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毫无理由可洗。
疯魔至此,这跟毒蛇有什么区别?
老周和老杨当时都快吓死了,回去原城就给周淙换了公寓,老杨实在是放心不下,干脆出首付给周淙定了套马上就要交付的房子。
大概是又三个月后,周淙居然收到了柯婷的结婚请柬,还附带一个消息,如果周淙不去观礼,她就在婚礼现场跳楼。
周淙不知道这疯子会做出什么事,当天去了酒店,却没进宴厅。
那时的她在心里存了一点见不得光的恶意,她想看看她没在现场,柯婷会不会如她所说去跳楼。
如果柯婷跳楼了,那么她就原谅她,一命换一命,够扯平了。
非要让她以德报怨,给一条毒蛇送祝福,她不会做这种事情。
可周淙亲眼看着他们夫妇迎宾,柯婷笑靥如花一点都不像是被迫的,然后她在她们共同好友的朋友圈里观看了婚礼全程。
她终于意识到,柯婷这个疯子怎么会跳楼呢,她叫周淙来就是要嘲笑她、折磨她、羞辱她。
看看吧,你以为我会被良心折磨得痛不欲生吗?你以为我想还你一命吗?你以为我内心痛苦想要撕烂这世界吗?
不,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学会了玩/弄这个世界。
周淙找不到柯婷的行为逻辑,但她知道,柯婷想逼疯她。
周淙确实差点疯了,她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成这种模样,就像小说里的人物黑化一样,柯婷的心已经黑透了。
她六神无主地回了父母家,这次老周没把她赶出去,但也没给她好脸看,她大病一场,从此冷了心。
这桩事情过后,老周依然拒绝跟她修复父女关系,可她的银行卡余额总是偷偷增长。
周淙承认柯婷有一点说得很对,她的父母虽然不接受她,但不但没有伤害她,还一直很爱她,她是幸福的。
想起当初她出柜时,父母第一时间表示的是不能理解,但他们反对的重心很快就变成了这条路不好走,所以老周和老杨没觉得她有病,只是不愿意她去走那座独木桥罢了。
“呼——”
周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像是吐出一口陈年淤积的毒血。
“遇上这样的人,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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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想着还是自己一个人过比较好,最起码别人没法儿来祸害你。”周淙甚至还能笑出来。
“我花了很长时间走出那个梦魇,慢慢消化那些痛苦和怨恨,把一颗血肉模糊的心拼凑起来,让自己变得平静、理性,后来我表面上好像真成了这样的人。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恐惧一直都在,就像拼好的心脏深处还藏着陈年的伤疤。”
“我只是找到了和恐惧共处的方法,只要不触碰激发恐惧的要素,那么这种可怕的情绪就会一直被压在心底深处,这样就不怕了。”
周淙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这里,是修仙小说里的禁锢法阵。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人经历过于悲惨,搞不好会有精神病呢,哪天突然发疯可怎么办。”
温且寒轻轻地吐了口气,佯装轻松地耸了耸肩:“小看我了吧,我们学法的看过的恶性案件多了去了。”
你要是会疯的话那早该疯了,温且寒腹诽着,又忍不住偷偷瞥眼看周淙,不愧是她钟情的人啊,长着一副月下美人的昙花模样,谁知她本质其实是仙人掌呢,顽强得可怕。
可周淙说得没错,温且寒真后悔追着周淙要听这些过去了。
以往那些案子都是卷宗上的案子,她感触很深,可终究是当案例去看的。
周淙说的这些过去是切切实实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也许真实情况比她描述的更加糟糕,温且寒无法想象她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
周淙那时候得多疼啊。
“后悔听了吗?”周淙问。
温且寒思考了一下,蔫蔫地点了点头:“真不该听的。得知自己因为这种理由被你拒绝,我这会儿心情很复杂,又伤心又恶心又很绝望。”
“想到我可能会让你感到生理性讨厌,”温且寒脱力地靠在椅背上愣愣地盯着树冠里透下来的光影看,“就觉得特别难受,我是不是一点没戏了?”
周淙坐得后背酸疼,也蹋了身体靠在椅背上,偏头看了看一脸落寞的温且寒,点点光斑映在她脸上,发丝随风浮动,小孩儿闭着眼,像以前那些文艺日剧里的小清新场景。
“我不讨厌你,”周淙轻轻地说。
“嗯,”温且寒闭着眼接了一句,“但就是死也没法儿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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