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纸书屋

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三千两不是个小数目,也不知琳娘的小金库里有没有。若是她没有,就是找八叔她也是要开口的。

    这事想通后,她便出了春风楼去了成衣铺子,江满也来来回回的出去过好几次了,开始还有人拦着查这查那,后来也混的脸熟了,给点猪蹄烧鸡便也没人拦她了,出入也就渐渐方便了些。

    这会的成衣铺子,也将秋冬季的衣裳摆了出来。大户人家有专门的裁缝,小门小户一般也买不起,少则半两多则二两的成衣,多数都是自己买了布回去做。江满不会做衣服,也没想过要做衣裳,虽然银子现在不富裕,可该买的东西也是省不下的。

    很巧的是又走到了上次那家,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江满,那叫一个热情。江满进屋就被一套浅紫色的,绣莲纹男子锦袍吸引住了,剪裁利落,颜色贵气,样式新颖,外面披着的大氅,更是以兔毛走边,暖和又简洁,一眼就落入了江满的眼里。

    “那套多少银两?”她指着那件紫色套服问道。

    “姑娘好眼光,这可是我们铺子出的最新款式,独此一家,你在大街上绝对看不到一样的。”

    “老板娘,别说那些虚的,你给个实价,我还要买三套的。”今日竟是与人讨价还价的事情,江满这心肝听不得她在那里抻着价钱,只想买完快点回去。

    “呦,妹子就是敞亮,你随便挑,挑完姐姐保证给你个最低的价钱。”

    “那好,你若是算的贵了,我是不要的。”不怪她讨价还价,听了金风眠的狮子大开口,她一下子从家底殷实,变成了贫困户,还得倒欠别人银子,不过最大的惊喜便是金风眠说的户籍,他说能弄到真是户籍,而不是伪造的。如果能弄到真的户籍,那她这八千两银子也不算白花。

    “把那两套给我包上。”她随后挑了两套相对低调的常服,女款是深绿色的,男款是黑色的,都以银线绣纹为点缀,舒服保暖。

    “好咧,好咧,这就给妹子包上,不过就你刚刚买的紫色那件,还有个白色的女款,妹子你要不要也买一件,这样与相公一起穿出去,岂不是神仙眷侣?”老板娘眼神一转,不放过任何一个赚钱机会。

    “你怎知我是给相公买的?”江满听还有个女款的,也是很感兴趣,只是白色她不是很喜欢。

    “舍得买这般好料子的衣裳,又是年轻男子的款式,除了相公的还能是给谁,这白色样式的也好看,妹子穿上一定显得温柔又漂亮。”老板娘的嘴一刻不停歇的夸着。

    江满这年纪,正是成亲的好时候,买了男装让人误会嫁人了也没错,看了那件白色的冬衣,真真没有花钱的不是,一样的让人移不开眼,相比紫色的又多了一丝清冷。

    最后江满咬牙花了三十两银子,才从成衣铺子走出来,按身高来算,沈青篱应该能撑起这两件衣裳的,唯一的缺点可能会肥一点,不过那还不就是长点肉的事,这个好办。包袱有点大,她挑了春风楼开始上人的时间回去,趁着没人注意一溜烟进了院子。

    沈青篱的手上腿上都有伤,上午江满就与鸳鸯告了假,说沈青篱今日就不上台了。自从江满把四个大汉打倒的事,在楼里传开后,楼里人都拿她当稀罕景看,鸳鸯就是不愿意,可看楼主都没说什么,便也就作罢了。

    江满把衣裳放好后,直接在后厨领了晚膳,向明月阁走去。

    上午自从江满出了屋子后,沈青篱接受到的信息太多,脑子蒙蒙的将自己猫在被子里,消化了很久。从欣喜到心冷在到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公子不承欢》40-50

    狂喜,这会他有点不好意思,还有些不确定阿满是不是喜欢他,他脑子好像不够用了。

    缓了一天,身上的骨头都回到了原位的感觉。骑马赶路的这几天差点给他颠碎,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样,好在顺利将人从衙门赎回来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咚咚咚!”一声带着愉悦的敲门声响起,随后江满推门进来,就见沈青篱端坐在椅子上看书。

    “沈公子,你在看什么?”江满见他正襟危坐,上前带着笑意说道。

    “没什么,下午出去逛的怎么样,该买的都买了吗?”沈青篱连忙扣下手里的书籍,其实他拿着书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而是看着窗外等着江满回来,感觉这半天过的好漫长。

    “买了我们两个的冬衣,明天过后,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回家!”她很自然的说着,眼神带着能穿透乌云的光芒,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人。

    沈青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楼主竟然能这般轻易地就答应了他们离开春风楼。

    “要了多少银两?”没有一大笔银子,楼主怎么可能放手。沈青篱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八千两!”江满伸出手指比划着。

    “我就知道,他必定不会轻易放走任何一个人的。”沈青篱盘算着还能去哪弄些银子。

    “不过这八千两我觉得值,他说了要帮你解决户籍的问题,这样你只要离京城远一些,还是可以正常生活的。”

    “银子的事情你也不用担心,我明日便去一趟亲戚家,先借些银子回来,以后再还给她便是,你看可好?”江满睁着星星眼,与沈青篱商量到。

    “那亲戚家里,可是好相与的?你去借银子,他们会不会为难你,不如等我筹够了银子,在去交给楼主?”让她去筹银子,沈青篱有些过意不去,怕她受人家的挤兑。

    “这机会难得,怎么能等呢?要是他反悔了怎么办,亲戚家就是你上次救的琳娘家里啊,你与她也算救命之恩了,她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江满一副强盗上门的做派,看的沈青篱有些忍俊不禁,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等出了春风楼,定是要想办法在赚银子的,只是………出了这里江满还会不会跟他在一起,沈青篱不安了看了江满一眼。

    “你安排的甚是妥帖,只是你把我从这春风楼里赎了出去,我也无处可去只能跟着你了,你出去后不会不要我吧?”说道后面沈青篱垂着眼,语气里都透着弱小。

    “你可是我花了八千两银子,才能带走的主,我就是丢了自己,也不会丢了你的。”

    沈青篱抬眸看了看江满,扬起唇角没说什么,只是起身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双手越搂越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好像离不开江满了,在夜里时他会想,如果世上没有江满这个人,或者是江满没有来过春风楼,他会怎么样,自己也说不清。

    他只知道现在,这姑娘成了他的死穴,牵一发而动全身。

    江满被他抱在怀里,心里怦怦的小鹿乱撞,这是在他清醒的时候,第一次与她这般亲近,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下颚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从耳畔开始到脸都是热的。

    她抬起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放心啦,不会丢下你的,快去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吧,我们收拾好了,只要户籍一到位,我们立刻起身好不好?”

    对于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有些扛不住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声音都带着少见的温柔。

    沈青篱发现怀里的人乖的很,一点没有上午亲他时那不拘小节的浪荡模样。整个人抱着有些柔软,声音也像糖水一样有点甜。

    眼神的余光撇见近在咫尺的红唇,饱满水润且轮廓清晰,想到上午那个酥麻的吻,手指不听使唤的覆了上去,鬼使神差道:“你还欠我一个亲亲呢,现在还了吧!”

    长指一勾,将她下巴定住,眼里泛着光一样看着她。

    “我跟你说正事呢?…………”这人来真格的,江满有些怂了,含糊着说道。

    看着故意转移话题的人,沈青篱笑意快要溢出眼底。

    “算了,先欠着吧,不过记得还!”他松开双手,直起身子,笑的灿烂夺目,像一颗发光的珍珠。

    江满一瞬间觉得,那些被妖精迷惑的书生能有什么错呢,不过是跟她现在的感受一样罢了。

    “在不吃饭就凉了!”天色已经渐黑,越是临近冬天,白日越短,近来春风楼的客人都在逐渐减少。

    二人点上蜡烛,安静的吃过晚膳后,将所剩的银子都放到了一起,开始数银子。江满一开始的五千两银票,除去平时花的碎银,就替沈青篱补的三百两银子算比较大的花销了。

    将将还剩下四千六百两,沈青篱那边零花的银子,都是上次卖玉簪剩下的,花魁比赛上赢的五百两几乎没动。这样凑一凑整五千两,还剩不到一百两的零头。

    明日去找隋家借个三千两,这不到一百两的碎银正好路上花。

    听着江满打算去借银子,沈青篱有些惭愧,只是也没说什么,想着若是从这里离开,他定要想办法将这银子挣来便是,这会多说无益反倒显得矫情。

    江满将银票都贴身放好,银锭子让沈青篱收了起来,想着就这两天的事了,大额的银票放在身上安全些。

    回到自己的小屋后,忙了一天的江满,也很快就睡着了,梦里都是在收拾东西,左手拎着包袱,右手领着沈青篱,二人一起迈出春风楼的情景。

    那头的沈青篱亦是无法入眠,一个接着一个的好消息,让他感觉不真实,有点不敢相信,自从沈府出了事后,他就没在对以后有过期待,后来他对一个姑娘有了期待,觉得日子好像也没那么苦了。

    刚出了隋府的江满,像个小燕子一样欢快的往回赶,这时头顶飞来好几只乌鸦,呜哇的一顿乱叫,像婴儿的啼哭一样,惹人讨厌让人心烦。

    本想捡连个地上的石子,将它们打跑的,想想又算了,今日她心情好不与这东西计较。

    就说隋府家大业大的,琳娘的小金库也丰厚的很,听说她要拿银子赎人,举双手支持她,还道只要她不用呆在那个地方,在多的银子她都拿的出。

    江满一阵感动,与琳娘好一顿撒娇后才出了隋府,想着没几天就能回家了,心情高兴的很。

    只是走着走着快到了春风楼时,见门外守着六个带刀,且衣着怪异的官兵,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这感觉让她想起了沈府被抄家那一日。

    观察了一下,发现虽然官兵在外面,可并没有拦住进出的人,只是半天都没有一个进去的。江满深吸了一口气,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迈进去,门口的官兵只是好奇的看着她一个姑娘家进了春风楼,却并未阻拦。

    还未到午时,楼里静悄悄的,人也不多。江满径直上了二楼,奔明月阁走去,见明月阁门口守着两名士兵,脸色骤然变了,周身隐隐有些杀气般像那两名官兵走去。

    被迎面撞上来金风眠一把拽住,用眼神示意她别冲动,硬是拖着江满去了自己的屋子。

    “小姑娘,做事情可不能这么鲁莽的,你知道那屋子是谁?就敢这么闯进去?”金风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公子不承欢》40-50

    眠还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声调。

    江满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压抑着声音问道:“那屋里是谁?”

    “哎!是个我们都惹不起的人!”金风眠看了看那边屋子的方向,轻摇着头说道。

    他话音刚落地,就被江满用力掐着脖子一把推到了墙上,胳膊一个使力,硬是让他贴着墙双脚离了地。

    “呜……呜,你先听我说!”金楼主老大不小了,让一个小姑娘给掐到了墙上,真是怪难堪的,扯着嗓子说道。

    “你说过让我们走的,我也答应了今日拿银子给你,可你却出尔反尔了,你这是在找死!”江满手指慢慢收紧,金风眠出气多进气少,本就不好的身体,咳嗽的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门口的护院听见屋里面的动静,直接闯了进来,见楼主被江满掐着脖子这还了得,双双奔着江满就过来了。

    见身后有人,江满扔下手里的金风眠,将他推倒在一边,扯下床边的帷幔在手里拧了拧,劈头盖脸就冲着身后那两人抽去。眼看布条不过瘾,江满随手就捡起一个带刺的木棍,把手里的布条一扔。

    “来呀!我们早该切磋切磋的!”看着抱头鼠窜大黄牙,江满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行了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出去吧,把门带上!”缓过气的金风眠脸色苦成一团,臭着脸说道。

    “气也出了,你就消停消停吧,小祖宗。闹大了我们谁也讨不到好处!”他终于知道那冯公子的肋条是怎么断的了,这姑娘有点太生猛了。他这屋子虽然跟明月阁离的远些,可闹大了保不齐那边也能听到。

    “若是今日他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就都别想活,我说到做到。”啪的一声,扔下了手里的木头,眼神死死的盯着金风眠。

    “能出什么事啊,啊?那里面就是一个太监,他能出什么事!”说道中间金风眠声音小了不少,也就这屋里的两人能听见。

    “太监?”江满疑惑的看着金风眠。

    “你小声点,就是个太监,也能让我们瞬间人头落地,到时候就更没人能帮你那小情郎了。”金风眠此刻脸上也有了正色。

    “那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人称九千岁的裴述,别说让清欢去陪他,就是让我去陪他,我都得去,东厂的头子,你知道他手里掉过多少脑袋吗?一个弄不好我们全都得完蛋。”

    “你为何会这么怕他,你那京城里的靠山呢,你有事她不会给你撑腰的吗?”

    “我那靠山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惹了里面的人,给我们几个都砍了,那也是白死,你年纪还小,不要这么冲动。”

    “可………太监我也不放心啊!”这几个月她在南风馆也不是白呆的,该懂的不该懂的,都知道了些,往日还能当笑话听听,如今心里真是没底。

    “哎呀,你信我的,看着不像来寻欢作乐的,许是有旁的事情!”

    “真的?”江满冷静了些,半信半疑的问着。

    “真的!”金风眠保证到,倒是没了往日的装模作样,看着还让人信他几分。

    明月阁门外有带刀的侍卫,江满想去隔壁偷听的心思歇下了,就在不远处守着,以备有需要第一个冲上去,金风眠也没管她,只是对手下讲到看好江满。

    屋内两人诡异的安静,裴述此人气息外放时,给人很强的压迫感,长相又是带着攻击性的凌厉,除了在皇帝面前收敛些,在其它人面前尽显位高权重的本色,从来都是拿眼角看人。

    沈青篱不明白这九千岁为何要专门找他,他从前只是听说过这人,却从未见过面。他站在那里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裴述,看着三十左右,身量不矮,即使面上傅粉也掩盖不住周身那不易亲近的戾气。

    “你也坐吧,不用站在那里!”裴述仔细打量了沈青篱一会,冰凉的眼神透过漂亮的少年,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是,大人。”沈青篱低头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

    “你与你父亲长的并不像,要说有一样的地方那便是这气质上有着七八分。”裴述看着眼前这个过于漂亮的少年,心中有些惋惜。

    “谢大人夸赞,不过家父与我都是罪人,如今还能苟活,全仗着圣上仁慈。”沈青篱不懂这人什么意思,只是不卑不亢的回道。

    “圣上自是贤明的,才会留了你们兄妹一条性命。我曾与令尊也是有些交情的,只是他糊涂啊………谋逆这种大罪谁也救不了他!”裴述声音缓慢,并不尖细刺耳。

    沈青篱并未接话,只是坐直了身子继续往下听,父亲从未说过与这九千岁相识。

    “贤侄,我打听到你落在此处也深感意外,按理说这沈大人不在了,杂家也是要替他照顾照顾你们这些小辈的,可………你知道目前圣上他还未对这件事情遗忘,你还不好出现在外头。更何况你又阴差阳错躲过了发配的劳役,若是让朝廷知道了,不知会有什么变数!”裴述抻着话头,慢慢说道,对上这沈大人家的小公子,他竟然能生出几分耐心。

    沈青篱听了他的话,心中大惊,这九千岁的意思是要他留在这春风楼?话虽然听起来和蔼,可这突如其来公公,坏了他与阿满的计划,只差一步他们就可以逃出生天的!

    他尽量控制着自己心里的不甘,手指在身后紧紧的攥着,调整了气息后说道:“多谢大人提点,沈家是罪人如今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我等甘愿受罚。”

    “倒也不必如此颓废,如今我既然知道了你在这里,那定然是要护你一二的,等过段时间圣上不在看重此事,必将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你且安心!”裴述侧了侧身子,看着沈青篱平稳说道。

    “能得大人的关照,自是小人的福气,平白给大人添了麻烦,真是无以为报。”沈青篱听了裴述的话,连忙起身对着裴述躬身行礼。

    “贤侄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想当年沈大人也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便当还了他的恩情吧,快快起身!”裴述起身将沈青篱虚扶了一把。

    尽管这裴公公表现的再温和,可沈青篱还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压迫感。他不信任他,也不能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这变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二人又浮于表面的寒暄了两句,裴述便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在走之前特意交代了金风眠,里面的人谁也不许动,若是有什么事,就拿他开刀,金风眠自是不敢怠慢,连连保证到人他一定会给照看好,请大人放心。

    安排好此事,裴述领着手下扬长而去,他之所以今日什么都没问,就是想先拉进一下彼此的关系,日后便能容易的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反正这人如今在春风楼,也跑不掉,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来日方长就是了。

    见那看着就邪门的公公,领着手下出了春风楼后,江满第一个就冲进明月阁,哐当一声就将金风眠锁在了外面。

    “这个疯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把楼主放在眼里了,当初就不应该留下她。”看着差点被打到鼻尖的楼主,鸳鸯不平的冲着里面喊道。

    “算了算了,我们先回去吧,那裴狗可留下银子,要是敢在我这吃白食?”

    “你怎么样?”

    “我看不起他,哼!”

    “裴公公的手下倒是留了一袋银子,大概千八百两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公子不承欢》40-50

    的样子,有总比没有好聊胜于无。”

    “哼,真是便宜他了,好好的摇钱树,到手的八千两,竟然让他给搅黄了。”楼主心在滴血,却无可奈何。

    江满进屋看见蜷腿坐在床上沈青篱,连忙上面打量着,扶上他的肩头问道:“阿篱,你没事吧?刚刚那太监有没有欺负你?”

    沈青篱见她说话声音不小,连忙伸手轻捂在她的朱唇上。

    眼前少女一脸的担心,说到那太监时,感觉都在咬牙切齿,他怕隔墙有耳被人听到。

    “小点声,我害怕。”他怕有人抓了江满的错处,到时自己保不住她。

    看着沈青篱抬头看她的眼眸,似潺潺流动的春水,又似无助的小鹿般说着他害怕,江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俯身将他抱在怀里,轻拍着沈青篱清瘦却笔直的后背。

    “别怕,有我在呢!”少女声线不过分甜美却温暖有力,每一个字都能敲在沈青篱的心上。

    “你欠我的吻还了吧……。”将头靠在江满肩窝的沈青篱幽幽开口道,声音清润平和,可放在少女腰间的手,却渐渐向上抚去,长指勾着她光滑细腻的后颈。

    “啊?”沈青篱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小声的呢喃,江满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0-29 10:44:562023-10-30 12:24: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太阳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要不要吃鸡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4  ? 社死现场

    ◎春宫图被发现了◎

    当温热的唇贴上来时, 江满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

    少年的亲吻并不像他本人那样温和,手掌放在她后颈处,叫她动不得。薄唇紧紧贴在她的唇上, 没一瞬便开始舔舐吮吻, 好像拿她的下唇当糖吃一样。

    江满觉得男女在亲热这件事情上,感受也许是不同的, 不然为何她使不上力气。他亲吻的力道有些重, 双唇被咬的又疼又麻,从唇上烫到了心底,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若是想推开他易如反掌, 可她舍不得, 她就是为了他来的, 若是他也喜欢她那么皆大欢喜。

    沈青篱好像发现什么新的玩具一样,一遍两遍的认准一处便不松口, 手指也渐渐的从她的后颈移到了她的脸颊上。豆蔻年华的少女,身段起伏的尤为明显, 让人难以忽视。

    “疼………。”两人坐在床上拥吻了好久,江满浑身娇软, 气息也不够用, 唇上好像破皮了一样有点火辣辣的。

    听到她说疼后,沈青篱脑子清醒了些, 眼神像个做错事的小狗一样, 乖巧湿润。

    看他这有点可怜的模样, 江满又心软了, 歪头在他如玉的脸颊上又亲了一下。

    “嗯……也不是很疼。”声音还没缓过来, 软得像棉花一样。

    一个软乎乎轻飘飘的吻点在脸上, 沈青篱想靠近眼前人的心思又有些回笼, 看她跪坐着可能不太舒服,将人调整了姿势,从后面继续抱着她,头依旧抵在江满细腻的肩窝上。

    “阿满,我们走不成了!”沈青篱声音有些低哑,声调带着些许的委屈与无奈。

    江满抚上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将那修长灵巧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握在手里。

    “不怕,我们早晚都能离开这的。”她向后靠了靠,倚在沈青篱的肩头。

    “嗯………。”两人就这么互相依靠着坐了许久。

    正午的阳光穿透紧闭的窗户,依旧有余光打进屋子里,床上相拥坐着的两人,和谐美好年少风华。

    转眼间,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天彻底冷了,北风如刀般刺骨,打在人身上都透心的凉,寒冬来临大雪将至。

    那裴公公后期,又来过两次,基本属于与沈青篱唠家常,还问他记不记得自己的祖父,或者没有没其它的亲戚。

    沈青篱从未见过什么亲属,那裴公公也就没问出什么,又问了沈大人临终前可曾有过什么交代?

    沈青篱只答父亲临终前,要他照顾好弟妹,好好生活再无其他。

    就这样,那裴公公偶尔会来上春风楼一趟,不多坐便会回去,像个来照看小辈的长辈,进退仪态还算得体。

    自打裴述试探的问沈青篱,沈大人可有什么东西留给他时,沈青篱毫无破绽的回了他后,当晚就将那块墨玉系了黑绳,挂到了江满的脖子上。

    当然在那之前,他已经将墨玉上面的纹路,一点不落的全部抄在了纸上。

    江满拿着那半块八卦形状的玉佩,看着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了,一点也想不起来。

    沈青篱道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有些事情迟早会浮出水面的。

    进了冬日春风楼的客人,也少了一大半。离过年还有两个来月,这段时间是公子们最为清闲的时光,虽然没了往日的进项,但吃喝不愁棉衣裹身。实在无聊聚在一起打马吊,嗑瓜子聊八卦,也是一派其乐融融。

    沈青篱与江满成了在春风楼里,混吃混喝的编外人员。那裴公公留下些许的银子,便将沈青篱一直买断了,月八的来一趟,坐不到半个殪崋时辰便走了。

    楼主既不能给他安排客人,也没法子再从他手里压榨银子,但凡想起这事来,都要在心里骂上裴公公两句。

    而对于江满的态度,就更是放之任之,只要她老老实实不找事,楼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这个人,偶尔二人还能闲聊上两句,让金风眠觉得新鲜的很。

    江满与沈青篱二人,不管楼主怎么想的,这段时间确实过的很滋润。尽管沈青篱可能隐约的觉察到了裴述的意图,但不用担惊受怕的日子,确实要感谢他。

    不用为上交的银子发愁后,沈青篱开始着手画那本《鸳鸯秘籍》。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且马虎不得,人家花了那么多的银子,是一定要物超所值的。

    这卷春宫图的耗时还是很长的,绢布上作画,首先挑的毛笔就要最细的,好勾勒出清晰如刀刻一般的笔痕。上色方面也可以多次晕染,使其颜色更为丰富有层次感。

    沈青篱画的这卷《鸳鸯秘籍》尤为的浓墨重彩,上面的女子都云鬓高耸簪花戴翠,身着薄纱,丰腴婀娜的体态若隐若现。又适当的进行了调整,将原本露骨直白的内容,修改的艳而不俗,减少了色/欲,增加了美感,就连人物的表情都到位且含蓄。

    在忙了快两个月后,这画卷也终于完成了,沈青篱找了一个木盒小心翼翼的将它装好。到底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东西,东躲西藏的终于是完成了,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离开春风楼的计划泡汤后,江满心情着实低落了两天。不过她向来是个乐观的,得知楼主再也不能给沈青篱安排客人时,还是感到安慰的。

    之后她就清闲的很,不用把精力都放在盯人身上,金风眠自己就不敢让沈青篱出乱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公子不承欢》40-50

    子,得了闲空还会给何六打个下手,当然顺便也会给自己开小灶。

    春风楼冬日的生意不如往常红火,厨房在备菜上都有适当的缩减,江满可不管那些,隔三差五总是爱煲汤,仅仅两三个月,沈青篱的身高,都隐隐要追上大他两岁的风谷了。

    欠琳娘的银子还了回去,自己手里的银子也还没花,所以在日常开销上,两人还是比较宽裕的。沈青篱不在去台上抚琴,所以那一个月小几两的银子也没了,近来日子过得颇为安稳,二人也就都不在意这些,反正楼里管吃管住。

    这边放好画卷的沈青篱,见江满去了厨房一下午都没回来,便穿上外披下了楼,向厨房走去。

    江满下午在自己的小屋里,炖山药排骨汤时,发现何六好像有心事一样闷闷不乐。便给他端去一碗热汤,与他坐在一起聊了许久,原是他那青梅的夫家,知道他在外做工,想将十两的赎人银子涨到十五两。

    过了年就能将银子凑齐的何六,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愁眉苦脸起来。

    江满听到此处,也是替何六忿忿不平,这不是抓住一只羊往死里薅吗!就是认定了何六一定会拿银子?真是好不要脸的一家人。

    “六哥,你也不用太着急,你还差多少银子,妹子给你拿了就是,只是白白便宜了那贪得无厌的人家,实在是让人不快!”

    “你的心意六哥心领了,我也不想这般的便宜了他们家,我在想想办法吧,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想起小玲的哭诉,何六心里也不好受,可若真的拿他当了那冤大头,他也不能上赶着往那套里钻。

    “六哥银子我给你备着,紧要关头你就说话,不是什么大事,先把汤喝了吧一会凉了!”江满拍着何六的肩膀,安慰着他。

    “嗯好,若真是没别的办法,一定要加银子才能放了小玲的话,哥就不跟你客气了。”何六也轻抚了下江满的肩头表示感谢。

    站在门对面的沈青篱,见二人熟稔的聊着天,江满还将熬好的汤推到何六面前,那人还将手放在了江满身上,他心底顿时生出敌意。

    江满那小锅里炖出来的东西,除了他们就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吃过,两人还坐的那般近,即使知道江满对何六没有任何暧昧,他心尖上也像洒了醋一样酸。

    “清欢公子,你来啦!”何六抬头正好看见沈青篱站在外面,便与他打了招呼。

    “嗯,我来找阿满。”沈青篱面色平常的说着。

    江满一回头,就看见身穿紫色外披的沈青篱,在门外负手而立身姿笔直,浓密的墨发顺滑的半披在身后,光是站在那里不动,便是一幅画。

    “呀!公子你来了,想必是等急了,饿了吧?我这就去端晚膳。”说着便与何六告了别出了门口。

    “别端了,我们就在这里吃吧,端来端去的烫到怎么办。”院子里人不多,沈青篱用披风挡着,从江满的袖子里,找到她的手指,紧紧的握在手里。

    “怎么会烫到,不是用食盒的吗?”摸着沈青篱有些微凉的手指,江满嘴角挂上浅笑。

    “我也要喝汤,比何六那碗还要大的!”沈青篱拿眼神瞥着炉子上的瓦罐,声音有些孩子气。

    “好啊,还有很多啊!”江满到炉子前,掀开瓦罐瞧了瞧。

    见她一点没听明白,沈青篱目光幽幽盯着她,好像要把心里的醋意用眼神传给她。

    江满端着排骨汤放在桌子上,推到沈青篱面前打趣道:“你是小孩子吗?怎么这般护食。”

    一瞧这模样就是看人家吃他东西了,不大高兴的样子,江满看他左一句右一句的拿话点她,觉得这样幼稚的沈青篱好有意思。

    天快暗了,这会屋里黑蒙蒙的,江满起身点上蜡烛,刚一转身就看沈青篱小狗一样贴了上来。烛光下,沈青篱自上而下半垂着星眸,眼里无限深情,胜似蜜糖。

    “汤是我的,人也是我的。”他用温润好听的声音,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是你的,当然是你的!”江满顺着他瀑布一样丝滑的长发,放在手里一圈一圈的把玩着。

    ——————————

    那日与沈青篱说了何六的烦恼,沈青篱给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让小玲装病,若是装的像了,也许连十两银子都不用花。

    小玲的夫家怕到手的银子跑了,也未阻止小玲与何六见面,二人偶尔也能见上一面,那婆家就是用这种手段,一直咬死了何六叫他放手不得。

    江满与何六说了让小玲装病的事情后,何六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用这种法子。江满道让他与小玲商议,若是能少给些银子,日后二人的日子也宽裕些,他那小青梅不见得不愿意呀。

    随后何六就找了时间将小玲约了出来,将想法告知于她,小玲是个安分守己的性子,听何六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考虑了许久还是答应了,总不能只等着何六一个人的付出,她什么都不做。

    于是江满与何六二人商议,买通小玲婆家附近的大夫,让他上门看病时,将病情说的严重些,附近只有这一家医馆,必定会是这个王大夫过去。

    况且那婆家的风评也并不怎么好,媳妇还没过门呢儿子就没了,还硬是将人家的女儿娶过来守活寡,这不是造孽吗?若是有机会帮助那姑娘脱离苦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几处一谈妥,小玲回去后没几日就病了,病势凶猛发着高烧,身上还起了疱疹,看着尤为的吓人。

    那婆婆见到手的银子要打水漂,更是慌的六神无主,请了大夫打算死马当活马医时,那王大夫更是对她讲道,小玲这病是内热,能不能好的,端看她自己能不能挺的过去。

    就是挺过去了,身子也要靠昂贵的药材进补,以后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扛,要娇养着。那婆子一听这哪能干呐,这两年家里的活都指着她呢,还有马上要到手的银子,要是她挺不过去,这可如何是好呀!

    何六终于等来了小玲家里那边的口信,说是那老婆子吐了口,要是没有十五两银子,八两也成,只是人现在病了,把人接走了是死是活跟他们家就没关系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的何六激动不已,连夜数了自己的银子,不多不少正好八两,只是将小玲接回来,安置在哪里是个问题,他娶媳妇的银子都给了小玲的婆家。

    家里原本空着的屋子,也准备留给二弟娶媳妇了,若是先让小玲回了娘家,他好怕自己又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了想只能厚着脸皮找到江满。

    “这有什么,不就是为小玲姑娘找个住处吗,包在我身上你看怎么样?”江满眉眼欢快的说道。

    “六哥没白给你喂食,你是个稳妥有能耐的。”

    “那是自然,还有更稳妥的,你要不要听一听?”

    “还有什么?”

    “为何是给小玲姑娘找住处,就不能是给你们两个找住处吗?”

    “什么意思?”

    “六哥,你怎么这般拖沓,你与小玲姑娘这事还需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你说这我也知道,只是囊中羞涩目前还不能为她筹办喜事。”

    “六

    【请收藏本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