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运动,白皙肌肤腻着一层薄薄的胭脂色,乌眸莹润, 闪着薄光, 仿佛突经一场暴雨冲洗过。
头发慵懒地窝在肩头,一缕一缕精心雕琢过似的,只是身上这件衬衫引起了黎漾的关注。
黎漾将她拉到身边,贴着耳朵交谈:“你们俩?”
林绵轻轻捏黎漾的手腕, 示意她别说。
黎漾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 将指尖的蛋糕点到林绵鼻子上,笑着打趣儿:“你啊, 现在全身都是江聿的味道。”
林绵似烟如雾的眸子瞪了黎漾一眼, 指尖剜了一点蛋糕抹到黎漾脸上, “快切蛋糕吧。”
切完蛋糕,黎漾拉着林绵一起许愿,疯玩闹到了下半夜。
黎漾喝了不少酒,醉意朦胧,被林绵搀扶着送回房间,她嚷嚷着自己没醉,还能喝。
两人来到露台,黎漾眼尖, 指尖拨开领口, 露出一枚浅红色痕迹。
“啧啧啧, 小江总很厉害嘛。”黎漾打趣。
林绵将领口扣好,“我先送你回房间。”
黎漾不要林绵送, 推着她离开:“别缠着我, 快去陪小江总。绵绵冲鸭!”
林绵回到房间。
室内静悄悄的, 没开灯只能看见床上鼓起的轮廓,江聿双手放置在腹部,睡姿安静,均匀的呼吸着,大概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林绵起身洗漱穿戴整齐,精神不济的下楼。
昨晚大家疯了一夜,正在补眠,整栋大别墅分外安静。
林绵下到一楼,没想到看见喻琛站在一楼喝咖啡,他看见林绵时,足足愣了几秒——只因为想不到怎么称呼。
“喻总,早。”林绵见到喻琛,就想起送给江聿的那几十盒套。
一时有些尴尬。
喻琛全然未察觉,“早。“喝咖啡吗?”
林绵点点头,朝他走过去,“我自己来吧。”
林绵靠近时,眸光不经意扫到他衬衫领口,皱皱的,而且——
她向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才指指他衣领,小声提醒:“喻总,你领口有口红——”
喻琛脸色一变,低骂了一句,慌忙拽着衣领查看,当看清玫红色的口红印,表情呆滞了几秒,他将领口内叠,对林绵说:“谢谢,我先去趟洗手间。”
林绵点点头,免得对方尴尬,点点头离开。
别墅临湖,院子里能瞭望大海,初升的金色光芒穿透薄薄的云层在湖面上洒了一层金箔,闪闪的。
江聿拿着手机,慢条斯理从湖边回来,精神奕奕,远远看见林绵站在院子里,唇角弯出浅浅弧度。
晨雾未散,他身上笼着些湿意,仿佛还裹挟了一些青草的气息。
“起这么早?”江聿来到她身边。
“你喝咖啡么?”
她想告诉他餐厅有煮好的咖啡。
江聿唇角牵起笑,“喝。”
骨节分明的手从林绵手中接过咖啡,慢条斯理地送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林绵提醒他:“这是我的杯子。”
“嗯,都接过吻了,喝口咖啡没什么吧?”江聿理所应当地将咖啡还给林绵,余光瞥了一眼她不自然的表情,清冽嗓音勾着笑:“林小姐的咖啡有点甜哦。”
林绵强行转移话题:“喻琛来了,你知道吗?”
一直以来大家默认喻琛和黎漾关系不合,最早可以追溯到幼儿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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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喻琛总爱拽黎漾小辫子。
后来就发展成了死对头,就算成年了,两人也没少互掐。
江聿不以为意,“昨晚来的吧,怎么了?”
林绵不知道该不该说,便换个方式问江聿:“他有女朋友了吗?”
提起这个,江聿就乐了,唇角笑意明显:“他万年单身狗,天上给他掉女朋友,他未必能接住。”
林绵默默点头,江聿忽然打量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随便问问。”
江聿才不信她就是随便一问,靠到林绵身边,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唇贴到耳边,林绵吓得咖啡都快洒了,双臂禁锢的太牢,想躲躲不了。
别墅里的客人随时可能会醒,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林绵小声警告江聿,江聿却挑着笑意,“你先回答我。为什么关心喻琛。”
林绵理解不了他的逻辑,只能低声解释:“他衬衫上有口红印,你不觉着奇怪吗?”
江聿微微一愣,轻蹙着眉头,回头寻找喻琛,笑着奚落谁看上喻琛谁脑子有毛病。
而脑子有毛病的喻琛,此时正在洗手间抓耳挠腮,衣领上的口红印太瞩目,他又没带其他衣物。
他三两下解开纽扣,把领口放到水里搓,该死的口红牢固,布料被搓皱了,也只能褪了浅浅一层。
过了水,衣领乱糟糟的,反而更显旖旎。
他泄了气,指尖湿漉漉的按在衬衫上,脑子里闪过几个片段,却叫他脊梁发寒。
昨夜黎漾生日,喻琛开完会看见想追的小模特发了定位,这才想起黎漾生日,驱车赶过来。
小模特乖巧可人,一口一个喻总叫得甜腻,喻琛被哄得心花怒放,晕晕乎乎摸进一个房间。
按开灯,惨白的灯光瞬间点亮,黎漾站在床边,半侧着正在换衣服,光洁的背如上等羊脂玉,他额头突突跳了几下。
“喻琛,你怎么乱进别人房间!”黎漾脑子嗡了一声。
床上那些东西想收已经来不及了,大喇喇的暴露在喻琛眼中。
喻琛也震惊了许久,缓缓找回心神,抬眼对上她流火的眉目。兴许是喝醉了,竟然觉着黎漾唇红齿白,有些漂亮,他很轻地挑唇,“黎漾,看不出来啊,玩这么开。”
长指挑起一条黑色蕾丝睡裙,吊牌晃晃悠悠,布料极简,造型独特。
黎漾咬着牙,专挑他痛处讥讽:“不像你呢,老铁树不开花,家里的套都过期了吧。”
喻琛面色微沉,丢下轻飘飘的睡裙轻哂,高大挺阔的身体朝她逼近一步,将她完全置于自己的阴影下,恶劣的报复欲竟然得到满足。
“你呢?”他似笑非笑,嘲讽的意思很明显:“你这些宝贝跟谁用?小弟弟么?”
“你管我跟谁用,反正不是你。”
喻琛气笑了,手鬼使神差般地缠上她的腰,竟然很细,也很软。
后来分不清谁主动,黎漾将他推到床上,他仰面接住她,呼吸交织,追逐彼此的气息,仿佛要一较高下。
喻琛懊恼地将衬衫扔洗手台,拿手机拨给黎漾。
手机持续响了几秒,黎漾才慢吞吞接起来,嗓音懒倦:“干什么?”
喻琛从镜子里看见侧颈一枚暗红红痕,可比衬衫的口红印还要明显,他皱起眉头,吩咐黎漾:“给我拿件衬衫。”
“衬衫?”黎漾装蒜,笑着说:“我这里可没男人的衣服。”
“黎漾!”喻琛有些生气。
他的衣服是她弄脏的,吻痕是她印上的,现在这个态度是打算翻脸不认账么?
“你那么大声做什么。”黎漾比他更大声。
十分钟后,洗手间门被叩响。
喻琛拉开门,黎漾环抱着手倚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件衬衫,“拿去。”
喻琛接过来,忽然想到什么,转脸看向黎漾,表情很是阴沉,“该不会是哪个野男人的衣服吧?”
黎漾觉着喻琛不可理喻,哼了一声:“爱穿不穿。”
喻琛看着她袅袅腰身,倏地开口:“昨晚?”
黎漾回头用凶狠的眼神警告他:“喝醉的事情你要敢说出去影响我泡小弟弟,你就死定了。”
太好了!喻琛如释重负,语调放松:“一言为定。”
返程途中,四个人坐在车内,气氛有些古怪。
黎漾和喻琛犹如两颗定时炸/弹,只要视线碰上,总能滋生滋滋地火花。
江聿无意识瞥见喻琛脖子上的痕迹,嘴角勾着笑,长指在手机上按了几下。
收起手指的一瞬间,喻琛手机同时亮了。
江聿:【BR,需要把冈本回赠你一些吗?】
从京郊回来,江聿忙于公司事物,早出晚归各种应酬。
等他闲下来,《京华客》开机,林绵已经带着助理进组了。
喻琛逮着机会刺激他:“小别胜新婚,还没跟老婆贴贴,又飞了。”
江聿一连几天低气压,连林律都有些害怕。
这天刚开完会,江玦请江聿去办公室喝茶。
江聿姿态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嘴角悬着浅淡的笑,长指按着领带松了松,抬起薄薄眼皮欣赏着江玦煮茶。
他慢条斯理的煨水,简直跟老江总如出一辙,并不奇怪,江玦是老江总亲手培养的继承人,而江玦生性要强,潜移默化地继承了老江总的习惯。
他不疾不徐地将金黄茶汤倒入茶杯。
“我听说你投资了《京华客》?”江玦语气随意淡然,像是闲谈:“怎么突然对电影感兴趣了?”
江聿神色淡然,敛着眉头:“张导邀请而已。”
江玦呷了一口热茶,嗓音温润:“林绵也在《京华客》剧组。”
江聿压着嘴角,忽然问:“能抽烟吗?”
江玦没阻止,他抽了一根烟放到唇上,浅蓝的火焰点燃烟头,淡而白的烟雾袅袅散开。
极淡的烟雾笼在眼前,他不着痕迹地轻笑,“见过。”
“我听张导说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维护她,不让她拍吻戏。”江玦停顿了几秒,“我替林绵谢谢你。”
江聿指尖夹着烟在烟灰缸轻磕,思绪却飘远,等到江玦说完,他浑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等你们成了,再来谢我。“
这话有些微妙,江玦八风不动,不喜形于色,脸上自然也没多少表情,只是金丝眼镜后眸光,稍微波动了一下。
“好。”
两人莫名冷场,江玦喝茶,江聿抽烟。
就像两个矛盾体非要放置在一起,画面生涩不和谐。
几口茶过后,江玦提起老江总,“他希望你搬回颐和住。”
江聿薄唇吐烟,语调随意:“不了吧,家里有你和小敛就够了。”
“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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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婚了,再住颐和不合适。”一支烟燃尽,江聿按灭了烟,起身欲离开。
江玦问他:“什么时候能见见弟妹,一起吃顿饭。”
江聿勾起别有深意的弧度:“她忙得很,再说吧。”
是很忙,超级忙,连他的消息都没空回的那种。
林绵冷落他的第三天,林律在朋友圈转发了一条情感鸡汤:一个人爱不爱你,就看她忙的时候是不是这样做……
江聿从不信这些心灵鸡汤,可以说嗤之以鼻,但手指不停使坏地点开了。
硕大的标题、劲爆的配图、扎心的句子几乎把他的心境全涵盖了。
算了看看吧,手指点开的,关眼睛什么事。
文章句句在理,江聿默默点了个收藏。
看完文章,他收到张导发来的一段夸林绵演技好的小视频——
林绵吊着威亚,在绿色幕布前拍一场打戏,她的角色因为不敌对方偷袭,重重摔在地上。
林绵是真摔,下半身先着地,被拖行一段距离,她弯着腰泥灰腾起,形成一道泥雾,时间像是定格了十几秒,她才直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对工作人员摆手示意:“没事。”
江聿将进度条抹到最开始,反复看了四五遍,眉头深深皱到了一起。
江聿长指敲下一行字:你们就是这么对我老婆的?
幸亏反应及时,他才没将这行字按下去。
他沉思了几秒,点开林绵微信。
好几条状似无意间的消息,都没得到林绵的回复。
长指在屏幕上敲动,江聿唇角弯出微妙的弧度。
江聿:【绵绵,你对这个家没有留恋了吗?】
第17章 心跳陷阱
林绵从黎漾生日结束就提前进组了。
《京华客》大都采用实景, 他们在山里需要蹲一个月,然后再回影视城。
林绵刚从威亚下来,腰疼的有些受不了, 额头鬓角沁出一层薄汗, 小助理邵悦见状赶紧扶着她到椅子上休息。
邵悦打开水递给她,又将靠枕塞好,小脸上写满了担忧:“林棉姐,疼不疼啊?”
刚刚林绵落地那一下, 没有控制好力道, 实实在在摔在地上,还被拖行了一段距离, 她看着都疼。
即便这样, 她还是美的出尘, 一身白衣如枝头落雪,清寒冷月,破碎中裹挟一分坚韧感。
林绵摇摇头,刚结束一场打戏,她有些灰头土脸,邵悦拿纸巾帮她擦了擦,又说:“姐,我帮你按按腰吧。”
林绵拿过纸巾擦拭手心泥, 语气极淡:“我没事。”
“林绵姐, 你的手机有新消息。”邵悦从包里拿出手机递过来, 林绵摆摆手,她现在身体难受, 无关紧要的消息就不想看了。
“呀!”安静了片刻的邵悦忽然起嗓, 语气略带兴奋:“那不是祁阮吗?”
林绵顺着邵悦是视线看过去, 视线与不远处祁阮对视了几秒,林绵颔首打招呼,对方却抬起下巴,漂亮的眼睛里没什么温度,没看见人似的,扭头离开。
祁阮也是星盛旗下艺人,据说她是江玦两小无猜的妹妹,祁家捧在手心里小公主。
她想当明星,祁家便为她铺路,签星盛拿最好的资源,年纪与林绵相仿,身上背了好几个蓝血代言,高定礼服拿到手软。
她是《京华客》钦定的女主角,一进组就是宠儿,只不过林绵不懂,祁阮为什么对她表现出强烈的敌意。
即便见过几面,邵悦仍旧情绪激动,林绵才得空问她:“你喜欢她?”
邵悦用力点头:我室友是祁阮的粉丝,她本人好漂亮,出身豪门,拍戏还那么卖力,称得上劳模了。
林绵静静听着,邵悦突然噤声,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略带歉意地说:“林绵姐,我是不是说错话啊?”
她吐了吐舌头,低垂着眉眼。
林绵抿唇:“没事啊,她确实很优秀。”
林绵不可否认祁阮是美貌和实力并存。
晚上剧组在农家乐一起吃饭,山里蚊子多,林绵还用了防蚊贴和花露水,仍旧没逃离被蚊子叮的宿命。
她手腕上起了两个红坨,痒得很,只敢轻轻地挠,不一会儿周围的肌肤也泛起了绯红。
傅西池目光在林绵身上停留了几秒,他端起一盘蚊香起身,一直在聊天的祁阮忽然抬眸看向他,“你拿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傅西池说:“林绵他们那边没有。”
祁阮用一种古怪眼神打量傅西池,懒懒地说:“叫她们坐过来一些啊,谁让他们坐那么远。”
她将傅西池手里蚊香放回地面,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林绵,转头托着腮,笑盈盈跟跟导演们聊天。
傅西池觉着无语,但他不跟女人计较,便拎着自己的花露水来到林绵身边。
“山里蚊子多,你助理没给你带?”
林绵抬头,灯光照得黑眸莹润水亮,她嘴角牵着浅淡的笑:”用了,不太管用。”
她身上染上了浓郁的六神花露水的味道,傅西池脱掉衬衫递给林绵,示意她穿上。
林绵推辞,将衬衫递回给傅西池,虽然组里人都知道他们私下关系,但免不了有不知情人误会。
还是保持距离吧。
林绵拿花露水又喷了一些,傅西池找了个小凳子干脆在她身边坐下。
空气里有淡淡花露水的味道浮动。
邵悦上厕所回来,看见傅西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激动地不知道怎么才好,傅西池拿出手机递给邵悦:“你加我微信,林老师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联系我。”
林绵觉着傅西池这么做不妥,但又找不到合理的借口拒绝。
邵悦兴冲冲添加了傅西池微信,识趣地给两人留下空间。
林绵没想到在洗手间遇到了祁阮,祁阮站在镜子前,边打电话慢条斯理地整理头发,林绵俯身接水洗手,旁若无人地抽纸擦拭手指。
“江玦哥哥,山上好多蚊子。”祁阮从镜子里看了一眼林绵,娇声软气道:“手都被咬坏了,好丑啊。”
纤细手臂不堪一握,偏白的肌肤在白炽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肌肤柔嫩无暇,根本没有她形容的可怖的蚊子包。
“江玦哥哥,你什么时候来探班啊?”祁阮睨了一眼林绵,大概是对方说什么,她小幅度蹙眉,嘴角垂下,仍坚持:“我不管,你要来探班。”
林绵无心偷听,只是觉着好笑,迎向祁阮目光,顿时明白她的敌意大概因为江玦。
到底是小公主,心思单纯让人觉着幼稚。
祁阮挂了电话,转过来面对着林绵,语气倨傲不善:“你真以为江玦不会知道你跟傅西池暧昧不清?”
林绵混不在意,甚至沉默了几秒,善意提醒祁阮,“我跟傅西池上过热搜,你说江玦知不知道。”
祁阮脸色骤变,美目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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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瞪着林绵,“你能不能别缠着江玦。”
小公主就是小公主,找事也不分场合。
“你有证据吗?”林绵表情淡然优雅,递过去的眼神凉薄如水。
“什么?”
林绵抬眼四周看了一眼,“如果你没证据诋毁我,就是污蔑。”
“你在看什么?”
林绵薄唇溢出几个字:“摄像头。”
她可不想以“两位女演员因为一男子在卫生间发生争执”这种素材再上一次热搜。
听见摄像头,祁阮面色一僵,林绵缓慢吐字:“要是这里安装了监控,你今天这段话,不会让我怎么样,倒会让其他人知道你真面目。”
祁阮一心被团队保护的很好,从没自己操心过口碑的事情,她被林绵轻描淡写的语气吓得小脸惨白。
效果达到了,林绵也不想同一个剧组闹得很僵,她丢掉纸巾,越过祁阮,从容离开。
邵悦赶紧迎过来,怕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小声跟林绵说:“林棉姐,我错了,我再也不喜欢祁阮了。”
林绵淡淡抿唇,没有发表意见。
回到酒店,突如其来下起了暴雨,林绵坐在窗边,看着泛起白雾的大雨,跟黎漾语音聊着天。
黎漾一心扑在实习生小弟弟身上。
过得快乐无边。
林绵无意间提起喻琛,黎漾反应特别大,声音起高了几度:“别跟我提男人,晦气。”
“嗯?”
黎漾问起江聿,林绵这才意识到她进组开始后,跟江聿的联系频率很低,好几次江聿发来无关紧要的消息,她只读没回。
就比如今早,江聿早晨八点发消息来问她的品牌方寄送的赠品怎么处理。
林绵隔了大半天,才回他放在储物间。
“你们刚同居就分开,小江总可怜。”黎漾胳膊肘往江聿拐,一副责怪林绵不知好歹的样子。
“你们上次……”黎漾变着方打听在别墅那晚的细节。
很可惜,林绵闭口不谈。
忽然房门被叩响。
格外突兀。
林绵狐疑看了一眼房门,这个酒店被剧组包了,她以为是剧组人员或者邵悦,挂了电话起身去开门。
拖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她拉开门,视线募地顿住。
“江聿?”下意识朝走廊四周看,“你怎么来了?”
江聿身上沾染着雨水的潮气,黑色的伞上雨水如注滴在地毯上,他掀起薄唇,揶揄:“打算让我在走廊丢人现眼?”
林绵给他让出一条路,江聿进门将伞交给林绵,脱掉外套,搭在沙发上。
深色外套不好分辨,脱掉只剩一件白色衬衫后,林绵才注意他肩头洇湿了一片,湿透的布料贴在肌肤上,隐隐透出肉色。
他好像淋了雨,林绵提议:“你要先去洗个澡吗?”
江聿感到意外,他撩起眼皮,眉梢随之扬起,轻佻地说:“这么急啊?”
林绵无视他的揶揄,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你不洗算了。”
江聿如一阵清冽的风拂来,双臂从两侧环住她,禁锢在胸膛之间,语调散漫:“洗,怎么不洗呢。”
亲昵来的突如其来,让林绵肢体微微僵硬,睫毛颤抖的频率加快,想必是紧张了。
江聿下巴抵进肩窝,得寸进尺地试探:“你陪我洗?”
雨水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水流蜿蜒往下,林绵目光追随着水注消失的路径,思绪放空了一般。
“我洗过了。”
“会解领带吗?”
林绵点头。
江聿松开她,带着她在怀里转过来面相自己,低眼命令她:“帮我解。”
林绵手生,她跟领带争斗了会儿,才顺利从脖颈上取下来。
“你把我上次那条领带藏哪儿去了?”
林绵没敢告诉他丢了,从容地说:“我放自己家了。”
江聿勾着唇,浅色眼眸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下次拿给我。”
林绵点点头:“好。”
解完领带,江聿双臂松松环着她不动。
“你快去洗漱吧。”
她不轻不重推了一把江聿,对方虚虚往后退了两步,小腿抵在床沿。
他轻笑着,捞起睡袍,进了浴室。
房间小,浴室逼仄,磨砂材质的门上印出他俊朗的身型,男人挺拔,肩宽腰窄。林绵不去看,耳朵却躲不过水流的声音。
“你这房间这么小,怎么住人。”江聿洗漱完,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前,顺毛的样子比头发打理后柔和许多。
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低头找手机:“我叫人给你换个房间。”
余光瞥见,林绵虚虚地坐在床边,两件式的丝质睡袍被她穿得整整齐齐,腰带系的规规矩矩,漂亮修长大长腿藏在被子里,正经的令人发笑。
林绵阻止他换房间,又问他:“你来酒店,张导知道吗?”
“你被祁阮欺负了,也没告诉我啊。”
林绵问他怎么知道的,江聿直言在剧组遍布眼线,林绵第一个担心他们的关系可能会曝光,江聿漫不经心地说:“ 想要用“大嫂”拉拢我人还少?”
是了,张导曾开会时明示过林绵和江玦关系匪浅。
江聿更是为了“大嫂”豪掷千金改动剧本。
沉默——
空气里弥漫着浅浅的沐浴露香气,两人头挨着头躺着,静静听着雨声,谁也没有越过那条界限。
雨天特别适合助眠,但林绵却睡不着了。
之前不觉着,此时她的腰隐隐作痛,顾忌着江聿在身边,想揉又不敢揉。
早知道让邵悦帮忙上点药。
她牵着被子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江聿侧躺着,手指悄无声挪到腰上压着小幅度揉捏。
江聿安静地平躺着,呼吸轻缓均匀,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突然一道白光照亮房间,紧接着轰隆声在天幕炸开,距离近的仿佛就在头顶,屋子里唯一灯“滋”地一声灭了。
停电了?
林绵听见走廊有脚步声,交谈声,大雨倾盆不停,一道闪电接着一道闪电,她下意识地拽了拽被子,半张脸埋进被子里。
身边的人翻动了一下,林绵以为他大概也是被惊雷吓醒,模糊间感觉男人支起上半身,修劲的手臂撑在她耳侧,带来的热意将她包裹,而黑夜也无法藏匿男人的侵略性。
她双手抵住男人靠近的胸膛,声音淡而发抖:“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她偏头,就能看见印在窗户上的树影,被风雨刮得来回晃动,心跳比影子晃动地还快。
热意蔓延,有一瞬,她仿佛回到了伦敦小公寓。
男人语调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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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贴在耳畔:“当然是给家属送关怀——”
第18章 心跳陷阱
林绵转过脸, 一双乌眸睁得大大,看清他眼里深深笑意,下意识拿手捂住他的嘴。
男人轻松扣住手腕, 只要稍稍施力就能推走她, 但他没有,虚虚圈着,偏高的体温炙烤着腕骨,语气越来越狎昵:“不要关怀, 要别的?”
“我没有不回你消息。”她解释:“我拍戏, 没空看消息。”
“现在没跟你说这个。”
他的薄唇贴在手心,眸光随着低下眼皮, 一寸寸从眼睛转移到唇上:“绵绵, 你想要什么?”
雨声变得密集而汹涌, 雷声惊耳。
林绵别开视线,硬着头皮说害怕打雷。
江聿嗅到她手心那丝与颈侧相同的香气,勾唇牵开她手,低身,唇落在她眉心,手在被子里抚上腰肢。
林绵“嘶”了一声。
江聿手搭着腰,皱眉怀疑:“我没用力吧?”
林绵咬着唇,没吭声, 江聿确实没用力, 只是她的腰实在太疼了, 碰不得。
江聿察觉异常,侧身去按床头灯, 林绵提醒他:“停电了。”
江聿沉默着放开她, 找到手机打开手电筒, 一束刺眼的光照在林绵身上,固执的要检查她的腰。
江聿不讲道理地掀开被子,入目的画面让他呼吸一滞,林绵的睡裙被撩高,很难遮住一双纤细修长的双腿,白皙的肌肤晃入眼中。
江聿眸色深了些,不动神色咽了下嗓子,他咬着牙催她解开检查。
林绵在江聿凌厉的注视下,慢吞吞拽开真丝带子,脸色不自觉浸润一层绯红,她偏过头,看向别处。
丝质睡袍柔软地落在床铺上,她身体轻轻颤抖,灯光晃得心慌,最终定格在她纤细的腰肢。
幸好足够黑暗,江聿的眉眼藏匿在黑暗中,她才没觉着难堪。
估计是在下午拍摄时撞到并未察觉,腰上淤青了一小块,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江聿凑近一些,指尖在淤青周围试探,“很痛?要不要去看医生?”
是能忍受的疼痛,林绵摇摇头。
江聿晃了下手机,放下真丝布料,可能是被他捏的有点久,贴上肌肤时残留温热。
江聿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在屋子里走动,一束光随着他动来动去,林绵看了会儿叫他:“你在找什么?”
“药。”江聿问:“你助理没有给你被常用药?”
对演员来说,跌打损伤药是常备药品,可以不吃饭,但不能不带着药。
他翻了翻,没找到药,心里有些烦躁,“把你助理电话给我。”
“有药。”林绵下床去床头柜边找药,之前邵悦替她准备了的。
黑灯瞎火,她只记得邵悦给她时是用纸盒包装着的,在电视机下摸摸索索,指尖碰到一个盒子,拿在手里说:“找到了。”
江聿将光打到她手上,忽地嗤笑出声,音调扬起:“林绵,这就是你找的药?”
高大身躯挡在眼前,睡袍松垮地挂在身上,腹肌隐隐绰绰,男性的荷尔蒙不容忽视,浅瞳靠近时,他的语气竟成了撩拨。
林绵顺着光,看清盒子上的图片,瞬间将“药”丢在电视柜上,不淡定地解释:“没看清楚。”
“你猜我信不信。”
江聿越过林绵,从被丢弃的盒子旁边拿起差一点就被林绵找到的药,命令她:“去床上躺好。”
林绵伸手去接,江聿手臂抬高避开,“不想今晚发生点什么,就乖乖去躺好。”
林绵僵持站在原地,江聿抬起眼皮看她,眼神很深,满是警告。
红花油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林绵被呛得打了个喷嚏,抓着被子捂着口鼻,江聿倒了些在掌心揉搓。
味道越来越重,他垂着眼,丝毫不在意似的,等到掌心完全搓热,轻轻按住她的淤青揉捏。
力道不轻不重,但热辣的感觉透过肌肤传递到神经,她很轻地躲了一下,被江聿牢牢扣住。
“你以前可没这么不耐疼。”
江聿低着身,睡衣大敞,漂亮的锁骨耸立,腹肌紧致,线块分明,林绵不着痕迹多看了几眼,偏头看向窗外。
江聿停下动作,指尖被红花油浸润的泛着光,他揶揄的眼神有些恶劣,“你在偷看看什么?”
林绵抿唇说没什么,江聿轻笑,起身去盥洗室洗手。
只是在林绵对他道谢时,俯身凑过去咬住她下唇,颇为不满:“林绵,老公不是摆设,是拿来用的。”
林绵被他视线紧追不放,不知道该放哪里好,触碰变成了温柔的吻,一从光照着两人,影子紧紧靠在一起。
掌心轻轻推他,手指被下去,却不知道怎么碰到了枕头下的纸盒,指尖顿时僵住。
他什么时候放枕头下的?
是喻琛送的吗?
林绵思绪神游了几秒,掌心在腰上不轻不重地揉捏,她眨眨眼睛,示弱道:“我腰疼。”
偏清冷的嗓音说出柔和的语调像撒娇,勾勾缠缠绕到他心里。
江聿无可奈何,本也没打算在她腰疼是做什么,但见她这样胆小的样子,忍不住捉弄她,“第二次了,事不过三。”
“看你下次还能找什么理由——”
电闪雷鸣的一个夜晚。
林绵陷在一个温热怀抱里,做了一个人在伦敦的梦。
一个暴雨如注傍晚,林绵和Roy窝在沙发上看一部黑白老电影,Roy只有发达的运动细胞,文艺细胞都被吞噬了,电影才开始十五分钟,他倚在林绵肩头昏昏欲睡。
头一点点往下垂,林绵放开抱枕,手心及时托住他额头,慢慢地送回肩膀。
可是,没一会儿江聿像是耍赖博取她关注似的,又从肩膀上滑下来。
她偏头看了一眼江聿安静的睡颜,双目紧闭,浓黑细长的睫毛垂落,挡住了浅色会蛊惑人的眼瞳。
优越的鼻梁高挺,抵在肩膀上,某些方面的能力真的通过鼻相早有迹可循。
头再次垂下来,林绵用掌心接住,就没再推回肩头,就这么托着,看了一整场电影。
字母从屏幕上闪过,林绵感觉肩膀酸涩,手心里下巴动了动,仰起头看向她,眼底满是惺忪困倦。
“酸不酸?”
林绵说酸,他坐起来从后抱住,林绵,下巴抵在她肩头,闭上眼睛继续酝酿睡意。
手机在沙发上嗡嗡连续响起,林绵推他去接电话,他不情不愿地拿过来摁掉,双手捧住她的脸转过来,对视。
唇比目光先贴过来,他在唇上轻啄,用困倦的嗓子说:“下雨了。”
这个电影很奇怪,最后的感谢名单足足放了几分钟,名字表不断更新滚动,音乐继续播放,清脆的雨声清晰的灌入房间,开着的一角窗户让黏糊的湿气一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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