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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钓系前女友总撩我》24-30

    扶桑花

    上了年纪的木楼梯, 踩一下?,咯吱一声,一声又一声, 敲在心上,渐渐隐去。

    楼下?便重新陷入寂静,隐约听到楼上走路的动静, 不疾不徐,轻轻曼曼, 踩出一曲悠扬的钢琴曲, 经?由厚厚的木板与层层水泥的传递,送到耳廓。

    这样闲适的薄时月,差点让南熙以为?她只是像上次一样简单睡一觉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摸摸心脏的位置,与主?人一样尚处于震惊之中,突突的跳个没完。

    沉默一会儿,她用了点力气掐了下?掌心的肉。

    很疼。

    可楼上的人真的是薄时月吗?薄时月会答应这种玩笑似的要求吗?

    以她的了解,薄时月根本不是这种人。

    南熙想起一件旧事,高考结束那?天,她们有短暂的独处。

    她们并肩坐在教学楼的某处偏僻阶梯上,欢呼声、哭泣声、呐喊声时隐时现,唯独这里是安静的,阳光透过楼道拐角的玻璃窗上撒下?来, 落在她们身?上,美好得不可思议。

    南熙缓缓靠近她, 牵住她的手。

    薄时月缩了下?指尖, 第一次没有躲开,任由?她牵。

    受到鼓励, 南熙更大胆,转首凑上去,鼻尖贴鼻尖,她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着,遮住漂亮的眼睛,嘴唇微微抿起,亮晶晶的,一抹水色动人。

    急促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凌乱又危险。

    快要贴上唇瓣,薄时月立刻后退,维持着合适的社交距离,清醒地说:“我们还不是恋人关系,不能接吻。”

    她起身?往楼下?走去,难得失措,动作快得像衣服着了火,与从前的淡定从容相比像换了个人。

    “那?你同意不就行了嘛,”南熙笑嘻嘻地追上她,“我都告白这么多次了,你该答应了吧?你也喜欢我,对?吧月亮?”

    薄时月一步一阶,南熙蹦蹦跳跳。

    她没有回答,紧紧拉着南熙的手臂,轻声说:“好好看?路。”

    以前南熙告白的时候,她都会义正辞严地说“不喜欢”,这次却?岔开话题没有回答。

    对?南熙来说这就是喜欢,兴奋地蹦起来,欢呼道:“耶!我就知?道你也喜欢我!那?我们什么时候谈恋爱?”

    穿过绿荫,走出学校大门,抱着书的学子们一步三回头,看?向生?活三年的地方,眼底含着不舍的泪光。

    她们并肩站在校门口,彼时暮色正浓,“愉宁市第一中学”几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

    薄时月朝她浅浅一笑,回答说:“明天。”

    好学生?薄时月将老师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就算动了心,也绝不在高考当天早恋。

    2013年6月8日,高考正式结束,属于高三的夏天从此刻落幕。

    2013年6月9日,她们正式在一起,属于她们的人生?从此刻启航。

    那?天,南熙亲了她,毕业旅行时,第一次也水到渠成,虽然这些过程中间只相隔了几天,快到不可思议,不过既然在一起了,没什么可以指摘的。

    可是现在,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一句玩笑话,薄时月便答应了这个荒谬的提议。

    南熙想上楼质问,既然现在这么轻易就能上.床,为?什么当初不能早恋?

    转念又觉得没必要,十年前的事情了,还提这个做什么呢,她一点都没有耿耿于怀。

    成年人各取所需罢了,她要钱,薄时月要……

    南熙沉默下?来,薄时月要什么呢?

    不等她继续思考,楼上传来隐隐约约的、连续不断的水声,楼下?似乎也被热气氤氲,变得灼烫。

    薄时月在洗澡。

    刚平缓下?来的心跳立刻变得铿锵有力,咚咚咚地捶着胸腔,一股热流直直地冲上来,为?停滞思考的大脑输送血液,自动播放少儿不宜的画面。

    再回神,玻璃门已经?锁上,南熙捏着钥匙怔在原地,脚下?就是楼梯。

    她踌躇着,试探般虚虚地踏上第一阶,又立刻收回。

    开什么玩笑,她可是正经?人,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里,南熙又淡定地打开了门,往懒人沙发上一瘫,现在才几点,肯定还会有客人的。

    玩了会儿手机,风铃声轻悠又急促。

    看?吧,她就说有客人,南熙扬起脸,看?清来人,笑容又垮下?来,怎么是圆圆。

    “干妈,你看?到我不高兴吗?”

    圆圆小跑过来,又谨慎地停在一步之外?,神色凝重地思索片刻,终于昂声:“我最近没有惹你呀!”

    警报解除,她马上笑嘻嘻地挤进沙发里,仰脸道:“干妈有什么心事吗,和圆圆说说。”

    “唉,感?情的事,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懂呢,”南熙摸摸她的小辫子,羡慕道,“如果?可以像你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

    圆圆噘嘴:“谁说我不懂!感?情不就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然后在一起吗,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大人总是想的复杂。”

    真有这么简单,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为?情所困的人了。

    南熙苦笑,转移话题道:“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哦!差点忘了正事!”圆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交代道,“妈妈让我告诉你一声,明天她要去开家长?会。”

    南熙被她的模样逗笑:“然后呢?”

    “然后开完家长?会,妈妈带我出去玩,所以明天面包店关门,”圆圆一本正经?地嘱咐,“你记得自己买点东西吃,早饭很重要的。”

    自从方净秋的面包店开起来,南熙的早餐都是在这里解决的。

    “知?道啦知?道啦,还用你这个小屁孩教我。”南熙抬起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圆圆乖乖点头,站起身?的一刹那?,吹风机的响声传到楼下?,呼呼个不停。

    南熙一僵,看?向圆圆。

    “什么声音?”圆圆好奇地望向楼上,“干妈,谁在你家里呀,那?个漂亮姐姐吗?”

    妈的,猜这么准。

    “哪有声音?”南熙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你太困了,幻听,赶紧去睡觉。”

    “没有吗?”圆圆皱着眉往楼梯的方向走去,“明明有的。”

    南熙的心狠狠一跳,直接将她抱起来,一路送回面包店。

    方净秋在做最后的清扫,抬头看?见面色不虞的南熙愣了下?,小心翼翼地问:“圆圆闯祸了吗?”

    “没有没有,”南熙将人放下?,“她太困了,我就把她抱回来了,晚安!”

    一溜烟跑回花店,南熙松了口气,吹风机还在持续地响着。

    聒噪!

    南熙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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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嘴,没事长?那?么多头发干嘛,这样肯定会打扰客人,她又将玻璃门锁上。

    拿出手机看?眼时间,视线落在指甲上,不由?得摊开手掌仔细看?了看?,怔怔地想,似乎有点长?了。

    修剪到平整圆润的弧度,南熙满意地放下?工具,一秒之后抓狂地揉了下?头发,好好的,怎么忽然开始剪指甲!

    好像她多期待这件事似的,她绝对?不会为?了钱出卖身?体?!

    可是……薄时月还没打钱呢,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出卖身?体??

    两个小人在脑海里打了一架,南熙咬咬牙,赶走其中一个。

    反正是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一鼓作气走到楼上,吹风机的声音忽然停了,像是知?晓她会在此刻进门,薄时月刚好推开卫生?间的门。

    热气腾腾的、酝酿成团的雾气见缝插针地溜出来,弥漫在卧室里,恍若仙气飘飘的广寒宫。

    温柔的光落在嫦娥裸.露的双肩上,锁骨处的水珠经?由?起伏的沟壑滑落到米黄色浴巾里,往下?,堪堪遮住腿.根的浴巾包裹着完美的身?躯,双腿修长?。

    南熙克制地打量一眼,终于看?向她的脸。

    蓬松的卷发吹了八分干,在耳边绕起卷卷的弧度,清冷精致的脸透着一层薄薄的红晕,眸中水色浮动,慵懒随性?的美。

    南熙有些恍惚,这些天见到的都是妆容精致的薄时月,卷发红唇,勾魂摄魄,像精明强干的女强人,气场强大,更有距离感?。

    未施粉黛的她,像卸下?了伪装,似乎又变成了当年那?个品学兼优的薄时月。

    南熙仿佛看?见薄时月正抱着书目不斜视地穿过微暗的走廊,忽略所有或暗中打量或目露惊艳与倾慕的目光,一直向前走,停在她面前,对?她微笑。

    五味杂陈的心绪在发酵,酿成一杯名为?时光的酒,不饮自醉。

    十年了,薄时月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上天总是偏爱她,不曾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依然美得夺目。

    “介意我用你的浴巾吗?”

    像是没有发现她长?久的凝视,薄时月率先开口,声线带着三分沐浴后的慵懒,尾音婉转。

    “用都用了,干嘛还要问我。”

    南熙回神,不自然地抱着双臂倚在墙壁上,冷淡道:“这条你扔了吧,我明天得再买一条。”

    薄时月根本不在意她话里的假意嫌弃,似笑非笑地瞟了眼床的方向。

    “我也睡过你的床,既然这么嫌弃我,床单被罩和枕头怎么没扔。”

    疑问句用陈述句的方式讲出来,显然已经?看?出来了,南熙却?不想让她得意太久,扬声:“我现在就扔!”

    她弯下?腰,作势去掀床单,忽的,温热的手掌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灯下?,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指节白皙修长?,手背上的血管嵌着淡淡的青色。

    她根本没有用力,南熙却?维持不了淡然的神色,床单拧起一个旋。

    “明天再扔吧,”薄时月贴近她,在她耳边轻喃,“你知?道的,我水很多。”

    妈的。

    脑海中闪过一帧帧旖旎的画面,南熙克制地闭上眼睛,声音无法平静:“你什么时候这么骚了?”

    读书的时候,薄时月冷淡疏离,一身?清傲,不准她言语轻浮,冷脸是家常便饭。

    虽然喜欢看?薄时月脸红,但是代价实?在太大——至少一整天对?她爱搭不理。

    这对?无时无刻都想和薄时月说话的南熙来说简直就是折磨,意识到逞一时口舌之快百害只有一利,久而久之,她也学乖了,表现得像个三好学生?。

    恋爱之后,她终于可以随便说了,可薄时月已经?成了她女朋友,不会因此脸红,所以反倒是她开始兴致缺缺。

    所以恋爱的那?段时间,除了在床上时的新鲜感?,别的时候都像结婚五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平淡如水。

    她一直以为?薄时月不喜欢这些的,或者,是薄时月变了,不过改变的不是相貌,而是言行举止。

    “你说过的,我在美国open了不少,”薄时月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我open给你看?,不喜欢吗?”

    无辜又蛊惑的语调,毛衣里作怪的手,不断下?滑的浴巾——春光乍泄的瞬间,南熙抱住了她。

    薄时月乖顺地倚靠在她肩上,轻轻露出一个笑。

    她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幸好,她赌赢了。

    “窗帘还没拉上,你是不是傻了!”南熙生?气地朝她吼,一手将她的浴巾往上提。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薄时月的唇擦过她的耳尖去吻发烫的脸,声音很轻,“星星……”

    窗外?,银月流光,繁星微颤。下?一秒,帘子被重重拉上,夜景再美,无人欣赏。

    鼻尖蹭开卷发,沾了点潮湿的水,略显粗暴的吻落在锁骨上,蜿蜒出一道浅浅的、冰凉的水.痕,潮热的呼吸喷薄着,冰火两重天。

    薄时月难以承受,被迫仰起头,顷刻间便被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美好的胴体?白皙纤瘦,暴露在空气中,她下?意识侧了个身?,更显曼妙。

    绿底床单,最衬她肤色,像光洁白玉,像柔润珍珠,更像,清冷月光。南熙的视线紧紧地黏着她,喉间隐隐滚动。

    其实?,南熙并没有完整的看?过她,那?时她太害羞,总闹着要关灯,不然就不答应。南熙心急,只得同意,借着窗帘下?漏出的几分微弱月光打量,眼前总蒙着一层朦胧的纱。

    十年后的今天,头顶的光亮得惊人,可以看?清她背上有两颗浅浅的小痣,腰窝的大小与南熙的拇指极为?契合,轻轻摁上去,身?下?的人如缺水的游鱼一般轻轻战栗着。

    心底的渴望不断攀升,她轻轻松松地揽着她的腰覆了上去,咬着牙开口:“薄时月,是你先招惹我的。”

    声音闷在长?卷发里,仿若是从薄时月的胸腔中发出的共鸣。灼热的吻向下?蚕食,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或许是昨晚喝了一杯咖啡的缘故,薄时月醒的很早,几乎是陷入深度睡眠之后,身?体?机能基本恢复便因为?咖啡里的兴奋成分而被迫清醒。

    看?眼身?侧沉睡的人,她的目光变得柔和,捂着手机瞥了眼时间,四点半。

    愉宁市尚且陷在浓雾里,冬日的清晨总是来得格外?缓慢。

    薄时月吻了吻南熙的唇角,心底的欢喜在蔓延。

    坦诚相见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但是还不够,她得让今天变成完美的一天。

    凝神思索一会儿,她打开手机,忽略一众未接来电与微信消息,点开跑腿APP。

    下?单之后,她看?了一眼依然安睡的南熙,忍着酸痛的双腿坐起来,半躺在床上,虔诚地点开南熙的私人微信,进入朋友圈。

    相较于几乎每天更新的花店朋友圈,私人微信更新的频率并不频繁,粗略一翻,每个月最多五六条,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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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像花店那?么文艺风,充满了搞怪与吐槽,全是有趣的日常。

    她上滑挨个去看?。

    [坏消息:出车祸了。好消息:人没死。]

    配图是南熙比耶的笑脸,在她身?后,一辆撞向花坛的车冒着烟。

    明明当事人好好的,薄时月的心却?瞬间揪紧,仿佛她重新经?历了一遍心惊肉跳的那?一刻。

    垂眸望向睡得四仰八叉的南熙,她心情复杂,这么大的事情,南熙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呢?

    怔了怔,她扯起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凭什么告诉她呢?她们是什么关系?

    纵然昨晚已有最亲密的接触,她们的心依然相隔甚远。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们的关系会永远这么糟糕,薄时月为?自己加油打气,总有一天,她们会毫无隔阂地在一起。

    七点半,东西顺利送到,薄时月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脚步声渐渐远去,南熙依然安睡着,陷入梦境。

    梦里,她回到了毕业旅行的某一天。

    尽情玩了一整天之后,她们回到民宿,倒头就睡。

    紧接着,咖啡的气息充盈鼻息,她翻了个身?不想动,闭着眼睛喃喃地问:“月亮,才几点你就煮咖啡?”

    “马上十点了。”

    声线清冷,吻却?轻柔,浸染着咖啡的香气,香醇微苦,蔓延至心底。

    等那?个吻离开,南熙终于睁开眼睛,出其不意地仰起头亲她一下?,格外?响亮的一声“啾”。

    “早安,我的小月亮!”

    “早安,星星。”薄时月催促,“快起床了,你昨天说想吃火腿面包和煎蛋,我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我现在不想吃了。”南熙搂着她,故作为?难。

    薄时月也眉头轻蹙,问:“想吃什么?”

    “当然是你煮的咖啡呀,”南熙笑嘻嘻地坐起来,“我能喝三大碗!”

    “三大碗,”薄时月跟着重复,道出事实?,“你三天别想睡了。”

    南熙早有应对?之策,慢悠悠道:“正好,我们大战三天三夜。”

    “……去吃饭!”

    翡翠般的绿荫将盛夏的阳光滤成绿色,柔和的光线撒在落地窗前,被分割成小小的光斑,照射着开放式厨房的流理台,灿烂温暖。

    浅啜一口咖啡,爱意交织在眼底,她们在流理台前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

    “月亮,我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

    薄时月又亲了亲她,笑道:“我先出门了,你快一点。”

    随着木门发出的轻响,薄时月消失,整个房间立刻变得昏暗。

    她想伸手阻止,一阵天旋地转,南熙出现在咖啡厅外?,看?着薄时月和一个男人相谈甚欢。

    咖啡浓香浸透整扇落地窗,铺天盖地地朝她席卷而来。

    梦境在此刻戛然而止。

    南熙睁开眼睛,呼吸急促地盯着熟悉的天花板。

    这个梦真实?的过分,有一瞬间,她甚至真的闻到了咖啡的香气在源源不断地涌来,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吸进心肺。

    仔细嗅了嗅,醇香依然存在,她沉默片刻,难道还在梦里吗?

    微微偏头,身?侧是空的。

    她的呼吸停了一瞬,甚至开始怀疑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旖旎的梦,她做了一场梦中梦。

    可窗外?是亮着的,窗台上的多肉尽情地接受阳光的滋养,舒展着肥厚的绿色叶瓣,香樟树亭亭如幄,叶影在阳光上跳跃。

    万物都沐浴在冬日暖阳里。

    她清醒地知?晓自己梦醒了,可毫无温度的另一半床榻提醒着她,薄时月依然像这十年来做过的每一个梦里那?样决绝地离开。

    果?然啊,离开过一次的人,也会离开第二次。

    在梦里尝够了失望的滋味,现实?里真正发生?的时候,倒也没有多撕心裂肺。

    前女友变炮友,各取所需,况且昨晚的一切足够美妙,只做.爱不谈情正合心意 ,所以这个结果?她可以接受。

    不过从床上坐起来之后,南熙甩了甩还在微颤的右手,心中不忿,还是想骂一句没良心。

    舒服完了就跑,好没道理!十万块钱还没给她呢!

    一想到这里就肉疼,早知?今日,昨晚就该在她快高.潮的时候逼她打钱。

    现在好了,人财两空,烦死了!

    南熙烦躁地抓抓头发,脑海中却?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昨晚的画面——舒缓的呼吸变得紊乱,清冷的面容爬上深深的潮红,模糊不清的呢喃细语,不断攀升的体?温。

    她情不自禁地回味一番,不说别的,薄时月确实?是个合格的床伴,open之后更让人着迷,别有一番春情,体?验感?着实?不错。

    可是这也不是不给钱的理由?。

    南熙准备一鼓作气找薄时月要钱,枕边却?没有手机,昨晚战况太激烈,手机不知?掉哪去了。

    她在床上摸索一番,微潮的床单让她瞬间想到薄时月的那?句话,所言非虚。

    像是很久没做过了,才亲几下?就湿的不行,抓着她的手往下?,主?动得像换了个人。

    妈的。

    南熙身?体?后仰,脑袋重重地往墙上磕了几下?让自己清醒,收起唇边抑制不住的笑容。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手机让薄时月打钱!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番地毯式搜索,她终于在床尾发现了手机的踪迹,颤颤巍巍地勾着床边,差一点就要掉地上。

    南熙松了口气,正要去拿,楼梯处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她呼吸微顿,立刻坐了回去,视线看?向楼梯处,直到拐角真的出现了薄时月的身?影,与此同时,香醇的咖啡气息也越来越近。

    南熙盯着她看?,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有些难以呼吸。

    “你醒了。”

    薄时月左手捧着托盘,右手护着咖啡,一步一步地走到床边,轻舒一口气,将咖啡放在床头柜上。

    “为?你准备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要不要尝尝?”

    南熙垂眼望着那?杯咖啡,心形拉花漂亮又完整,不同于咖啡液的廉价,这一杯咖啡的气息醇厚而熟悉。

    像久违的十年前,薄时月在民宿里用价值千金的咖啡豆亲手磨的咖啡。

    更像,那?天咖啡店里的味道。

    “谢谢,”南熙坐在床边平静地开口,“能帮我拿一下?手机吗?”

    见她没有拒绝,忐忑了一整个清晨的心终于归为?原处,薄时月满口答应,走向床尾。

    一步、两步、三步。

    啪嚓!

    咖啡杯碎裂的声音清脆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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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时月根本来不及闪避,几滴滚烫的咖啡液飞过来,脚踝处一阵灼痛。

    她无暇去管,转身?看?向南熙,眸中失落与震惊交织。

    南熙艰难吐字:“薄时月,你羞辱谁呢?”

    “我……”

    她忽然发难,薄时月无措地攥紧双手,指腹摸到红绳上的转运珠,像抓住了一根浮木,勉强找回一分神智,喃喃道:“我只是给你煮了一杯咖啡。”

    像个想讨人欢心却?不得章法的孩子般低下?头,她明明站着,身?形却?莫名显得矮了几分,声音更轻。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南熙耳边嗡嗡,根本没听清。

    热气氤氲,香醇的气息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漫成一片深棕色的海,扼住喉咙,无法呼吸。

    属于那?天的记忆再一次让她失控,根本无法沟通。

    “滚出去。”

    她恶狠狠地抬眼看?向薄时月,指着窗外?扬声:“给我滚出去!”

    被她吓到,薄时月出声:“星星……”

    “你根本不配说这两个字!”

    南熙抓起手边的枕头朝她掷去,力度却?不够,掉进咖啡海里,棉花枕芯默默地吸收着,大饱口福。

    胸口不停起伏着,南熙双眼泛红,几近脱力,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床上。

    红色吊带裙、漠然的视线、冰冷的话……一幕幕浮现,头痛欲裂。

    “可是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薄时月担忧地蹙着眉。

    “你走不走!”

    南熙嚯地跳下?床,捡起沉甸甸的枕头往她身?上甩。

    咖啡液落在裸露的肌肤上,尚有余温,薄时月怔怔地摸了下?脖子,满手的浅棕色。

    终于意识到南熙不想看?见她,她垂下?眼睛,俯身?用另一只手拿起床尾的手机,轻轻搁置在南熙身?边,未发一言,转身?离开。

    四周静下?来。

    南熙倔强地抬起头,依然没有让盈满眼眶的泪落下?来。

    不知?坐了多久,眼眶终于变得干涸,她攥紧枕头的一角下?楼,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

    贴出“今日打烊”的告示牌,她拿着拖把上楼。

    长?长?的布条擦过地板,蜿蜒的水痕消失不见,翻转拖把,丑陋的咖啡渍紧紧地黏在上面,令人作呕。

    她面无表情地大力拖了一遍,又提着拖把跑下?楼清洗,开始第二遍。

    咖啡渍消失地彻底,咖啡的味道却?经?久不散,南熙自暴自弃地坐在床边,自嘲一笑。

    其实?这件事也怪她。

    如果?不是昨天她拿出那?袋快过期的咖啡液,薄时月绝对?不会想到早上煮那?杯该死的咖啡试图重温当年。

    可她想起的不是当年的恩爱,而是诀别的那?一天。

    过往的种种在脑海里一帧帧划过,南熙仰面躺在床上,头痛欲裂。

    昨晚她们还在这里翻云覆雨,转眼成空。

    “熙姐,你在吗?”方净秋的声音自楼下?传了过来。

    “干妈!你在哪里呀!”圆圆的喊声紧随其后。

    南熙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坐起身?望向母女俩,调整笑容镇定自若地开口:“开完家长?会了?不是说要带圆圆去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漂亮姐……”圆圆兴奋出声,话还没说完,嘴巴被妈妈捂住。

    方净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柔声回答:“开完了,今天天气不太好,太冷了,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哦,是这样。”南熙假装没听见圆圆提到的人,平静地点了下?头。

    相顾无言,方净秋想起手里拎着的东西,笑道:“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买了份意面,要不要尝尝?”

    说话间,她将意面放在床头柜上打开,饭香扑鼻。

    南熙盯着精致有质感?的包装盒,华而不实?,显然不像是勤俭持家的方净秋会买的,不由?得轻嗤一声。

    她没揭穿,道了声谢。

    “熙姐,你心情不好吗?”方净秋犹豫着进入正题。

    “没有啊,”南熙没管那?份饭,起身?拆被罩,“我好得很。”

    哗啦啦——

    她咬牙切齿地将被罩大力抖开,扔在地上,又抽出床单继续抖,一起塞进垃圾桶。

    垃圾桶太小,床单与被套太大,一大半都拖在地上,像一束做的太丑而被丢弃的花。

    方净秋万分惊愕地看?着她的行为?。

    圆圆的视线从意面上移到床上,好奇地问:“干妈,你为?什么扔掉?”

    “沾上了脏东西。”南熙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四件套铺在床上。

    方净秋反应过来,开始帮南熙塞被套。

    柔软的手拂过崭新的四件套,床品焕然一新。

    南熙偏爱碎花,这次换上的是黄底小白花,看?起来暖乎乎的,最适合寒冷的冬日。

    圆圆眼前一亮,她喜欢这个颜色,迫不及待地坐上去感?受一番,笑眯眯地请求:“妈妈,咱们家也买一个吧。”

    小孩子不记事,全然忘记了她们回来的目的。

    方净秋却?记得,她找个借口让圆圆出去玩,这才开口:“熙姐,你别忍着,想哭就哭出来吧。”

    这五六年以来,她没有见过这样的南熙,在她眼里,南熙是扶桑花,如朝霞映日,耀眼夺目的红,永远热烈。

    可是此刻,南熙变成了冬日里无法抵御严寒的野草,倔强地抽枝,又极速衰败着,变得枯黄,直至被厚雪覆盖,再也找不到一丝生?机。

    越想越心疼,方净秋将她抱进怀里,试图融化皑皑白雪。

    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方净秋不想让她这么痛苦,哭出来,或许会好受一点。

    被冰封的心终于感?受到暖意,南熙在她怀里泣不成声。

    隐隐约约地,方净秋听见她的喃喃自语。

    “她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我……为?什么……”

    “你确定她是这样说的吗?”薄时月握紧手机,藏匿在不远处注视着花店的方向。

    方净秋应了一声。

    “她……现在还好吗?”

    “已经?哭到睡着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醒。”

    哭到睡着……

    心脏闷闷地疼,薄时月深吸一口气,很久没说话。

    方净秋犹豫片刻,尝试着开口:“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把话说开,这样对?彼此都好。”

    薄时月扯起嘴角笑了笑,如果?真的有这么简单,她们也不会错过十年了。

    “谢谢你。”她不欲多谈,轻声道,“我也很抱歉破坏了你和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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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亲子时光,我这里有几张迪士尼门票,你抽空带圆圆去玩吧,衣食住行我全包,面包店的损失我也担着。”

    不给方净秋拒绝的机会,她挂断电话。

    深深地凝视着花店二楼,她摸出一支烟,仰靠在座椅上吞云吐雾。

    不消片刻,车里充斥着薄荷的气味,醒神却?微苦,一如她此刻的心绪,越清醒,越愁闷。

    她以为?昨晚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清晨的咖啡是锦上添花,谁知?竟是让她坠入深渊的毒酒。

    被美妙的一晚冲昏头脑,她完全忘记了,咖啡不仅代表那?段美好的旅行时光,同样也是那?天咖啡店里的决绝分手。

    细烟燃尽,薄时月又点了一根,神色痛苦。

    不知?不觉,车中烟雾缭绕,薄荷味冷辣呛鼻。

    薄时月咳了几声,终于回神,打开外?循环,感?受着一点一点抽离的薄荷气息,浑身?也失了力气。

    最后看?了一眼花店的方向,她驱车回家。

    薄家别墅坐落于市中心,闹中取静,佣人虽多,但是并不杂乱,分工有序,低头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只是今日格外?静了一些,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只有傅云潋生?气的时候,整座别墅才会这么死气沉沉,没有人敢造次。

    薄时月闭上眼睛,仰靠在皮质座椅上。

    山雨欲来。

    她平静地下?了车,走进客厅,意料之中的,满面怒容的傅云潋端坐在沙发主?位上,冷冷地盯着她。

    “妈。”薄时月喊了一声,语气平淡。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傅云潋语速极快地开口,“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居然夜不归宿!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带着质问语气的声音撂下?,薄时月尽量平和道:“其实?只问最后一句话就可以了。”

    前面的全是废话。

    “还敢挑我的刺,”傅云潋站起身?,一步步靠近她,“你现在连礼数都不懂了!长?辈说话的时候你有什么资格质疑?”

    偌大的客厅回响着凌厉的字句,像是在往背上砸石头,一块又一块,血肉模糊。

    薄时月听得疲惫,索性?不再争辩:“我没质疑,只是提个意见。”

    见她屈服,傅云潋终于满意,压着火问:“所以你去了哪里?”

    “一直在公司加班。”

    “撒谎!”傅云潋戳穿她的谎言,明明一下?班就走了。

    “日理万机的傅总,居然因为?设计总监没有加班特意去看?了监控,”薄时月觉得好笑,“您的工作内容是监视我吗?”

    “我现在是你的母亲、你的长?辈!”傅云潋额头青筋直跳,“你这是什么态度!”

    薄时月毫无诚意地道歉:“抱歉,您对?待女儿和下?属是一样的态度,我还以为?我在加班。”

    顿了下?,她继续说道:“既然我是您的女儿,二十八岁的女儿,完全拥有生?活自理能力,偶尔夜不归宿,不用和您报备吧?”

    对?上那?双冰冷的视线,傅云潋猛的怔住。

    回国之后,薄时月一直都是淡然的性?子,话不多,但乖巧,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听从她的所有安排,她很满意,可今日反常的薄时月却?给了她沉重一击。

    仿佛十年前那?个抗争一切的薄时月回来了。

    她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难得迟疑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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