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总归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打斗,但翟沄年半分不顾忌自己的伤,出手间隐约又有了刚成年不久时或者说和景樆淑那次在这里打斗时的影子了。
非说有点什么的话,那也就是在景樆淑到了之后了。
翟沄年皱了皱眉,再出手时也留心得多了。打完的时候甚至还留了个活口让他暂时离开。
但是不管景樆淑还是翟沄年都提前安排好了人等在外面,就看谁的人先下手了。
景樆淑拽着翟沄年的手就朝一边走。
翟沄年有片刻的惊讶与无措,但再开口时已经是冷静自若:“放手。”
景樆淑自己也有些拿不准自己的火气来自于哪,明知很莫名其妙,但还是没忍住语气不善:“你伤什么样没点数啊就敢来?”
“你呢?没点数啊也敢来凑热闹?”翟沄年被景樆淑的火气一搞,虽然也想生气,但就是起不起来,所以到了最后也还是语气平和,只是尾音略微上扬。
“如果他们人再多些呢?”明知自己没什么立场生气,但景樆淑还是不住着急——为了翟沄年不把自己当回事。
翟沄年拽着景樆淑的衣领,一眨不眨盯着她:“若是没有那么如果呢?”
“你……”景樆淑经过这么几来几往的对话,也算是平静了下来。
翟沄年也隐约摸清楚了景樆淑的心情和缘由,她突然笑了,靠近些景樆淑,说:“怎么了,担心啊?”
“……”景樆淑沉默着,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又说,“怕跟楼先生交代不了。”
说完两人都不再说话,黑夜里,两对明澈却又隐含着些很深层情绪的眸子,看着彼此,像是看见了自己的全部。
“该走了,景处长。”最后,翟沄年站直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语气冷淡。
景樆淑突然很后悔,后悔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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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但到底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跟着翟沄年走了。
翟沄年休了五天假,前面三天她都回了齐家,因为齐家长辈那些天都在。
当了三天闲散大小姐,翟沄年就又去景樆淑那了。
“哎,绾绾你等等。”齐言舟临走前又单独叫住了翟沄年。
翟沄年立刻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齐言舟,笑意盈盈道:“怎么了?”
“你嫂子给你挑的,旗袍,和一些配饰——好吧还有些吃的,按你喜欢的来挑的。”齐言舟顿了顿,又拿起另外一个纸袋,继续解释,“哦对了,这一袋我挑的,我说她对你比对我还好吧,哼。”
“哎呀呀你们俩这是要去度蜜月了?提前就给我送新年礼?”翟沄年知道齐言舟最后的话只是为了调和一下气氛随口贫嘴,所以很快抓住了齐言舟真正的意思——炫耀自己和林晚川假偶天成,感情甚笃呢。
齐言舟看自己真实目的被揭穿了,索性不装了,语气轻快:“是啊,怎么了?”
“好好好不怎么,觉得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是,我也觉得。”
林晚川走过来,拉住齐言舟的手,说:“好了你。时间不早了,再晚点绾绾也不安全不是?”
“知道了,你路上慢点啊。”齐言舟知道自己不合适送翟沄年,也只好叮嘱着把东西递给她。
“嗯——”
院子里,翟沄年靠着太师椅,手上酒杯轻晃,宝石色的酒里盛着月色。
——景樆淑加班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她略微皱了皱眉,步子加快了些。
“胃又不好,没事怎么偏爱喝酒呢?”景樆淑走近了,弯腰凑近翟沄年。伸手想要去拿却又被翟沄年抢先扬起手,躲了开去。
翟沄年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景樆淑并不答话,只是很认真地盯着翟沄年的眼眸,随后猝不及防地伸手拿过翟沄年手里的酒。
翟沄年很短暂地皱了皱眉,但也并不阻拦,直到景樆淑喝了一口,唇间沾染上一抹红艳。
翟沄年突然拽住景樆淑的领带——今日景樆淑穿得尤为正式,大抵是有什么重要会议。
她把景樆淑拽下来,凑了上去。却又始终隔着一些。翟沄年由于这一瞬间后唇齿相贴。
景樆刚才淑愣了愣就空出一只手,扣住了翟沄年的后颈,将主动权尽数抓在自己手上。不慎之间,轻轻磕到了翟沄年的下唇。
翟沄年吃痛,皱了下眉毛,退开些,语气里听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景处长,你越界了吧?”
“可我是处长啊?”景樆淑勾唇,略微改动了些翟沄年以前的话。
“……”翟沄年想起这熟悉的对话,竟然是无言以对。
“那我这藏酒,你拿什么来换呢?——哦我哥的酒。”翟沄年想了想还是在最后了一句话,好歹是有些年份的酒,这种东西可不是她会喜欢收藏的。
景樆淑视线垂落,落在了自己手上的酒,以及脚边因为刚才避让,不慎碰了歪倒,洒出些许的红酒。
景樆淑抿了抿唇,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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