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会伤害我,可是你,他们万一,我不敢,我——”
“小温,”周淙努力往前蹭蹭身子,几乎整个人都贴在温且寒身上,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对方是有预谋的绑架,我们逃不掉的,别把影视剧当现实!你听我说,咱们现在应该是在一个楼龄超过50年的老小区里,这个房子,你看这个墙面的漆,上白下红,还掉灰!”
温且寒木木地望向掉灰的破旧墙壁,完全不知道周淙在说什么。
周淙一直吊着心,怕绑匪突然进来,又怕温且寒发疯,只能不断地贴着她耳朵说话安抚她:“这种配色是上个世纪机关单位用的,一摸一手白,连仿瓷涂料都没有。这种房子后来都分给了厂矿职工,主要集中在厂四区那片历史工业遗迹保护区里。”
温且寒依然“呼哧呼哧”地抽泣着,“我们发不出去信息,知道自己在哪里有什么用?淙姐,我们要想办法自救,至少,至少你得先出去。”
周淙疲惫地闭了闭眼睛,把下巴支在温且寒肩上,“保护区里居民很少,都是些老弱病残。况且,我们在七楼,你让我怎么跑?你是觉得我跳七楼不会死,还是觉得我能从那两个大汉那儿突围?”
“你怎么知道是七楼?”
“……听外面楼道里人走路的震动声,最多到跟我们同一层。还有,咱们头顶上一直都没有人走动的脚步声。”
“说不定我们楼上是空房,也许我们就在一楼或者二楼,上头的几层都没有人,所以脚步震动声没有往上的——”
“现在是夜里,我能听到马路上公交车报站的声音。低楼层和高楼层听到的声音是不一样的,我确定我们所处的位置很高。”周淙轻轻地叹了口气,“小温,不是我不想自救,实在是做不到。”
“在暴力压制面前,像我们这样普普通通的女人真的是弱者。我们生活在现实世界而不是女强小说里,我以为小温你对这一点很明白的。”
周淙虚弱地靠在床沿上,背上痛感强烈,犹豫许久才碰了碰愣怔的温且寒,示意她把空着的右手抬起来。
“小温,”周淙压低嗓子以气音轻轻叫她,“你把手贴在这儿摸一摸。”
温且寒诧异地看着周淙眼神示意的地方——她的右胸。
“你别看我,过来摸一下。”周淙又叫她。
温且寒一头雾水地探过去右手压在周淙右边胸上轻轻地摁了一下,周淙在她耳边指挥着她的动作,“往上,顺着肩带捋下去摁一摁,摁到没?”
温且寒的手隔着衬衫停在那饱满的一处,旋着圈摩挲出一枚薄薄的圆片东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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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压在罩杯和蕾丝层中间,她瞪着眼睛偏头看周淙,周淙探过来贴到她耳朵上说了一句话。
“定位芯片。别怕,我爸爸会来救我们的。”
温且寒整个人都懵了,周淙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乖,我把底牌都亮给你了,”周淙的声音再次响在她耳边,“你千万别再惹怒他们,如果露馅儿的话,我们就死定了。”
两个人靠在一起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睡醒醒,绑匪开门两次,见她们没闹就关了门待在客厅里。
嘈杂的电影声音和游戏音效乱糟糟地直冲耳朵,周淙被捆得整个人都僵了,怀疑自己这双胳膊会不会坏死。
日色透过密封的小窗户照进来,周淙感觉着光线的亮度和房间里的温度,判断出还没到正午,口唇干得发裂,侧脸上的刀伤黏住了几缕头发,很疼。关键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她在高热。
温且寒听懂人话后冷静多了,但看周淙这样又开始惊慌。
刀疤四开门把两杯豆浆一袋小笼包扔在地上,温且寒侧身抱住了周淙的头。
六子站在门口嗤笑一声:“别挡了,她没看着过我们的脸,温大小姐你看见了也是一样的。我们哥俩敢干这个,还怕人看?”
周淙拱开温且寒环着她的手臂,虚虚地抬头看了看那两个绑匪,又迅速把视线转到一边:“四哥,你们要把我们关多久?”
刀疤四觉得周淙这一声四哥叫的他很受用,略微想了一下觉得多说两句也不碍事,便大发慈悲地吐露了一句:“放心,端午节小长假也就三天,不耽搁你们上班儿。”
周淙脑子里百转千回地想了半天,确定对方行事应该蛮顺利,也就是说,温且寒的父亲很有可能顺着对方的胁迫去做了什么违反纪律的事,她偏头看了看温且寒,温且寒垂着眉眼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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