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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穿成一个傻子》50-60

    第 51 章

    如此一来就都对上了,看来今晚有场硬仗啊!

    而在那之前,丘凉和宋见霜还有事要做。

    两人回到房间,宋见霜便摇了摇铜钱,这一卦问事发的时间。

    “准确时间是今日傍晚酉时。”

    第二卦问幕后行凶者是谁,最后有没有伏法。

    “幕后凶手是二皇子,但被查出来的却是大皇子,应该是替二皇子背了黑锅。”

    丘凉松开宋见霜的手,说出自己看到的画面,现在已经临近正午,离酉时不远了。

    冬日的天黑得快,傍晚刚好是日落之后,昏暗初显。

    宋见霜沉眉深思片刻,忧心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提前插手此事,让褚榕儿不必经此一劫。”

    虽然她们早就算到了褚榕儿并无生命危险,但到底是中了一剑,能不受伤自然更好一些。

    丘凉沉默了一会儿,改变未来的事,她们做过。

    最早在宋家村时,第一次看到的画面应该是原主的下场,或许也是她自己的下场,在宋见霜没有插手的情况下,她被丘家老二卖给老木匠之后的下场。

    她和宋见霜一个有意,一个有心,才改变了那个下场。

    后来是宫变,丘凉猜测也是因为她们与文安公主走近,才使得发动宫变、登上皇位的二皇子没走这条路,最后皇位落在了文安公主手里,后面还有几次,改变后的结果无疑都是好的。

    那么眼下呢?

    未来的每一件事一定要发生改变吗?

    又该如何去做到万无一失?

    “我也不知道,不然我们试着问一卦,若是阻止褚榕儿受伤,她的未来会怎样?”

    丘凉不惧怕改变未来,她担心的是改变未来以后,有些结果并非她们所希望看到的。

    世界万事,并不能事事如人意,万一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结果呢。

    “你这个想法可以一试,若是假设也能算准,以后行事就更方便了。”宋见霜又捏起铜钱,按照丘凉设想的那样,默问如果阻止了褚榕儿受伤,会怎样?

    丘凉握住她的手,目光微微失神,而后怔怔无语。

    “怎么了?”

    “褚榕儿的未来改变了,她没有嫁给文安公主,而是成为后宫总管嬷嬷,也陪在文安公主身边一生。”

    所以,果然改变不一定就是最好的。

    宋见霜默然,皇后与后宫总管可是差太多了,难道文安公主和褚榕儿的缘分便是从今晚的舍身相救开始吗?

    “我们都不是褚榕儿,贸然改变未必是她所求,不如问问她自己吧。”

    问她自己?

    丘凉诧异,有些好奇宋见霜打算怎么问。

    宋见霜起身出门,直接去找了褚榕儿,开门见山道:“褚小姐,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方才又为你起了一卦,看看你跟随殿下左右是否会躲过这次的血光之灾。”

    褚榕儿闻言笑了:“有劳宋姐姐挂念,结果是吉是凶?”

    她一点也不介意宋见霜为自己起卦,甚至隐隐觉得有些开心,这是在关心她啊。

    除了娘亲,还没有人如此把她放在心上,宋见霜不仅是她的贵人,还是个心善的大好人。

    “此卦本是大凶。”

    一句话让褚榕儿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本是大凶是何意,还请宋姐姐不吝赐教。”

    “褚小姐可能不了解,这铜钱若是摇中了三个正面,乃是变爻,阴爻变阳爻,坏事成好事,你这一卦便是摇到了变爻,还是两次。”宋见霜不紧不慢道。

    丘凉在一旁听她胡扯,心道多读书懂得多了真有用,忽悠起人来跟真的一样。

    褚榕儿的脸色变了变,语气恳切道:“还请宋姐姐明示。”

    “卦中有两个变爻意味着此卦要以两个变爻的爻辞来解,这两个变数都关乎你的前程,一个是大凶变大吉,一个平平,论不上吉凶,就看你怎么选了。”宋见霜神色淡定,煞有其事的模样让褚榕儿很是信服。

    “还望宋姐姐说明白一些。”褚榕儿稳了稳心神,若是别的事,她觉得自己直接听宋见霜安排也没什么,但关乎前程,那就关乎她以后的日子,关乎能不能为娘亲撑腰,她需谨慎一些,了解更清楚一些。

    “你若不想改变,必有血光之灾,生死难料,若能活命,灾后定荣华加身,你若想改变,便能免遭此劫,此后前程平平。”宋见霜说完,静静望着褚榕儿,等她做选择。

    褚榕儿深吸一口气:“这里面所说的改变,可是宋姐姐能帮我化解此劫?”

    宋见霜轻轻点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用命去搏前程,看来褚榕儿是选择改变了。

    却不料,褚榕儿紧紧握住她的手,郑重道:“宋姐姐,我想拼一把。”

    意思是,她不想改变,她愿遭受血光之灾去搏一个荣华加身。

    褚家两房里,大房当他们二房是累赘,爹爹褚二爷整日花天酒地,大有宠妾灭妻之势,哪怕知晓她有可能成为公主府长史也不见收敛。

    毕竟公主府长史一职的品级虽然不低,但只能管得着公主府的事,在别的衙门说不上任何话。

    而她想说上话,想在褚家说上话,想在京城说上话,想成为娘亲最可靠的庇护。

    宋见霜打量着褚榕儿稍显激动的神色,有些明白此女为何能成为皇后了,光是这一份敢拿生死去赌前程的胆魄,寻常人中就极少见。

    “褚小姐觉得公主殿下如何?”

    话一出口,宋见霜就觉得自己这一句是多问了,文安公主待人宽厚,又极为尊重大家的个人意愿,未来肯定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尤其是在婚事上。

    所以说,褚榕儿会嫁给文安公主,是她自己的选择。

    “殿下她是这世间最好的殿下。”褚榕儿想起文安公主,眼里的惶恐不安被一抹温柔笑意取代,她的前程都在公主府,在殿下身上。

    殿下就是她的所有,拼尽所有也要去换的前程。

    宋见霜默然,这句话果然是多问了,看褚榕儿的神色,为文安公主挡那一剑,恐怕也是心甘情愿。

    回到房间,丘凉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一丝茫然:“我们不用改变什么了,对吗?”

    原来起卦还可以去设想一种情境,可惜今日的次数都用完了,不然她还真有想问的。

    比如问,如果说她照常过日子,不主动去寻求任何改变,到最后会和宋见霜成亲吗?

    “静观其变吧。”宋见霜点点头,她们能做的就是等到傍晚,及时发现不对,带人前去支援。

    两个人打定主意,便一个留在屋里,观察着这个院子的情况,又吩咐小橙子去文安公主所在的静室附近,留心看着静室那里的动静。

    丘凉则在大相国寺闲逛起来,旨在找到画面里的那一幕发生在何处。

    越过那尊四面千手佛,她想起今早刑部特意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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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公主誊抄的那一份口供,来自李崇淋的口供。

    那蛊虫便是在这尊千手佛前看,被伪装成小沙弥的将军府侍卫悄悄放出。

    丘凉心底感叹一声,还真是防不胜防啊,谁能料到有问题的不是佛珠手串,不是她们所接触的任何东西,而是只要出现在附近就逃不掉的蛊虫呢。

    她又看了眼佛像,正打算穿过大殿去后面的山林转转就看到两个僧人结伴走过。

    丘凉望着他们的身影,远远跟了上去。

    有人带路,最好不过了。待走到后山,看着影影绰绰的树木,丘凉愈发觉得熟悉,画面中的场景好像就是这一片山林。

    不等她仔细打量,就发现原本走在前面的两个僧人忽然不见了。

    丘凉快步上前,走到了山崖边。

    她又回身望去,只有这一条来路啊,难道见鬼了不成,那两个僧人呢?

    丘凉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还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空荡荡的山林,莫名有点瘆人。

    难道她出现幻觉了?

    不应该啊,她脑子清楚着呢,眼睛也没毛病。

    丘凉一边自我怀疑,一边往回走,路过方才的大殿,看到有僧人在打扫,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才收回视线就鬼使神差地又看了回去。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她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大殿门口的僧人,忽地愣住。

    “这位大师,你们大相国寺的僧人可是都穿一样的衣袍和鞋子?”

    正在打扫的僧人把扫帚往胳膊下一夹,双手合十,答道:“阿弥陀佛,正是,只有方丈是穿袈裟。”

    其余弟子和长老都是穿颜色、款式一样的僧袍,只有长短不同而已。

    “多谢大师解惑。”丘凉丢下一句话,忙转身往她们入住的那个院子里跑。

    她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方才那两个去后山的僧人不对,他们穿的鞋子不一样。

    之前她还有些不明白,这大相国寺里那么多公主府的护卫,还有武艺高强的武僧,那些黑衣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

    原来也伪装成了僧人,怪不得能掩人耳目。

    大相国寺占地极广,僧人少说有五六百名,只要穿了僧袍混在其中,一般人不留心看还真难以察觉。

    宋见霜听完丘凉的话,缓缓扬唇:“怪不得公主的人察觉不到敌人从何而来,原来就在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四处走动。”

    她浅浅笑着,眉目舒展,眸光明亮如朝阳,晃动人的心。

    被晃动的丘凉猛地回过神来,完了,她竟然看宋见霜看呆了。

    虽然就惊艳了那么一下,也就两三秒的功夫,但确实是呆了,她捂了捂胸口,美色误人啊!

    “怎么了?你心口不舒服?不会出去这一趟也中蛊了吧。”宋见霜看着忽然捂住胸口的人,笑问道。!

    第 52 章

    “我才没中蛊,我就是跑太快,有点喘不上气来。”丘凉赶紧放下手,她才没中蛊。

    说起那蛊……

    她看向宋见霜,目露打量,这个女人好像还没解蛊吧?

    宋见霜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神色淡了淡:“韩御医说他只是在先辈的手札上看到过此类病症,并未亲手诊治过,为以防万一回府去看手札了。”

    韩御医虽然对那些手札倒背如流,但真摊到自己手里,难免有些束手束脚,怕下针的时候有什么忌讳,所以今早打过招呼就回府去了。

    算算时辰,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宋见霜才说了这话,韩御医就出现在门外。

    “宋小姐,在下心里有数了,我现在就可以为你解蛊。”韩御医特意把手札带了出来。

    有手札在,他心里彻底踏实了。

    “有劳韩御医,请坐。”宋见霜神色淡定,而后看向丘凉,意思是你可以走了,把位子让出来。

    丘凉便起身站到一旁,换韩御医坐到了宋见霜对面。

    哪知韩御医才坐下去就又站了起来,面色透着一丝古怪。

    “那个,恕在下冒昧,曾祖父手札中有记,解蛊时最好在床上。”

    曾祖父的手札有详细记载,当时他给女相丘瑾宁刚解完蛊,丘瑾宁竟又情蛊发作,幸而她的夫人秦初一直在身边,陪她一起熬过了那晚。

    换言之,情蛊一解,并非就万事大吉了。

    解蛊当晚的后遗症才是发作最厉害的时候,需有心上人在身旁,共赴鱼/水/之/欢,此后才算是彻底解了。

    这些话,韩御医一时有些说不出口,只能想着从旁暗示。

    苍天大地,希望他能暗示清楚。

    宋见霜微微一愣,要去床上,不就是扎手指上的穴位吗?用得着去床上?

    不过韩御医既然这么说了,她身为病患,理应听医者吩咐。

    “宋小姐躺好,只需露出手来便可。”韩御医搬来一把椅子,坐到床边,拿出烈酒和银针摆放在床头柜上。

    宋见霜依言照做,嘴唇动了动,没有赶丘凉出去。

    虽然说韩御医是大夫,但孤男寡女的到底有些忌讳,有丘凉在也好从旁照应。

    却不料,她倒是准备好了,韩御医却半晌没有动静。

    “韩御医?”

    “啊?冒昧问一句,宋小姐有心上人吗?那人可在寺中?”

    韩御医踌躇片刻,还是直接问出了口。

    “没有。”宋见霜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御医怎么突然八卦起来了。

    她有没有心上人,跟解蛊有什么关系吗?

    没想到,还真有!

    “在下也说不明白,宋小姐聪慧,不如自己看吧。”韩御医干脆把曾祖父的手札拿出来,递给宋见霜。

    这话实在是难以说出口,总不能直言:你这蛊虫一出来,就会情难自抑,需与人行床笫之欢,才算完事吧。

    宋见霜疑惑地接过手札,看到后面,脸色不由变了变,疑惑变成了一言难尽。

    这情蛊是上天派来惩罚她的吧!

    她还没有成亲,去哪找一个现成的心上人来帮自己。

    “韩御医,若患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呢?我是说,我定力尚可。”

    宋见霜觉得自己可以克制住,就像昨日,她的理智一直在,即使丘凉没有用被子捂住她,她也自信可以战胜情蛊发作。

    韩御医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嘴角抽了抽:“宋小姐可知,当年那位女相丘瑾宁亦是心志坚毅之人,需知有些时候,身不由己啊。”

    话落,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一旁的丘凉,话说丘瑾宁的心上人也是女子来着,这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吗?

    这俩人看着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不怪他乱拉郎配,这大相国寺里除了僧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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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文安公主带来的人。

    他也问过宋见霜了,这位宋小姐并无心上人,既然没有特定的人选,那就只能遵循就近原则了。

    总不能让他这个大夫来吧。

    虽然说医者不忌讳患者,但他只是个天真正直的御医啊,还没到能为了患者搭上自己身体的境界。

    宋见霜听了韩御医的话,不自觉地看了眼丘凉,而后眉头一皱:“她不行,韩御医可有什么药,用来压制一二。”

    “曾祖父手札上并没有相关记载,在下也不敢贸然试药,宋小姐三思。”

    三思…八思也不行!

    宋见霜又瞥了丘凉一眼:“你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话音一顿,她又改口,“等一下,过会儿引出蛊虫,你再与韩御医一起出去吧。”

    丘凉听他们两个打了这么一会儿哑谜,啥也听不懂,就听懂一个她不行,她怎么不行了!

    “你们快点儿,还有大事要忙呢。”别忘了太阳离落山不远了,傍晚一到,文安公主和褚榕儿那边就出大事了。

    这俩人瞎磨叽什么呢,一个大夫,一个患者,不赶紧治病瞎聊什么心上人啊。

    “丘姑娘不知,宋小姐这边的事也大着呢,不知你有没有心上人?”韩御医接过话茬,善解人意地帮宋见霜问了句。

    他可真是宅心仁厚啊,操老大心了。

    宋见霜:“…”忘了这位年轻的御医是个话痨了,真是什么话都敢接。

    丘凉听韩御医这么一问,顿时心生警觉:“什么大事,我没有心上人怎么了,如果不是什么好事,你们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

    莫名地,她觉得自己有些危险,好像被盯上了一样。

    韩御医确实盯上她了:“丘姑娘与宋小姐关系如何,若她有难,你可愿相助?”

    他算是看明白了,宋见霜是个脸皮薄的,眼下又没有更好的选择,只有丘凉这一个候选,还犹豫什么,总不能不解蛊了吧。

    别说,宋见霜还真想到了这一点:“韩御医,她真的不行,不如您还是先给我一些压制情蛊的药吧,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行解蛊。”

    合适的时机就是指等她成亲以后,或者是有了心上人以后。

    哪知韩御医连连摇头道:“宋小姐不知,当年那位女相丘瑾宁虽然解了蛊,却英年早逝,解蛊后没活过十年,就因为这蛊虫以心头血为食,拖得越久越不利,曾祖父也是在丘瑾宁逝后对此蛊耿耿于怀,继续研究数十年才得出结论,这蛊在你身上一日,往后便少活三年啊。”

    宋见霜默然,脑子有点转不动了。

    丘凉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字面意思还是懂了,尤其是最后这几句话。

    “宋见霜昨天下午中的蛊,岂不是要少活三年,那还等什么,赶紧解蛊啊,我跟她关系还行,帮帮忙当然没问题。”再拖下去,就超过十二个时辰了,那就是要少活六年,想想就吓人。

    “所以,丘姑娘与宋小姐关系如何,若她有难,你可愿舍身相助?”韩御医见宋见霜不吭声了,又把话题扯了回去。

    丘凉眨了眨眼,方才还是问愿不愿意相助呢,这才多大会儿就变成了愿不愿舍身相助,加了‘舍身’这么一个词,差别可太大了。

    “敢问韩御医,怎么个舍身法?不会是让我以身饲蛊吧?其实吧,我跟她不熟,哈哈。”

    丘凉讪笑一声,难道这蛊虫只能转移,不能尽除,那怎么行!

    她还没活够呢,那必然是不行的!

    这种忙还是换别人帮吧,她们不熟,谢谢。

    眼看丘凉自我脑补个没完,宋见霜抿了抿唇:“不必多说,我与她的关系确实一般,韩御医还是大胆试药吧,若有意外,我自一力承担,与你的医术无关。

    丘凉也跟着点头,没错,治病要用药的,不能用她啊。

    韩御医见状,长叹一声:“是在下多嘴了,既如此,那宋小姐先掩上口鼻吧,这情蛊见不得酒气,我这就为你施针。

    宋见霜点头,左手用衣袖遮住口鼻,右手静静伸出。

    虽说十指连心,但只是右手中指被针扎了一下尚能忍受,紧接着她便贝齿一咬,死死咬住自己的唇角,差点没忍住。

    刚扎破的手指被放进酒坛里,剧痛直钻脑海,引得她身子一僵,而后闷哼一声,忍不住发起抖来,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蛊虫已出,宋小姐快服下此药压制。

    韩御医见蛊虫入坛,忙拿出一粒药丸递给宋见霜。

    可宋见霜此时已神智昏沉,痛意裹挟着欲//念,抽走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哪还有余力去接药。

    韩御医心里有所预料,见状便转头把药塞给丘凉。

    “丘姑娘快帮宋小姐服下此药,在下告辞。

    再待下去,就不是他能看的了。

    宋见霜到底是靠药物压制,还是求丘凉帮忙,就看她们二人自己的选择了,他只是个天真又单纯的大夫,管不得这种事。

    韩御医给了药,拎起药箱就跑,脚蹬得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就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声巨响,大力关上了门。

    丘凉茫然望着手里的药,再看面颊和耳朵都红透了的宋见霜,不由呆了呆。

    “宋见霜?你没事吧。

    她端起一杯水凑到床头,伸手想给宋见霜喂药,却见宋见霜唇角紧绷,满脸薄汗,一点也没有张嘴的意思。

    宋见霜恍惚听到丘凉的声音,本能地不想与她发生什么,下意识地就往被子里钻,根本理都不理。

    丘凉看着蒙头进被、好说歹说,怎么都不肯配合的人,再次呆住。

    好家伙,韩御医也太不厚道了,患者这么不配合这药怎么喂得下去!

    “你快吃药,别耽误了正事。 丘凉伸手去扯被子,再耽误下去万一宋见霜又少活三年,她的罪过就大了。!

    第 53 章

    可宋见霜却似什么也听不到,缩在被子一直发抖,不肯出来。

    丘凉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对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找韩御医问个清楚,出门后就看到韩御医正站在院子里,并没有离开。

    俩人瞬间大眼瞪小眼。

    “韩御医,宋见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丘姑娘看完就明白了,这本手札价值万金,你小心些,看完就赶紧还我。”

    韩御医把手札递给丘凉,还贴心地翻到了那一页,记载着情蛊后遗症的内容。

    他就知道这药不好喂,也猜到了丘凉会追出来,所以才等在外面。

    有道是送佛送到西,谁让他是个善良又体贴的好大夫呢。

    丘凉看完手札上的内容,傻在当场。

    还能再胡扯一点吗?

    她算是明白什么叫舍身相救了,原来是这个舍身,好家伙,是她舍身吗?应该说是宋见霜舍身才对。

    啊呸,她们俩谁也不能乱舍啊。

    “丘姑娘?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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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神了?”韩御医见丘凉状若痴傻,好心地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不至于被打击傻了吧。

    丘凉回神,声音严肃起来:“韩御医确定这上面写的都是实情?”

    “千真万确,绝无虚言,这是我曾祖父韩神医亲笔所书。”

    “那能靠药物压制吗?”

    韩御医叹气:“曾祖父手札中并没有相关记载,我也不确定吃了有没有用,丘姑娘可以先给宋小姐吃下,视情况而定,万万不可存把她打晕之类的念头,稍有不慎就适得其反啊,还请多斟酌行事,若有意外随时叫我。”

    他说完拱了拱手,拿回手札就走到院门外,站在了那里。

    这个距离不远不近,出门就能及时找到他,他还听不到屋里的动静。

    总之,身为一个大夫,他能想到的,能做到的,已然是尽心尽力了。

    丘凉揉了揉太阳穴,信息量太大,她得缓一缓。

    不对,现在可不是缓神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进屋,顺手反锁房门。

    不仅没有时间缓神了,还要快,因为傍晚就要到了,别说宋见霜等不得,文安公主和褚榕儿那边也等不得啊。

    丘凉看着手里药,有些难以抉择,这个身是舍还是不舍呢?

    其实吧,她跟宋见霜关系虽然一般,但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情分多少有了些。

    可这种朋友之间的交情,跟那种能在床上发生故事的感情不一样。

    她犹豫不决,宋见霜却没有给她一直犹豫下去的机会。

    原本缩在被子里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把棉被踢到了床角,露出完整的身段。

    宋见霜蜷缩在床上,墨发如瀑,眼波流转,神情迷离。

    衣领也扯开了大半,露出的玉白/肌/肤,好似被晚霞罩住了一样,玉色中透着一层薄红。

    她红唇微张,迷离的神色中带出一股子茫然无措来。

    好像是想做些什么,却又不得章法,不知该如何去解心口、身上的炙/热。

    丘凉呼吸微滞,差点又看呆,这场景,莫名又跟画面里的那一幕重合了,是那个只有在画面里才看得到的宋见霜,妩媚动人,勾魂摄魄。

    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痛意阻止住了即将出走的理智。

    “宋见霜,张嘴。”

    丘凉拿着那枚药,一狠心直接就往宋见霜嘴里送。

    宋见霜难得地没有反抗,顺从地张嘴,把药吞下,而后舔了舔嘴角,双眸一红,委委屈屈道:“苦-”

    她的眼底染着雾气,湿润又乖巧,全然不知自己此时的模样有多么迷人。

    丘凉死死咬住牙关,不行,忍不住,她又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嘶,好疼,疼得她心脏狂跳,仿佛要冲破胸膛,奔着宋见霜而去。

    “喝水就不苦了。”丘凉赶紧倒了杯水,凑到宋见霜嘴边,头却微微偏着,视线紧紧盯着床单。

    她哪受得住这样要命的宋见霜啊!

    这个女人真的太考验她的意志力了。

    丘凉手中的杯子被人接了过去,她才松了一口气,就听见啪得一声,杯子落在了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拦腰抱住。

    宋见霜钻进丘凉怀里,墨发凌乱,从丘凉的锁骨上滑落,丝丝痒痒,引人战栗。

    丘凉不由僵住,双手无处安放,搂不得,也推不得。

    她的手不敢碰宋见霜一下,生怕一碰便不可收拾。

    她张了张嘴,声音低哑:“宋见霜,你还清醒着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唔。”

    唇上温温凉凉,柔/软,诱人,堵住了那未说完的话。

    丘凉眼睛睁大,神思恍惚了一下。

    她只看得到宋见霜闭着的双眸,还有那泛红的眼角,神情似被烈酒浸染,炙/热又沉醉。

    丘凉呼吸发/颤,心里刮起海啸,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

    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宋见霜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已经不满足于唇角相贴,手指循着本能去扯丘凉的衣领,焦急又莽撞。

    丘凉呼吸一滞,手终于动了。

    “宋见霜,你冷静一下。”她好似拼尽了全部力气,才把宋见霜推开。

    宋见霜仰面躺在了床上,手指紧紧攥着,仿佛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贝齿逐渐用力,咬破了唇角。

    鲜血顺着下颚流淌,染湿了脖间的一缕长发。

    她两眼空空,像是被推倒在地的女神像,失去了自己得灵魂,黯然,破碎。

    丘凉深吸一口气,艰难开口:“宋见霜,你…你再忍忍,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再…总之你的身体要紧,也不要太逞强。”

    宋见霜不知听到还是没听到,唇角的鲜血越流越多,雪白衣领很快也染上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

    她就那样咬着唇角,神情痛苦又麻木,恍若失去了生机一般,任由痛意把自己吞没,吞没身体里的渴望。

    丘凉看得心惊,心惊又不忍。

    她脱掉鞋子,缓缓把人搂在怀里,用衣袖去擦宋见霜的嘴角,可是鲜血却擦不断。

    “宋见霜,别咬了。”

    宋见霜恍若未觉,牙齿丝毫不见松动。

    “别咬了,我们不忍了,不忍了好不好……”丘凉心里蓦地一酸,语调里带出一丝哭腔。

    可怀里的人却执拗得可怕,不肯放过自己,不肯丢掉那仅存的理智。

    丘凉脑子里慌成一团乱麻,小心又用力地把手指送到宋见霜嘴边,送到宋见霜的齿缝里。

    剧痛袭来,她不由得手臂抖了一下,感觉自己的手指随时都会被咬透。

    宋见霜缓缓睁开眼睛,唇角松动:“丘凉,打我…打晕我。”

    丘凉低头,压住她的唇。

    宋见霜手指松了又攥紧,眼神里划过一抹纠结,纠结过后是隐忍。

    “丘凉…”

    她克制着那萦绕在心头的想要,却难敌再次昏沉的神智,只茫然唤出丘凉的名字。

    丘凉扯下床幔,慢慢向下。

    “我们不忍了好不好。”

    “我不进去好不好。”

    “我就在外面好不好。”

    一声声温柔的哄劝,带走了宋见霜最后的理智,她陡然失去了所有力气。

    微凉的指尖划过。

    所有的隐忍在顷刻间溃不成军。

    宋见霜微微仰着头 脚背绷直。

    ……被风席卷……

    像一抹轻薄流云 飘在午后的半空中 随风走。

    随风聚 随风散。

    远去 淡去。

    落成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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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外 韩御医看了看时辰 马上就酉时了。

    丘姑娘进去这么久都没有出来 应该不用担心了吧。

    就在这时 小丫鬟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

    她看到一个僧人走进静室 不知道说了什么 文安公主和褚榕儿就跟着那个僧人离开了静室 看方向是去了后殿

    小姐吩咐了 一定要盯紧 尤其是临近傍晚的时候 不管文安公主和褚榕儿谁出门 便马上来报。

    她是及时来报了 却不料院子里多了个拦路的。

    “小丫头 你家主子正忙着呢

    有什么事晚会儿再说。”

    小橙子认识韩御医 当下便客气道:“我有要事 是小姐吩咐的 烦请韩御医让让。”

    韩御医一脸凛然道:“你这小丫头怎么不听劝 非是我不让 实在是你家小姐现在不宜打扰。”

    他容易吗 身为一个大夫 给人治病就算了 现在还要给人看门。

    简直牺牲太大了。

    小橙子见他拦着不让 登时急了:“你这人怎么回事 赶紧让开 不然误了我家小姐的大事 我可不客气了啊。”

    韩御医瞪眼:“你家小姐现在正经历大事呢 你进去保管后悔 我劝你别乱来。”

    “我要禀报的才是大事 小姐说了一刻也不能耽误。”

    “我可是好意 你这小丫头别不识好歹啊。”

    小橙子怒了:“让开 好狗不挡道。”

    “嘿 你骂谁是狗呢?”韩御医揪了揪胡茬 没揪住 他决定了 从今日起就留胡子 以后就能吹胡子瞪眼了。

    “谁挡道谁是狗。”

    院子里吵嚷声不断 很快就发展成了对骂。

    就在这时 房门吱呀响了一声。

    “橙子 可是公主殿下出门了?”宋见霜走出门来 鬓发微微凌乱 好似刚睡醒一般。

    “是 公主殿下和褚小姐方才往后山去了。”小橙子赶紧往门口看去 扬着脖子答道。

    宋见霜眉头微蹙:“快随我去叫人。”

    她急走几l步 脚下冷不丁地一晃 幸好被人及时扶住了腰 才不至于跌倒。

    丘凉扶了她一把 便快速收回手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你小心些。”

    宋见霜神色一顿 默默站稳。

    两个人的视线默契又闪躲 都不往对方身上落 一前一后只顾朝外走。!

    第 54 章

    小橙子:“…”小姐和丘姑娘也吵架了?

    韩御医:“…”哎呀,好尴尬,不对,他才不尴尬,是这俩人的氛围太尴尬……

    丘凉和宋见霜却只尴尬了一下,便来不及有别的情绪了。

    “对了,我发现了一件事,刺客也伪装成了僧人。”

    丘凉跟在宋见霜后面,一边留意着她的脚步,一边说道。

    宋见霜凝眉:“你怎么不早说。”怪不得文安公主会跟着僧人出门,是她们大意了。

    丘凉默默翻了个白眼:“我那不是没来得及吗。”谁知道韩御医恰巧在这个时候回来,解蛊又生了变故,她那会儿的脑子里只有舍不舍身了,哪丢得下宋见霜去想别的。

    虽然但是,这个身应该没算舍吧,她都没进去……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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