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风,会不会想他了?
收好灵星草,邹言蹊往悬崖边上爬,落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把灵星草上的血迹在小河里清洗干净,放在石头上,一片一片摘下来摊开,和他一起晒太阳,直到手上、身上的血迹都干涸了,灵星草也干透了,他从竹筒里拿出一支毛笔来,拆掉笔杆,竹杆内中空,邹言蹊把灵星草一片一片放进去,又装上狼毫,收回竹筒里,下山去了。
直奔宣州。
暴雨又下起来,邹言蹊衣服上的血被打湿了,混着雨水流下来。路上不少奔走的人看着他都远远的避开了。
“小伙子,你是刚从宣州出来吗?宣州还在打,夏总兵带兵攻回来了,梁军抵抗不退,两边打的可凶了。”路上逃难的大娘看他一身血,以为是被官兵打伤的,同情的不得了。
“大娘,夏总兵在攻城吗?怎么你们在城里还有往外跑的?”邹言蹊不解。
大娘解释:“我家本来就在城外的,梁军打来了跑去城里躲着了,但是,梁军破城以后,宣州城又遭了殃,好不容易跑出来了。好在,总兵大人回来了,宣州可不能没有夏总兵。以前有夏老将军,现在是夏小将军,只要他们在,我们才放心。别人,都不行。”
“就是,上次来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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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天就弃城跑了,遭殃的还不是我们百姓。”
突然,从宣州方向跑来一群人,为首者看见他们在这躲雨,急匆匆的说:“哎呀呀,都是一身的伤,你们怎么还在这里闲聊,快躲躲吧,里正大人派了人在山上监视军情,叫快去通知人,梁军已经退军了,往这边逃了,就快过来了,赶紧避开啊。”
“啊……”
大家马上不顾风雨就要四散开来。
“大家别走乱,一起走,前面右转不远就是我们村子,不在回梁国的路上,梁军要逃跑不会绕远的,大家过去躲一躲吧。”
邹言蹊说:“梁军若溃败,怎么会集合人马回途州,慌乱逃走的话,到这一带到哪里都有可能。”
大娘也劝他:“小伙子,先去吧,总比在这被撞个正着的强。”说完带着全家都跟着跑去村子了。
邹言蹊无语,跟过去看看。
一行人前脚刚进村子,溃散的梁军部队就跟来了。
脚程很快,都骑着马,阶品不低的样子。
“全都捆了。”
“谁是夏成风封的里正?”梁军将领问。
残兵败将立刻把在场的百姓连同邹言蹊都捆住了。
有人埋伏在山上监控军情,确实是夏成风才有的手笔。
“不说?”梁军吃了败仗,此刻正气血上涌。
“夏成风的地图在哪?不说的话,你们全村都要陪葬。”
将领拔刀,指着地上一个人的头,正是刚才吆喝大家来避难的为首者。
“说。”
百姓都缩在一边,不敢出声,暴雨在头顶灌下来,所有人都被浇透了。这些人大多都是刚从路上叫过来的,哪里知道这些。
没想到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被刀尖指着的人不知道怎么办,愧疚的看了一眼大家,看到浑身是血的邹言蹊,眼神更是抱歉。
梁军将领没耐心了,刀尖已经碰到了那人的头,稍一用力就要见血。
这人很硬气:“狗贼!”
眼看将领被激怒了,发威道:“好啊,从你开始,不说,你们一个一个都要死。”
说着就要动手。百姓们瞬间吓的哭哭啼啼。
“将军且慢。”
邹言蹊一身是血,看着就不像这些百姓,将领被他吸引了目光,暂时不理那个硬气的人。但见邹言蹊手被捆着,披头散发,又湿透了,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知道?”
邹言蹊说:“你要夏总兵的地图吗?”
将领目光如刀:“说。”
“来,我身上有。”
将领眼带疑惑,看他浑身是血,别是有什么阴谋。
“殊途岭,高百丈,西一百二十里,绿凌峰,一百七十丈,皋陶谷,长十三里。”邹言蹊信手拈来,的确是附近几处山峰峡谷,不由得梁将不信。
将领心存疑虑,对手下示意:“你去。”
手下走到邹言蹊身前,邹言蹊昂首,下巴点了点前襟,“来,别客气,在怀里。”
手下伸手来摸。
邹言蹊挑眉,吓唬他:“注意着点,我的清白之身,小心夏总兵砍你的手。”
见他语气熟稔,梁将不由又信了几分,警惕心松了不少。
手下从他怀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竹筒,像是一个小盒子,举起来给梁将过目。
“打开啊。”邹言蹊不以为意。
手下随手一拨,一道红光嗖的一声冲天而起,顺着大雨逆流而上,分外瞩目。
“这是什么?!”梁将怒吼。
“你们梁国把哪里来的无名之辈都调过来打宣州,也太目中无人了,这都不认识。”邹言蹊嗤笑。
梁军不认识,宣州百姓可都认识,眼里一瞬间都有了光。
突然,不远处有梁军跟过来,对着将领喊:“谁点的?李大人,这是夏成风的信号!”
梁将吃惊,喊:“拿下。全部带走。”
邹言蹊翘着嘴笑:“这么多人,你拿的住吗?给你一盏茶时间,夏成风就来了你信不信?”
新来的梁军是有见识的,盯着这个血泊中的人看了片刻,不敢置信:“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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