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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麻烦(第2页/共2页)

天自己无意间在网上听到这首歌后的没多久,陈松北就转学到了苍榆一中,那时候她就觉得,如果有一种命题是用一种颜色来形容一个人,那陈松北一定是蓝色。

    无限接近于白色的蓝色,是天空的颜色。

    完全自由却也无法让人接近。

    …

    一首歌唱完,趁着休息的时间,南楠去了趟卫生间,她把吉他交给旁边乐队的朋友保管,自己一个人往台下走,眼睛却时不时地往四周瞄,半天没瞧见人,结果头刚转过来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

    南楠有点心不在焉地说了声抱歉准备侧身离开,却没成想那人一个抬脚就把这条狭窄的通道彻底堵死。

    南楠拧着眉往后退了一步,这才把眼前的人仔细打量了一番。

    对面的男人显然是喝多了,眼神涣散,眼白充血,整个人松松垮垮地站在那儿,目光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她。

    那种眼神顿时让南楠觉得一阵恶心,她冷着脸开口:“能让一下吗。”

    “不能啊~”男人拖腔拉调地说着,“撞了人都不道歉的啊?”

    他不怀好意地笑,眼睛一直在南楠身上来回巡睃,他算是谷雨的常客,面前的人他自然也不陌生,谷雨的固定驻唱,听说是个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长得漂亮歌唱得也好,一直想认识认识,却没什么机会。

    想起刚才她在台上弹着吉他唱着歌,一头乌发随意绾着,额前几缕碎发散在耳侧,皮肤白得晃眼,狭长的柳叶眼内勾外翘,婉约秀气,典型的江南美女,一颦一笑,都极其有味道。

    这会儿近距离看着,似乎比在台上还让人眼前一亮,长裙包裹着少女姣好的身姿,皮肤好得像玉一般透亮,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男人胆子也比平时大了不少,他抬起手想要覆上南楠的肩,嘲谑地说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冬日情书》7、麻烦

    :“长得这么漂亮天天卖唱也挺辛苦的吧,要不跟着哥哥我啊。”

    看着那只手离自己越来越近,南楠吸了口气握起拳头想抬手把它拍到一边,但还未动,身后突然走过一个人,微侧着身快速从她身边走过挡在她面前。

    熟悉的衣料随着男人的动作不轻不重地擦过她的一半身子,耳侧的碎发微微晃动,熟悉的清冽木香充盈鼻息。

    陈松北干脆利落地抓住那人的手腕往后掰,声音一改往日的松散平静,低冷中带着丝哑意,“跟着你?”

    绝对力量的压制下,男人的半边身子顿时瘫软下去,他哀嚎着直喊疼,嘴上却一点不愿吃亏,“对啊,怎么了?你他妈谁啊你,多管闲事。”

    陈松北微眯了下眼没说话,手上的力度又加大几分,男人的额头直冒冷汗,半点劲都使不上,疼得五官都开始扭曲,求饶道,“错了错了哥,不敢了,你赶紧放开,手要断了。”

    南楠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陈松北,震惊之余又有些不知所措,但男人哀嚎的声音已经引得不少人的目光都往这看,想着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南楠定了定神上前扯了下陈松北的衣角,凑到他身边小声说,“走吧我们,我没事。”

    陈松北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南楠那小心谨慎的眼神让他心里莫名的烦躁,倏地把那人甩到了一边,男人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在地上,后脑勺撞到墙面发出咚得一声闷响,他捂着脑袋想继续骂骂咧咧,却又在感受到陈松北凌厉的目光后被迫噤声。

    陈松北直接拉着南楠的手走到了酒吧外。

    期间南楠跟他说了声谢谢,但陈松北似乎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并未回应。

    南楠也不太明白陈松北气从何来,或许是嫌她事情太多,花一百块钱点首歌还要替她解决这么一个麻烦。

    但她其实也不想的。

    在南楠的内心深处,她其实一点一点也不想让陈松北看到今天这种场景,在谷雨这一年多的时间,这种事情的发生并不在少数,她能保护好自己也应付得来这些流氓无赖,但她没办法接受自己狼狈的样子毫无保留地展示在陈松北面前。

    无论是最开始的相亲还是之后有意无意地交谈,南楠都尽力地想表现出自己现在过得不错,生活也没有很糟糕,虽然和陈松北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但她可以在任何一个人面前示弱,唯独在陈松北面前不行,她需要在这个人面前保留一份骄傲。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那里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陈松北先打破了僵局,他转过身看着南楠低声问她:“南楠,我之前一直想问你,你高中毕业以后不是去了国外的音乐学院进修吗?”

    南楠脊背一僵,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含糊道:“是啊,怎么了?”

    不等他回应,南楠又开口,语气生硬,又莫名带了点倔强,“是谁规定从国外留学回来就不能在酒吧唱歌了,什么年代了还搞职业歧视啊。”

    陈松北有些无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南楠,谷雨确实不适合你,我刚刚在车上和你说的话,你可以在考虑一下,我开给你的薪资绝不会比谷雨给的少。”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扎了南楠的心,她整个人突然尖锐得像个刺猬。

    “不用了。”她冷下脸侧过身子,“我在这里做得挺开心的,刚才的事情也只是一个意外,还有,陈松北,我们两个现在只是协议上的关系而已,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权衡利弊,不需要别人来教我,你越界了。”

    话说完,空气中是窒息的沉闷压抑。

    大约是受不了这种让人煎熬的气氛,南楠转身推开酒吧的大门往里走,“我一会儿还有工作,可能要很晚才能结束了,你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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