道友有话好说!”

    “不记得我了吗?”余东羿一闪身,轻而易举地就将剑别到了老胡头的脖颈之上。

    几丛卷曲的黑色胡须落地,老胡头的大胡子被?剃了大半。

    “你你你你!”老胡头颤抖起来?,“仙长!仙长还?请剑下饶命!”

    “好说,”余东羿轻飘飘地朝他身上点了一下,一股元婴初期的灵力就像蝌蚪一样窜进了胡刚的丹田,牢牢把持住了他的命脉,“你家少?主是李妙英吧?帮我去和李少?主通禀一声,就说有个老友想见见她。”

    元婴初期的余东羿在筑基后期的修者?面前几乎是碾压式的存在,胡刚甚至都?琢磨不清余东羿究竟有多深的境界,他恐惧地跪地求饶,而后骑马御剑屁滚尿流地向沙溪城赶去。

    临走前,胡刚惊惶地朝手下人吩咐说:“众人听令,我不在的时候就听仙长号令,不得有半点违抗!”

    车队里有武者?凡人数十,其余筑基、炼气修士若干,修为甚至不及胡刚一二。

    “仙、仙长……”有人颤颤巍巍地跪着仰望他说。

    余东羿扫了瑟瑟发抖的众人一眼,淡淡说:“先把绑来?的人都?松解了吧。”

    ·

    被?绑的男童都?年?岁不大,他们怕牵连村子,即使松了手臂也不怎么敢往回逃跑,只是像受惊了的小动物一般群聚在一起,互相搀扶着缩在原地。

    殷幼是第?一个蹿下来?的。

    他像一只白?狐狸那样轻盈,惊喜地蹦到余东羿身边:“是你打?赢了他们?你是高阶修者??”

    余东羿笑了笑:“嗯。”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殷幼兴奋地嘭嘭拍了拍余东羿铁一样的胸脯,而后又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有些畏缩地收回手,“所以即使我不救你,你稍微一施展法力就能缩地千里地跑掉了。”

    余东羿笑道:“远走高飞多没意思?毕竟我也无处可去。”

    这么说着,小狐狸半妖突然瞪大了眼,炸毛地说:“那你叫我咬麻绳干嘛?”

    亏他还?看男人英俊,好心好意地帮余东羿把脚上的麻绳也给?咬了!

    “有趣呗,”余东羿随手揉了他的白?毛一把,笑着说,“试试咱小家伙的牙有多尖?”

    “嗤!”殷幼被?他逗得面红耳赤,又碍于自?己打?不过他,只能愤恨地龇了龇牙。

    ·

    车队离沙溪城不远,胡刚很快把靠山搬来?了。

    “噹!”

    两剑激烈碰撞迸溅出火花,迅疾对招之后,一道豪爽飒气的女声乘着法力隔空传来?。

    “在下沙溪城少?主李妙英,金丹后期,敢问道长……”

    人未到而声先至,李妙英话刚说一半,定睛一看,就忽然愣了神:“曜希君?”

    “呦,还?是这么莽撞呀?”余东羿抵挡了李妙英的飞剑,又舞了个剑花,微笑道,“许久不见,妙英。”

    ·

    李妙英是沙溪城的少?主,千年?前她在仙道大会上曾有缘受过怜霜尊首徒曜希君点拨,至此突破瓶颈,筑基升阶。

    而今千载过去,李妙英早已生儿育女,她的修为在金丹后期停滞不前多年?,寿命渐渐耗尽,容貌也早已从?曾经的青葱少?女变成?了现在的英姿妇人。

    再看此时,面前的青年?竟然还?如千年?前一般维持着二十出头的模样,温和健朗,英俊无匹。

    想到自?己青春慕艾之时还?曾经向往过他,李妙英不由滞涩地说:“曜希君,您怎么来?了……”

    “说来?话长,不如你先看看这些个孩子?”余东羿温和地朝身后扬了扬手。

    李妙英将视线投向那一群狼狈不堪的漂亮孩子,英气的金丹修士使得孩童们愈发瑟缩恐惧。

    李妙英愤怒地说:“竟是如此!父亲他居然背着我做下此等无人道之事?!”

    余东羿道:“我道是有你在此城,应当不至于拿百姓的性命去向魔族献媚邀好。”

    “是我疏忽了!我整日忙于在前线与魔族对阵,竟未曾料到他会拿无辜幼童去换取我城苟延残喘!”李妙英攥紧了拳头。

    “沙溪城少?主与城主不合的传闻连我家小孩都?知晓,”余东羿拍了拍身旁少?年?的肩膀,“你既与你老爹修为相仿,又处处横着他来?,他挟制不住你,又怎么敢把这种事?情?告诉你呢?”

    “怪道这几日前线的魔族退了那么多的兵……”李妙英圆目一睁,怒瞪胡刚道,“胡刚!”

    胡刚连忙跪地求饶:“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啊!小的也是奉了老城主的命,不说那些幌子欺瞒您,小的早就性命不保了啊。”

    余东羿道:“他身体里还?有我的一抹灵力,若你需要,我可以抹去神识,将他的性命留给?你。”

    “不用了。”李妙英掐诀竖起飞剑,一刀就朝胡刚脖颈冲去。

    胡刚见状掏出保命的千里符逃命,却不料一转身就被?斩断了头颅。

    “噗!”

    血花四溅。

    胡刚的残骸应声倒地,掀起一阵飞扬的尘土。余东羿抬手捂住了殷幼的眼眸。

    李妙英收剑道:“他早已送出去好几批娈|童了,哪怕是为那些人偿命,我也没有断留他苟活的余地。”

    说罢,李妙英隐晦地看了一眼男人身旁的银发半妖殷幼,说:“今日之事?多谢君友,可有什么是妙英能够补偿给?您的吗?”

    “好说,”余东羿笑了笑道,“沙溪城是个好地方,给?我一间院子供我和这小家伙度日,再去半坡村好好感?谢一番那户收留过他的邹姓人家就好了。”

    李妙英道:“好。”

    ·

    殷幼从?没想过自?己能有一间属于他的屋子。

    碧瓦红墙琉璃窗,小桥流水假山石——李妙英大手一挥送了余东羿一座依山傍水的府邸,就在沙溪城风水最好的地界。

    到了地儿,余东羿指指主屋旁边的侧屋,对殷幼说:“从?今往后你就住那儿吧,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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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幼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是给?我住的吗?”

    “嗯,”余东羿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小脑袋,把他一头如瀑布般的白?色银发都?给?揉得乱糟糟的,才说,“作为你救我的报答。”

    殷幼小心翼翼地蹿进屋子里四下张望,遮风挡雨的梁柱和青瓦,还?有柔软的锦被?和床榻,他穿着裹了一身脏泥巴的粗麻衣和破鞋站在这里,仿佛与整个雕梁画栋的庭院格格不入。

    “嘭。”

    殷幼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却不小心撞进了男人宽广的胸膛。

    “别怕,”余东羿拍拍他的肩膀说,“你配得上这里。”

    “我……”殷切局促地转身推攮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要不然我还?是走吧……”

    然而男人并没有留给?他犹豫的余地。

    “饿了吗?”余东羿温和而不容拒绝地搂过他的肩膀,“我已经唤人备了水,等洗过澡你陪我吃一顿饱饭总可以吧?”

    殷幼肚子早咕噜噜叫起来?了。身为半妖,他不曾受过旁人这么多的好意,就连邹婶也只是分了个马棚留他过夜。到现在男人如此体贴地照拂他,他不知道该怎样报答男人才好。

    吃顿饭而已,总不好得拒绝人家吧。

    殷切羞怯地跟着侍候的人进了后院的露天池子沐浴,热汤蒸腾的雾气令他新奇不已。

    “哗!”谁曾想,小狐狸一跳进水中,就被?激得噌噌噌爬上了地面。

    一旁泉池边的披散了长发,裸|露着紧致的胸膛,见他这样不由忍俊不禁道:“没试过么?泉池要慢慢下才行呐。”

    殷幼何止是没泡过泉池,他是压根没洗过热水澡。沙漠里一贯缺水,喝都?没有喝的,更何谈拿来?清洁身体。

    他吓得跑去扒拉余东羿:“你!你别下去了!那很烫!会伤到你的!”

    “没有那么烫,”余东羿好笑地牵过他的手,引导着他往热汤的水面摸,“来?,闭上眼慢慢感?受它。”

    殷幼被?男人的手触碰到紧张得不得了,他忍不住闭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然整个人都?陷进了泉池中。

    温热的泉水包裹着自?己的身体,殷幼新奇不已,却仍像八爪鱼一般紧紧地倚靠在余东羿的胸膛。

    “好喝吗?”余东羿俯视在他胸前偷摸着舔水的小狐狸。

    殷幼被?抓了个正着,不由脸红道:“我渴了嘛。”

    “你要喝洒家的洗澡水也不是不可以,”余东羿随手掐了个法诀,把一个漂浮着的晶莹水球塞进殷幼的手中,“但喝这个可能会更甜一点。”

    “哇!”殷幼惊讶地望着男人变出来?的水球。

    那水球泛着莹莹的光芒,就好似小狐狸的眼睛一样亮。

    “尝尝?”男人颇有耐心地引导着他说。

    殷幼仰头望了一眼男人的下颚,随即伸出粉红的舌尖,试探性地舔了一口水球。

    果然很甜,有一股唇齿间的清香。

    殷幼兴奋地一口将水球给?吞了,而后又拍拍余东羿的胸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想要……”

    余东羿又掐了一个,小狐狸嗷呜吞掉,红着脸憋了一阵又望向他:“再给?我一个行不行?”

    男人笑了:“乖乖别乱动,想要几个都?可以。”

    这么说着,男人用水球哄着他,顺道把小狐狸浑身上下搓了一遍。

    搓完余东羿都?累了,不由刮了刮小狐狸的鼻子说:“小脏鬼,浑身上下都?是泥巴。”

    ·

    小脸洗白?净的殷幼浑身白?里透粉,他换上了一袭新衣,绕着喷香的饭菜跑来?跑去,最后吃了个大快朵颐。

    殷幼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身上这么香喷喷过,他嗅了嗅自?己,觉得自?己好闻极了。

    出于一种狐狸的本?能,到了夜里,殷幼偷偷钻进了主卧,爬进了余东羿的被?窝里。

    ·

    今夜月明,余东羿从?被?子底下掏出来?一只毛茸茸。

    那是一条成?年?人两个巴掌那么大的小白?狐狸,殷幼化作了人形,用身体最柔软的腹部的毛来?蹭他。

    “发|情?了?”余东羿揪着小狐狸的脖颈肉,把他吊在空中问他。

    小白?狐狸也是能说话的,殷幼张嘴道:“我是来?报恩的。”

    余东羿笑道:“这么搞报哪门子的恩?”

    “你对我这么好,一定是因为很喜欢我吧,”殷幼说,“洗澡的时候身上光光的不好摸,现在你可以尽情?地揉我啦!”

    余东羿还?真没客气,他把小白?狐狸从?嘴巴到尾巴嘟噜了一圈,大掌揉得殷幼晕头转向,这才停下来?说:“喜欢你就可以揉你?谁教你的道理?”

    “这样做难道不对吗?”殷幼茫然地甩了甩尾巴,“可是我从?小在红街上长大,见到好多魔族和妖怪都?是喜欢谁就可以和谁睡的。”

    “睡也不是这个睡法,”余东羿问,“你没有父母吗?”

    “唔,”殷幼摇了摇头,“我从?记事?起就已经一个人了。”

    半妖体质强悍,不感?冒不生病,所以一个小孩被?扔在大街上也能活下来?,饿了大不了就去找铺子卖血换钱就可以了。

    殷幼的身子瞧着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可他实际在市井里蹉跎的年?岁还?要更久些,这么多年?无人疼无人爱都?经历过了,乍然一下遇到个不排斥半妖灾厄的人类,殷幼十分喜欢。

    “从?我身上下来?吧,”余东羿拖着小家伙的屁股说,“想报恩的话,改明儿上街帮我打?探打?探魔尊的消息,随便什么都?可以,听到了就来?告诉我。”

    正巧他也想了解一下师尊这些年?都?过得怎么样。

    殷切嘭一下变成?了人形,歪了歪脑袋沮丧地说:“好吧。”

    殷切说:“那你想揉我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揉哦。”

    他香喷喷的毛毛可不能浪费。

    男人笑了笑说:“好啊。”

    魔君师尊(2)

    隔天小狐狸跑去茶馆里听了大半晌的故事?, 带着一肚子轶闻噌噌噌跑回?来。

    殷幼一脚踏进门槛,还没来得及绕过照壁,就听侍奉的人说:“还请小公子留步,老?爷正在待客。”

    殷幼一愣:“什么客?”

    侍奉的人道:“是咱们沙溪城的少主。”

    ·

    正堂上刚端来了?茶盏, 一旁香炉袅袅冒着细烟, 余东羿在主座朝李妙英道:“仙门会的帖?怎么邀到我头上来了??”

    李妙英道:“您是怜霜尊座下首徒, 于情于理, 仙门会都当有您一席之地。”

    “怕只是一场鸿门宴吧?”余东羿随意地扬了?扬手, 那封烫金的玉质拜帖就轻巧地悬浮到了?半空之中, 熠熠生辉,“我前脚刚一出世, 后脚那几个老?头子就撺掇了?这封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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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叫你?送来。这未免也来得太快了?些?”

    李妙英微微颔首道:“当年玄清宗覆灭实非我等所愿, 如今怜霜尊已然堕魔,曜希君您便是玄清宗仅存的唯一弟子。既然您已选择出世, 不再?隐匿行踪,仙门世家也是想趁此机会向?您表示歉意吧?”

    “歉意吗?”余东羿嗤笑?一声道, “数百年来师尊为给玄清宗报仇,屠尽了?不知多少世家。只怕是恨意还差不多。”

    李妙英道:“是愧疚也好,恼恨也罢。无论如何, 沙溪城作为仙门世家行列之一难辞责任。哪怕是为了?沙溪城, 我也会周全?地护送您到天门台参加宴会。”

    余东羿审视她道:“看样子,是几位长老?给你?下了?死令了??”

    李妙英无奈耸肩苦笑?一声:“没办法, 毕竟我城就挨着妖魔领地,倘若没了?世家盟其他城资助的弹药和符箓, 李家的修士们在前线也撑不了?多久。”

    “你?是有你?的苦衷, ”余东羿笑?了?,“可放眼整个沙溪城地界, 你?同你?老?爹的修为都远不如我,只要我不愿意,你?又能奈我何?”

    “我也是来恳求曜希君您的,”李妙英起?身,恭敬地颔首作揖道,“您收养的半妖殷幼曾在沙溪城血铺子里卖过数回?鲜血,我仅以那半妖血炼制成的上品血丹奉上,还望曜希君看在我此次帮您解围以及你?我往昔的情分之上,帮沙溪城一遭。”

    ·

    半妖与凡人一样身无法力,却能伤筋动骨而?不死。作为大补之物,半妖的血有起?死回?生之效,常被修士用作炼丹布阵的稀有材料。

    血丹?

    余东羿一听是拿小狐狸卖出去?的血练成的弹药,便饶有兴致地应下了?李妙英的请求。

    ·

    待侍奉的人说?老?爷送走了?客人,殷幼才兴冲冲地钻进了?余东羿的怀里。

    男人被小家伙抱了?个满怀,举起?殷幼在空中转了?几圈,才放下他笑?着说?:“回?来啦?玩得高兴吗?”

    “嗯!”殷幼从胸口掏出来两本小书递给余东羿,“这是我在说?书先生那里买的,书店里也有卖,只是说?书先生那里要便宜一些。”

    “哦?来我瞧瞧。”

    余东羿接过轻而?薄的书册,却见一本的封皮上写着《怜霜尊艳|事?》,另一本写着《烽火北魔尊淫|记》。

    再?一翻开米色的纸张书页,男人意外地挑了?挑眉。

    殷幼察言观色,好奇地说?:“怎么样?好看吗?”

    “甚好,”余东羿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那些师尊与首徒、魔族、妖怪之间?不可言说?的二三事?,“倒没想到你?能买来这样的本子。”

    “是讲什么的?”殷幼问道,“我到茶馆里一打听魔尊,店小二和掌柜的都说?这个好,还有其他好几个吃酒的听书客叫我拿回?来慢慢品读呢。”

    “一些有意思的事?。”

    余东羿忖着,世人皆知半妖生性喜|淫,那群看客和掌柜应当也是觑到了?殷幼一头漂亮的银发和那双澄蓝的眼睛,这才哄骗着叫殷幼花钱买来了?小|黄|书。

    余东羿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你?年纪还小,要等长大以后才能知道。”

    “呜……”殷幼失落地哼了?一声,“就不能现在读给我听吗?”

    “比起?听我念,你?就不想等自己识了?字再?来好好翻看一番吗?”余东羿笑?道。

    “你?可以教我识字?”殷幼像一朵春花那样突然绽放开来,他跳起?来搂住男人的脖子,“可以吗?”

    “当然,”余东羿亲昵地用额头蹭了?蹭他的小脑袋,“叫我一声余郎,读书修炼,余郎什么都教。”

    ·

    殷幼高兴极了?,他只花了?几个铜板的买书钱就换来了?一个温和可亲的教书先生。

    一听能够读书识字,还能够修习仙人那种能凭空变出甜水球的法术,殷幼当即就抱上去?脆生生地喊了?一句:“余郎!”

    好余郎温和而?宽容地承了?他的欢欣。

    在接下来的数月里,殷幼就宿在这座秀丽堂皇的府邸里。

    天擦摸着将亮的时候,他爬起?来练功打坐。待朝阳升起?,他就跟着余郎读书习字。

    美味的膳食之后是午后小憩,有时余郎没什么午睡的倦意,就斜倚着身子半靠在窗台旁的小榻上,手里捏着那本殷幼买来的小书滋滋有味地品鉴。

    未识字前殷幼懵懂,他瞧着余郎捧读书籍的那一副模样俨然凝神?,便以为余郎是在研习古道。

    待有一日?先学了?“淫”字,后又学了?“艳”字,殷幼再?瞥到那两本书的封皮就有些不大自在了?。

    ·

    这天午后,殷幼照例老?样子枕在余郎的大腿上休歇,他身体蜷缩成一团,侧脸贴上余郎膝盖再?往上的厚实的肉,却怎生也坠落不进平日?里香甜的梦想。

    “睡不着吗?”殷幼眼尾上生理性涌出来了?一滴晶莹的泪,余东羿用拇指帮他揩了?一把,俯视说?,“睡不着就闭着眼睛晒晒太阳也好。”

    “嗯,”殷幼含混着鼻音哼了?一声,小声问说?,“那个什么艳|事?、淫|记……就那么薄薄的两本,余郎还没看完吗?”

    “早换新的了?,”余东羿揭开扉页,“你?买的是第?一本,后头还有许多部。”

    “什么?”殷幼惊讶地抬头,凑着脑袋看向?那书。

    果不其然,《怜霜尊艳|事?》和《烽火北魔尊淫|记》都只有封皮未改变,其实内里的扉页标注的第?一部、第?二部、第?三部,接连好几本都不一样。

    “箱笼里摆了?那么多,就大咧咧敞在那儿的,你?都没想着揭开箱盖儿翻翻吗?”余东羿好笑?地望他道。

    “那是余郎你?的东西,我怎么能碰……”殷幼委屈地说?,“再?说?了?,是你?亲口说?那些书我只有长大以后才看得了?,可你?偏偏却不教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长大嘛?”

    这倒是提醒余东羿了?,算算半妖的年纪,小狐狸也已成熟。

    “想学?”他笑?着从箱笼里掏出了?一册新书,说?,“要是长大了?,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哦?”

    殷幼瞪着圆溜溜的冰蓝眼睛,觑向?余东羿递给他的书的扉页。

    《怜霜尊艳|事?》第?七部,作者欲|生。

    殷幼惊讶地指着那行字说?:“欲|生,这是余郎你?的化名吗?”

    “嗯,”余东羿弯了?弯眉眼,“前阵子我朝书店的老?板探问了?一句,便知这轶闻是谁都能印、谁都能写的。”

    遂他索性粗粗写了

    ?几卷卖了?出去?,换回?来不少灵石,又用灵石买了?些珍奇的珠宝,做成了?预备送给小狐狸的一串小礼物。

    “那里头写的那些……”殷幼不由红了?红脸,问,“我可以看吗?”

    “看吧,”余东羿笑?着说?,“若你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火葬场男方能有多累?[快穿]》魔君师尊(1-20)

    ?看了?不觉得反感,我便教你?长大成人。”

    ·

    余某人诱骗小狐狸的狼子野心都已经昭然若揭了?,殷幼却还浑然未觉。

    他偷偷躲起?来脸红心跳地看完了?全?本,只觉得浑身灼热难耐,呼吸都跟着急促滚烫了?不少。

    到了?夜里,殷幼实在忍不住,化成兽形钻进了?余东羿的锦被里。

    ·

    万籁俱寂,屋里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余东羿抬手一摸,拽出来一个光溜溜的小家伙。

    “故意的?”余东羿狡黠地笑?着问他。

    殷幼人形的时候穿着衣裳,变成了?小狐狸却只留下油光滑亮的一身雪白皮毛,等到了?余东羿的榻上他又变回?人形,白毛小狐狸就成了?个浑然裸|程的少年郎。

    “嗯……”殷幼羞怯地点了?点头,“我来找你?变大人了?,余郎。”

    “真?的已经想好了?吗?”余东羿说?,“这种事?情不是喝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的。现在还只是空口说?话,一旦你?答应开始,任你?再?如何哭喊挣扎,我也不会停手了?。”

    殷幼被他狼一样的目光盯得寒毛一个激灵。

    他是主动将身体送上来的,却好似一只即将被凶兽吞吃入腹的猎物。

    殷幼缩了?缩肩膀,嗫喏地道:“你?会有那么凶吗?”

    “会。”男人恶劣地一口道。

    “那如果我求你?不要凶呢?求你?也不行嘛?”殷幼用水汪汪的眼睛祈求道,“我可以给你?撒娇的……”

    “啊!”

    下一刻,小狐狸尖叫一声。

    男人鲤鱼打挺一个翻身,像擒拿刺客那样,把小狐狸摁在了?阴影之下。

    “知道现在的你?自己在我眼里是什么样的吗?”余东羿手撑在殷幼的耳侧的榻上,沉眸望他,而?后倾身而?下,“乖,闭眼。”

    说?罢,就像狂风骤雨袭来一般,小狐狸被裹挟进了?海浪。

    ·

    半夜,小狐狸终于忍不住哭了?。

    他像在灾难中摇晃的帆船那样无助,宛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搂着余东羿的脖颈:“不……”

    男人狡猾地问:“不喜欢吗?”

    “喜欢……”小狐狸眼尾带了?浓浓的一抹红晕,像是被堕入滚酒里的鸡蛋液一样缓缓晕开,漾着酽酽的浓香,“喜欢余郎的。”

    他再?也没法说?出不要。

    ·

    一夜酣畅淋漓。隔天日?上三竿,余东羿起?身披了?件单衣,还是老?样子般斜倚在窗台边的榻上,榻上的案桌上摆了?一碟油汆花生米、一碟红肠,他借着小菜下酒,惬意地哼了?好一阵小调,才听见里屋传来衣料加身的细微摩挲声。

    修仙副本就是愉快。从前师尊被他做了?一夜隔天还能早起?练剑,到现在小狐狸也是半妖,精力充沛得要命。

    ·

    小狐狸捧着药箱出来找他:“我咬疼你?了?没?”

    他扒开余东羿肩膀上的衣料,见上面左一口又一口渗血的牙印,不由自责地说?:“抱歉,余郎。”

    “小伤而?已,”余东羿笑?着在温黄酒里加了?两颗话梅,将小瓷杯递给他,“要来一口小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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