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唐洲白颈边,扎进唐洲白血肉里。
鲜红的血顺着枝桠聚集在季珵指尖,他舔舔手指,眼睛里的猩红仿佛要溢出,他说:“你的血好甜。”
季珵还带着血迹的手摸上唐洲白的耳垂,前所未有的浓烈香气笼罩了唐洲白,香到唐洲白脚底发软。
下一秒,季珵低沉沙哑又灼热的气息撒在唐洲白耳边,他说:“你逃不掉了。”
唐洲白明白,季珵这下是真的不开心了。
三日后,青羽按照曲鹭的吩咐,前来探望唐洲白和季珵。
前脚刚踏入望归阁,浓郁的花香迫使青羽捂住了口鼻,又掐了一个闭息诀才走进阁中深处。
青羽快要行至窗前,一只手突兀地从白纱帘子里伸出,赤、裸裸出现在青羽视野里。
那只手骨节分明,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屈起,原本白皙的手背泛着希望的粉,手背的血管也跟着暴起,几个不规则的牙齿印刻在手背上。
不难看出手的主人在受着什么难忍的折磨。
在青羽思考之际,听到动静的唐洲白挣扎地爬出来,他眼神哀哀,眼睛周围红肿着,像是哭了很多次,对着青羽说道:“救…救救我…”
那沙哑的嗓子完全听不出是唐洲白的声音。
这时候,羞耻什么的唐洲白完全不在乎,他只知道,季珵像是疯了一样,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季珵亲过、啃过、咬过。
唐洲白的脖颈、胸膛、后背和半截腰身全部暴露在青羽视野里。
原本如雪的白皙皮肤被亲吻啃咬得如同落下了朵朵红梅,几乎找不到大块完好的皮肤。
哪怕是唐洲白的脸上也未曾幸免,颧骨上印着两个齿痕。
尤其是唐洲白那张脸,再也瞧不见之前的平平无奇的模样,也再没有词能形容他过于惊艳的脸,多么令人销魂荡魄。
如同一节被折了一段的娇艳花枝,身上带着沁出花香的露水。
如此过于刺激的场景让青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异样的感觉从脚底席卷至全身,他直勾勾看着唐洲白,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第一次失了态。
未等青羽做出决定,在他眼皮底下,唐洲白再次被拖进了白纱中,那双蛊惑人心的手也一同消失在青羽的视线里。
下一秒,白纱中传来季珵一声低沉压抑而又充满威胁性的话语:“滚。”
看到了那种难以言说的场面后,青羽见到曲鹭的第一句话不再是主人,而是:“唐小公子快死了。”
曲鹭:“…”
第44章
青羽从不说谎, 也不会说谎。
果然令曲鹭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还不是时候。”曲鹭闭了闭眼,她不能去救唐洲白,不是不愿, 而是不能。
季珵如今正处于特殊时期,哪怕是曲鹭也不能保证能把唐洲白活着救出来, 只能寄希望于季珵还残存着些许理智。
起码没有攻击青羽, 或许这是个好现象?
“这几日你也不必再去望归阁, 只要望归阁内有唐洲白的气息, 你便不用插手。”
青羽俯身称是。
曲鹭深吸一口气,望向望归阁的方向, 还有四天, 到时候,希望唐洲白还活着。
但, 令曲鹭没想到的是,季珵的花粉期超过了七天, 足足有半月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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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望归阁内外已然换了一副模样, 密密麻麻的小白花盘踞了望归阁, 再也瞧不见枯枝残叶的痕迹。
阁外的池塘里也被小白花占据, 就连石阶边缘也长出了小白花。
细看下去, 小白花的边缘带了一点朱红色, 像是铺了一层胭脂。
望归阁内同样也长了些许小白花, 它们缠绕着烛台、床角,甚至有些从砖缝里溢出,左摇摇右晃晃, 个个开心得不得了。
而那张被清理了无数次的床上正睡着一个极其漂亮的男人。
男人侧着身子微微蜷缩,后背上还留着一些深浅不一的牙印, 蝴蝶骨处更是重灾区,还泛着勾人的红晕。
可惜,他的眉头蹙着,或许是在做噩梦,又或是被什么困扰着。
突然,男人右手的手指动了动,猛然睁开了眼,眼底尽是疲惫。
好累。
唐洲白醒过来的第一感受是好累好累。
他双眼无光,视线也不知落在何处,始终保持着微微蜷缩的姿势侧躺着。
【玩家,你还好吗?】
【玩家,你需要建议吗?】
【玩家,你在想什么事情啊?】
11432明确地了解这半个月唐洲白经历的所有事情,如果唐洲白因此崩溃,11432也不意外。
必要时刻,11432会收取唐洲白这段记忆,避免唐洲白崩溃。
得不到唐洲白的回应,11432前所未有的着急,它询问唐洲白的语速越来越快,导致根本听不清11432在说什么。
半晌,唐洲白眼皮轻颤,说了两个字:“想死。”
【……】
【玩家,你别吓11432啊…】
【11432有新功能,可以删除玩家这段记忆…】
【另外…】
“让我静静。”
【…】
【好的,11432随时在。】
11432安静了下来,唐洲白也没再说话,他现在处于贤者时间,内心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
他彻底明白了之前11432说的日夜颠倒、纵、欲过度的意思了。
整整半个月…半个月啊…
自己的修为被季珵吸收的一干二净,只剩身体比常人要结实一些。
前几天唐洲白的意识还清楚,大概还记得季珵和自己做了什么。
简单的姿势还好,唐洲白的身体勉强可以承受,复杂一点的,季珵会唤出一些藤蔓,起辅助作用。
到了后面几天,唐洲白的意识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他始终能闻到季珵身上的花香,和之前的花香不同,处于花粉期的季珵除了香味比平时浓外,香味里还带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闻过之后,唐洲白再也没有忘记那种味道。
似蜜糖,也似发甜的雪。
而过于刺激和漫长的情、事,对唐洲白这样一个从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来说,季珵完完全全让唐洲白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窒息的爱意,根本没给唐洲白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其实还好,最让唐洲白难以接受的是他自己。
唐洲白从开始的抗拒竟然慢慢变得享受,甚至有那么几次主动去勾了季珵的脖子。
想到此,唐洲白真想扇自己两巴掌,怎么就被季珵吃抹干净了呢。
唐洲白轻轻挪动身体,从蜷缩姿态慢慢坐起来,红白交加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哪怕空气拂过,唐洲白的身体也会敏感地发抖。
季珵治愈了唐洲白内部的伤口,也施法驱散了唐洲白身体的疲惫,故意留下这一身深深浅浅的吻痕、咬痕,提醒着唐洲白和自己的过往。
“11432。”
听到唐洲白的召唤,11432立刻回应。
【11432在,玩家请说。】
“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脱离世界的方式只有死遁,换言之,唐洲白在问:我什么时候会死。
【这个问题11432不好回答,因为剧情人物和故事线的变动,导致玩家死亡的方式和时间不定。】
【按照这个世界的正常流程来说,脱离这个世界有两个必要因素,满足其一即可。】
【一、完成恋爱观测任务。即李济安和巫寂灯进入恋爱阶段,且玩家提交了3000字以上的恋爱感悟,】
【二、触发死亡事件。即玩家因为各种因素意外死亡或自然死亡皆可,之后自动脱离本世界。
友情提示:距离玩家自然死亡还剩五十六年,且死亡事件的处方属于被动事件,不可主动触发。】
唐洲白:“…”
“那李济安和巫寂灯的感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唐洲白问道。
【自青城异变后,李济安和巫寂灯因各自的琐事未曾再见面,故感情并未升温,也没有新的进展。】
不行啊,李济安和巫寂灯的感情进度这么慢,唐洲白还怎么脱离不了这个世界?
这下不得不当红娘了,他要把李济安和巫寂灯牢牢地捆在一起。
另一边,季珵站在主殿下,容光焕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睛里闪着吃饱后的餍足。
“洲白,他…还好吗?”见季珵这个模样,曲鹭又喜又忧,曲鹭不难想象出唐洲白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欢愉。
说道唐洲白,季珵嘴角的笑意微微扩大,对曲鹭的态度也变得柔和:“好,他很好。”
而且很好吃。
“听仞剑峰的长老说,凌云门门主之女有意做你的下一位新娘…”
曲鹭话还没说完,季珵热烈地眼神猛地冷下来,曲鹭能感受到自己和季珵的关系再次拉远,季珵的态度比之前还要冷漠。
“洲白金丹期的修为不再能够满足季珵你的需求。”曲鹭是真的担忧唐洲白的安危,也顾及季珵的需求。
长达半个月的抵死缠绵,唐洲白的修为必定被季珵消磨的一干二净。
何况季珵如今可以接触元婴期或者化神期修为的人,没有必要为唐洲白耽误了自己。
曲鹭眼睛一沉,毕竟留给季珵的时间不多了。
季珵:“唐洲白。”
曲鹭微微蹙眉:“?”
季珵:“非他不可。”
怎么不听劝呢?
曲鹭眼睛睁大,嘴角微抿,又对季珵说了一个新的理由:“可,他是男子,无法为你诞下子嗣。”
季珵:“无所谓。”
季珵的心眼很小很小,他容不得有人和自己抢夺唐洲白的视线、触碰和爱意。
唐洲白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
哪怕是自己的血肉,季珵也会嫉妒。
季珵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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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遮掩自己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曲鹭心下一惊,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感觉。
一种唐洲白是生是死都脱离不了季珵的感觉,而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见季珵态度坚决,曲鹭蹙着的眉头更紧,她叹了很长很长的一口气,目光变得格外凌厉,对季珵说道:“季珵,有件事,你是时候知道了…”
曲鹭和季珵整整谈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后,曲鹭又问季珵:“洲白是个好孩子,你能护他周全吗?”
季珵眼底黑沉沉一片,各种情绪在里面翻涌着,他丝毫没有犹豫地说道:“我会做和娘亲一样的选择。”
曲鹭不知该笑还是哭,她只知道这修真界要变天了。
望归阁的花香突然浓郁了起来,带红的小白花兴奋地手舞足蹈,似在欢庆着谁的到来。
唐洲白猛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装睡,他明白,季珵回来了。
季珵慢慢踱步到床前,唐洲白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季珵的指尖摩挲着唐洲白后背的咬痕,强忍着和唐洲白继续缠绵的冲动,一下又下地安抚着唐洲白,又或许是在安抚自己。
曲鹭的话在季珵心里砸了一个深坑,得益于唐洲白的照顾,季珵觉醒了一部分只属于赤鸾种族的记忆和血脉,修为大增。
尤其是半个月,季珵的修为达到了顶峰,隐隐有飞升之兆。
但季珵修为增长的太快,根基不稳,大概率承受不了九九八十一道雷劫。
正如曲鹭所言,他需要从其他人身上吸取修为,最好是修为高于金丹的修真者,借此刺激觉醒新的记忆和彻底激活赤鸾血脉。
所以,现在毫无修为的唐洲白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
可,真的是这样吗?
第一次见唐洲白,季珵对唐洲白很抵触抗拒,确信唐洲白会像之前的人一样虐待自己,没有人会对一盆花上心。
可唐洲白不一样,无论唐洲白去那里做什么,总会带上自己。
唐洲白给予的零星爱意比阳光雨露更加珍贵,也足以让季珵长出血肉、白骨,让季珵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没有人能让自己放弃唐洲白,也没有人能觊觎自己的生命。
季珵学着唐洲白的姿势,也侧躺下去,胸膛贴着唐洲白的后背,一只手搂住唐洲白的眼身,温热气息扑在唐洲白后颈,他说:“你是我的。”
现在,将来都只能是我的,我最爱最难以割舍的心上人啊。
偷偷装睡的唐洲白:“…”
这是在宣示主权是吧?一定是的对吧?
第45章
“你还醒着对不对。”季珵把脸埋进唐洲白后颈处, 贪恋唐洲白的味道和气温。
见瞒不过季珵,唐洲白干脆也摆烂了,他任由季珵抱着自己, 开了口。
“季珵…”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唐洲白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干疼的嗓子里吐出来。
季珵:“嗯。”
唐洲白再三和11432确定, 季珵已经过了花粉期, 但唐洲白还是不敢直白说自己想离开望归阁。
经过青城异变和季珵的花粉期后, 唐洲白自然能感受到季珵对自己的占有欲, 所以唐洲白旁敲侧击。
“你还记得我两年前吃过的桃粉酥吗,我想去吃了。”
“这季节, 雪山的鱼又肥又大, 赶明儿一起去钓鱼?”
“还有啊…”
季珵只是默默地听着,时不时应一声回应唐洲白, 仿佛他怎么也听不腻唐洲白的声音。
唐洲白说的嗓子更疼了,他咽咽口水, 终于步入正题:“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望归阁?”
沉默在唐洲白和季珵之间蔓延,望归阁中原本摇曳的小白花也全部静止下来。
等待季珵回答的过程中, 唐洲白的心上上下下忐忑着。
在唐洲白心灰意冷, 以为季珵会拒绝之际, 季珵反而开口说道:“好。”
唐洲白反而感到惊讶, 不确定地反问:“真的?”
季珵勉强笑笑:“真的。”
“不过, 我近日要了结一些旧事, 怕是不能与一同前往了。”
唐洲白立刻翻过身,热切的眼神盯着季珵:“!”
只让自己去?
还有这好事?
季珵:“怎么,想让我去?”
唐洲白立刻回道:“我一个人也可以。”
“好。”
季珵藏下心头的酸涩, 勉强笑了笑,如今, 把唐洲白放在自己身边太过危险,在危险没有消除之前,季珵决定远离唐洲白。
哪怕这会让自己陷入痛苦中,但没有什么比唐洲白活着还重要。
“但…”
唐洲白内心的喜悦退了一半,他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临行前,你需要把它吃了。”
只见季珵的指尖长出一朵红艳艳的花,花型和望归阁的小白花相似,颜色却深上许多,从花边一直到花心都透着粉,细看下去花瓣中隐藏着如同血管一样的红色脉络,似是有生命的活物。
那花很香,香到唐洲白的胃里再次被饥饿感吞噬,甚至饿到想要干呕,而他只想吃季珵指尖这朵花,这朵勾引着唐洲白进食的花。
可,不知怎的,唐洲白对吃这朵花很抵触,总觉得吃了这朵花会引起不可避免的灾祸。
唐洲白喉结滚动,试图压下不断翻涌的饥饿,盯着季珵指尖的话,言不由心地拒绝道:“不,我不想吃。”
不想吃才怪,唐洲白进食的欲望前所未闻的强烈,他怎么会不想吃?
季珵悲伤的眼里总算多了一起笑意:“是吗。”
下一秒,他捏住唐洲白的嘴,将手指塞进唐洲白的嘴里,口腔内部被触碰的感觉让唐洲白很不适应,这种行为让唐洲白想到了自己和季珵在望归阁发生的事情。
更何况,唐洲白感受到花在自己口腔里绽放,花瓣触碰到口腔内壁的软肉时,唐洲白的身子也忍不住战栗。
“别动。”季珵瞥见唐洲白眼角的泪花,缓缓呼口气,指尖灵力微动,花朵被捻成粉末,混着少许花汁留在唐洲白口腔里。
伴随着甜腻腻的花汁,唐洲白的小腹突然又多了一颗金丹,之前因为和季珵缠绵的原因,他原本破裂的金丹更是直接变成了一颗废丹。
而这颗新生的金丹,通体圆润无瑕,是纯正的木灵根金丹,唐洲白干疼得嗓子瞬间被治愈。
“这…”唐洲白惊讶出声,露出的舌尖还带着花汁,显得格外红润,齿缝间也残旧着淡红色花汁。
季珵的手指能长出花,唐洲白还是可以理解的,但吃掉这花能增长修为唐洲白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何况,之前唐洲白的旧金丹不仅废了,修为也完全消失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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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是吃了一朵小花,唐洲白直接有了纯正的木系金丹,这还得了?
不仅如此,惊讶过后,唐洲白发现季珵方才伸入自己口腔的食指少了一节手指关节,只剩下三个关节。
手指断口处还流着血,血一点一点落在棉被上,开出带着血色的小白花。
唐洲白伸手去摸季珵的手指,眼底的心疼唐洲白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季珵躲开唐洲白的触碰,话锋一转:“时候不早了,我送你。”
没有摸到手的唐洲白:“…”
心里很堵,怎么回事?
刚出了望归阁,唐洲白就收到了李济安传来的传讯符。
传来的信息很简单,意思是青城异变以后,流云岛也受到了波及,李济安忙于处理流云岛的事务,不能前来拜访唐洲白,所以特邀唐洲白到流云岛一聚。
另外,李济安还想知道青城异变那晚,唐洲白是怎么逃出去的,他和巫寂灯在寻遍了青城也未曾寻到唐洲白的踪迹和气息。
唐洲白听完李济安的传讯符后,也没多想,恰好他想去拜访李济安,还不知道找个什么由头,这下好了,李济安直接邀请自己去。
这也太好了,到时候自己再把巫寂灯邀请过来,直接当红娘,给他俩牵红线,一石二鸟,棒!
不过,眼下,唐洲白最担心的还是季珵,眼神又落在季珵的食指上,断裂处已经长出了新的手指。
即便如此,唐洲白心里还是拧着一个疙瘩,十分想问问季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何,启程去流云岛?”季珵把手背到身后,躲开唐洲白打量自己食指的视线,他要让唐洲白毫无担忧地离开。
唐洲白自然也能察觉出季珵的不寻常,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只是去流云岛暂住一段时间,总有机会开口问的。
于是,唐洲白点了点头对季珵说道:“嗯,前往流云岛拜访李掌门吧。”
季珵一笑:“我送你。”
流云岛的山路间,唐洲白扶着腰,边喘着粗气边爬石阶。
怎么还不到峰顶,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在流云岛的万人阶面前,唐洲白和季珵身上没有任何修为,只能老老实实地一步一步往上爬。
“我背你。”
季珵四平八稳地说道,爬石阶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不,不必,我能…”
唐洲白拒绝的话尚未说出口,季珵的手臂已经捞起唐洲白,将唐洲白稳稳当当地放在了自己后背上。
唐洲白只好腿盘在季珵腰间,两只手握住季珵的肩膀。
季珵从望归阁回来后,虽然面上笑过几次,但唐洲白总觉得季珵很悲伤,于是他开口问道:“你有什么难处也可说与我听。”
虽然自己不一定能帮上忙,总好过一直憋在心里。
闻言,季珵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脚下的步子也没有停顿。
唐洲白也不强求,等季珵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爬石阶的过程中,唐洲白渐渐产生了困意。
之前在床上消耗的不少体力,现在爬石阶又消耗了体力,唐洲白的身体和精神已经过度劳累,他逐渐扛不住阵阵袭来的困意,胸膛逐渐和季珵的后背贴在一起,直到彻底睡着。
感受到唐洲白睡熟后,季珵脚下的步子缓了下来,他继续背着唐洲白一步一步往上爬,缓慢而平稳,如世间最普通的一对璧人。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和唐洲白分离的痛苦如同一刀一刀剐掉季珵的血肉,让季珵变成只剩骨架的行尸。
“到了?”
唐洲白醒来时,自己还在季珵背上,轻柔的风拂过唐洲白的脸,睡得很舒服的唐洲打了个哈欠。
季珵:“嗯,到了。”
唐洲白从季珵背上跳下来,拍拍季珵的肩膀:“辛苦你了。”
这话说的有点生分了,放往日,季珵非得让唐洲白收回这句话。
而眼下,无论唐洲白说什么,季珵都只是听着。
一时之间,两人没有一个人提告别,最终还是唐洲白开了口。
“你不去见见李掌门吗?”分别在即,一种潜在的危机让唐洲白内心产生不舍,仿佛这次分别之后,再也不会相见。
季珵额角的青筋一突:“不必。”
“好,那你回去路上当心。”唐洲白尽量摆脱那种不妙的感觉,和季珵告别。
季珵隐在衣袖间的手微微攥紧,强忍着把唐洲白拥进怀的冲动,他喉结微动,眼神黝黑深沉,把唐洲白从内到外看了透,他说:“等我,等我来找你。”
此时的唐洲白也没有多想,为什么只是等季珵来找自己,而不是自己主动找季珵。
和季珵分别后,唐洲白先去流云岛的主殿拜访李济安。
恰好李济安在和流云岛各个峰的峰主们商量事宜,唐洲白就被安排到主殿等着。
流云岛的弟子断断续续地从主殿里进进出出,而且人数还越来越多,都是来给唐洲白送茶水的。
再次见到唐洲白的弟子们都是这个表情:!
一段时日没见,唐洲白怎么变得如此漂亮,这种相貌和自家掌门配一脸,不,应该说是绝配。
一个时辰内,唐洲白喝了不下八杯水,见了不下三四十个流云岛弟子。
怎么回事?一个个两眼发光地盯着自己?他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唐洲白把茶杯推得远远的,暂时他不想喝任何茶了。
话说,李济安在和长老们谈什么?竟然谈了这么久?
难道还是青城异变的事情?又或者是事关门派的大事?
唐洲白思索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主殿里。
巫寂灯轻车熟路地落座,坐在唐洲白对面,一身绛紫色衣衫衬得他英气十足。
巫寂灯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啧,你怎么又变样子了?”
第46章
唐洲白:“?”
唐洲白确实也没指望能从巫寂灯嘴里听出什么好话。
“你这模样, 早晚会被掳走。”巫寂灯单手敲着椅子,双眼微眯,目光里没有恶意, 更多的是调侃。
如今唐洲白的样貌已经不是被盯上的程度了,根本就是引诱着人把他占为己有, 这样才甘心。
巫寂灯克制着自己想要捏唐洲白脸的冲动, 不耐烦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魔族少主, 竟然被威胁了。
唐洲白当巫寂灯在胡言乱语,别再继续关于自己相貌的话题, 而是反问巫寂灯:“今日, 你怎么从正门进来了?”
不仅从正门进来,还大摇大摆地坐在主殿里, 你可是堂堂魔域的少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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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寂啧了一声,上下打量唐洲白, 从青城异变以来,这厮直接消失了将近一个月, 怕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一心干什么去了。
“上次在青城出现的屠魔阵, 前几日也出现在魔域的黑水潭。”说到此, 巫寂灯眼皮低垂, 遮住眼底的晦暗不明。
那魇妖什么开头, 不仅实力强劲,竟然还敢打魔域的主意?
唐洲白并没有见到魇妖化的何挽风,也没有人向唐洲白说这事。
所以, 唐洲白对魇妖的认知还停留在红头绳的小女孩以及那一团血雾上,于是他接过巫寂灯的话说道:“他也是邪修吧?为何对魔域动手?”
自相残杀?打击报复?
巫寂灯呼出一口气, 说了句:“谁知道那邪祟发什么疯,怕是想成仙成疯了。”
恰逢此时,李济安结束了和长老们的会议,落座到主座上,眉头死皱着。
“宁城、庆安城和邺城也有魇妖的踪迹…”李济安停顿一下,继续说道:“前去探查的弟子传来消息,宁城屠魔阵的阵眼也已隐没于百姓之中。”
这魇妖修整的速度未免太快,快到打了李济安一个措手不及。
青城死去的无辜百姓已经让李济安寝食难安,他日日夜夜超度亡魂早已透支了自己的精力。
这也是李济安第一次怀疑自己,怀疑自己能不能护住这天下众生。
一时之间,大殿里无人说话,唐洲白觉得这事和自己不相干,里面的曲曲绕绕自己也不清楚,不敢贸然开口。
半晌过后,巫寂灯打破了沉默。
“结盟如何?你和我?”
李济安猛然抬头,眼睛微微眯起:“巫少主,慎言。”
“慎什么言,再等魔域和修真界要沦陷了。”巫寂灯抱着双臂,手指飞快地敲击手臂,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惊人,但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尤其是目前的情况。
李济安的心绪慢慢沉下来,邪修和正派的结盟也有先例,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思索片刻,李济安狠了狠心,他决定信巫寂灯一回,只是长老那边…
巫寂灯仿佛看透了李济安的忧虑,他嗤笑一声:“谁不服,打一顿不就行了。”
巫寂灯对李济安的脾性很了解,除了李济安,流云岛的其他人巫寂灯根本放在眼里,所以巫寂灯也不客气,直接对李济安说:“流云岛要是有哪个老头子反对,你直接告诉我,我替你揍他,揍到他同意为止。”
李济安手边的茶水冒着热气,他难得眉眼弯了弯,开了口:“好。”
旁观了全程的唐洲白:“…”
自古正邪势不两立,李济安和巫寂灯的结盟却也在唐洲白意料之外。
或许这是感情升温的表现?
而且正邪两派结盟这事,算得上是机密大事了吧?
李济安和巫寂灯当着自己的面说,如果有人反悔了,自己不会被灭口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观察恋爱的风险也太大了吧?
李济安和巫寂灯又说了许多计划和机密事情,唐洲白如坐针毡,想走也不敢走。
直到月挂树梢,李济安和巫寂灯才拍了板子,决定正式结盟。
一旁的唐洲白时困时醒,本打算悄悄打个哈欠,结果一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李济安:“…”
巫寂灯:“…”
备受瞩目的唐洲白慢慢合上嘴巴,把哈欠憋回嗓子里,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济安这才问道:“青城百花宴那晚,唐公子是如何逃出来的?”
唐洲白把当时的情况说给李济安和巫寂灯听了听,隐去了不必要的部分,比如季珵过强的修为以及季珵啃咬自己脖子的事实。
听完唐洲白的叙述后,李济安只说了一句话:“甚好。”
他的语气也没有起伏,甚至有点例行公事地敷衍在里面,似乎早已知道了事情的原因。
“唐公子近日若是无事,不妨留在流云岛做客,一同商议屠魔阵之事。”李济安拿出东道主的身份安排唐洲白,“扶云峰还空着,唐公子继续住着吧。”
唐洲白简直求之不得,连忙应了下来,他回道:“那就打扰了。”
就这样,唐洲白留在了流云岛,说是一同商议屠魔阵之事,其实每次开三人会议时,大多时候唐洲白是倾听的那个,极少发言,偶尔看看李济安,又瞧瞧巫寂灯,特别希望他俩人之间能擦出一点火花。
可惜无论是李济安还是巫寂灯似乎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这可急坏了唐洲白。
所以唐洲白他决定出手了。
他向11432要了李济安和巫寂灯的喜好表和一些他们两个人做过的、会引起彼此好感的事件,直接开卷考试,加深李济安和巫寂灯对彼此的印象。
前脚唐洲白边给李济安送新鲜的茶叶,边瞟巫寂灯,试图让巫寂灯了解李济安的喜好:“这雪巅凝花茶可是好东西,李掌门最喜欢了。”
“而且啊,听说掌门百年前救了魔域一只幼妖,可真是菩萨心肠啊。”
李济安:“…”
后脚拎着魔域特产的落桑酒送给巫寂灯,还不忘偷偷观察李济安的表情:“这落桑酒可是好东西啊,听说你一日能喝三大坛。”
“巫少主向来做好事不留名啊,前阵子听说五十里外的桥西村出了邪祟,巫少主以一己之力灭了邪祟。”
巫寂灯:“…”
不仅一天送四五次礼物,还常常找借口离开主殿,让李济安和巫寂灯独处。
被送多了礼物的巫寂灯心情很烦躁,他某日趁着唐洲白在一旁打瞌睡,终于忍不住问李济安:“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李济安的指尖在地图上顿了顿,看似随口说了句:“谁知道呢?”
于是,当天下午,巫寂灯把唐洲白堵在了主殿外的走廊间,满脸写着不耐:“你到底想怎样?”
还能怎样?
当然是促进你俩关系啊!
巫寂灯面部表情过于凶神恶煞,唐洲白不敢说实话,只好随便扯一个理由:“我这不看你俩为了魇妖的事愁眉苦脸,寻思送点东西,让你们欢喜欢喜。”
恰逢此时,流云岛一个小童路过,看到巫寂灯把唐洲白卡在走廊角落里,唐洲白眼神欲说还休。
小童手里的茶具咵嚓坠地,眼底的八卦之魂呼之欲出,嘴里大喊着:“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掌门要被绿了!”
唐洲白挑眉:“?”
巫寂灯捏拳:“?”
这也不怪小童说这话,这段时间巫寂灯和李济安来往密切,几日前,李济安更是力排众难,一改温温和和的形象,把流云岛的长老们怼了个遍,说服他们与巫寂灯、与魔域合作。
再加上之前,李济安和巫寂灯时不时约架,被他们脑补成“约会”,李济安和巫寂灯被迫成为了“神仙眷侣”。
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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