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船慢慢靠近对岸,周琰随柯暧登上船头远望,只见江衡元亲自带着文武百官,早已迎接在岸边。
江衡元不似之前身披盔甲,而是穿了一身广袖礼服。见周琰的船靠近,便亲自下马来迎。
周琰正要下船时,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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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递到了眼前。
江衡元立于船下,抬头看着周琰:“观玉。”
周琰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迟疑,还是礼貌得体地笑了笑,握住江衡元的手。
尽管期待已久,真的握住周琰的手时,江衡元还是有一种不可名状的触动,使得他怔了一瞬,方才紧紧握住周琰的手,扶他下船来。
这是他第一次抓住这个神仙一样的人,他好像终于触摸到了心上那一片一直不可企及的清澈月光。
可是又担心月光会从他指缝间溜走。
这一刻,埋藏已久的欲望在他心中无限放大,他想要永远永远,永生永世地拥有这个人。
江衡元携着周琰的手走,柯暧还是笑盈盈地跟在后面。而其他吴国的大臣,文官或是一脸震惊,或是满脸嫌恶,不少武将都愤恨地按住手中的剑。
周琰跟随江衡元上了两边一处楼阁。阁上每一处飞檐都垂挂一只金铃,江风吹过之处,金铃随风而动,耳边如环佩琅琅。
行至楼上,雕梁画栋之间,丝竹管弦之声不绝,早已宴席齐备。
江衡元带周琰一起到上首坐下。
四座,群臣面面相觑,一片短暂的死寂。
为了缓和气氛,柯暧主动给周琰一一介绍了众人。
周琰一个个礼貌得体地问候了过去,倒好像和他们很熟似的。
有几个大臣还是象征性地回了一礼,有几个大臣只是撇了撇嘴,有几个甚至按住了剑,只是“哼”一声,不愿意理他。
与众人客气过后,周琰环顾满堂,似乎在寻找什么人。转头向江衡元问道:“怎么不见我兄长?”
江衡元尴尬地笑了笑,举杯说道:“观仪朕命他去瓯江操练水军,改日相见不迟。朕先敬你一杯。”
周琰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与江衡元饮了一杯酒。
方才江边不及细看,江衡元坐下后,忍不住总余光去细细打量周琰。
当初远观如云如月,如九天神明,不可企及。如今细细看时,便犹如置身天宫,与神仙对饮。周琰的每一寸肌肤,都找不出半分瑕疵;每一个举动,都恰好触动在他心坎上;一颦一笑,都令他怦然心动。
美人入眼,美酒入喉,心却比人先醉。
周琰一边与江衡元对饮,一边悄悄观察宴席上。
只见文武官员交头接耳,时不时瞟他一眼,议论纷纷。
座上的吴国官员互相使着眼色,最终有一名短胡子的中年官员站起身来,说道:
“梁国兵败于龙泉,损兵折将,八十五万大军丢盔弃甲,仓皇逃窜。不知周国师今日有何面目前来议和?”
“啊?哈哈哈哈……”座上吴国大臣跟着哄笑起来。
周琰微微一笑,从容答道:“这位是王举乾王大人?不必激动,请坐下说话。”
“今日我受表兄盛邀而来,又蒙柯参军亲自过江接引。若我无面目,不知我表兄可有几分面目?”
江衡元听得周琰提起自己,竟觉得十分舒心,瞪了王举乾一言。
王举乾灰溜溜地坐下。
“王大人,”周琰还没打算放过他,微笑说道,“您果然腹有良策,能使得梁军‘望风逃窜’,前几日为何不领兵上阵打败我呢?”
“不知是能力不足,还是忠心不够,故而有所保留?在下粗俗愚钝,浅陋之问,还请您赐教一二。”
“我……这个……”王举乾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下磕头,对江衡元表达忠心,“臣对陛下肝脑涂地,不足以报答陛下恩遇,陛下休要听他挑拨之言……”
“行了。”江衡元不悦道,“今日宴会,于公为结两国盟好,于私朕与观玉是自家兄弟,本是喜事一件,你们非要扫兴。再有人敢胡言乱语,直接打了出去!”
王举乾满头冷汗,连连称“是”,回到座位上。
周琰礼貌地微微欠身,对王举乾说道:“方才怪在下出言无状,还请王大人见谅,别往心里去。”
王举乾撇了撇嘴。
在座本想发难的大臣也都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观玉不必理会这等人。”江衡元回头敬周琰一杯酒,说道,“方才惊扰观玉,实在不该,朕敬你一杯,向你赔罪。”
“陛下言重了。”周琰举起手中的酒杯,垂下长睫,忽然放低了声音,用只有与江衡元两人之间能听到的音量,内疚地说道,“若说赔罪,应该赔罪的人是我。”
江衡元一怔。
周琰继续说道:“来时路上,明之与我说了,当初反贼围困龙舒,若非表兄借兵,我兄长如今怎能安然无恙?虽然当初未能与表兄相遇,但表兄对兄长与我的恩情,我一定谨记在心。”
“是明之告诉你的?”江衡元望着周琰说道:“当年我与观仪满城找你,找了很久。只恨当时晚了一步,让你跟萧玄走了。”
“弟愚钝而自专,之前对表兄多有不敬。”周琰的眼眶红了,泪水如水晶珠子一般落下,“如今想来,痛心又感愧疚不安,因此今日不顾梁国群臣反对,定要过江来,亲自向表兄赔罪。”
江衡元见周琰落下泪来,竟觉得胸中一痛,心中百般怜惜无以复加:“这不怪你,那时我们到底十多年未见,互相不知。”
吴国大臣们见周琰与江衡元在那边说着体己话,周琰忽然落泪,许多人一脸不屑,互相交头接耳,低声说道:“装得这般逼楚楚可怜,假惺惺罢了。那一日在处州的城楼上,明明还是个活阎王。”
“还如此声泪俱下。”一名文官冷笑道,“演得真是不错,陛下才不会上他这种当。”
也有人怜惜道:“看他如此模样,好不动人。”
也有见多识广的老臣看看周琰,再看看江衡元,感叹道:“动静有法,进退有度。偏又生得这般模样,只怕是要一顾倾人国啊。”
“表兄,弟知您大度,可以不计前嫌。只是吴国将士都对您忠心耿耿、敬爱有加,见我无不恨之入骨。若要言和,不可谓不难。”周琰道:
“表兄长怀大志,时时以攘除奸凶、安定天下为己任。如今北方不定,若梁与吴国不和,则北方不知蒙乱到何时,表兄的志向亦难以实现。”
“今日若我一死能消诸位之恨,使得梁吴和睦,表兄能有暇北顾,壮志得酬,我便死而无憾了。”周琰起身道,“我知有刀斧手埋伏于廊下,不劳你们动手。”
言罢,周琰拔i出腰间佩的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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