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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要离婚!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过年的气氛也越来越浓厚,每个生产大队开始按照工分数分配一年的收成,除了粮食和猪肉, 今年收成好居然还有钱。
秦家因为秦艽当饲养员的缘故, 工分居然不少,分到了四斤肉和三十块钱。
“喏,来娣这是你家的肉。”那可是照着油最厚的地方割的,两三寸厚的白花花的肥肉夹着两条细细的瘦肉条,光看着就能想象出一咬一嘴油的情景。
就是秦艽这活了两辈子的人也忍不住咽口水,人间极品梦中情肉啊!
王丽芬眼睛迅速一扫,见大家都各忙各的,这才悄悄从桌子底下拎出一块黑红色的东西,“猪肝子, 你奶说给盼娣补身子。”
猪肝很大一块,足足有半扇,这要是让其他社员看见还不得闹翻天去。
秦艽心领神会, 接过来迅速塞到背篓底部, “谢谢叔和婶子。”
“嗐, 谢啥,诶你别急着走啊,还没完呢!”
“还有?”秦艽一愣。
王丽芬特意咳嗽两声, 见大家都注意着这边,才大声道:“咱们大队部的干部一年到头辛苦了,也没一分钱的工资,全都是自发自愿的为大家办实事, 现在猪下水就给几个干部分了, 大家没意见吧?”
她做事历来磊落, 不像别的大队悄悄摸摸的吃小灶,她不仅当着所有社员的面多给干部分肉,还把理由说得明明白白。
社员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想想一年来书记队长文书等人对集体的付出,下大雨那两次都是他们大半夜一家家去敲门,把人叫出来避险,山体垮塌那几次,也是他们带头冒雨刨人……就是多给他们分点肉,又有啥?更何况还只是点下水。
来娣别看年纪小,但她贡献可不小:一是养猪仔,二是给大家免费看病。
就是刘寡妇想阴阳几句,也被王丽芬狠狠瞪回去,“人家来娣没日没夜守在猪圈的时候,婶子你不会是没看见吧?这眼睛要是花了,得赶紧配眼镜才行,不然都分不清黑白了。”
这话不软不硬的,把刘寡妇得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气哼哼看着秦艽分走了两个猪蹄半副大肠。
这些东西是没啥肉,也臭,但就像宝珠说的,只要洗干净,多放点调料处理一下,那也是实打实的荤腥,他们家人多,拿回去能让大家满嘴流油呢!刘寡妇嘴角流下羡慕的泪水。
要是宝珠在,该多好啊。
这一晚,离除夕夜还有一天,有的家庭都不敢先吃,要把肉给留到明晚,可秦艽偏不,她今晚就得吃顿好的,不然她真的会被馋死。
上辈子赵青松很喜欢吃下水,猪大肠和猪蹄子她经常处理,该烧的烧,该洗的洗,最后再用葱姜蒜花椒这些大料爆炒一下,没有糖就不上糖色了,直接加清水炖煮。
“来娣你看猪肝子咋弄?”那玩意儿血糊糊的,还特别腥。
吃了大半年的鱼肝油,秦盼的夜盲症好了很多,身高也长高不少,都快追上同龄孩子了。“咱先不吃,挂上两天把血水淋得差不多了再做成猪肝粉吧。”
她现在可是把这副猪肝当药的,不能随便吃,做成猪肝粉,熬粥的时候给老四碗里加几勺就行,吃多少加多少,还易于储存。
秦盼皱着鼻子,刚想说她也跟奶奶一样不吃,可想到买鱼肝油还要花钱,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晚饭是一顿难得的白米饭,蒸得颗粒分明,又香又软,油汪汪的炖猪蹄,再炒个土豆丝,那叫一个下饭,祖孙仨每人吃了三碗饭……在这一瞬间,作为妻子的秦艽,还是很想念老贺的,不知道这家伙在异国他乡怎么样。
北边蒙国是游牧民族,牛羊肉应该不缺,可惜他不一定能吃上。
那边纬度比石兰省高得多,气温肯定也很低,不知道他有没有挨冻?
但从他能知道自己参加培训班,还给自己找教科书来推断,他在外面还是有一定程度自由的。
吃得好,心情也好,秦桂花喟叹,“以前哪敢想啊,就是地主老财也过不上这么好的日子,现在政府可真好啊!”
她是从民不聊生那个年代逃荒来的,路上别说吃肉,她连一次饱饭都没吃过,当年他们一家子十几口人,最后只有她活了下来。秦桂花擦了擦眼睛,“我可要替我阿爷阿奶爹娘叔伯婶娘和堂兄弟姊妹们,好好的过过现在的好日子。”
秦艽也忍不住眼眶泛酸,“嘿,以后咱们会更好,到时候奶您就不稀罕吃下水啦。”
“那吃啥?”
“吃顶级的牛羊肉,吃海鲜河鲜,吃天上飞的水里游的。”
“我活这么大岁数也只吃过一顿牛肉,就是那年咱们队里的犁田牛病死咯,谁家都分了二斤,连皮带毛的,你爸才将十五岁,肉刚拿回家就舔吧上,我都舍不得揍他。”
秦艽怕她想起亡子难过,赶紧保证道:“奶你们放心吧,以后我一定让你过上顿顿吃肉吃到你不想吃的日子。”
祖孙仨都笑起来,只当她又说大话哄人开心,谁知饭后她居然煞有介事地问目前家里有多少钱。
她这半年的表现秦桂花也看在眼里,也不再当她是小孩,“加上今天分的,我这儿有一百八。”是她一辈子的积蓄了,“对了,小贺那六十我给你留着,等你啥时候跟他去海城生活我再给你。”
孙女几乎每个星期都炮制药材去换钱,少则一两块,多则十块出头,但每次老太太都说她是大姑娘了得有点私房钱,只是意思性的收几块,目前她自个儿小金库倒攒下小一百了。
秦艽摇头,去不去海城还不一定呢,哪怕老贺人品可靠,但这辈子她谁也不靠,只靠自己。
“奶,我寻思过了年就去县里租个房子,到时候去上培训班也方便。”
“花那钱干啥,直接去你大姐家住就成。”
“这一住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半年,搞不好以后工作也要在县里,再好的亲戚也会有意见,再说我大姐……”想到这个年对奶奶来说意义非凡,她又把话咽下去,再等等吧。
一等就等到正月初二,秦友娣和牛大刚终于来了。秦艽假装要下饺子,冲二姐使眼色,俩人钻进厨房。饺子是三十晚上就包好的,一半猪肉大葱,一半韭菜鸡蛋,这是友娣在婆家也很难吃上的好东西,话还没开始说,她自己先咽口水。
“善勇咋没来?”小外甥名叫牛善勇,上辈子秦艽这三姨生病的时候他还去看过两次,是个挺老实的男孩。
“三十那晚玩炮仗炸伤了手,就没带他来。”
“严不严重?”
“没事儿,就食指破皮流了点血,他奶跟眼珠子似的护着,他大伯二伯家那几个才叫活该,流了好大一滩子血,哼,我以前就说那俩熊孩子肯定得闯祸,看吧,可不就应验了?”
秦艽听说小外甥没事,这才放心,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红纸包,“给我外甥买糖吃。”
友娣喜上眉梢,“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长大,懂事啦。”以前的老三可别说红包,争口吃的还能跟小外甥打起来的。
顺手拆开,“呀,咋这么大方!”居然有整整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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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毛六呢!
比家里爷爷奶奶给的还多,她决定回家就立马甩他们脸上,看看她娘家人多给力多大方。
秦艽哪能不知道她的小九九,但现在正事要紧:“人选问到没?”
“不仅问到了,人还特上心,第二天就去县里实地考察,见生意不错,干的又都是轻巧活计,当即就同意了。”自从七年前开始兴起“革命化的春节”后,城里各单位厂矿都流行“三十不停战,初一接着干”,连国营饭店都不放假。
“是你说那个姑娘吗?”
“对,就朱八梅,你别看她年纪小,其实精明着呢,刚一听说就让她家七个哥哥去看了,哥哥看完妹妹看,少说也去考察了七八回……等你见着人就知道,这姑娘以后肯定了不得。”
“那钱呢?”
“刚开始她只愿给二百八,我给讲到三百。”友娣挺着胸脯,眉眼放光。
秦艽眸光微动,“真就只有三百?”她总觉着二姐不老实。
“嘿,你这死妮子,我是那种从中吃好处的人吗?也不看看现在是啥情况。”秦友娣有点生气,“秦来娣我可警告你啊,你再这么不信任我,我就不去了。”
秦艽又仔细打量她神色,这生气不像是装的,莫非自己真冤枉二姐啦?不过,她只是想出口恶气,多少钱并不是最重要的,“行,吃过饺子咱就说要去县里逛百货商店,奶还不知道。”
结果商量的挺好,等要走的时候,秦盼就跟后脑勺长眼睛似的,死活也要跟着去。
“你平时可不爱当跟屁虫啊。”友娣很是怀疑,小老四一直都不爱跟谁玩,无论是家里的姐姐们,还是村里的小伙伴,她宁愿自己一个人蹲着数蚂蚁也不愿跟人玩的,为这村里小孩也都不喜欢她。
“我要去。”秦盼眼睛都不眨,就这一句话。
秦艽生怕再僵持会引起奶奶怀疑,只能答应,但一路上都在叮嘱,待会儿无论她看见啥听见啥都不能插一句话,更不能回来告诉奶奶。
今天的刘家也是格外热闹,本来石兰省的风俗是出嫁的闺女初二回娘家,但刘加伟要加班,秦爱兰只能把回娘家的日子往后延,刚好刘家小姑子也回来了,她专程请了半天假在家帮着婆婆做饭。
名义上是婆媳俩一起做饭,事实是刘老太一会儿腰疼一会儿牙疼,一会儿嫌呛一会儿嫌热,只中途进来看两眼进度,其他时候都是在大院里跟人闲聊。至于另外两个妯娌,人都早早的出门躲清闲去了,饭点准时回来,还会阴阳怪气几句,一副还怪老三媳妇儿把活抢完,让她们都不知道该干啥的架势。
一开始,秦爱兰也是有意见的,也曾跟刘加伟提过,但他总是安慰她,说他妈和俩嫂子都没坏心,就是说话直,让她别放心上,哪家新媳妇都是这么过来的。后来,她已经不算新媳妇了,他又说因为他们总没孩子,对这家里没啥贡献,多做点饭多干点家务是应该的,一家人在一起就要团结。
秦爱兰一开始深信不疑,可最近去了饭店上班才知道,不是谁家的“新媳妇”都要像她这样当老黄牛,也不是谁家的丈夫都不敢替妻子出头。
她心里开始不得劲起来。
当然,爱兰也是去了饭店才知道,她婆婆不仅在家这样,在单位也是能躲则躲,躲不了就装病,大家看她年纪大,也都只能忍着,被迫把她的活分摊过去。更让同事们头疼的是,她那张嘴巴实在闲得慌,别说饭店职工,就是两条胡同外的谁家有点风吹草动她都能扒拉得一清二楚,简直申公豹的嘴——搬弄是非。
刚开始大家还担心婆婆退休了又来一尊大佛,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谁知秦爱兰去了话不多,干活还特勤快,对食客的态度也好,总是笑眯眯的,有时大师傅忙不过来她还能主动搭把手炒俩菜,同事们都喜欢她。
“你去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学会几个拿手菜了,今儿就给你小姑子做个松鼠鱼吧。”刘老太仿佛命令一般的语气,“这个芹菜里多放点辣子,小米辣。”
爱兰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双手,昨儿在单位不小心切坏了手,还没来得及处理,现在要是再切小米辣……
“咋,还使唤不动你?你啊,也别跟你大嫂二嫂比,谁让人爹娘争气,都是城里的工人呢?咱们老刘家有啥事喊一声,各个部门都有人帮衬一把,你家有啥?一门子丫头,不来打秋风我都谢谢她们!”
说啥都好,就是说到自己家人秦爱兰再也忍不了,“妈,我奶奶和三个妹子也没少给咱们送东西。”
“呸,土豆萝卜白菜值几个钱,这在农村不是用脚扒拉都能扒到几斤嘛,瞧把她们能的。”
秦爱兰张了张嘴,你不稀罕,那你上次咋还因为一根萝卜跟卖菜员吵起来?
“咱们老刘家是啥样的人家,你能嫁过来就是祖上烧高香,更别说结婚这么多年下不出一个蛋,加伟都多大年纪了,就因为你,在厂里都抬不起头,你是存心想让我们家绝后,想让你男人抬不起头吗?”
说起这个,刘老太的脸比锅底还黑,甚至当着爱兰的面使劲吐了一口痰,用鞋底碾了碾。
爱兰想说这是做饭的地方,就是她奶一农村老太太也知道不能随便吐痰,可话到嘴边又习惯性咽了下去。是啊,她不能给刘家生儿子,她就是对不起刘家,对不起刘加伟。
这几句话,仿佛魔咒,她也记不清一开始是谁先对她说的,丈夫?婆婆?公公?妯娌,还是小姑子?
反正,现在就连小侄子也会拿这句话压她。
秦爱兰默不作声地刚把小米辣切完,双手辣得又红又肿,两个本就没愈合的口子,再次流出鲜血。她刚想用清水冲一冲,婆婆又进来监工,“诶你这是磨洋工啊,搞半天只切出辣子,你小姑子他们都回来了,饿坏我那几个宝贝孙子,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正骂着,忽然楼底下大院里有人喊:“爱兰,秦爱兰,有人找!”
刘老太伸头出去一看,发现是街道办上的妇女主任,倒是不敢怠慢,“哎哟,姚主任快来家坐。”
“不坐了,找你家爱兰。”
“赶紧去,是不是跟你说明儿给书记家做饭的事,嘴巴甜一点,你二哥能不能当上小组长还得看人家呢。”
爱兰做饭手艺好,这在刘家人眼里算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优点”,街坊邻居谁家要请客吃饭,都请她去帮忙料理,总是能用最少的钱做出做好最多最有面子的饭菜。所以当时刘老太愿意把工作岗位让给她,也是有原因的。
一家子打的主意都是让她先去国营饭店历练几年,最好是能偷学几招大师傅的手艺,这样以后出去给人接私活也能“师出有名”,价格能高点。
“行,婶子,我这就来。”爱兰也没来得及冲手,赶紧小跑着下楼,心里先把明天要做的菜过一遍,万一等会儿书记家问起来自己能说得出来,要是还有增减的,她也好记下来。
一直走到刘老太听不见的地方,妇女主任才小声道:“别紧张,不是别的事儿,你啊,也是个苦命的……”
刘家人都骂她不会下蛋还白吃饭,好像对这个家一点贡献也没有似的,可她在这街道上干了一辈子谁家的事儿都门儿清。秦爱兰虽然没固定工作,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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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既要做家务,照顾一家十几口的吃喝拉撒,还要帮人做酒席,根据酒席规模来说,少的时候一两块,多则四五块,尤其是遇到办喜事的人家,都是三块六,三块八的红包钱。
就这份收入,一年也能挣不少呢,刘家实在欺人太甚!
就这样,人娘家人来了还没个好脸色,动不动指桑骂槐,对着老大老二媳妇的娘家人倒是跟条哈巴狗似的,尾巴都快摇断了,她作为街坊都看不过眼。
秦爱兰不是善于主动聊天的人,见妇女主任欲言又止,担心是不是哪里没做好惹人不高兴,更是一句话都不敢主动说,低着头,像只鹌鹑。
于是,秦艽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低着头,惴惴不安,小心翼翼的大姐,她本来应该风华正茂的,才刚二十四岁的大姐啊!
待秦爱兰走到街道办门口,却见站在那里的人不是书记两口子,而是自家妹妹一行人。
“你们咋来了?是奶咋了吗?”居然连老二两口子和老四都来了。
见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爱兰更急,“来娣你快说啊,咱们奶咋啦?”
秦艽抬头,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大姐,奶奶……呜呜呜……”泣不成声,隐约露出“医院”“抢救”等字眼。
秦爱兰腿一软,但长姐的责任逼着她硬是站住,“在,在哪个医院?”
“转省医院去了。”秦友娣可表演不来哭哭啼啼那一套,干脆利落的说,“医院说奶的情况很严重,至少要准备三百块钱,我婆家你也清楚,拿不出几个钱,来娣本来不想来找你,是我主张来的。”
这倒是很符合她的行事风格,秦爱兰丝毫不怀疑,“三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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