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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周正的脸上,不出意外的挂着彩。

    唇角处泛着一圈红紫略微还有些肿,中间的皮肤裂开,渗出血来。

    比温砚前两天的那几道红印子看着触目惊心多了。

    “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温砚盯着伤处,紧紧拧着眉,拉着男人往沙发去。

    “嗯小伤而已,没事的小砚。”男人抿唇,躲闪着。

    “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温砚问着,语气严肃,将桌下的医药箱拿出。

    “不算吧,我没有动手。”

    “你干嘛不”还手。

    说到一半,温砚忽然觉得不太妥当,有种教唆别人互殴的韵味,于是住了嘴,专心用棉签蘸取碘酒。

    “是谁?为什么要打你?”他将蘸完碘酒的棉签握在手中,小心的贴向季知远的唇角。

    二人的距离因此被拉得很近,季知远低眸,看着尽在咫尺的温砚。

    从上往下的视角,温砚那双挺翘的浓密的睫毛便近距离的暴露在他的眼前,还有那张精致的薄唇上小巧的唇珠微微上翘着,像一颗诱人的小鲜果,让人不禁想要采撷,品尝。

    他不动声色的垂眸看着,喉结不禁上下滚动。

    温砚并没有在意头顶上盘旋的目光,全身心都放在消毒工作上了,他消毒的动作轻柔又小心,生怕扯痛季知远。

    男人其实一点也不觉得疼,从小到大,他磕磕碰碰后挂的彩数不胜数,平时健身锻炼偶尔也免不了受伤,所以身体对于痛感已经不算太明显,这样的小伤,他当然更不会觉得疼。

    但却故意拧紧了那双剑眉,从唇中溢出一点痛苦的呻.吟:“嘶。”

    温砚一惊,急忙将棉签从他的伤口处挪开,语气焦急:“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就一点点疼。”他勾唇,温声安慰着。

    明明受伤的人是他,却还在宽慰温砚。

    很懂事的样子。

    温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用懂事来形容,因为季知远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明明很可怜,却说着“没事”。

    这比那种冲过来就大哭大闹的小孩,要让人怜爱万分。

    “是谁打的?”他追问着,心理默默盘算无论是谁都不能让季知远白挨了着一拳。

    季知远的眸色深深,抿唇支支吾吾的:“就是在饭店碰到了沈焉。”

    他说的隐晦,却让人即刻也就明白了。

    拧着碘伏盖的温砚动作一滞,沉默一会:“是我没有处理好和他的问题,对不起,季大哥。”

    “小砚,我说过,你我之间不需要道歉,你更不用替他道歉。”季知远的音色要冷下去几分,逐字逐句的说出这段话语。

    装柔弱装了这么久,在这一刻破功,差点情绪失控。

    温砚抬眸,对上他那双漆黑深邃的星眼,有点无措。

    他的眼神软绵绵的,季知远看着,情绪和神情蓦地便柔和许多,而后,轻轻蹙眉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你是个心软的人,没法这么快忘记他,没关系。”

    这个没关系,更像是宽慰自己的话语。

    至少今天自己挨得这一拳,会让沈焉在温砚的心理再减一点分吧。

    他给温砚时间,也给自己时间。

    他会有很长的时间,让温砚彻底忘记沈焉的。

    温砚一开始还不明白季知远为什么生气,听到这里才懂了。

    原来男人全然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以为他还在替沈焉道歉:“我”

    “今天太累,我真的要去洗澡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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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远起身,像是刻意避开这个话题,逃得很快。

    温砚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边要蹦出的话被咽了回去。

    他只是单纯因为自己没有把沈焉的善后工作做好而道歉的,才不是替沈焉道歉。

    窗外的夜色越发的漆黑,温砚望向窗外,眸色不由也覆上一层郁色。

    回到客房的季知远,靠着卧室的窗台点了一根烟,忧心忡忡的抽完后,进了浴室。

    这一拳打的太轻了,单单只是挂个彩他总觉得还不够,于是洗澡的时候故意让伤口碰了水。

    他的体质向来很好,所以也不确定这样能不能起到发烧的作用,也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

    果不其然,并没有发烧,一觉醒来,伤势还好了不少。

    季知远看着镜中渐渐愈合的伤口,竟然有点想责怪自己的免疫系统。

    但也有好处,回老宅吃饭的时候不至于被一眼看出来是被打的。

    离订婚宴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季盼山约着温家夫妇一起吃一顿便饭。

    这也是距离上次温砚和文纾吵完架后,和他们第一次碰面。

    除季知远外,季家没有人知道温砚在和文纾闹矛盾,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季知远受伤的脸上。

    众人便都在关心他是怎么受伤的。

    伤口恢复的很快,已经分辨不出是被打伤的还是磕伤的了。季知远也提前想好了措辞,只说是刹车踩太急,磕到方向盘了。

    关心完他的伤势,饭局的气氛便忽地沉闷下来。

    “小文啊,你们亲戚那边都通知了吧?”季盼山问着,想着打破凝固的氛围,“见你们一直没动静,舍不得小砚是吧。”

    文纾轻笑,是那种带着几分嗤笑意味的笑容,像是对季盼山所言的话语觉得很可笑。

    一旁的温重华轻咳一声。

    “我们是觉得,也不用着急,小缘和游城不是也还没回来吗?”文纾回着,那双眼冷冷的扫过温砚。

    温砚不是没感受到她的目光,但也全然不怯,自顾自尝着满桌的菜。

    像是为了故意气文纾,他逮着一道菜就尝好几口,往自己跟前的小碗里夹了很多菜,都快堆成小山。

    显然他是有成功的,文纾的脸色那叫一个五彩纷呈。

    “回来了,他们今晚的飞机,明早就到家了。”季盼山难得见温砚吃这么多,高兴的又给他夹了一只蟹,指使着季知远,“喏,你给小砚拆。”

    季知远点头,开始熟练的拆起螃蟹来。

    温砚对上季盼山溺爱的眼神,盘中是季知远拆好的螃蟹。

    有一瞬的恍惚。

    明明对面的夫妇才是他的亲生父母。

    “知远不是脸上有伤嘛?不如等他”文纾放下手中的筷子,像是准备了一箩筐推迟订婚宴的理由。

    “没关系,提前联系过化妆师了,他说这种小伤能盖的。”

    “我和重华,还是觉得太仓促了。”女人干脆不找客观理由,用起主观意愿来。

    “我们已经定好时间和会场了,妈妈,不会仓促的。”温砚开口。

    这也是那天他和文纾吵完架后,两人第一次有交流。

    “已经定了?怎么不和我们商量?”文纾的语气强烈,配着那张冷脸,让人不由觉得犯怵。

    “这事怪我,是我擅自做主的,等会吃完饭我带文姨去看看,如果不满意的话,我们再换。”季知远开口,微微颔首低下视线以示歉意。

    温砚偏眸看他,眸光闪烁。

    偃于说“既然你和小砚都满意的话,我和你阿姨也就没什么意见。”温重华见自己一直轻咳提醒文纾都没用,只好开口。

    “你没有意见,不是我没有意见。”女人全然是不给任何人面子的意思。

    她的理智已经被怒气冲昏了。

    “温砚是我精心培养长大的,他的婚姻大事也好,还是其他的任何事情,我认为我都是有权过问的。”女人的眼神锐利,从温砚身上又刮向季知远,“知远,你说对吧?”

    她的话语实在是刻薄又专.制,让温砚又被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包围。

    问季知远这个话的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让将来和温砚最亲密的人认同自己的教育理念,让她不会在儿子婚后失去掌控儿子人生的权利。

    况且,文纾下意识的认为,温砚之所以突然这么硬气,这么忤逆,就是因为温砚以为自己有季知远的支持。

    温砚捏紧汤勺,猜到季知远大概会为了让女人消气而附和她的胡言乱语。

    “我不这么觉得。”大概半分钟后,季知远放下手中的筷子,郑重其事的回答。

    第35章 第 35 章

    这六个字,一字一字的刻进温砚的心中。

    季知远说“他不这么觉得”。

    他垂眸,无声的抒出胸口的郁气,窒息的感觉也渐渐淡去。

    季知远的语气坚定,望向文纾,眸光谈不上锋利,却总叫人觉得被看穿:“我记得,文姨很喜欢纪伯伦的诗。”

    众人难免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忽然又说到诗上去了。

    文纾的眉头紧锁,猜不准季知远的“攻势”。

    见女人不答,季知远便再度张唇,悠悠道:“之前看过他的原诗,讲述亲子关系的,他写‘你可以给予他们你的爱,却不是你的想法,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想法’,这首诗很经典,我相信文姨一定看过。所以,文姨,您读懂了吗?”

    他的声线很平淡,除去最后的问句,平淡的几乎没什么起伏,却恰恰是这样,才突出了最后一句话的力度。

    没有带上挖苦和讽刺的表情以及语调,只是单纯的质疑,却愈加的让文纾下不来台。

    女人向来以有文化有教养的形象示人,被当众问有没有读懂这样的话,的确是让她难堪。

    她不可能会承认自己没有读懂,却又不想承认自己读懂了。

    毕竟这句诗和她所想要表达的教育理念是全然相悖的。

    倘若她说自己读懂了,也就得承认自己所言的话语是错误的。

    霎时间,她便被推向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彼时,低着眸的温砚抿唇,尽力克制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不禁感叹着,季知远的损人能力,不愧是岚大学生们的噩梦“188冷面教授”。

    文纾紧抿着唇,回不上话来。

    温重华无奈,还是默默跳出来收拾了残局:“后日就后日吧,你们都准备好了吧?”

    “嗯,温叔放心。”季知远回。

    “好。”温重华点头,转眸看向温砚,欲言又止。

    他本想让温砚回家,又顾及到饭桌上还有季家人在,便默默咽了回去,没有谈及。

    饭后,温重华将温砚领到季宅园外的鱼池边,才低声谈论起这件事:“这些天你不回家也不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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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妈妈动手是她不对,可你也不能这么任性。”

    “任性?爸,您也这么觉得是嘛?”温砚屈膝,俯身望着池水中摆着鱼尾的锦鲤。

    鱼池造的并不小,可比起天地间的湖泊,却又实在是太小了。

    “你和妈妈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拧巴?这段时间是你的婚宴,你和她闹,别人是会看我们笑话的。”温重华不解,不过就是件小事,温砚在倔些什么。

    “我不会道歉的,爸,我也没有在闹。”温砚的语气平静,依旧俯身望着鱼池。

    温重华能说这些话来,他并不觉意外,因为在本质上,温重华和文纾是同类人,自私自利,冷漠虚伪,他对于二人而言,就像一个挂在腰间的挂饰,他们美满人生的佐证工具,他必须听话、必须乖巧、必须懂事,不然就是拧巴、就是忤逆不孝、就是离经叛道。

    唯一不同的一点,大概就是,温重华病的稍微轻一些而已。

    “妈妈也不会闹,我很清楚,你们,比我更在乎温家的脸面。”说话的同时,温砚便直起身子往宅子里去,始终没有看温重华一眼。

    此时的季盼山刚刚换上了一套西装,激动的拉着刚进门的温砚征询意见:“小砚,你快看爷爷这身怎么样?我穿这个参加订婚宴你觉得可以吗?”

    季盼山退休多年,已经许久不穿正装,今天穿上这身西服,身姿依旧板正挺拔,和当年穿着警服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好看,很适合爷爷。”温砚欣赏着,毫不吝啬的赞美,“特别有精气神。”

    “老头,穿这么帅做什么,是我订婚,可不许抢我风头。”季知远端着一杯热茶,走近温砚,“外头这么冷,喝点热茶暖暖。”

    “好。”温砚接过马克杯,笑容浅浅。

    季盼山整理着西装下沿,语气傲娇:“随便穿穿就这么帅,我有什么办法。”

    温砚抿着杯口,被老人的话给逗乐,瞬间忘记了刚刚那些不愉快。

    从季宅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

    季知远开着车,用余光观察着温砚的神情。

    他不知道在园里温重华都和温砚说了什么,有点担心温砚是不是在难过。

    “季大哥,我想买块抹茶生巧。”温砚靠在座椅上,忽地想到些什么似的,直起脊背。

    “好,摄入糖分会让人觉得开心的。”季知远以为他是心情不好,所以想吃。

    “对,而且刚刚我没吃饱,想再摄入点能量。”温砚眼睛放光,已经能脑补出抹茶生巧在嘴里化开的滋味。

    听着他的话,季知远轻笑,庆幸着,他没有在难过。

    温砚的确没有在难过,对于温重华和文纾,他早就免疫了,只是偶尔还是觉得失望。

    况且,他马上就要和季知远订婚了,在这样的喜事面前,他根本难过不起来。

    带着抹茶生巧,温砚和季知远一起回到了别墅。

    温砚在餐桌上享用着蛋糕,季知远则在楼下的书房里办公。

    他最近似乎在忙着修改学生的论文,常常忙到半夜,今天刚过八点便从书房里出来了,不过脸色很难看,直冲冲跑进厨房倒水喝,企图用饮用水浇灭心头的火。

    在沙发上吃着雪梨的温砚有些在状况外:“怎么了?”

    “没事,就是被学生的一些惊天动地的流水账给震撼到了。”季知远端着茶杯往沙发上一坐,气的好像连头发都竖了起来。

    温砚随手用牙签叉起一块水嫩的雪梨,递到他的唇边:“这个降火。”

    他的动作自然,像是在做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却让季知远稍稍一楞。

    他垂眸,盯着牙签上那块雪梨果肉,手指不禁用力抓住沙发的边缘,张唇微微往前伸,将雪梨含进唇中。

    他含进雪梨的动作很慢,两瓣形状完美的唇分开又缓慢的抿在一起,莫名带着强烈的诱惑力。

    温砚看着,有一瞬的失神。

    原本想着撩一撩季知远,结果差点把自己搭了进去。

    男人将果肉含走后,他便匆忙的掩起神色,拿着牙签重新叉起一块,送进了自己嘴里。

    这颗雪梨鲜嫩多汁,糖分也多,每一口都有汁水在口中爆开。

    温砚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雪梨,一边抬眸看着季知远脸上的伤口。

    似乎比午后的时候又愈合了一点。

    是让他艳羡的愈合能力,如果是他受伤,这样的伤口起码要恢复小半个月才行。

    还好季知远恢复的很快,不然自己很有可能会忍不住做出找人打一顿沈焉来出气。

    又过了一会,中场休息后的季知远重新投身批改论文的大业里。

    温砚则在客厅等他,想着和他一起上楼。

    在这个间隙里,他拨通了贺词的电话。

    他想让贺词回岚京参加他的订婚宴。

    却又怕贺词不乐意回到这个伤心地。

    电话不一会便被接通,传来贺词亲切的声音:“小砚,我刚刚才收到你的订婚贴,天哪,怎么这么突然?”

    “嗯我自己也觉得顺利的不可思议。”温砚回着,想起后天就要和季知远订婚这件事,他就觉得轻飘飘的,一点也不真实。

    “和季知远,是你自愿的还是你们两家”贺词有点迟疑,他并不知道温砚肖想季知远多年,还以为是两家联姻的原因。

    温砚望着紧闭着的书房,脑中浮现着一门之隔里的季知远,和他住在一起的季知远,语气里都带着甜蜜:“自愿的,我很喜欢他。”

    “那就好。”贺词松了一口气,忽地又紧张起来,“那他呢?他喜不喜欢你?”

    贺词觉得自己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为不被爱开始的,于是格外的担心温砚的情况。

    这个问题叫温砚上扬的眼角忽地垂了下来,眼睛依旧盯着房门,不禁开始深思。

    季知远喜欢自己吗?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他只知道季知远对他很好。

    可是这种好,也许只是出于对弟弟的招抚,却无爱意。

    一种不掺杂其他的,只是纯粹的好。

    他捏着手机,良久后才回答:“现在可能还没有,但是,日久天长的,我相信有一天,他也会喜欢我的。”

    “嗯那我就祝你早日抵达这一天。”贺词并不阻止,有勇气迈进爱情这座围城的人,他向来都是歌颂的,“我会来的,你的订婚宴。”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等你,你一定要来!”温砚没想到贺词这么快就答应了,语气都变得兴奋。

    挂断电话后,他激动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不禁又望向那扇紧闭的书房。

    已经快十一点了,他的睡眠习惯很好,基本十一点左右就会有睡意,当然,失眠的时候除外。

    客厅的真皮沙发是瑞驰的经典款,柔软舒服,躺在上头很难不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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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等季知远忙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枕在沙发靠垫上的温砚,正在酣睡。

    他轻手轻脚的靠近,蹲下来,近距离的望着温砚的睡颜。

    浓密的睫毛舒展开来,优越的山根隆起完美的弧度,薄唇轻抿着,唇色粉嫩欲滴,实在是勾人。

    “小砚,我们回房里睡,好吗?”他柔声,轻轻唤着。

    沙发上的温砚微微皱眉,嘟起唇:“唔”

    随即半眯着眼,睫毛一颤一颤的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像是睡糊涂了,猛地抬起双手,勾住季知远秀颀的脖颈。

    第36章 第 36 章

    淡淡的檀木香气萦绕在他的鼻间。

    温砚细腻的肌肤贴在他的颈间,像是在半梦半醒间,那双狐狸眼只睁开一半,眉头轻蹙着:“没力气了”

    嗓音有一点哑,闷闷的,很勾人。

    他并不直接提想要季知远抱他,但是肢体动作和“没力气了”四个字却已经做的足够明显。

    男人僵着脖子,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敢动,心跳的节拍开始乱成一团:“我抱你上去吗?”

    他小心翼翼的确认着,尽管眼里早已装满了难以克制的渴望。

    “嗯。”温砚的声音又轻又哑,很配合的仰起脑袋往季知远怀里靠,男人顺势揽过他的背,慢慢往下滑,最后落于他纤细的腰上,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穿进他双腿的腘窝下。

    动作连贯又轻松,仿佛是轻而易举的,便把温砚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怀里的人软绵绵的,像一块一碰就会碎掉的嫩豆腐,尤其是温砚腰上的软.肉,即使隔着衣物,他也还是怕会不会被自己搭着的手掌蹭红。

    可心里却不断遐想着,把温砚腰间白皙的肌肤掐红的画面。

    疯了。

    他平视着前方,根本不敢垂眸看怀里的人,每每在温砚身边,他都会严重怀疑自控能力。

    温砚的手臂仍然搭在季知远的脖颈上,他微微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喉间那颗性感的喉结。

    好想凑上去咬一口。

    他将眼睛重新合上,才忍住没有这样做。

    上楼的时候,季知远也是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呼吸声如常,甚至连加快都没有。

    不知为何,温砚在心理愈发笃定了一个结论:在季知远眼里,拎自己和拎一块抹茶生巧,没有区别。

    男人推开主卧的房门,抱着温砚走向床沿,俯身将他轻轻置在铺着浅灰色被单的大床上,没有即刻抽手离开,停顿了几秒。

    有点舍不得离开。

    温砚闭着眼,脸颊上笼着一层淡淡的粉色,白皙透亮的皮肤在房间暖色调的灯下,显得愈发润泽。

    他将搭在温砚身下的手抽离,缓缓直起脊背,眼波仍在流转。

    又过了大概半分钟,他才缓缓挪步,关上房里的灯,退至门外,而后轻轻合上那扇原木门。

    鼻间仍旧被一股温润醇厚的檀香包围。

    卧室里的温砚并没有睡着,睡意随着季知远将他抱起的那一刻彻底消散。

    这是长大以后,季知远第一次和自己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他侧躺着,望向房间的那扇飘窗,半弯皎洁的月亮悬在黑夜里,散出温柔又朦胧的月光。

    翌日,二人一起吃完早餐后,赶去会场最后确认了一遍订婚宴的流程还有细节。

    只是订婚宴,所以宾客并不是很多,温砚也不太喜欢很大的排场,所以流程也很简单,就是吃饭。

    两人的礼服也没有选的太隆重,季知远挑了一件英式版型的纯色西装,经典三件套,优雅低调又不显得太随意,最重要的是,他的身材身高都太优越,就算套个麻袋在身上也是让人眼前一亮的。

    温砚没有穿传统西装,而是一件改良后的中式西服,驳领改为了中式立领,西装的经典单排扣也被改成了中式如意盘扣,面料和衣纹都颇有考究。

    的确,比起传统的西装,有着中式元素的礼服更加能够衬出他温润的气质。

    人们常听过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却一直是抽象的理解着。

    今天来参加订婚宴的人在见到温砚的那一刻,忽地就具象化了这句诗。

    风格迥异的一对新人站在一起,却并不让人觉得不搭,反而是在强烈的反差之下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和谐,叫人忍不住盯着欣赏。

    温砚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有点害怕和不熟悉的人眼神交流,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犹豫去不去做老师的一大原因。

    不过,上了快一个学期的课后,这种紧张感好了许多,他渐渐的能在人多的场合变得松弛一些。

    宴席采用的是自助的形势,显得没有这么拘谨,随意一些。

    不少人会举着酒杯来祝贺寒暄。

    季知远一改平日里“冷酷无情”的形象,一直保持着谦和的笑容和众人交谈敬酒。

    他太游刃有余,以至于温砚只需要站在一旁点头微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健谈了?”在没人过来的间隙,温砚不禁小声问着。

    “现学现用。”

    比温砚还觉得惊讶的是韩维。

    他见惯了季知远臭脸的样子,实在的很难相信眼前这个笑得和朵太阳花一样的家伙是季知远。

    苏敛默默走过来,将他惊讶的下巴合上,悠悠道:“别惊讶,要是你和温老师订婚,你也这样。”

    他这么一分析,韩维一下就悟了,的确,要是自己娶到温砚这样的仙品,他也笑,笑得和哈巴狗似的都不过分:“有道理。”

    婚宴快要进行到后半场的时候,温砚望着厅前第一张圆桌上给贺词准备的座位。

    依旧是空着的。

    他失神的盯着看了许久,转眸的一瞬,忽而瞥见不远处一身蓝色西装的何廷景。

    男人举着高脚杯,摇晃着,正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季知远,yu望写在眼底。

    温砚神色淡淡,微微抬头偏眸望向身旁的季知远。

    他的侧脸很是优越,清晰流畅的轮廓,精致的鼻梁线条,还有微微上翘的眼尾,无处不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也难怪何廷景念念不忘。

    季知远注意到温砚在看他,便微微低下头,贴近他:“怎么了?是不是站累了?”

    “不是。”温砚回答,故意一顿,“三点钟方向,何廷景在看你。”

    闻声,季知远便往温砚所指的方向瞟了一眼。

    何廷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以为是自己成功引起了季知远的注意,难掩雀跃。

    下一秒。

    温砚左手间的指缝忽地被撑开,季知远修长匀称的手指毫不费力的滑进他的指缝间,慢慢入侵,直至二人的掌心完全契合。

    是十指紧扣的手势,季知远温热干燥的掌心皮肤烙在他的手心上,他险些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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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他应该就不会看了吧。”季知远张唇,嗓音喑哑,贴着温砚的耳畔。

    他张唇的同时,热气随即喷洒在温砚的耳根上。

    热气将他的耳根染红,红的像是八月份里熟透的番茄。

    温砚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敢松动手指,将心中翻涌起的惊涛死死压下:“应应该吧。”

    的确,在季知远握上温砚的那一瞬,何廷景雀跃的眼神便不见了,接而变得失魂落魄,仓皇转身离开。

    虽然何廷景已经转身离开了,可季知远却久久没有松开温砚的意思。

    直至季游城和杨缘走过来,他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温砚。

    “季叔叔,杨姨。”温砚勾唇,梨涡浅现。

    “太不好意思了,小砚,我们前两天在海岛上,一直没有船回来,所以耽搁到了昨天才到家。”杨缘诚恳的表示着歉意,拉着温砚的手。

    季游城扶了扶鼻上的框型眼镜,摇着脑袋:“别提了,急得我们差点就想问老韩借飞机了,可你杨姨又怕,怕掉海里。”

    他口中的老韩,就是韩维的老爹韩秋白,平生一大爱好就是买私人飞机。

    “你不怕啊?你还说你高血压”杨缘不服气。

    季知远忍着没笑,在一旁拉架:“好了好了这么多人呢,回去再讨论谁怕。”

    “谁和他吵,我最烦他了。”杨缘挖了季游城一眼,随即换上温柔慈爱的眼神望向温砚,“小砚,最近身体好一些吗?”

    “”季知远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隐身的功能,不然为什么自己的亲妈好像完全看不见他。

    “好些了,杨姨您费心了。”温砚回答。

    “还叫杨姨啊,今天你们可是订婚喽。”杨缘特别喜爱温砚,不止一次感叹着为什么温砚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在国外听到自己儿子居然拐到温砚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不可置信的确认了好几遍,一想到温砚真成自己的半个儿子了,她开心的一晚上没睡着觉。

    温砚抿着唇,有点不好意思。

    身旁的季知远以为他很为难,毕竟他们也算不上是真正的“订婚”。

    不禁有些神伤,但还是即刻跳出来替他解围:“妈妈妈,我叫您怎么都不应。”

    “啧,你和你爸一样烦人。”杨缘撇嘴。小表情却很可爱。

    温砚几乎没有在杨缘身上见到过如同文纾那般的压迫感,却总是在她的身上见到大众常拿来形容母亲的词汇:譬如亲和,慈爱。

    小时候,温砚就爱和杨缘贴在一起,亲亲她的脸颊,这样亲密的举动,他从不曾和文纾做过。

    一来是文纾不喜欢,二来是他也不想。

    在不远处和宾客交谈的温家夫妇见到季游城和杨缘,便也走了过来。

    这也才算是双方父母第一次会面了。

    文纾今天的脸色还算正常,至少没有臭着张脸,只是在眸光瞥到温砚的时候,还是变了变。

    “哎呀,我就说我们是要成亲家的,你还不信。”杨缘对着文纾调侃着。

    “是啊,儿大不由娘了。”文纾说着,意味深长的又看了眼温砚。

    温砚则视若无睹的站在一旁。

    季游城和温重华寒暄几句之后,则开始聊起了最近的一些国际新闻。

    总之各聊各的。

    温砚和季知远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

    又招呼了一会宾客,宴席也就算是到了尾声。

    至始至终,贺词的座位一直空着。

    结束宴会后,温砚便着急忙慌的给贺词打电话。

    一打开手机便看见贺词发来的微信:

    【小砚,我其实到了岚京,甚至到了会所门口,可我还是,没有勇气进来,我还是害怕和人接触,很抱歉我失约了,可我想,我现在有勇气来岚京了,也是一种进步,或许等你正式结婚那天,我就有勇气跨进会场了。前两天,我重新握笔画了一幅画,想要作为你的订婚礼物,会寄到止园去,笔力和从前当然没法比,希望你别嫌弃。】

    温砚看着聊天框中的文字,有些心酸。

    打下一行字:【我等着你回来。】

    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宾客送的差不多后,会场里只剩下双方父母,季盼山太高兴,喝的有点多,有些站不住脚了,季家夫妇便匆匆忙忙将老人送回了家。

    身边没了外人,站在不远处的文纾才走过来,冷着脸:“这个新年,你要回来过。”

    “为什么?”其实温砚知道是为什么,温家是个大家族,每每这样的传统节日都有聚会的习惯,而他,只是订婚还没有正式领证结婚,不能搬出去住,这样有违温家的规矩,或许亲友不会在意,但是文纾总是还守着这些破规矩。

    他只是还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可笑的幻想,希望文纾,带着那么一点情感色彩的希望他回家。

    “新年家里要聚会,你得在。”毫无意外的答案。

    她的语气平淡,神情冷漠:“妈妈配合你的订婚宴,也允许你和季知远结婚了,你总要也配合配合妈妈。”

    妈妈。

    不知为何,这两个字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剑,快要捅穿他的心。

    算了,就这样相安无事的演好戏也算是不错的相处模式吧。

    他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好,我配合您。”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女人便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温砚随手拿起酒台上的一杯葡萄酒,晃了晃。

    酒的颜色鲜艳,晃动的同时散出一点葡萄的清香和酒气,他仰头,将杯中的液体悉数吞下。

    他的酒量不好也不爱喝酒,刚刚在和宾客敬酒的时候他也是轻轻抿上几口,刚刚这么猛地一灌,当然受不住。

    扶着会场的白墙剧烈咳嗽起来,在门口刚刚送走韩维的季知远,一进来就看到温砚这副样子,不由一惊,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原本还想问怎么会咳成这样,但见到温砚手边空掉的高脚杯还有从他口中呼出的酒味,他便明白了:“你喝酒了?”

    扶着墙的温砚又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脸蛋也被咳的涨红:“嗯,这酒品质还不错。”

    “不许喝了。”

    “你不是也爱喝。”

    “我那是陋习,不是和你说了不许学。”说着说着,男人就开始有点底气不足,“人都走完了,我们也回去吧。”

    “嗯。”温砚觉得嘴里麻麻的,还充斥着酒味,这点酒精像是就能爬上他的大脑。

    看来他的确不适合喝酒。

    回别墅的这段路,因为两人都喝了酒,所以是季家的司机送的。

    温砚有点迷糊,还有点累,靠在后座舒服的座椅上歪着脑袋就睡着了。

    季知远没有睡意,升起后排的隔板后,肆无忌惮的盯着温砚的睡颜。

    他的脸上泛着两朵淡淡的粉,不知是因为车里的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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