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江令长腿落地,扫视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大少, 在这边。”周竞抬步上前, 为他带路。
二人进入小巷, 格格不入的衣着使得周围的居民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却又在看到男人冰冷如鬼魅的眼神时收回了视线。
两分钟后, 助理关掉手机上显示的地址。侧身道:“罗医生就住在这里。”
江令抬眼看向面前的大门, 很低调普通的房子。和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
医学界的传奇人物晚年就居住在这, 属实让人想不通。
助理上前敲了两下木制的大门。
房子不大,一点动静就能传到屋内。等房门被从内打开, 出来的是个身穿竹青长袍的男人。
他看见江令后,神情变了变。
“快进来。”
a市,
医院的楼道里穿梭着白桃消瘦的身影,为了照顾司柏翎她不得不跟导员请了一周的假期。
病房被打开,里面司柏翎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 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他的腿上还担着一本书,这副模样倒是非常符合他学生的身份。
“司学长,我把木白带过来了。”
白桃边说边将手里的笼子打开, 里面小兔子抱着草莓啃得津津有味。
可爱的三瓣嘴上像是涂了口红一样。
司柏翎将书放下, 视线看向一人一兔。
“过来。”他开口。
也不知说的是兔子还是人。
白桃以为他要看小兔子, 便抱着小兔子走过去。
“司学长, 木白最近长大了一点, 它最后不会变成大兔子啊。”
她一直以为木白是一只宠物兔, 长不大的那种。要是突然变成需要两只手抱的大兔子,白桃一时还接受不了。
“不会。”司柏翎说道。
兔子是他从宠物店买来的,只可能是长不大的宠物兔。
白桃放下心,将小兔子放在司柏翎身上。
她没敢让司柏翎起身,尽管他的伤口经过几天的精心疗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司学长,它好像不记得你了。”
软糯的雪团子回到原主人身上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热情了,它现在只认白桃。所以刚待了几秒,就挣扎着要往白桃身上跳。
司柏翎低眉看了两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没良心的。”
声音又酥又麻。
小兔子听不懂人话,再加上没有人阻止。很快就如愿以偿的跳到了白桃身上。
白桃想逗兔子玩,就将它再次放回司柏翎身上。
小兔子坚持不懈的,起跳,落白桃身上。
司柏翎单手撑着头,眼眸柔和,静静的看着两只兔子玩耍。
然而美好的画面并不能长久,很快这副美梦般的场景就被门口传进的敲门声打断。
“进来。”司柏翎面容重新切换成以往的模样。
冷漠,不近人情。
屋外进来几个衣着得体的男人,个个面容严肃。
司柏翎眼眸微眯,这里面有他父亲的人,也有专属于司家的律师团队。
“司少,有重要的事需要和您商议。”说话的男人暗示的看了眼白桃。
白桃眨了眨眸,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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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离开。于是她抱住小兔子,对着司柏翎道:“司学长,我先出去溜溜木白。”
司柏翎没有拒绝,点头应好。
语气又是另一个态度。
惹得那几个男人纷纷看向白桃。
出去后,白桃就抱着木白坐在套房里的沙发上。她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小兔子柔软的毛毛,嘴里轻声细语:“木白木白,你又胖了。”
小兔子好像能听懂人话,直接陈其不意从她身上跳下。
“不可以跑!”
白桃站起身,跟上跳来跳去的小兔子。
小兔子很灵活,这间屋子又很大。就导致白桃追着一只兔子跑了好几分钟累到喘气都没抓到它。
白桃扶着墙,想休息一下。几米远的地方,小兔子也靠在墙边一动不动的。
她不想浪费这个好机会,就强撑着身体步伐轻盈的走过去然后猛地抱着小兔子。
“我错了,再也不说你胖了。”白桃将小兔子抱在怀中,一边顺毛一边道歉。
她没有站起身,而是直接蹲在原地休息。
这也就导致墙那边传出来的交谈声一字不差的传进她耳中,尽管她没有想过偷听。但其中的内容却让她当场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司少,我们是专业人士。那条监控录像足以当作证据去告他故意杀人罪。”
“他的精神病的确是个很好的挡箭牌,但是他在面对自己的女友时放下了手中的凶器。这就说明,他是有意识的在对你行凶,并且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和江家对立,这也是司先生的意思。”
“叽”
或许是白桃的手劲大了,小兔子忽然挣脱她的手再次逃开。
可这次白桃却没有心情和它玩你追我逃的游戏,她呼吸不稳,眼眸慌乱不已。
司学长要告江令故意杀人罪?
江令会进牢吗?
白桃心神不宁,她不想江令进牢。
“那段时间,我的确在为他做事。”
罗医生似乎是回想了一下当初,然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又说,“手上也确实存下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江令漆黑的瞳孔微微转动,视线落在他脸上。
“什么东西。”
罗医生起身从一个不起眼的药柜里拿出一只录音笔。
他返回位置,将笔递给江令。
“这是当初我为他做催眠时记录下来的。”
“催眠?”江令低声问道。
“是的,我能在国际上有这么高的地位就是因为这个。”说起自己的本领,罗医生表现的像个小孩,可很快他的表情就凝重了起来,“当时江蛰天找到我,让我为他进行催眠。”
“催眠的作用是,指定将某个人从记忆中抹去。”
“在爱上你母亲后,他想过忘记她。”
“抹去记忆,忘记他…”江令微微出神,低声呢喃着。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握着笔的手都显得心不在焉。
“有用吗?”他突然问道。
“什么?”罗医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能继续讲,“催眠过程中,人的大脑会下意识的放松警惕。这只笔里的内容就是当初留下的,里面有他承认自己因为嫉妒而亲手杀了你母亲前夫的证据。”
江令没什么反应,只是又重复问道:“有用吗?”
罗医生一愣,道:“对于平常人自然是有用的,只不过江蛰天当时对你母亲的执念太深,导致后期触碰到特殊物品、场景以及人时。催眠的作用渐渐消失。”
“那是我唯一失手的一次。”
江令没有说话,他将手中的录音笔打开。
里面的内容开始自动播放。
他面无表情,静静的听完全部然后站起身。
“江少爷,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罗医生见他要走,赶紧站起身。
他得罪了陈家,如今唯一能救他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江令偏头,冷白的皮肤,下颚线利落分明。
“两天后,你会出现在m国。”
冰冷的落下话,他抬步就走。
罗医生则是松了口气,他看着江令的背影心里感叹。
还好当初留了一手。
至于如果江□□失败后,自己会不会遭到江蛰天的报复。
他只能说,这事看命。
先把当下的难关度过才是正事。
作者有话说:
江令没有犯罪,律师团不知道这件事是司三三故意搞的鬼。
他两这个硬要打官司只能说,算互殴。
就只能吓吓小桃子。
顺带一提,能让白桃失忆的重要人物登场了。
第55章 分手
一直等到那群人离开, 白桃才走进屋内。
司柏翎面色如常,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到她进来,脸上才有了一丝表情。
“司学长, 你们刚刚再说什么啊?”白桃纠结的捏着手,想试探一下司柏翎的态度。
司学长会告诉她要告江令这件事吗?
“没什么。”司柏翎起身, 淡声开口。
很显然,是没打算告诉她。
白桃敛眸, 心情复杂。
这件事司学长告不告都是他的权力, 他的自由。她无权干涉。
可她私心还是想着江令。
这几天她见不到江令, 对于酒店那件事她想解释都难。
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
“怎么了?”司柏翎走到她身边, 刚伸出手面前的人就下意识得后退一步。他脸上的柔和僵硬了一下, 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收回了手。
“没什么。”白桃为了避免被发现异常, 干脆选择离开。
“司学长学校有事,我先回去一趟。”
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司柏翎才收回眸,视线落在不远处从笼子里出逃的小兔子身上。
白桃走的时候没有带兔子, 就代表她不会出去太久。
事实上,白桃确实没打算出去太久。
她走出医院大门,四周看了一圈想不出自己能去哪。
司学长要是真的告江令, 江令会坐多少年的牢?
白桃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结果,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看见一辆纯黑的宾利。
心里忽然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种车,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没有上前, 而是站在原地。
然而那辆宾利却直接启动停在她身前。
车窗缓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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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露出一张温和儒雅的脸。四五十岁的模样, 气度不凡。
白桃偏了偏头, 刚想转身离远一点就看到车里的男人伸出右臂对她招了招手。
男人没有左臂。
与此同时, 车内下来两个黑衣保眼神不善的冲着白桃走去。
医院内,
司柏翎修长如玉的手动作轻柔的给小兔子顺毛,他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然后招手吩咐人准备今晚的饭菜。
小兔子从他腿上跳下,手里没了东西他便拿起手机给白桃发了个消息。
司:【今晚想吃什么?】
等了两分钟,那边没有回复。
司柏翎眉头轻皱,放下手机。
总归是要回到他身边的。
江令没有在南城停留,他回去的时候做的是私人飞机。
高调又引人注目,和他往日的性格不符。
周竞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
他后半生的前程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中。
赌对了,人上人。
赌错了,重新变成狗。
“大少,到了。”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透着浓浓的紧张,毕竟他们上一秒刚查到能扳倒那个男人的东西,下一秒就被要求见面。
时间卡得太紧了,周竞很担忧江蛰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然而当他看到江令的脸时,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
江令的脸色和往常一样,冷酷无趣。
落脚的地方是江家名下的酒店。
进去后,周竞为江令打开房门就退了出来。
屋里,江蛰天端坐在木制的摇椅上,见到来人他才睁开眼。
“去南城做什么了?”
江令没回答,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带着厌恶。
父子俩长得很像,如果江令愿意收敛身上的阴鸷气势。绝对会是个温和如玉、斯文秀雅般的贵公子。
只可惜,江令不愿意像江蛰天这样装模做样。
对于他的沉默,江蛰天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脱掉上衣,露出那一半残臂。
“来给我上药。”
这种陈年旧伤早该好了,只不过江蛰天讳医。当初并没有出去看医生,而是自己包扎的伤口。
也就导致留下了病根。
江令的视线扫过那段残臂,随即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这么闷,是怎么哄的住你那个小女朋友的?”
这句话若是发生在寻常家庭,绝对是句再普通不过的调侃。
可从江蛰天口中说出,却让江令瞬间变了脸色。
他步伐极快,眨眼间骨节分明的手就已经大力禁锢住江蛰天的脖颈。
“她在哪!”
房间里空无一人,江蛰天吃透了江令现在不敢对他下手。
“是不是以为,她在司家小子身边我就不会去找她?”
江蛰天笑了,尽管脸色因为缺氧而涨红他还是没有大声求救。
“有喜欢的人就带来见家长,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江令眼底的怒意如有实质,二人对视,半响,他松开手。
“我会听你的。”
“就因为她?”
江蛰天温和的眸子也染上了怒意,“她只会成为你的弱点。”
江令双拳紧握,棱角分明的下颚也是紧绷着的状态。
“销毁这个弱点,你干掉我得几率才会更大。”江蛰天慢悠悠道。
这无疑是个诱惑。
一个对于隐忍多年,内心早已阴暗变态的人最大的诱惑。
江令缓缓偏头,眼神有片刻松动。
“201,给她下了点东西。”江蛰天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
江令没有迟疑,他动作极快,转身就走。
身后的江蛰天笑容一僵,几秒后,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要让我失望呢?”
守在门外的周竞看到江令出来,刚想跟上去就发现他的步伐快到不正常。表情也与进去时不同,那是一张他没见过的脸。
一直以来,周竞对江令的印象都是危险。
这次,危险之余竟多了一丝慌乱?
江令踢开门,里面走出一个黑衣保镖。
他神情松了松,快步走进屋内。
“大少,白小姐没事。”保镖显然是他的人,这会儿见他来了才松了口气。然后欲言又止,“江先生想给她注射,我临时换成了春。”
江令步伐顿住,侧过头道:“现在离开,那边有接应你的人。”
“好。”保镖关上门,离开房间。
屋内,少女控制不住的出声。她双手扯着自己的衣领,想凉快一点浑身却柔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江令加快脚步,来到床边。
他抬头四周看了一圈,然后脱掉西装外套顺便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门外的周竞。
“守在门外,别让人进来。”
手机被放在一旁。
而床上的白桃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坐起身扑向他。
好热好热。
江令靠在床边,单手接住白桃。用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少女柔软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雪色的皮肤已经被自己挠的冒出红印。
说不出的诱人。
意识迷糊中,白桃认出这是江令。
“抱抱,抱抱。”
她双手紧紧的抱着江令的脖颈,生怕这个大冰块跑了。
江令安抚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却听到一阵铃声响起。
是白桃的手机响了。
江令顿了顿,拿起手机准备挂断却在看见来电人时停下了手。
他指尖划动,点了接通。
“白桃,怎么还不回来?”
手机里传出的男声,清冽低沉。
江令眉眼压低,语气冰冷:“她今晚不回去。”
话里,他挂断手机。
也不管那边会是什么反应。
片刻后,屋内逐渐升温,暧昧起伏的声响传遍整个房间。
江令额间的汗水顺着轮廓汇聚到下颚,一轮结束后,药性也差不多消失了。
他起身,动作是与气势不符的轻柔。
而白桃此时也渐渐恢复了几分神智,只是脸色依旧绯红,眼神迷离。她抱住江令的手臂不让他走。
她想说什么。
却想起来最重要的事。
“司学长…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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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阴暗,在那个名字出来的时候他直接掐住白桃的脸颊。视线逼近,隐晦不明。
“白桃!”
他的嗓音不在冷静,剧烈的刺痛从心脏处开始蔓延。
白桃被掐着嘴巴,呜呜呜的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秀气的眉头皱起,双手扒住江令的手腕。生气得拍打了两下。
江令心如死灰。
他松开手,又俯身不甘心的吻上了那片唇。
就如同沙漠里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的绿洲,却发现那只是片刻的海市蜃楼。
他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痛苦绝望的等待死神的降临。
“白桃,别这样对我。”
他声音低哑,试图挽留已经变心的女友。
却只是徒劳。
白桃偏了偏头,眼神迷离。
本就累到无力的身体经不住又一轮的碾压,她昏昏沉沉的陷入沉睡。
等再次醒来时,周围已经陷入昏暗。
白桃坐起身,却感到一阵腰酸。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
“啊!”
两米远的地方,陷在黑暗里的人影让她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男人坐在沙发上,身体被黑暗侵蚀。脖颈往上,冷色的脸庞若隐若现。他的视线直直的落在白桃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令?”白桃松了口气,紧绷着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江令没有说话,依旧静静的看着她。
“好黑啊。”白桃抬眸望向江令。
江令起身,将房间里的灯打开。
当光明笼罩着地板时,男人的面容就清晰了起来。
他显然是一夜没睡,眼底还有淡淡的乌青。在苍白到病态的脸颊上十分的显眼。
白桃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坐在那里看了她一宿。
自己身上很干净,显然是被人提前清洗过的。床边还放了一叠干净合身的衣服,样式也是她一贯会穿的。
白桃拿起衣裙开始穿戴,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面容闪过一丝疑惑。
“江令,今天有个叔叔跟我说是你的父亲。”
“他让我上车,说能见到你。我不想坐,他就不让我走。他身边的保镖看着都好凶的模样。”
她边说边穿鞋子,由于鞋子需要弯腰她一时停住了话语。
“然后呢?”江令问道。
白桃抬眸,见他问便接着说:
“然后我就坐在车上和他们一起到这家酒店,再然后……”
她偏了偏头,再然后她好像就被打晕了。然后竟然就和江令睡在一起了?
“江令,那个叔叔是在骗我吗?”
如果是江令的父亲,那怎么会打晕自己。可不是江令的父亲,江令怎么会找得到自己?
“嗯,以后你不会遇到他了。”
江令开口,语气冰冷。
白桃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不会遇到他,为什么会这样肯定?
直觉告诉她,江令今天很不一样。
但又说不出是那里不一样。
平静
对,是平静。
酒店那件事她还没和江令解释,江令怎么会这么平静。
明明上一次,江令还不想和她见面。
"江令,那次在酒店是我喝醉了还被人下了药。"白桃穿好衣服和鞋子,站在江令身边扣着手指小声道,“然后遇见了司学长,我意识不清就把司学长…”
她悄悄抬眸看沙发上的男人,却发现江令的脸色依旧很平静。
却透着股怪异,就像一湖死水。
若是她再往下,就会发现江令的手早就已经抓破沙发陷入棉垫里。
“那次的事,不怪司学长。司学长人很好,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白桃继续说道,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江令今天怎么怪怪的?
“白桃,害怕吗?”
江令站起身,走到白桃身前。
“害怕什么?“白桃抬眸,不解的看着江令。
“我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并且治不好。”江令说道,他垂着眸没有去看白桃的表情。
“那次在会所,就是我病发的模样。”
白桃愣住,当时是挺害怕的。
如果是别人,那她一定离得远远的。可那是江令,江令不会伤害她。所以她道:
“现在不害怕。”
江令抬眸,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桃,我们分手吧。”
他爱白桃,所以惧怕自己会伤害到她。也不忍心她被禁锢在不爱的人身边。
没有人可以强迫白桃,他也不可以。
分手了,白桃就不用承受道德上的谴责。
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喜欢别人。
而他,也可以坚定不移的去死。
“分手?”白桃一时失语,眼神有片刻的迷茫。
随即,她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着急道:“为什么要分手?”
为什么?
白桃仔细想了想,却发现只有司学长和酒店那件事。
“江令,你、你是不是介意我和司学长在一起睡过觉?”
这个分手理由是她从未设想过得。
从发生那件事到现在,白桃从未想过江令会因为这个和她分手。
江令罕见的勾起嘴角,轻笑道:“白桃,我现在保护不了你。”
也就不配在拥有你。
“我曾经想过,等我解决完所有的事我们就能安稳的在一起。”
所以,他一步一步的,用最安全的方法来报仇。他想让自己活着,因为白桃爱他。
可如今,白桃不爱他了。
他痛恨自己的残缺,也恐惧它。
江令本就不是个惜命的人。
他最初的想法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和江蛰天一起死。
没遇到白桃之前,他对未来没有做过任何打算。
最初,他是没有未来的。
“什么事?”白桃眼眶湿润,既然不是因为酒店的事那还能有什么事?
脑海里突然浮现江教授说的话,她抓住江令的衣袖又说,“江令,是不是你家里人不同意?”
江令伸出手,指尖轻轻的抹去她眼角溢出的泪。
然后一路向下,拉开了袖子上的手。
眼神冰冷,不近人情。
“在这好好睡,明早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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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他转身离开房间。
既然已经不爱了,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表情。
为什么要说出这种挽留的话。
是想要折磨我吗?
江令内心苦笑,却不敢停留。
白桃看着他的背影,神情恍惚。
江令和她分手了?
她心里慌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是要和江令结婚的吗?
为什么她们会分手?
白桃抱着被子,连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都没心思去管。
第56章 做我女朋友
白桃晚上并没有睡好,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眼底带着淡淡的乌青。白嫩的脸颊甚至还挂着泪痕,水汪汪的眼睛也比寻常肿了一点。
想来是哭了很久。
美人悲伤,往往最是惹人怜惜。
可惜江令看不见, 否则周竞怀疑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昨夜做好的决定。
“白小姐,我送你回学校。”
他弯腰, 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桃微怔,她不死心的看了眼门外。
“他…不陪我一起回学校吗?”
周竞温和的笑道:“大少有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已经离开了。”
当然, 真相是江令不敢亲自送。
白桃神情恍惚, 潜意识里抗拒这件事。
她心不在焉的跟在周竞身后坐上车,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很多事不仅没得到疏通反而愈发的复杂缠人。
“他为什么突然不爱我了?”
白桃轻声呢喃, 似乎还是不可置信。
前面的周竞回头看了眼白桃, 他不知道全部的事情但能猜到一星半点。
江令深爱这位白小姐,这是母庸质疑的。就算白小姐喜欢上司柏翎, 江令的感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至于两人为什么会分手,周竞猜测是江令是为了防止白小姐受到伤害。
但这样解释也有很多地方说不通。
他没有多想, 却还是忍不住说道:
"大少肯定是爱着你的。"
白桃忽地抬眸,看向说话的周竞。
她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一直过了很久也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她看向车窗外,思绪渐渐冷静。
“可以送我去医院吗?”
周竞再次回头, 这次他心底涌出一股不满的情绪。
是在为江令而不值。
这个女人前一秒还是一副深情款款仿佛被伤透了心的模样,下一秒就要去见和别的男人见面。
是装的深情,还是说她两个都爱?两个都不想失去?
周竞长舒一口气, 还是选择调转车头。
总而言之, 这和他无关。
医院门口,
司柏翎的车依旧停在原地。
白桃下车, 对着周竞道了声谢然后去了司柏翎的病房。
这次她没有直接进去, 因为门口还站着两个黑衣保镖。
她被请到了隔壁房间。
过了几分钟, 门外面传来一阵走动声。白桃知道自己可以进去了,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可等看见走廊上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时,她顿住脚步,眼眸惊慌失措。
是那天说要去告江令的人。
他们和司学长说什么?
是不是商议要去抓江令?
“白桃?”
屋内,男人清冽磁性的嗓音响起。
白桃回过身,心神不宁的走进房间。
“司学长。”
她咽了咽喉咙看向司柏翎,却没从他脸上发现任何异常。
司柏翎看着她,脑海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他眸色暗了暗,声音也沉了几分:
“回来了。”
白桃没发现异常,点了点头就走过去想将床上的木白抱下来。她走到床边,眼睛却意外落在一侧的垃圾桶内。
方形的木桶,一个碎成四瓣的手机残骸静静的躺在其中。
白桃抱着小兔子的手一抖,然后她抬眸看向司柏翎。
“怎么了?”司柏翎大步走过来,两人的距离只有几厘米。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刮过白桃的眉眼。
想来是发现了白桃的眼睛肿了。
“没什么。”白桃低眸,心情复杂。
司柏翎不在说话,他看出白桃有心事。却不想知道是什么。
总之,不会和他有关。
她的心里,一直都没有他。
昨晚的事他不打算问,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为什么白桃会和江令在一起,为什么白桃的手机是江令接的。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因为每个答案都会让他痛苦,那么干脆无视它。
司柏翎不是受虐体质,屏蔽会让他痛苦的事也算是身体的自我保护。
“司学长,我可不可以求您一件事?”白桃抿了抿唇,神情紧张。
尽管已经分手了,她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看着江令遭遇危难。
她不想江令受苦受难。
司柏翎身形微顿,深邃的眼眸微抬。
不少人都求过他。
被人当救世主一样求着时,他的心情有不屑也有漫不经心的玩弄。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烦躁、刺痛。
毕竟,白桃是他认定的爱人。
她不需要求他,只要她想,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做。
尽管白桃不稀罕他的爱。
司柏翎凤眸黯淡,嗓音沙哑:“什么事?”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会让他痛苦。他应该直接说不可以,但他拒绝不了白桃。
“可不可以不要报警抓江令?”
白桃纠结的扣着手指,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好。
可她真的做不到看着江令去坐牢。
司柏翎愣了几秒,随即猜到白桃可能是听到了什么。
他勾唇嘲讽的轻笑了两声。
“真单纯。”
竟然真的相信江令会被警察抓走。
这件事司家的律师团根本就没想过能将江令送进监狱,做这事的目的只是为了恶心一下江家。顺便向外界表达一下司家的态度。
司柏翎抬了抬下巴,语气也沉了下来。
“可以,但我有条件。”
白桃见到希望,眼睫轻颤。双手也紧紧的捏着衣摆,心情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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