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太子的戏精宠妃》40-50
41 ? 故人
◎那人低沉一笑:“这么怕我?”◎
他含住她的唇吮吻, 十分的克制。
察觉到怀中人紧张到脊背都紧绷着,如一根拉到极致的弦,他停了想要深入的意思, 缓缓抚了抚她的背, 安抚之意明显。
一吻浅止, 他退离。
班馥仍被他抵靠在门边,到了这个时候,仿佛才想起来要呼吸。
元君白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指节轻抚了下她滚烫的脸颊:“吓到了吗?”
班馥的胸膛起伏着,只觉脑子里空白一片,轻轻点了点头,又飞快摇了摇头。
她眼眸里似含着一层水光, 唇瓣嫣红, 一副可任人欺负的娇软模样。
元君白喉咙滚动了一下, 垂眸静了片刻,伸手去牵班馥的手:“走罢,不能让长姐久等。”
长公主此刻已备好了晚膳,坐在满桌菜肴旁等他们。
到了殿门口,班馥缩了缩手, 见元君白非但不松手, 反而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便焦急地小声提醒:“殿下。”
元君白望她一眼,眸光里染了笑意,揶揄道:“方才不还胆大包天?怎么到了长姐面前就不自在了?”
他所说的“胆大包天”无非就是指她倒在他怀中的举动。
班馥红着脸腹诽他得了便宜又卖乖。
一下将手抽了回来,快步越过他, 往里头走去。
元君白又笑了一下, 这才迈步跟上。
长公主请他们二人坐下。
目光从他们二人脸上掠过, 见他们之间仿佛有一种“新婚夫妇”的甜蜜感,心中亦是欢喜。
她骤然想到,之前单独留元君白留下,除了问他近况,后又关心了下他身边这个女孩儿的来历。
得知他这般宠爱她,却只是给她册封了一个昭训,难免诧异。
元君白当时一笑:“不瞒长姐,按制擢升,一来是为了免她遭受口舌谈论之苦,二来也并不确定,她是如何看待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小小昭训,若是日后她后悔了,还能寻了时机,放她离开。”
长公主听了都很是惊讶他居然为她考虑如此周到。
虽然早已料想到,他能带她来见她,就已证明,他想留她在身边一辈子。
可怎么也没想到,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也有痴情于一人,心感不确定的时候。
长公主笑着说:“这山野之中,多是野味,比不得宫中佳肴,姑且试试我的手艺。我这闲来无事,也只有此等消遣了。”
班馥望着满桌菜肴,心中对长公主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她不但随和没有架子,一言一行更像是对待久归的家人,让班馥久违的感受了家的温暖及自在。
班馥甜笑着夸赞:“中午尝过长公主您亲手做的酥饼,很是可口,我一人食用了不少。今夜的膳食,更是让人看了食指大动,只怕得撑着回去了。”
长公主被逗得掩唇一笑:“你这么捧场,可得多吃些。”
她转头望向侧身的侍女:“苏先生还未到么?”
侍女回禀:“许是路上因事耽搁了,奴婢催人去山门看看。”
见长公主点了头,侍女正要出去,外头却传来快步走来的脚步声。
来人一袭青衣,儒雅俊秀,三十出头的模样,磊磊大方地向长公主见礼:“子虞姗姗来迟,望长公主恕罪。”
长公主站了起来,笑着说无碍,又为他引荐:“这便是我时常同你提及的离国太子殿下。”
元君白、班馥二人也跟着长公主站了起来。
长公主又对元君白说道:“二弟,苏先生乃鄞国人氏,以诡才机敏闻名,如何不知是多少王公贵族的座上宾。这些年,他一直在各国游历,提及当今天下局势,颇有独到见解。二弟一向惜才,我才动了引荐的心思。”
苏子虞忙称不敢当,向元君白行拜谒礼。
按说这种平头老百姓,虽非离国人氏,但如今离、陈两国势大,见了离国太子,怎么样也该行下跪之礼。
可是他却没有,足见此人颇有些恃才傲物。
元君白眸光微动,问道:“不知苏先生与长公主是如何相识的?”
苏子虞唇边含着微笑:“鄙人喜欢游猎,有一日追踪猛兽而行,不料正遇到长公主被棕熊围困,侥幸救下长公主,这才相识。”
元君白立刻转头望向长公主:“怎么长姐从未提及此事?”
长公主笑了笑:“我也没受伤,你宫中事忙,不想你平添担忧,便没有差人告知。”
元君白对苏子虞道:“没想到苏先生文质彬彬,竟能力战棕熊。”
苏子虞道:“鄞国人善骑射,我虽武力不足,但胜在骑射尚可,能救下长公主,也是侥幸。”
说到鄞国,眼下除了苏子虞还有一个鄞国人在这儿。元君白不由得将目光转到一直没有吭声的班馥身上。
只见她垂着眼站在他身后,双手交叠,有些用力地握在一起。
若是仔细去看,甚至能比对出,她此刻脸色也略微有些泛白。
长公主笑着请他们入座:“先别聊了,待会儿饭菜要凉了,快起筷罢。”
苏子虞从班馥身边擦肩而过,班馥薄唇往下一抿,极力克制住从心底生出的颤意,几乎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
下一刻,手上一暖。
元君白伸手牵过她的手,低头看她:“怎么了?”
班馥整理心绪,抬头一笑:“没什么,难得遇到同乡,有些感慨。殿下,快坐罢。”
待他们二人坐下,苏子虞的目光才落在班馥身上,微笑道:“恕子虞冒昧,适才听到这位姑娘说,也是鄞国人氏?”
“是,”班馥抬眸看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没想到能在此处巧遇同乡,妾身有礼了。”
苏子虞温和一笑:“苏某与姑娘也算有缘了。今日游猎略有所获,既如此,若姑娘不弃,且将此物赠与姑娘。”
他招手,身后的侍从便从一个竹篓子里拎了一只咽了气的死兔子出来。
苏子虞笑望着班馥,悠悠道:“雪兔之毛难得,如今天气渐冷,正是适合裁作圈领。”
雪白的兔毛上沾染着刺目的血迹,随着侍从拎着兔耳伸到面前动作,兔身上又有血珠滴滴答答往地上淌落。
班馥定睛一看,只觉得一种恶心之感在胃中翻涌,她干呕一声,连话都来不及说,就急忙捂住嘴往外跑去。
苏子虞怔然道:“鄙人失礼,未想到姑娘怕这个……”
他向元君白及长公主告罪。
元君白冷着脸盯了他一眼,跟长公主说了一声,快步追着班馥出去。
班馥正抱树干呕。
她还没有用食,自然是呕不出什么,但是口中却泛了苦。
朝云扶着她,为她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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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昭训这是怎么了?可要唤医者过来?”
澜云宫内请了一个医者长住此处,日常仅是看顾调理长公主的身体。
班馥白着脸摆了摆手,无力道:“我无碍。”
元君白阔步走来,见她靠树站着,似有些腿软撑不住似的,便握住她的手臂,扶了她一把。
班馥怔了下:“殿下怎么出来了?”
“请殿下恕我失仪之罪。实在是……我自己也养兔子,有些受不住看到这个。”
她虽养兔子,但也怕兔子。
元君白听邓显说过,有一次兔子跳到她脚边,低头嗅着她的鞋面,她吓得失声尖叫,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元君白没有戳破她,颔首道:“不必介怀,若是身子不适,不必勉强进去了。我让人备些吃食到你房中,你回去歇息一会儿,再用膳。”
班馥强笑了一下:“让殿下看笑话了,多谢殿□□恤。”
实则她现在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那人故意来恶心她、提醒她的……
只是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长公主身边,到底在图谋些什么?
*
班馥回了房。
屏退左右,她有些心绪不宁地在房内走来走去。山风有些大,她走去关窗,却在推动窗户之时,突然掉了一支海棠花在地。
时已至秋,不该再有盛放的海棠花才对。
班馥的心慌乱不已,她蹲下来,伸手去捡花,肉眼可见她的手在细细发抖。
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按住自己的手腕,班馥白着脸将花捡起来。
这确是海棠花,只是不知如何做到离了枝头,却这么久都未衰败。花瓣的颜色鲜艳欲滴,红得甚至不太正常,带着一股血腥之味。
——是鲜血泡染的。
班馥闭上眼,用脚将花瓣用力碾碎。
……这个疯子。
*
元君白回来时,夜色已深。
班馥不在屋内。
泰安恭声回道:“昭训说她身子不适,回来后又吐了几回,担心夜里同殿下一屋,连累殿下睡不好,便……便搬出去了。”
“搬到何处了?”
泰安指了指方位。
长公主划了一大片地方给他们住,因而空置的寝殿也很多,班馥倒是搬了个不远不近的。
元君白的目光久久落在沉沉夜色中。
见她那边烛火已熄,又问泰安请医者过来看过没有,泰安说昭训不让,他便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寝宫。
夜半。
一直紧闭的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班馥为自己套上兜帽,低着头快步往外走去。出了澜云宫,一路行至溪边一处凉亭,已有一个身影久侯在此。
身形高大,却几乎隐匿在黑暗中。
班馥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了握,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步上前跪下,垂眸:“班馥见过义父,义父万福金安。让义父久等了,请义父降罪。”
那人幽沉的眼如暗夜中伺机而动的狼,他端详了她许久,慢慢上前,弯腰,擒住她的下颚迫她抬头。
班馥抿紧唇,脸色雪白。
那人低沉一笑:“这么怕我?”
作者有话说:
一个疯批上线。
42 ? 有些吃味
◎殿下关注之处竟是我对苏子虞在不在意?◎
“义父威严, 谁能不惧。”
班馥轻声说。
那人猛地撒了钳住她下颚的手,又笑了一声,直起身说了句:“我的好馥儿, 我就喜欢你这张哄人的嘴。”
因他抬她下颚过高, 班馥此前本就撑跪着, 他突然撒离,又掼了她一下,班馥原本直跪的身子瞬间歪倒在地,掌心擦地,有些火辣辣的疼,但她不敢吭声,又连忙跪好。
“我见你日子过得着实滋润, ”他的声音始终含着笑意, 却听得班馥连呼吸都不敢加重, “原以为你连我是何人都忘了呢。”
班馥匍匐下去:“义父对班馥有养育之恩,班馥不敢或忘。”
“是么?”他不置可否地踱步至凉亭阶前。
月光照亮了他的脸,正是白日里温文尔雅的“苏子虞”。
“回馈我的养育之恩,便是带着情郎将靡月阁分舵端了,将我布置在离国多处的暗桩连根拔起?”
班馥的心脏突突一跳, 急忙解释道:“此事我初时并不知情, 是……”
她还未说完,但见那人忽而抬手止住了她的话,便硬生生止住了声音。
他好似多慷慨似的,不徐不疾地说:“此事已过,便不追究了。”
说着不追究, 可是眼下提出来却是在敲打她, 他最善这种折磨人心之事, 班馥紧抿住唇。
“说说罢,自打入了离国,你便没了音讯。我实打实的好奇,你莫非是忘了自己身中蛊毒?”
眼见他又折返回来,站在她面前,班馥愈发摆出恭敬的做派,低声说:“义父容禀。并非是我不尽心,实在是离国太子不近女人身,光是获取君心,都耗费了我许久的功夫。眼下,他刚对我显出宠爱之心,我正想徐徐图之,望义父宽限些时日。”
这下,他倒是沉默了一会儿,手中的折扇“嗒嗒嗒”地,一下一下敲在掌心。
“可有发现他有何异常之处?”
他一直认为离国太子有秘密在身,源头在于他曾经捕获一个离国的暗影卫,那人受不住酷刑,为了活命,言及离国太子行踪有异,有天大的秘密藏之在身。
当时此人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人一箭射死。
他却上了心,一直在深挖关于元君白的一切。
因为在他眼中,陈国的对手从来不是高坐龙椅的离国皇帝,而这个手腕、心计都远胜旁人的离国太子。
班馥的眼睫颤了一下,声音却很稳:“尚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
那人蹲下,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半晌一笑:“这蛊虫倒是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每次仅食一半的解药?嗯?”
“确然,现在虽无性命之忧,但往后一旦解药断了,嗜心之痛可是现在的千倍、万倍。”他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站起来,“你这丫头行事胆大妄为,怎么也不先同义父商量商量呢?”
班馥脸色依旧雪白,垂着眼也不说话。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向来聪慧,是我千挑万选之人,切不可再让我失望。十天之内,我要见到离国的边境布防图,你可愿意为义父效劳?”
这是他给她最后一次的机会,若是这一次还没有东西交回去,往后他必然再不会让人再给她解药。
“……但凭义父吩咐。”
班馥轻轻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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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馥虽然搬离出去了,但早上元君白还是派人过来请她一同用早膳。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笑着走进去。
这里的膳食自然比不上宫里头品种丰富,但也清淡可口。
她垂眸喝着鱼茸粥,面上倒看不出什么。
元君白的视线停留在她仿似哭过的、微微有些红肿的眼上,问道:“昨夜没有睡好?”
班馥怔了下:“是,山间风大,可能受了点凉,后半夜又吐了几回。”
元君白微蹙了眉:“待会儿请医者过来帮你再看看。”
班馥笑了笑:“多谢殿下关爱,不过今晨已经好很多了,就不必麻烦了。不过……”
她顿了顿,歉然地说,“今日请殿下、长公主恕我不能作陪之罪,我还想在房中再歇息休养一日。”
原本是定了今日到麓山山中游玩,可是她这副样子自然也不好勉强去。
元君白应允。
一顿早膳,两人吃得比平日更沉默些。
末了,元君白对她道:“今日那苏先生就要告辞离去,虽说长姐对他青睐有加,但你若不喜,也不必特去相送。”
“多谢殿□□恤。”班馥强笑了一下,“我对苏先生并无不喜,昨夜是我反应过大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她是一个平时说笑说哭都信手拿捏之人,怎么提及这个苏子虞这个人就笑得比哭还难看?
当真是因为那个兔子而已吗?
元君白凝视她半晌,“嗯”了一声,留了句叫她好生休息,就起身离开了。
班馥在他走后,闭了闭眼,忍住眼底涌起的酸涩之意,呆坐了半晌。
今日之局面,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
这些天元君白对她的温柔宠溺,让她如坠梦中,如今一朝梦醒,怎能不心如刀绞?
*
澜云宫前头很是热闹,长公主亲送苏子虞离开,后头宫里就显得空旷冷清不少,但于班馥而言,确很是自在。
在万物凋零的秋季,麓山之中,竟然还能见到静端皇后所种之花。
这花后来班馥也同娴月打听过,名唤“云端”,花开四季,常盛不败。原不过是幽州边境的一株野花,是静端皇后费了好一番心思研究易土栽种之法,这才让它在盛京等地存活下来。
班馥伸手接住从半空旋转落下的小黄花,正在发愣,身后突然传来,脚踩在枯枝上的噼啪声。
班馥的脊背瞬间紧绷,她猛地回头,只见浮香被人劈晕在地,而“苏子虞”面带微笑站在面前。
班馥抿紧唇,正要下跪,那人却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止住了她的动作。
“不必跪了。”他又走近一步,几乎算是贴面而立,垂眸拿走班馥手中的花,他亲手为她簪在发间,亲昵低语,“馥儿,我要走了,你我陈国相见,可不要再让义父失望了,嗯?”
“是。”班馥垂着眸,交叠放在腹前的双手握得死紧,连青筋都绷现在白皙的手背上。
那人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我的馥儿长大了,颜色娇若海棠,叫人见之倾心,不怪乎千年从不动凡心的离国太子也乱了心。”
他抬手,欲碰她的脸。
班馥蹙眉,侧开脸躲了一下。
他的手凝落在空中,忽而意味深长地一笑。
……
参天古树的遮避中。
元君白的目光久久落在,那人握着班馥手臂之处,神色冷凝,低压的状态仿似连空气都冻住了。
楚越转眸看了他一眼,不敢吱声。
好在很快,“苏子虞”退开,低说一句不知什么,笑着转身离去。
待班馥扶起浮香也走远后,元君白才出声说话,眸色沉沉:“派人跟着苏子虞,孤总觉得他不简单。”
楚越应下。
不知怎的,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元君白顿了一下,又嘱咐道:“你亲自带人去,行事小心些。”
“是,属下领命。”
*
夜幕降临,班馥靠在窗外发愣,连元君白进来了也未察觉。
朝云正要叫她,元君白却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都退出去。
房门吱呀一声关闭,烛火哔啵跳跃了一下。
班馥这才回神,感觉身后站了人,回头去看,见是元君白,便打起精神,笑了一下:“殿下回来了?今日出游开心吗?”
元君白“嗯”了一声,牵过她指尖都有些泛白的手。
他因身体的缘故,已是体温偏低,可她此刻的手如浸过冰水一般,也不知站在这儿吹了多久的冷风才会如此。
元君白蹙了眉尖,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搓了搓。
班馥怔怔望着他在灯下温柔的眉眼,似终于下定决心,轻声道:“殿下,苏子虞此人不可尽信。我不知他接近长公主到底是何目的,但他绝不是什么好人。”
元君白抬眸看她,目光先从她发间掠过,见那朵簪花已然不在,心头微动,问她:“你此前认识他?”
班馥抿了下唇,将目光挪开:“数面之缘,不熟。此前他似没认出我,我便没有提。”
“那现在为何告诉我?”元君白紧盯着她,“你刚开始没有说,必然也存了袒护之心,如今向我示警,你就不怕我将他截留在离国,不许他出境?”
班馥先是一怔,随即低头一笑。
他这样坦然相问,倒让她心里头释然了,一直笼罩在心的乌云像是顷刻间就散了。
从她来离国,她就从未想过会活着回去。
可是,回顾这两日起伏不定的心绪,蓦然发现她最怕看到的,竟是他眼中的厌弃怀疑之色。那会是最伤她的利剑。
班馥偏头看他,明眸若水:“殿下不应当先猜忌我与他如何相识,会不会与他沆瀣一气,谋害殿下才对吗?怎么关注之处,却是在我对苏子虞在不在意?”
“我身上的秘密,你知道。”元君白垂眸看她,“从揽一芳离开之时,便是我决定信你,不会将此事泄露半分之时。那至于其他的,也不甚重要了。”
班馥眨眨眼,又眨眨眼,泛上眼眶的泪意终究还是绷不住,一颗颗如珍珠滚落。
她透过水汽弥漫的眼望他,一边擦越来越多的泪,一边瓮声瓮气地说:“我想……我想问个蠢问题……殿下为何待我这样好?”
“你说呢?”元君白低声细语,上前一步将人圈抱在怀,低头,轻吻她脸上的泪。
作者有话说:
昨晚胃痛又卡文,就断更了,对不起呜呜呜
然后这文是甜文呀~你们都在担心我开虐是怎么肥事hhhhhh
43 ? 甜蜜
◎殿下你生气啦?◎
因班馥精神很差, 又未用晚膳,元君白就陪着她吃了些东西。
说开了之后,班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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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都不同了, 连走路的步伐都变得轻快不少, 吃东西也吃得香了, 可以说是胃口大开。
连干了一碗粥,两个饼,还另有一些小菜也吃了不少。
吃完后,元君白又牵着她到院中消食散步,寒夜下星辰漫天,她被裹在厚实的披风下,每走一步就笑一下, 傻得很。
元君白转眸看她, 虽不知她在高兴什么, 但对她的开心感同身受,唇角也一直带了笑,目光温柔宠溺。
同她在一起,时光似乎总是可以走得很悠然,哪怕什么都不做, 只是静静待着, 心里头都是满足和快意的。
坐上了至高之位,又冷眼看了不少情爱错付的人和事,他从前一直觉得自己会孤独终老,可没曾想,生命里意外撞入了一个她, 打乱了所有的一切, 却如太阳一样照亮了他冰冷坚硬的心。
他实在……珍惜得很。
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见她打呵欠打得眼泛热泪,他才带她回去,让她去睡觉。
她眼底青黑,一副很是缺觉睡的模样,也不知昨夜是不是一宿都没睡着。
元君白坐在床边,为班馥盖上被子,低声道:“睡罢。”
班馥不舍地望了他两眼,听话地乖乖闭上眼。躺了一会儿,悄悄掀开眼帘去偷看,刚好对上元君白带笑的眸。
“殿下,你还没走呀?”
两相对视,班馥甜甜一笑,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示意元君白牵着她。
这样的依恋,让元君白心里头柔软一片。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她这才安心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呼吸逐渐均匀,沉沉睡了过去。
元君白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回被窝,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轻步往外走去。
朝云侯在外头,见元君白出来,连忙行礼。
元君白食指抵着唇,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朝云连忙点头,见天黑风大,便提着琉璃灯跟着元君白往外走了几步,元君白吩咐道:“不必送了,仔细看顾昭训,替她点一支安神香,让她睡得再踏实些。”
殿下对昭训的好,可真是细无巨细啊……
朝云感慨地应下,福身行礼:“是,奴婢这便去。恭送殿下。”
泰安接过她手中的琉璃灯,快步跟上元君白的步伐。
*
因他们在澜云宫不能待太久,预计最多再待一日,便要启程去秋猎场。
这两日班馥又哪儿都没去,元君白就提议带她到山中去转转。
问长公主是否同行,她却笑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意有所指地说:“你们自去罢,我这老骨头就不作陪了。”
虽不知昨日他们两人是不是产生了争执,一个闭门不出,一个游山玩水之时心不在焉,但见今日两人又和好如初,心里亦是欣慰。
告别长公主,两人往山中而去。
金黄的树叶铺满山头,日光耀眼,打在身上却并不炙热,反而非常舒适。
他们找了一片湖,坐在湖边垂钓。
可是班馥哪里是坐得住的性子,没一会儿就跑到湖边,就着流动的湖水拨动粼粼湖光。朝云和泰安都去摘野果去了。
班馥回头见元君白手持鱼竿端然坐着,突起了逗弄的心思,双手掬住一汪清水,她急急叫元君白来看:“殿下殿下,我捉到一条小鱼,你快来看。”
待到元君白走到身边蹲下,班馥这才将合掌捧到一起的手从湖水中抬起,偷眼瞄了一眼元君白,见他目光专注地落在她手中,口中便喊着:“我开喽——”
最后一个音节落地,她猛地将手中水扬洒开,哗啦,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纷纷扬扬落下。
她的笑脸绚烂如花。
可是下一刻,见到元君白不避不躲地被他浇湿了一脸,睁开眼后,略挑了眉,静静将她望着,又忍不住心里一慌。
班馥连忙抬起袖子帮他擦脸:“别生气别生气,全是我的错。”
她认错倒是干脆。
元君白道:“口中认错可不行,得罚。”
他伸手过来。
班馥以为他也要浇她水,低呼一声,连忙跳起来往回跑。
可她哪里跑得过元君白,没跑两步,就被他抵靠在银杏古树下。
“殿下,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女孩儿扯了扯他的袖子,撒娇的声音轻软,如羽毛在他心尖滑过。
元君白眸光微动,低声说:“你胆子愈发大了,连孤也敢戏弄。”
他自称“孤”,搬出太子的身份吓唬她,她却没有多害怕,见他眼中皆是宠溺纵容,反而一笑,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殿下,我真的知错了,就饶了我这一回。”
她哪里像是知错的样子。
山风吹袭而过,金黄的银杏叶如雪飘落。
他低喃了一句“不可轻饶”,垂头吻上她的唇。
干燥却柔软的唇两相磨蹭,再轻轻吻她。
班馥方才有多嚣张调皮,这会儿有多乖巧无措。她紧张地将手抵靠在他胸前,只觉肌肤上快速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此时依旧是温柔克制的,仿佛在给她时间适应。
突然,接连不断的咕咚坠地之声响起。
朝云和泰安两人猝不及防地窥见主子们的隐秘事,都有些傻在那儿了。
朝云脑子里还是发懵的,慌慌张张地去捡地上滚落的野果,泰安连忙去拉她,小声急道:“别捡了别捡了,赶紧走。”
泰安上回被邓显挡在身后,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次倒是突然明白,为什么上次他师父几乎将他耳朵都拧掉了。
两人几乎算是小跑着离开。
见班馥羞愤欲死的模样,元君白又啄吻了下她的唇,哑声哄道:“下次出来,谁也不带,定让铱驊他们避得远远的。”
班馥被他这句话愈发弄得脸热,一点儿也没有被安慰到。
慌乱地连忙将他推开,飞快说了句“我去捡果子”,就跑走了。
元君白宠溺一笑。
他靠在树边,望着远处层层叠叠推涌而出的云浪,取了玉笛吹奏。
班馥捡果子的手顿了顿,回眸看他,目光从他手中的玉笛滑过,垂眸,又继续捡。
这一日过得十分悠哉惬意,最后元君白甚至当真钓了两三尾鱼回去。
泰安抱着鱼篓,笑着说:“今日收获颇丰,长公主若见了,定然欣喜。”
元君白牵着班馥的手走在前头,班馥听了便说:“这湖鱼肥美,一条拿来清蒸,另外两条就拿来熬汤,汤汁乳白鲜美,想想就嘴馋。”
元君白揶揄地望着她:“只会说,不会做可不行。”
“我怎么不会做,”班馥不服气地说,“只要殿下不嫌弃我糟蹋你亲自钓的鱼,今晚我来掌厨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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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君白含笑点头:“拭目以待。”
班馥走了两步才觉落入他的圈套,悠悠长叹一声,引得众人闷笑不已。
*
因悠闲了一日,勤勉的太子殿下用完饭以后,就又坐在书案后处理公务。
班馥白天在林中捡了一块木头,这时就坐在一旁,专心雕刻。
可是她这人,厨艺不错,画画也算过得去,但于木雕一道上,确实没有什么天分,雕刻了半天雕得很不成样子,百思不得其解:“殿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技巧,为何我总会雕得四不像。”
元君白从公文中抬头看了她一眼,徐徐道:“若你拜我为师,倒是可以考虑传授一二。”
……还拽起来了。
班馥撇撇嘴,埋头继续雕刻,并不搭理他。
元君白等了片刻,见她没有反应,便有意引诱:“我的木雕作品,在市面上千金难求,你可想好了,机会难得。”
这话不假。
他用了“代名”,偶尔兴致来了会将得意之作放到外头售卖,也不是为钱,就是一个兴趣。后来,声名大噪,作品自然也就变得炙手可热。
这些年,他忙于政务,雕刻的作品少了,在外头流通的作品价格也就越炒越高。
班馥心道,他闲时爱好还真不少,又是木雕又是吹笛子的。
想到这里,一直强压在心底的画面又浮现。
玉笛尾部的“笙”字到底作何解?
沈拂菱通音律,难道当真是她相赠的?
元君白见她微微嘟着嘴,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好笑地退让道:“罢了,逗你的。拿过来我给你看看。”
班馥侧了侧身,用背对着他,嘀咕道:“谁稀罕?好像没人比得过你一样。”
元君白想了下:“可能真的没有。”
班馥气结,故意道:“那可未必,我幼时认识的一个大哥哥,就比殿下雕刻得好。”
“什么大哥哥?”
班馥回头睨他一眼:“大哥哥就是大哥哥呀,我有一个贴身带着的小木偶就是大哥哥送的,殿下不知便算了。”
元君白静默半晌,重新垂眸提笔,处理公务。
两人一时谁也没说话。
班馥心大,雕刻入神后,也将此事抛诸脑后了,等下她雕刻完成后,揉了揉酸涩的脖颈,回头去看元君白,如常问道:“殿下今日伏案已久,累不累?要不今日先歇息吧?”
元君白没说话,奋笔疾书。
班馥以为他没听到,又问了一句,哪知元君白还是没有搭理她。
班馥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先是怔了下,后来又回想了片刻之前同他的对话,心里一边有些不敢置信地念着“不会吧”,一边站起来脚步轻快地走到他身边。
元君白落笔的手似停顿了一下。
班馥背着手弯下腰,凑近去看他的脸,眼眸中藏着笑意,似闪烁着盈盈星光:“殿下,你生气啦?”
作者有话说:
撒点糖给你们吃,啊——
班馥:自己吃自己的醋可还行?
44 ? 两心相悦
◎孤要你的朝朝暮暮,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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