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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黄毛黄跃站出来,扬着声儿故意道:“哎?下节课好像是顾老师的课吧,人哪去了?”

    立即有人附和:“对啊,顾老师人哪儿去了,这刚开学几天,怎么就不给我们上课了呀?”

    一堆人嘎嘎乐起来。

    那声敲门声过后,里面没了动静。

    阮秋半挑眉梢,他靠在门框边,想着顾芒就被关在里面只能求自己才能出来,心里就一阵快意,“老师怎么不说话?被吓到了?”

    一群人又闷笑出声。

    这是他们怎么玩也玩不腻的戏法,无论多牛多严厉的老师,被这么一关,就没有不服软的,那些小女老师更是一个赛一个,吓得嗷嗷哭。

    可这次,无论他们在门外怎么逗,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黄跃笑嘻了:“还倔呢,想不到新来的这个这么有意思,阮哥,咱们再关他一会儿?”

    低头看了看表,第一节课快下课了。

    夏宇挠了挠头,偏头小声问:“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呀?”

    虽然只打了两次照面,但是无论哪一次顾芒都不是妥协的性格,这次这么久不出声,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黄跃大嘘:“害呀,担心个啥,他一个大男人,还能丢了不成,再说了,咱不一向怎么好玩怎么来嘛!”

    夏宇知道这个人对阮秋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力,不赞同道:“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你负责?把门打开吧。”

    黄跃有些犹豫。

    阮秋听到夏宇那句“出什么事”的时候心里却一紧,面上却嘴硬反驳道:“能出什么事儿,说不定他自己在里面被关着也觉得好玩呢。”

    话虽这么说,却已经迈开步子往里走去,不经意间脚步错乱了些,出卖少年心里的焦急。

    可正当离那个隔间口还有八步远时,只见隔间门上出现一只骨节分明是白手,接着影子一闪,随着隔间门“磕哒”一声,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漂亮侧翻,身影倏地落地,轻巧又利索,连西服外套都没印下一道褶子。

    一群人怔呆在原地。

    卫生间隔间的门材质很光滑,也是,毕竟人家制造出来是为了方便擦拭的,不是为了方便爬的。

    这人是他妈的怎么翻过来的??

    顾芒静静抬眸,一个个扫过每个人的眼睛,最后定格在阮秋身上。

    “好玩儿吗?”

    阮秋握紧拳头,摁捺住心脏的跳动,却失败了,反挑着嘴角直勾勾盯着,扫过顾芒裹在西服里的细腰,顾自一笑:

    “老师觉得呢?不好玩儿吗?”

    顾芒移开视线,声音一如既往地清脆冷意:“你们几个去主任室等我,阮秋留下。”

    阮秋没说话。

    老大没吩咐,自然就是默认,剩下五六个男生只好灰溜溜走了。

    顾芒迎上阮秋的视线,不偏不倚:“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吧,你现在应该在哪?”

    阮秋嗤了一声,“那老师呢?老师放学时间应该在哪?”

    顾芒心里一跳,暗道不妙。

    这臭小子,果然那天还是被他给察觉到了。

    他眉头一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银光一闪,那天酒吧里silver朝台下扔过去的银饰掉在阮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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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神情玩味,却死死盯着顾芒的神色,不放过一丝一毫。

    “老师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

    顾芒:

    他心底对系统呐喊:“怎么回事,这玩意儿怎么落进他手里的???”

    系统:“宿主不应该问自己吗?”

    完蛋,那天晚上跳舞太羞耻,最后随手把东西一扔,不知怎么就落进他手里呢。

    难不成自己那天跳的舞阮秋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

    顾芒只觉得自己闹出大祸来了,冲着他家阮秋前两个世界的醋劲儿,这要是以后被知道了那还得了?

    现在更不能知道!

    他用了不知多少定力才消下脸颊的热意,一本正经,神情刚正不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顾芒倒打一耙,“况且,这些和你现在该坐到教室没关系吧?”

    阮秋审视般看着顾芒的表情,半晌嗤一声:“玩呗,”

    他伸了个懒腰,松垮的校服也遮不住少年的青涩柔韧的身体,却一副恶意懒散的样子。

    顾芒暗暗松了口气,对系统比了个耶,自己毕竟穿越了俩世界,演技也不是吃素的。

    阮秋又靠到了门框边,拆开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看向顾芒的眼睛像伺机的豹子又偏偏不以为意:“都是些无聊的知识,有什么好学的?”

    “照你这样说,不如直接让所有同学去开补习班得了,还来学校干什么?”

    那副挑衅的样子实在气人,顾芒走过去,握住棒棒糖的杆子把糖从阮秋嘴里拽出来:“还有,上课时间不许吃糖。”

    阮秋垂眸看着那个沾染唾液后黏腻的棒棒糖,抬眸看向阮秋。

    他的眼睛有些下三白,这样看人时凶得很。

    顾芒不偏不倚迎着他的视线。

    这是个目无尊长的学生,他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像只难以驯服的小兽。

    “好啊,我不能吃,”他忽地一笑,脸猛地贴近顾芒,近的呼吸近在咫尺,顾芒一低头,就能吻上去。

    顾芒仍是冷淡自持的样子,可越是这样,阮秋反倒越把他和昨天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联系在一起,□□燎原。

    “那老师应该可以吃吧?”声音黏腻,像那颗棒棒糖,“老师把这颗糖吃完,我就回去乖乖上课,怎么样?”

    尾音上扬,像钩子,拉扯在顾芒心上。

    顾芒把阮秋推开,两人瞬间恢复到正常社交距离。

    “回去上课,我只说一遍。”

    阮秋“嘁”了一声,“老师真无趣。”

    随即转身离开。

    顾芒看着阮秋的背影,低头瞥了眼手里黏腻的糖。

    “咔吧”一声,他咬进嘴里,糖块在四分五裂地融化,带着少年唇齿间的薄荷味。

    而阮秋没有察觉,把玩着手里的金铃铛,回了教室-

    这件事的后续就是那些恶作剧的学生一人一份检讨,除此之外也没了别的,学校不能拿他们怎么办。

    顾芒也没有和他们较劲的意思,毕竟是师生又不是仇人,只是他道德底线高了点,唯一容忍不了的就是校园欺凌。

    他们班的许曼自杀了。

    顾芒记得他,上次第一次来到这个班时,就是这个头发微长卷曲,刘海长到遮住眼睑的学生怯弱的站出来,要给他扫地板做值日。

    他在班里向来边缘,上课没来也没人察觉,是宿管在寝室发现他的,手腕被割地深可见骨,听说血把床单床褥子都浸透了,滴滴答答顺着床沿往下铺滴血,把宿管吓得差点没昏过去。

    “人现在怎么样了?”

    “送到医院里了,”刘主任安慰道:“顾老师您也别有太大压力,许曼同学被霸凌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儿,跟您没关系。”

    顾芒手指轻叩在书面,垂头思索着什么,没有说话。

    刘主任头疼:“那孩子也是可怜,这事儿也是实在太大了,媒体好不容易抓到华一的新闻,网上舆论很不好,一边倒都骂华市一中只顾成绩不顾学生健康,都是要求严惩凶手的,顾老师,您带班这段时间,有注意到许曼和谁不对付吗?”

    顾芒还没说话,一边一个女老师带着气愤:“除了阮秋那个学生,还能是谁?班里那帮爱捣蛋的人都只听他的,他又整天没事儿闲的,肯定是爱以欺负同学为乐,铁定是他!”

    这个女老师曾经任教过高三二班,不过被气跑了。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

    “没错,上次上课时候我看到许曼好半天没坐下,一看他桌凳上有红墨水,那群小混混们都骂他娘娘腔!”

    “就是他,上次放学是我看人家许曼都是从阮秋对面绕道走的!”

    “”

    办公室一时激愤不已,很快刘主任命人把阮秋叫来。

    阮秋不明所以地来到办公室,斜斜地扫视过办公室里所有老师的脸,在顾芒脸上定格了一下。

    顾芒静静看着他,眼里情绪不明。

    阮秋一怔。

    “阮秋,”刘主任叫他,“你知道许曼的事儿吗?”

    阮秋嗤道:“那个娘娘腔啊,怎么了?”

    顾芒心底一沉。

    刘主任面色不改:“他自杀了。”

    阮秋听后沉默一会,扬眉问:“所以呢?”

    “他是被霸凌自杀的,这个班里的刺头是谁,是谁带头霸凌他的,你不会要装不知道吧?”一个老师忍不住说。

    阮秋足足怔了好几秒。

    “你们不觉得很好笑吗?”他声音不自觉加大,“一个人自杀了,就要和我车上关系,世上任何一个人死了我都要给他负责,替他收尸吗?”

    刘主任严肃道:“阮秋!你要正面回答问题!现在华市一中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舆论压力,你要知道校长是你的姨父,这件事要是和你扯上关系所有人都难办!”

    阮秋本只觉得可笑,可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去看顾芒。

    那人一向冷淡平静的眼底终于出现了波动,可那是一种愠怒,一种失望,很复杂。

    只一眼,阮秋就什么都懂了。

    阮秋胸口又堵又闷,眼眶一下子红了。

    “我他妈的说了,”他红着眼别过眼不去看顾芒,对着刘主任,哑着声音一字一顿道:“这事儿和我没关系。”

    那个女老师蹙眉:“那你倒是说说看,那次许曼为什么放学要躲你?”

    别的老师也开始附和。

    “就是,还有上次红墨水的事儿,你敢说你不知情?”

    “那次呢?你们一帮男生为什么凑在一起哄笑?”

    “还有上次”

    这些老师对阮秋的愤恨挤压已久,什么红的白的脏水都开始往阮秋身上泼。

    众人的声音一点点变大,偏见像座大山,所有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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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的揣测铺天盖地朝他压来,阮秋脑海里传来刺痛,燥郁的病症并发,面颊有种要撕裂的感觉,抑制不住的疯狂的想法开始蠢蠢欲动

    忽地手心一暖,温热的触感堪堪唤回阮秋的神志。

    清淡的冷香飘至鼻侧。

    “不是他,”

    他听到那个清冽熟悉的声音开口,随后眼前光线变暗,有人站在他身前,阻隔了不善的目光和言语化成的利刃。

    阮秋红着眼抬头,入目是顾芒永远挺直的背脊。

    “不是阮秋做的。”

    那声音如此肯定,又坚信不疑。

    阮秋木着脸,想要发笑。

    你怎么就知道不知道我做的,他们都觉得是我做的凭什么你不觉得,除了我还能有谁?万一就是我做的呢?你很了解我吗?

    可他最后只是借由顾芒的遮挡用袖子蹭了蹭眼角,轻轻吸了吸鼻子,然后乖乖地继续握住顾芒的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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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进步

    那个叫吴媛的女老师一愣, “顾老师,这话怎么说,难道你知道实情?”

    此话一处, 办公室里的老师都看过来,包括阮秋也抬头看他的背影。

    顾芒摇摇头, 握紧手里冰凉的手, “我接手二班还不到三天, 自然是不知道实情的,但是我能肯定不是阮秋做的。”

    吴媛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她今年四十多了, 也是教数学的,从中专毕业就一直教书, 教到人老珠黄了好不容易混到了能当班主任的地位,才成了一班班主任。

    可没想到顾芒这个半吊子一毕业就来到她隔壁二班当班主任, 出进门一看顾芒二十来岁她四十来岁, 别的老师都笑她混个二十年和个愣头青职位一样呢,叫她把脸往哪搁?

    她阴阳怪气起来:“哟, 顾老师您说不是他就不是他啊?您刚来不多久, 肯定不知道他做过的好事儿吧?要是出问题了谁来负责?”

    顾芒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吴媛对上那双水沉沉的眼睛,竟心下一慌。

    本以为这老师看着瘦瘦条条漂漂亮亮的小白脸样儿, 没想到对上视线时那眼里的冷意很是吓人,吴媛心里落下冷汗, 悻悻移开目光。

    “他既然说不是他做的, 就不是他做的, 如果出了问题, 我负全责。”

    此话一处, 不仅是吴媛,刘主任也惊了,“顾老师,这事不是小事”

    顾芒点头:“正因为不是小事,才不能仅凭借主观臆想和自己的偏见印象去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吴媛脸色难看起来,心里唾骂道,靠关系的小白脸儿,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以后有你好看的。

    阮秋从牵上顾芒手开始就有些恍惚,直到被顾芒带到门外,手心一空,被顾芒松开手,才蓦地回过神来。

    他愣神片刻,猛地把手往身后躲。

    温暖发烫的干燥触感还停留在手心,怎么甩也甩不掉,他只深深低着头,手心不停往衣角上蹭,想要擦去刚才那奇怪的触感和奇怪的悸动。

    真是见鬼了自己到底怎么了?

    顾芒忍不住笑:“我早上洗手了,不脏。”

    阮秋低着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谁嫌你脏了”

    他说完话,隐约觉得这句话不太对,一时又反应不过来。

    “不脏?那你擦手干嘛。”

    阮秋不动了,徒劳地攥紧了手。

    他没有正面回答顾芒的问题,扯开嘴角:“你刚才在做什么?你是傻子吗?”

    顾芒抱肩:“这话从何说起?”

    阮秋倏地抬头,顾芒仍是那顾自淡漠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没有人能撬动他的情绪,刚才的维护也不过梦一场。

    他心里升起要把这一切撕碎,看到顾芒失态模样的冲动。

    “呵,”他嘲道:“看起来你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如果我说这件事就是我做的呢?”

    顾芒皱了皱眉。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该不会你就是个烂好人吧?还是说谁都信?今天站在这里哪怕是任何一个人你都会这样吧。”

    阮秋越说越来气,胸上闷着重石,说到底他就是气不过,还带着对于顾芒前二十年完全没有参与过的恐慌感。

    他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顾芒以前有没有这样维护过别人,不知道顾芒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若是顾芒这样为了别人做同样的事他会不会又发疯

    顾芒看着少年眼尾发红,又倔强不肯低头服软,心里轻叹。

    这个世界的阮秋性格就是过于敏感,需要更多的安全感,他刚打算开口说什么,手机响起,是医院来的电话。

    “喂?您好对,我是什么——他醒了?好我马上来。”

    阮秋见顾芒不和自己说话,以为是自己刚才那一番话把人惹恼了,正懊恼,却见顾芒挂完电话,拉起自己就走。

    “干什么?”

    “医院来电话,许曼醒了,”顾芒走得很快,“只要他把实情说出来,你的嫌疑就洗脱了。”

    阮秋张了张嘴唇,到底没说出剩下的话。

    他才懒得管睡醒谁不醒,有没有什么狗屁的嫌疑呢

    他问的干什么,明明问地是为什么还要牵自己的手

    终于来到医院,单人病房里许曼脸色苍白,颤抖连连,一旁是大肆辱骂他的亲属。

    “养你十八年不如养条狗,狗养熟了都会汪汪叫,你就会自杀给家里添堵是吧?”

    “家里哪里对不起你了?啊?这回好咯,一上新闻,家里亲戚都知道我养了你这么个废物儿子,丢死脸了!”

    中年的一男一女在哪里大吼大叫着骂着,顾芒走上前,无声阻隔到两人和许曼只见,“您二位是许曼的家长吧?”

    那两人见顾芒来了,都是一愣,险些以为是什么天仙下凡了,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顾芒微微颔首:“您二位好,我是许曼同学的老师,他现在刚醒来,情绪不稳定,这里交给我交涉吧。”

    病床上把自己包裹成一团的许曼闻言瞳孔一颤,轻轻瞥过眼看了顾芒一眼,又很快地收回。

    那男女本还想借由着许曼的事儿大肆讹个学校一笔,一见顾芒的脸,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迷迷糊糊点点头就转身走了。

    阮秋把这一切观于眼底,又嗤一声。

    顾芒看了阮秋一眼,又看了看病床上深深埋头的许曼,他瘦的只剩皮包骨了,胳膊因为要打针输液而把袖子撸起来,一整个胳膊的伤痕统统露出来,斑驳交错新伤叠旧伤,最深的手腕那处被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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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包裹。

    “许曼,我是顾老师,”顾芒放轻声音。

    许曼深埋的头没有丝毫动静,麻木地等待着顾芒的问话。

    “你饿了么?”

    许曼一愣。

    顾芒给阮秋使了个眼色,对方不情不愿地递来一个袋子。

    里面是飘香的小米粥,金黄油透莹亮的咸鸭蛋,和被蒸地酥软香甜的糖饼,一杯还烫手的豆浆。

    顾芒陈开一张床上桌,把东西铺在上面,又握住许曼的僵硬的手给他塞了把筷子,末了温声:“吃吧。”

    一旁某个人木着脸,看地是连连皱眉。

    许曼颤抖着手,半晌没说话,顾芒以为他不爱吃,刚想着要不要再叫个外卖,却见许曼开始动了,不一会狼吞虎咽把桌上的东西扫荡一空。

    顾芒给他接了杯水,再问了两句,许曼就开口了。

    霸凌许曼的果然另有其人,是一班的某个男生,几次的霸凌事件都是一班那男生趁着大课间事件偷溜进二班整蛊许曼的。

    至于几次避开阮秋走,也因为阮秋这种人身份和许曼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对立面,因而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阮秋罢了。

    说到一半儿,门被敲开,刘主任和几个骨干老师走进来,正巧听到许曼说到点儿上,听到不是阮秋,一行人看看阮秋,又看看顾芒,不由得面露尴尬。

    顾芒摆摆手:“既然把人确定了,这件事就好说了,刘主任,现在该通知那个男生过来承担责任了吧。”

    刘主任汗颜地点点头,心里不由得对顾芒更加钦佩了。

    回到学校后这件事也引起轩然大波,吴媛是亲自把自己班上那个霸凌许曼的男生送到主任室,顾芒迎上吴媛阴毒的目光,也只是点头一笑。

    二班的同学们也得知此事,知道了顾芒在主任室时给他们老大撑了腰还了个清白,一时都八卦着。

    “什么清白,这事儿本来就不是我干的。”阮秋翻白眼。

    夏宇啧了一声。

    阮秋瞥他一眼:“你啧什么?”

    夏宇一个劲摇头,“没什么。”

    您老要是真不在意,怎么这几天笑地这么欢呢?

    “你这几天手怎么了?”夏宇顺嘴问。

    阮秋一时没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竟在不知什么时候一直在摩挲着手心。

    “那当然是因为”

    话堵在嘴里,阮秋突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被雷劈了一遭一般,登时怔住了。

    自己的手,那天被那人前后不自觉牵了两次,可是却没有出现以往身体那种奇诡的反应

    那个难以启齿的病自打阮秋意识到起就一直困扰着他,这么多年私底下看了那么多医生也一点用都没有。

    该不会那个该死的病只有顾芒能帮自己治疗吧?

    正想着,顾芒从教室门口进来,往讲台一站,整个教室都亮堂起来了。

    “最近要有个年级考试,大家好好复习,同时运动会也快到了,都高三了,平衡好自己学习和生活,开始上课吧。”

    “好——”

    教室肃静下来,难得有了那么点“纪律”的味道。

    这件事过后,办公室的老师们也慢慢发现二班竟然真的开始在顾芒的手下开始改变了,别的不说,整个二楼东侧,以往上课时的吵闹声竟然真的消失了。

    终于,二班既获得一个数学老师之后,又迎来了一个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叫刘丽丽,也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和顾芒一个学校毕业的,只不过和顾芒的博士不同,刘丽丽是t大硕士毕业的,按理还要交顾芒一声师哥。

    刘丽丽自从知道顾芒单身且未婚后就一直有要拉近关系的心思,想要教二班的语文,之前一直犹豫着二班欺负老师的坏名声没来,现在一看二班有往顾芒调教好的正路上走的驱使自然乐不滋就来了。

    “顾老师!”小姑娘欢欢喜喜跑过来,“顾老师,今天我上的语文课孩子们表现还不错,课上让做卷子也都做了,正确率也还行,我就说这帮孩子很聪明,就是不学。”

    顾芒正整理着教案,闻言点点头:“嗯,最近他们乖了很多。”

    继而又低下头,修长的指节翻过书页。

    下午的阳光斜过来打在顾芒的侧脸,衬的那神仙样的侧脸更加俊美非凡,刘丽丽看地面红耳赤心脏狂跳,按捺住感情,小声说:“顾老师,二班能变成这样都是多亏了您,下午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顾芒“啪嗒”一声把教案合上,垂眸思索片刻,点头道:“好啊。”

    这段时间他也察觉到刘丽丽的感情,不大的人情窦初开,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真心交错了人,他早就有自己的爱人了。

    正好趁这个吃饭的空儿把话说清楚也不错。

    “吃什么好吃的啊?”

    办公室门口又传来那个慵懒又讥讽的声音。

    顾芒应声看去,不意外看到少年抱肩薄怒的脸。

    阮秋一步步走过来,手臂夹着书,“老师怎么不说话?吃什么好吃的?告诉告诉我呗?”

    刘丽丽吓得一哆嗦,她向来憷阮秋,低着头慌忙走了。

    办公室留下顾芒和阮秋对峙。

    阮秋心情很不美妙,本来这次前来是想摸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会不会对顾芒的触碰起反应,没想到竟然撞见这狗屎的一幕。

    没空细想自己为什么这样不快,身体先于思索,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走上前来了。

    阮大少不开心自然不会让别人好过,“啪嗒”书页一摁,坐在顾芒身侧,整个一副抓奸的小媳妇样儿。

    “还没定好,”顾芒饶有兴趣,“可能吃西餐吧。”

    阮秋瞪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吃西餐?老师真是好雅兴,方便带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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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别看

    顾芒有意想看到阮秋吃醋的小模样, 觉得可爱地不得了,又怎么可能真让阮秋生气,当晚就把刘丽丽的邀请拒绝了。

    刘丽丽微信给顾芒发了一个小猫哭哭的表情包。

    【顾老师, 怎么?是今天又什么咬进事儿吗?】

    顾芒一笑,意有所指地回复。

    【嗯, 家里的猫最近脾气躁, 要回去照顾一下】

    刘丽丽没想到顾芒看上去冷冷淡淡, 竟然还有爱心养猫,觉得有种反差萌,心底对顾芒又多了几分少女憧憬。

    顾芒本以为这次放了人家女生鸽子, 也算拒绝地很明显了,却不想刘丽丽之后的几天更加锲而不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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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周四一大早来数学组办公室。

    几个别班的数学老师通过近日相处也发现顾芒人不错, 人长得俊俏还有能力,学历也高, 就是不爱说话了些, 对顾芒印象都不错,平时吃什么水果零食时候也会跟顾芒分享。

    可这次顾芒进门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 感觉别的老师都在看他, 憋笑似的。

    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果不其然,桌上除了些零零碎碎的小零食外, 在电脑左侧摆放着一捧花束。

    李老师看着顾芒愣住的样子,终于“呵呵”乐出来:“我们小顾长得招人儿啊, 这才来几天, 就把人隔壁语文组的刘老师迷成这样, 看这玫瑰开得多热烈!”

    “可不是的, “一旁王老师也笑眯眯接话, “要我说,女追男隔层纱呢,人家刘老师也不错,小顾你也别劲儿了,试试呗。”

    顾芒把那束花收到桌底,冲两个老师点头笑:“您二位也别拿我开涮了,现在二班才刚刚有点变好的苗头,还没稳住,目前还是工作咬紧。”

    几个老师见他面上不骄不躁,心里更是对这位沉稳的年轻人多了几分好感,打趣儿一会儿也都纷纷低下头整理起自己的教案来。

    此时也正是下课时候。

    “你再说一遍?”

    黄跃完全没察觉到阮秋已经黑了脸,仍傻不拉几乐:“真的真的!我刚才亲眼看到的!”

    夏宇接水回来,顺嘴问:“看到啥了?”

    “我看到顾老师办公桌上好大好大一束花,红玫瑰的!早上我的‘情报’和我说刘丽丽今天来学校时鬼鬼祟祟拿着一束花,一定是刘丽丽给他的!准没错!”

    夏宇一惊,暗道不妙,回头果真看到阮秋比锅底还黑的脸。

    他上前一肘子捅黄跃腰窝,对方正冲着一帮人夸夸其谈地讲着,脸都涨通红,错不及防被这样一捅,“哎呦”一声就弯了腰。

    “宇哥你干嘛啊?疼死我了”

    夏宇心道你再不打住就不止这么点疼了,骂道:“呲个大牙在这傻乐个什么劲儿?遮挡空气了知不知道,看你就烦,回位上去!”

    黄跃没心肝,但也注意到夏宇骂他时挤眉弄眼的样子,一头雾水但也乖乖回去了。

    夏宇一扭头,见到阮秋正往外走,忙道:“干啥去?下节是他课!”

    阮秋全把声音抛在脑后,顾自出了教室门到小卖铺买了袋葡萄冰。

    他把一块葡萄冰倒进嘴里,冻得邦邦硬的冰块凉地让人打哆嗦,他却像没感受到一样,一面含着,一面很慢地往回走。

    灼伤的神经用物理方法勉强冷却下来。

    上课铃刺耳地响起,阮秋倚着楼道的窗沿,面无表情地“咔嚓”一声,冰块在嘴里被咬个粉碎,配上那阴沉的表情好像在啃人骨头。

    心中的情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回交替地搅得他脑子不得安宁。

    一来就收到小姑娘的花,怕是很得意吧?

    都是老师,还是一个学校的,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该不会下节课就要发喜糖了?

    阮秋牙根缓缓磨着,空旷的楼道里一时只剩他“咔嚓咔嚓”咬冰块的声音。

    现在是上课时间,华市一中的教育出了名的严,按理说没什么学生敢课上大摇大摆地转悠,奈何总有一两个特例。

    不远处一班的几个同学也逃课了,以徐逸为首的三四个人呼啦啦往前走着,因为阮秋靠在门窗边一时没看到阮秋。

    那个徐逸就是霸凌许曼的那个人,也仗着家里有点背景,记了个处分了事,没闹出太大的浪子。

    “昨天回去挨了半天我们家老爷子骂,烦死了。”徐逸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妈的,是叫顾芒吧?那贱货b事儿真他妈的多!”

    阮秋面无表情地咬着冰,掀了掀眼皮。

    一旁小弟奉承道:“就是,这样的事儿难道就徐哥做过?他管天管地咋不管杀人犯去,徐哥又不是他们班。”

    “就是啊,听说他对这个处理结果不满意,隔三差五就找刘主任,我真服了,刘主任是他爹吧?”

    徐逸嗤了一声,眼里满是恶毒地精光,吸了口烟吐着烟圈说:“就那贱货的贱样儿,你们该不会以为他真是靠自己来的华市一中吧?整天穿西装都遮不住他那骚味,隔着楼道隔着墙我都闻得到,都不知道给男人上过多少次”

    他正口无遮拦地满嘴喷粪,忽地在徐逸视线里就是凭空闪出来一个影子,他险些撞上,吓得“我草”了一声,猛地后撤,再抬头,定神一看正是阮秋。

    徐逸和他身边的小弟都是面色一变。

    见鬼了,这阎王怎么在这?

    阮秋把嘴里剩下的冰咬碎,拇指和食指提溜着半袋冰块,眼睛狼一样盯着他看,看地徐逸心里发毛。

    他问:“你说谁?”

    “什”徐逸反应过来阮秋问他什么,磕磕绊绊道:“就,就你们班那个新来的老师呗”他咽了咽口水,“叫,叫什么叫顾——”

    “嘭——”

    剩下半个字根本没有说出口的机会,面前的阮秋猝然而动,把手里半袋冰块“啪”一下狠狠摔在徐逸的脸上。

    阮秋握着冰袋口,连着在徐逸侧脸上拍了四次,一下比一下重,最后几乎把徐逸鼻子都拍歪过去,他侧脸红彤彤的,发丝沾上冰袋化了的水,却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木偶般任由阮秋拍打。

    一旁的小弟们也都低下头,都不敢往这边瞄一眼。

    末了阮秋把葡萄冰整袋子一起塞进徐逸的嘴里,整个过程没有碰到徐逸的皮肤一下。

    他漫不经心道:“玩儿去吧。”随后径直越过徐逸往前走。

    徐逸和他身边的小弟都久久没有动。

    阮秋瞄了眼表,已经上课十五分钟了,也不知道顾芒是作何感想。

    好像就是心里想什么来什么,看表看到第二十分钟时,顾芒出现在阮秋面前。

    “回去上课。”

    阮秋拨弄着手腕的表,嘴里空空的。他垂着头,心想刚才便宜那个傻逼了,让他白嫖了一袋冰,自己都没得吃。

    顾芒见他不说话,声音放轻了一些:“又在闹什么脾气?”

    阮秋本来把情绪压下去了,一听顾芒这幅哄小孩似的语气,火又开始“滋滋”往上冒。

    “闹什么脾气,你以为你是我爹还是我妈?用得着你管?”

    他嘲讽地瞪他一眼:“可也没想到大忙人还有空出来逮我,和人约会顺利吗?”

    顾芒半挑着眉,看阮秋这幅牙尖嘴利的样子有些想笑。

    要不是刚才系统兴冲冲把阮秋对徐逸发怒那一段告诉他了,他还真以为这死孩子对他没什么感情。

    “那好,我不管,你跟我回教室。”

    阮秋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在和谁较劲儿:“不回。”

    顾芒看了看表,刚才让同学们做五分钟题,已经到时间了,无奈耸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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