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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情绪非常冷静,看不出一星半点生气的迹象,应该没有听到。
花朝脚步轻快,“来接我了,我就先走了。这三朵小花你们带上,睡觉也要放在枕头边,等周一来了我再给你们编新的花环手串。”
董雨轩在她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才长长松了一口气,那是真害怕呀。
狄蓝忍不住皱着眉毛责怪,“下次记住点,别什么话都往外说,这不是在戳人家的伤心事吗?”
“知道了知道了,没有下次了。”董雨轩把小花放在了床头,“这花还挺漂亮,又是没见过的品种,周一还要给咱们编手串,朝朝手可真巧啊。”
“可怎么又是没见过的品种呢?”赵夏捧着小花闻了闻,气味芳香,令人心旷神怡,“也不知道朝朝是从哪儿摘来的,我也想弄点。”
这么好闻的花,要不是朝朝送给她,她连见都没见过呢。
“朝朝,在这儿呢。”周雅仪冲着花朝挥了挥手。
“早就看见了,就连我的三个室友都在楼上偷偷看您呢,一个劲儿的夸您好看。”花朝上车的第一件事是夸人,第二件事是拿出鲜花手链来,“这个送给您。”
她没有给三个女大学生送手串的原因,是她的精力有限,这周选择先给周雅仪和孟家墨了。
周雅仪这边倒是好说,孟家墨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上位者,让他带鲜花手环肯定是不行的,花朝给他准备的,是一个鲜花胸针,可费了她好大的劲呢。
“真漂亮啊,谢谢宝贝。”周雅仪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惊喜。
她立刻将手串带到了自己手上,对着花朝轻轻晃了两下,“怎么样宝贝,好看吗?”
花朝夸赞道:“当然好看了,您肤白貌美气质又好,戴什么都好看的。”
更别说这个手串可是她精心编织特意挑选的,没有一朵小花花是多余的,朵朵都在衬托周雅仪那优雅贵妇人的气质。
花朝这句夸奖是真心实意的,可是等她说完之后,周雅仪的笑容却反而淡了下来。
她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问:“朝朝,你还在生妈妈的气吗?”
花朝脸上露出了几分茫然,“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您的气呢?”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叫我妈妈呢。”周雅仪有些伤心。
不知从哪天开始,朝朝对她的态度突然就生疏了,虽然孩子比从前乖巧懂事了许多,但这份疏远实在是叫她这个做妈妈的伤心。
“妈妈知道,你觉得我对姐姐好,比对你更好。但其实不是的,妈妈只是在尽力补偿姐姐。你们两个,一个是从小养育的情分,一个是血脉相连的孩子,两个都是妈妈的宝贝啊。”
周雅仪已经在尽量一碗水端平了,可这两个孩子的关系太敏感,再怎么努力总会有一方觉得她在偏心,她已经尽力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花朝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干脆破罐破摔。
“对不起妈妈,我承认我之前是在闹别扭,但我现在真的没有不高兴,你相信我。”
花朝都活一千八百多年了,还能管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叫姐姐,现在认个妈怎么了?
不重要的,反正回去还得再认个爹呢。
这声爹妈早晚是要叫出口的,不如趁此机会过了心里那个坎儿算了。
“你看啊妈妈,我不仅给你准备了礼物,爸爸也有。”
有些事情只要开了第一个口,后续就顺畅很多了。
比如现在的花朝,都能隔空叫爸爸了。
“妈妈看,这就是我给爸爸准备的,也很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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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特别漂亮。”周雅仪一颗心放了下来,在花朝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你爸爸看见了,还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花朝已经许久没和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了,上一次还是孟南枝被邪祟影响,她嘴对嘴喂血的时候。
哦,这么看来,好像也没有很久。
想起那个甚至算不上接吻的触碰来,花朝耳朵根子都红了。
“对了朝朝,你有没有给姐姐准备礼物啊?”周雅仪问发动了车子,“妈妈不是非要让你给姐姐也送一个,只是……”
“我明白的,您不用解释这么多,我都清楚。”花朝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垂,“枝枝姐姐也有的,我早就给她送过了。”
这些变出来的花朵,哪里有她第一次开出来的花珍贵呢?她早就已经将最好的那个送给了孟南枝。
她们到家的时候孟南枝和孟家墨还没回来,花朝一进门就直奔厨房,本想将做饭的揽到自己头上,没想到做饭阿姨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
“阿姨动作好快啊,都没有我发挥的空间了。”
花朝嘟囔着,悄悄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往汤里放了点自己的血。
“怎么又在割手指了?”孟南枝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被人发现了。”花朝在手指上抹了一下,伤痕便消失不见,她转头抱住了孟南枝的手臂,“走啦走啦,枝枝姐姐记得多喝点汤。”
客厅里,周雅仪和孟家墨看着她们两个这么亲密,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惊讶。
但孩子们关系好是好事,他们也乐意见到这个场面。
吃饭时,周雅仪拿出自己的手串来,笑着问:“南枝,朝朝说她早就给你送过礼物了,是什么啊?”
孟南枝点点头,说:“在衣服口袋里,已经放在卧室了。”
花朝的下巴扬起下巴来,相当骄傲,“是一朵永生花!可好看了!”
周雅仪被逗笑了,“你这丫头,和你爸爸一模一样,他当初追我的时候,也给我送过永生花,说什么……这代表了永不凋零的爱。”
孟家墨被当着孩子的面说起当年,难免尴尬,用力咳嗽了一声。
孟南枝喝汤的动作顿了一下。
“永不凋零的……”她喃喃,“爱吗?”
第33章 蒋母,发疯
当天晚上花朝抱着被子就去找孟南枝了。
她一双杏眼笑起来弯成月牙, 满是期待地看着孟南枝,“我有事情要和姐姐说,咱们今天一起睡吧, 好不好呀?”
孟南枝还没回答,周雅仪便先开口了,“你这孩子,没事别闹你姐姐,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要和人一起睡?”
她知道南枝其实很排斥亲密接触, 她这是在主动解围。
结果被她解围的孟南枝,却摇了摇头, 说:“没事的妈, 朝朝有事的话那就一起好了, 没关系的。”
周雅仪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有点不敢置信, 但看两个孩子都很乐意的样子,她慢半拍地点了点头,说:“那……那好,你们好好休息吧。”
“我就知道枝枝姐姐这次肯定不会拒绝我了。”花朝非常兴奋,抱着被子往床上一扑。
孟南枝靠在她身侧, 偏头看她, “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是关于青青吗?”
花朝用力点了点头,“是的呀,这种事情不能拖,趁着青青姐现在想清楚了,咱们周末就把事情解决了吧!”
她想看蒋家这三个人原地爆炸, 已经想了很久了!
“不过我最近灵力用的有点多,得先想办法补回来一点, 明天才好行事。”花朝张开双手看了看,在掌心处凝结了一点灵力,“到底是邪门歪道的捷径,这灵力比起我之前实打实修炼出来的可差的太多。”
这也是为何走了歪路的人很难回头,只会越陷越深。
因为他们获得力量的方式太快也太轻易,却又因为灵力不纯难以为继,所以只能继续奔向前,试图拥有更多的力量。
孟南枝不懂这些,但她也大约能够感觉到,花朝其实并不喜欢这种看似简易的修炼方法,她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末法时代本来就没什么灵力,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修炼,根本是天方夜谭。”花朝从孟南枝这一句问话里品出了些关心的味道,心情变得愉悦起来,“枝枝姐姐不用担心,我可是半步化神的好妖怪,我心里有数的。”
在灯光昏黄的卧室中,花朝的一双眼睛亮晶晶,那头金发更是扎眼。孟南枝在她的发梢上摸了摸,问:“那你今晚又要入章宋和他妈妈的梦了吗?”
“暂时不了,这两个人已经被吓唬的差不多,他们的恐惧已经到达了巅峰,光靠做梦来吓唬是不够的。”花朝打了个哈欠,往孟南枝那边靠了靠,“我今天要去吓唬别人啦。”
淡淡的花香袭来,孟南枝看着昏昏欲睡的花朝,伸出手去勾住了她的一抹发尾,又觉得自己这种心动十分幼稚且没有意义,摇了摇头。
“晚安。”她关灯合眼,一夜好眠。
但在医院守夜的蒋传宗,睡得可就不太好了。
他在医院里还整宿整宿打游戏,闹出来的动静吵得其他病人无法休息,被投诉了好几次之后自己反倒生气了。
“真是一群事儿妈,自己病的要死还不让别人打游戏了,我妈都没这么管过我。”他撇了撇嘴,裹紧衣服睡了。
然后他就做了一个,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
他梦见自己成了个女人,一个被迫成为伏弟魔的女人,从小就挨打挨骂,长大之后的钱都要往家里打。
甚至就连弟弟的彩礼和首付都要她来出,她孤身一个打工人哪里能赚到这么多的钱?最后在父母的洗脑之下,居然同意卖身接客给弟弟打钱。
“我靠,sha逼吧?”蒋传宗在这个女孩第一次接客那天晚上,终于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转身就要跑。
巨大的男女差异在此刻凸显的淋漓尽致,他根本就没有反抗逃跑的能力,手都已经摸到了门把上,却还是被抓着头发拖回去,被狠狠打了两个耳光之后又被撕碎了衣裳。
被得逞的那一刻,巨大的疼痛和耻辱感传来,蒋传宗身体和灵魂一起在哀嚎在尖叫。
“救命啊……救命啊!”
他挣扎着醒了过来,这时候天还没亮,他睡着不过一个多小时。
可蒋传宗却再也睡不着了,睁着一双眼睛直到天亮,因为这一闭上眼被强行发生关系的画面就会出现在他眼前,那个男人又老又丑又重,浑身都是肥肉,身上恶心的气味挥之不去。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蒋传宗冲到卫生间里去,大吐特吐了一场。
第二天蒋父来代替他守床,一进门就看到儿子成了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打游戏了?我跟你说什么来着?我让你留在这里是你好好照顾你妈的!”
蒋传宗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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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会,转头就跑了出去。
昨天晚上的梦让他无比恶心,他告诉自己那都是假的,可心里阴影却无法抹消。
他数了数余额,从微信小号里找到了从前约的那个“小姐”,和对方一起去了酒店。
然后他就发现,他萎了。
对面的女人丰满又熟练,各种技巧让从前的他喜欢的不行,可今天他却没有一点感觉。
也不是没有,他觉得很恶心。
女人的触碰很恶心,男人的身体很恶心,甚至于他上卫生间时,看到自己都会觉得想吐。
“芜湖,要断子绝孙喽。”花朝感受到了大量的灵力,特意去看了一眼蒋传宗,随后就一脸嫌弃的咦了一声。
“好脏的男人,才成年没多久,嫖的就这么顺手,之前肯定没少干,好恶心哦。”
孟南枝闻言抬起头来,将电脑合上,“怎么了?”
“我让蒋传宗梦到一个被pua到卖身做伏弟魔的傻姑娘,他才体会了一个晚上,居然就吓到不举了。”花朝捂着嘴巴,想要笑的不那么明显,但就差将幸灾乐祸写在脸上了,“这下可好了,心心念念的男宝没办法帮他们传宗接代了。”
“实在不行就让蒋传宗去找个男朋友吧,双倍的阳刚,双倍的男人。这样子那老两口就能又有两个儿子了,这不得把他们乐死啊?”
孟南枝硬生生被这话给逗笑了,“这就是你与惩罚蒋传宗的方式吗?”
“那还不止呢,我会让每一个出现在他三米内的女性,都通过各种原因得知他是个不举男的事实,让他这辈子都别想祸害女孩。”花朝说着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套餐也应该给章宋一份,实在不行就让他们两个搭伙过日子算了。”
孟南枝顺着花朝的话想了想那个场面,瞬间皱起了眉毛,觉得有点恶心。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那可真是……双倍的恶心。
花朝:“好了,我已经匿名举报蒋家夫妇供奉邪神传播□□,枝枝姐姐你忙完了吗?咱们去医院一趟吧。”
“忙完了,但是……”孟南枝顿了一下,“你确定不需要叫青青吗?”
“我们把前置工作都做好了,再叫她来收尾也不迟,有些事不适合她做,就适合我这种没良心的人来。”花朝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相信我吧,好姐姐。”
只要从花朝嘴里说出姐姐两个字,不论具体内容是什么,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在撒娇。
更别说是这句“好姐姐”了。
孟南枝那些疑虑到了嘴边,最后却化为了一句:“听你的吧。”
“谢谢姐姐。”花朝抱住了孟南枝的胳膊,顺便还握住了她的手,就差直接挂在人家身上了。
她俩才刚刚走出卧室,就碰到了周雅仪。
“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
花朝回答:“周末了,出去散散心走一走,不能老让枝枝姐姐在家里闷着呀,对身体不好。”
“那去吧去吧,玩得开心点。”周雅仪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感叹,“真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关系突然这么好,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孟南枝和花朝到医院的时候,蒋父蒋母正在琢磨怎么联系蒋青青。
这死丫头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到现在了一点儿信儿都没给,电话不接消息也没回,好像是铁了心要和他们断绝关系。
真好笑,父女关系是这么容易就能断绝的吗?她想得美!
而在看到孟南枝之后,他们瞬间眼睛都亮了,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南枝,你可终于来了,快帮我们联系一下青青吧!”蒋父白头发多了不少,“青青这孩子跟我们吵架了,你也看到青青妈情况了,这孩子不来岂不是要把她妈妈活活逼死吗?”
闻言孟南枝微微皱了皱眉,用那种非常温柔轻缓的声调,说出扎心至极的话来:“叔叔这说的是什么话?人终有一死,阿姨只不过是年轻时太造孽,所以死的早了点而已,这跟青青又有什么关系呢?”
蒋父蒋母都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一时之间都愣住了。
蒋父不敢置信地反问:“你……你说什么?”
“枝枝姐姐说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要死就快点死吧,少在这里造孽,更别道德绑架了,这套对我们没用!”花朝双手叉腰,“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道德!”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整个病房都安静了,就连周围的病人和家属都不再出声,生怕惊扰了此刻令人窒息的尴尬。
“你……你们!”蒋父这下是真被气着了,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好像下一刻就要被活生生气昏过去。
“叔叔你冷静一点。”孟南枝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就是死了也和我没关系,可讹不到我的头上。”
孟南枝已经不是第一次指着这两口子骂了,蒋父的反应她也见了许多回,这时候当真是半点感觉都没有。
反正也不会被气死的,再多说两句也无妨。
毕竟祸害遗千年,这种厚脸皮的人生命力可强的很。
“哎呀,叔叔你这是怎么了?可千万别晕过去呀。”花朝抬手扶住了蒋父的肩膀,“才几天没见,怎么就老成这样了,这么多白头发呀。”
“让我猜猜是怎么回事……”花朝声音压得很低,但足够蒋父清晰听到,“因为没能完成邪神的任务,没能为邪神献祭自己的女儿,所以被反噬了,对吧?”
蒋母都已经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邪神下一个吞噬的,自然只就是蒋父了。
闻言蒋父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是害怕和惊恐,“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当然是天大的好人了。”花朝把他扶好,又走到了蒋母的病床边,“阿姨怎么还躺着呢?看见客人也不起来迎接迎接吗?这也太没礼貌了吧,你的家教呢?”
孟南枝:“……”
和花朝在一起,真的很难不笑。
蒋母已经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此刻铆足了劲儿死死瞪着花朝,一双干枯苍老的手抓着床单,青筋都爆了起来。
以她的年纪,根本不至于老成这个样子,她这是快要死在邪祟手上了。
“啊,阿姨你这是怎么了?”花朝笑了,她手指漫不经心的在空气中画了个圈,就将蒋母身体里的黑雾一点点拽了出来,“青青姐又不在这儿,你装成这样给谁看,快点起来吧。”
蒋母只感觉自己突然间有了力气,她在邪祟的影响下,本就暴躁易怒到了疯癫的地步,此刻再被花朝刻意激怒,更是一点理智也没有了,直接从病床上跳起来就要掐花朝的脖子!
孟南枝眼神一变,上前一步就要阻拦,花朝一边柔弱地往地上摔,一边拼命冲着她摆手,并且在摔倒之后还摆了个OK的手势。
花朝:稳得很,一切尽在掌控中,完全OK!
蒋母尖叫着:“小贱人!我掐死你!”
原本在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们都被她的突然暴起吓到了,摁铃的摁铃叫人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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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时间病房内无比混乱。
蒋青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那前几天还好像要病死的妈妈,今天突生神力,红着一双眼睛状若疯癫,看神态恨不得要掐死花朝。
“妈!你疯了吗?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点松手!”蒋青青拽了两下,发现她妈妈的力气很大,根本拉不动,干脆揪着她头发,将她用力往后一拽!
花朝摔是故意摔的,但脖子上确实被掐出了鲜明的红痕,孟南枝本以为她有灵力在身,不会有什么事,看到那刺眼的痕迹之后,她愣了下。
【心疼吗?他的疤痕都是因你而有的。】
许久不曾出现的声音,又一次响在脑海中。
【这可真是个好姑娘啊,喜欢你,在意你,想帮你。】
【可是你配得上她对你的好吗?】
“枝枝姐姐。”花朝坐在地下冲着她伸出手,“好疼啊,姐姐,你快抱抱我。”
花朝一开口,孟南枝脑海里的声音就被击溃了。
她缓过神来,立刻蹲下去,轻轻抱住了花朝,“对不起。”
“枝枝姐姐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又不是你在打我。”花朝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不动声色的净化着她,“姐姐抱一抱我我就不疼了,还会很开心哦。”
她们两个这边搂搂抱抱,气氛和谐。
病房里一阵吵闹,好半天才将场面控制住。
蒋母这时候已经缓过劲儿来了,她刚刚还以为自己好了,没想到只是有了点力气,但身体还是很疼。
见蒋青青来了,她二话不说,张口就骂人,简直声如洪钟:“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你不是要把老娘扔在这里,任由我活活病死了吗?”
“我看妈你非常健康,不仅没有生病,力气还大的很,能把小姑娘按在地上打。”蒋青青狠狠咬着牙,“为了逼我,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她如今对父母亲人一点信任也没有,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她妈在装病,目的只是要毁了她。
蒋父怒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妈就是生病了,医院检查报告还在这儿呢,怎么你要不认账啊?”
“之前生病不代表现在也还在病,再者说了,谁知道你们用了什么障眼法呀?”花朝靠在孟南枝怀里,及时出来拱火,“我也觉得你没生病,刚刚都快把我掐死了,我可真是太害怕了。”
“看在你是青青妈妈的份上,你最好祈祷自己是真的快要病死了。”孟南枝冷冷看着那不断作妖的老两口,“不然就等着吃牢饭去吧。”
蒋母一贯是道德绑架言语逼迫的那一个,什么时候被人逼过?她心里憋着一股火,咬牙又去做了一次检查。
她骨头内脏和每一寸血肉都疼的要死,做一次检查已经掏空了她所有的精力,可最终的检查结果却是:非常健康。
蒋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这不可能,我肯定生病了!”
“哎哟真是的,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盼着自己生病啊?我看你怎么也不像活够了的样子啊。”花朝继续阴阳怪气。
而蒋母还是重复的那句:“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神仙之外还有更厉害的神仙。”花朝笑眯眯说,“阿姨你现在,不就是碰见了更厉害的吗?”
蒋母立刻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人鱼娘娘就是最厉害的!我的病是娘娘给我的惩罚!我怎么可能没生病,一定是这家医院有问题!”
蒋父对人鱼娘娘的信仰不够纯粹,被影响的也没那么深,他这时候还有理智,一把捂住了妻子的嘴。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人鱼娘娘什么惩罚……”蒋青青的疑问刚刚说了一半,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了许多画面,忽然明白了。
蒋母供奉的那个人鱼神像,她是见过的,在很小的时候。
那时她不过偶然看见,妈妈却忽然大发雷霆,狠狠抽了她一顿手心。之后她半夜起床上厕所,还看到妈妈跪在了神像面前,口中念念有词,好像是在忏悔。
“你们……信了□□?”蒋青青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太荒唐了,你们根本是在发疯!”
“他们又岂止是现在才疯呢?”孟南枝紧紧绷着脸,一双眼眸满是冷意,“他们早就疯了,至少疯了二十年。”
“报警吧。”花朝一张脸上写满了正直,“打击封建迷信,维护社会清朗,构建和谐家园,我们人人有责啊!”
蒋青青听了她的话,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才缓缓点了点头:“是该报警。”
能把一个人影响到这种地步的,绝不是简单的宗教信仰,这已经不是她们能解决的事情了。
在去警局配合调查的路上,蒋青青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
她之前还在想,她虽然已经看穿了爸妈的真面目,不会再重蹈覆辙。可原生家庭的影响不是能轻易甩脱的,就算她想走,爸妈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才过去几天啊?
警方对蒋青青勇于举报大义灭亲的行为表示了赞赏和肯定,并透露:受到□□迫害的并不止他们一家,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黑暗复杂。
孟南枝谈判技巧十足,试图和警方套话。刚开始警察还配合着回答了几个问题,发现她越问越深之后便三减其口,怎么问都不吭声了。
最后警察说:“别再问了,查明真相是警方该做的事情,这些东西离你们越远才越安全啊。”
孟南枝知道警察们都是好意,可是……她早就已经无法抽身了。
“看来邪祟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一点,这二十年她没少忙活啊。”花朝喃喃着。
她提前发匿名举报邮件,就是怕警方不重视,没想到警方早就在调查了。
这一天的发生的事太多,蒋青青感觉脑袋在发胀,她问:“那警察同志,我爸妈他们……他们怎么样了?”
“你爸爸情况还好,虽然也信□□,但并没有传播,被洗脑的程度也没那么深。但是你妈妈就……”警察摇了摇头,“先送去精神科吧。”
警察说的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蒋母最后的鉴定结果是: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和极高的伤人倾向。
花朝了然:“看来信邪祟到最后,都会疯掉。”
孟南枝始终陪在蒋青青身边,“阿姨现在这个情况,你打算怎么办?”
蒋青青靠在椅背上,看着房间里不断发怒骂人的蒋母。
她说:“送去精神病院吧。”
“既然是疯子,那就该去疯子该去的地方。”
第34章 男友,救命
做出将亲生母亲送去精神病院的决定之后, 蒋青青感受到了由内心散发出的,放松。
那些她曾经想象过的负面情绪,全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发自内心的,觉得轻松。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但事情总归是不会那么顺利的,蒋父第一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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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表示反对,并大声指责蒋青青没良心,这是要害死自己的亲生母亲。
面对听了十几年的道德绑架, 蒋青青极其冷静,她反问:“爸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那就让妈留下吧, 反正我是没关系的。”
蒋父愣了一下, 随后大声质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抛下你妈妈不管了?”
“当然不是了, 我会管, 但我也要有时间管才行啊。”蒋青青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热水下肚,她的情绪也随着这口热水变得熨帖,“我有多忙爸你也是知道的,硬要把妈留在家里, 那肯定要你来照顾啊。”
“当然, 蒋传宗来照顾也可以,就看你们舍不舍得让孩子受累了。”
“你……这……这怎么能行呢?”蒋父声音弱了下来,“那是你妈妈,你忍心让这么对她吗?”
“这不是忍不忍心的问题,病了就要去医院,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蒋青青没了和他浪费时间的心,从包里拿出一摞钱来, “我先回去了,这是我留给你们的生活费,省着点花吧。”
一片金黄璀璨的花瓣,藏在了纸币中间,心神剧震的蒋蒋父完全没察觉到这种细枝末节。
这是花朝特意让蒋青青留下的,虽然她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还是听了花朝的话。
早在蒋青青带着花瓣来到酒店的那一刻,花朝的视线就已经不受阻碍,可以放心探查他们的动向了。
蒋传宗那个脏男人到现在都没回来,他兜里没有几个钱,也不肯承认自己生理出了毛病,换了好几个小姐,最后还不给钱,正在挨打呢。
而蒋父,正处于胆战心惊之中,快要被吓死了。
他对蒋母当然是有感情的,毕竟是二十几年的夫妻了,但要说有多爱这个女人,那必然是没有的。
他们那个年代的夫妻不过是盲婚哑嫁,搭伙过日子罢了,蒋父最爱的是自己和儿子。
如今看蒋青青和从前不同了,不再好拿捏,而且打定了主意不会再管疯了的母亲,他心里其实已经同意将老婆送去精神病院。
他现在害怕的,是自己也变成蒋母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从老婆住院之后,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一般人哪里会老的这么快?他明显是被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了。
“罪过罪过,我可没有骂人鱼娘娘的意思啊。”蒋父这个念头才刚刚出来,就被自己吓了一跳,慌忙告罪。
他将人鱼神像从行李箱中取出来,跪在地上认真祷告,虔诚的姿态和当初的蒋母如出一辙。
“求人鱼娘娘指点迷津,我该如何摆脱眼下的困境啊?”
人鱼神像的眼睛亮了亮,蒋父和她对视了片刻,先是双眼放空一阵迷茫,随后恍然大悟感恩戴德。
而他们的对话,花朝一句都没有听到。
“看来这位离发疯也不远了。”花朝也不着急,她单手托着下巴,瞧着兴趣十足,“邪祟有长进啊,都发现我的存在了,说话还防着我呢,真是太拿我当外人了呀。”
不过这些小动作并没有什么意义,花朝照样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在看什么?这么开心。”孟南枝推开房门走进来,“今天爸妈都不在,你想吃什么?”
“我吃什么都行,还是我做吧。”花朝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我刚刚在看青青姐的爸爸,他……”
花朝的话还没有说完,周雅仪的声音就从楼下传了上来。
“朝朝啊,你跟妈妈一起出去吃个饭。”
花朝探出脑袋去,歪着头问:“为什么啊?只有我们两个吗?枝枝姐姐不去吗?”
“之前和你玩的好的那几个孩子,大家商业上有些往来,你们关系闹得太僵不好。正好今天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做做面子工程就行了。”周雅仪解释的温柔又细致,“妈妈知道你是真心改过,不跟那几个孩子往来了,就吃个饭。吃完了你就先回来,让姐姐来接你。”
花朝都快把剧情中孟朝的小团体给忘记了,她上次见到那几个姑娘,还是刚刚上大学那段时间。
“一定要去吗?”花朝还是有些不愿意,“我不能留在家里和枝枝姐姐待在一起吗?”
那些倒霉孩子哪里能比得上孟南枝,她就喜欢和美女一起玩儿。
别说是比孟南枝了,和她养的三个女大学生比起来也远远不如,一群人没一个讨喜的,在原本的剧情中全是狗腿子。
“你这孩子,怎么几天不见这么黏人了?”周雅仪被逗笑了,“不许耍小脾气,也少烦姐姐,快点换衣服跟我走吧。”
花朝抗议失败,只能垂下头来深深叹息了一声,她拉住了孟南枝的手,“那我给你打电话你千万要来接我。”
她的手心柔软而温热,体温也比孟南枝稍高上一些。孟南枝在她的指腹上捏了捏,随即点了下头,“好,你到时候联系我就行。”
花朝这下高兴了,回房间去挑了条小裙子,她在衣柜里看了一圈又一圈,这才意识到来了这世界后她还没有逛街买衣服呢。
孟朝的衣服倒是也有些很不错的,只可惜那终究是别人的东西,穿起来难免有点奇怪。
“没有喜欢的吗?”孟南枝靠在门口问,她看着花朝写着纠结的脸,明白了,“不想穿这些衣服,是吗?”
“要是日常的我穿穿也就算了,这些看着都很贵呀。”花朝心里有自己的标准。
她现在穿的衣服其实也是孟朝的,但是穿人家价格昂贵很珍视的衣服,和穿那些替代性很强的常服是完全不同的。
“其实……”孟南枝往楼下看了一眼,随手关上门走了进来,“孟朝的衣服每一件都很贵,她从来不穿便宜货。”
花朝:“……”
好嘛,想多了。
“那我随便挑一件来穿好了。”
“如果实在没有喜欢的话……其实可以穿我的。”孟南枝刚说完就觉得不妥,迅速改口,“我只是提个建议,你想穿什么都可以的。”
“枝枝姐姐的衣服都很好,但是……但是我穿不上啊。”花朝满脸尴尬地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我们两个人的身材,不是特别般配呀。”
孟南枝虽然瘦,但不是干瘦,她但凡胖一点就是个珠圆玉润的大美人,因为她天生就凹凸有致身材优越。
而花朝……花朝活了一千八百多年,已经习惯自己的平板身材了。
毕竟她已经这么美丽可爱了,其他方面略有一点欠缺也是难免的事,她一点都不羡慕孟南枝那种高挑丰满的身材。
对,一点都不羡慕。
孟南枝没忍住,弯了弯嘴角:“……抱歉,我不是故意笑你的。”
“好了好了,我随便挑一件,枝枝姐姐你先出去吧。”花朝推着孟南枝往外走,在关门的一瞬间,手脚非常不干净的在孟南枝胸前轻轻拍一下。
啊,好快乐。
她感受着一触即分的柔软,一双眼睛弯弯的,“幸好我也是个女人,不然这种行为岂不是要被喊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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