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会,我又被人相中,送到了这里。”
这些敬献到离国的美人,大多不是什么真正的公主郡主,不过是被安了个名头,抬高身价,以期用美貌获取君心罢了。
像安诗雨那样放着好好郡主不做,偏要捧着一颗痴心来凑热闹的,实在是少见。
这些道理,大家心照不宣。
元君白还没见过,一上来,就如此坦然将自个儿身世剖个一清二楚的。他温声道:“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班馥摇头,下意识甜言蜜语地哄人,“殿下供我吃饱穿暖,还不用干伺候人的体力活,神仙一样的日子。不对,神仙也没我快活,毕竟不能时时见到殿下这样的美人!”
“美人?”元君白嘴角微弯,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
……完蛋。
她这一高兴就没把门的马屁精属性。
这下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殿下,我错了。”
班馥脸红了红,两片薄唇内卷,作闭口状。
她微微低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绯红如霞的脸颊。
因她抿着唇,两颊可爱的酒窝就露了出来,愈发显得甜美娇憨。
元君白的目光从她脸上挪开,重新提笔,继续批阅。
“会说陈国话吗?”他冷不丁地问。
怎么就绕不开陈国了呢?难道他怀疑我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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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馥抬头瞄了他一眼,小声道:“会。”
元君白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她被蛊毒折磨过的身体本就疲惫,方才心弦又一直紧绷着,这会儿他不再跟她说话,周遭安静起来,人就容易犯困。
眼皮子耷拉着,仿佛有千斤之重。
男人淡淡的冷香仿佛驱散了胸口的闷痛之感。
太舒服了……
这是她彻底昏睡前的唯一感受。
*
再次睁眼,天光大亮。
阳光从窗棂洒入,细尘飞舞。
她又闭上眼睛,舒服得伸了一个懒腰,被子软软的,蹭在脸上的面料又凉凉的。
“浮香……”她喊了一声,忍不住翻了个身,像猫一样将脸埋入云被中蹭来蹭去。
嗯,怎么还会有殿下身上的冷香味……
真好闻……
门吱呀一声开了,来人走近,带着笑意地说:“姑娘醒了?要先喝口水吗?”
女子的声音明显比浮香要成熟。
班馥猛地抬头,看了一眼屋内摆设和人,怔了一会儿,连忙一骨碌地爬起来:“姑姑,这个……”
此人她见过,正是在太子殿下宫内打理起居的娴月姑姑。管事太监邓显之下,东宫内最能说得上话,有地位的便是她了。
她有点想解释,方才自己抱着太子云被蹭来蹭去的蠢笨行为,可是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娴月递上一杯温水,让她润润嗓子。
班馥道谢接过,娴月笑了笑,自然而然地揭过了方才未完的对话:“殿下上朝未归,姑娘不若先起身洗漱,用过早膳之后,再回去?”
“多谢姑姑,费心了。”
“姑娘客气。”娴月拍了拍手,宫女们鱼贯而入。
班馥从未被伺候得这么周到过,她甚至不用出声,转转眼珠子,娴月就能猜中她的意思,吩咐小宫女们行事。能在太子身边伺候的人,果然不简单。
待班馥离去。
小宫女收拾床褥,翻看片刻,低声唤了一声姑姑。
娴月快步走过去,掀开小宫女刚刚掩盖住的那一块,快速更换了一张绢丝白帕。
一抹嫣红赫然出现在新的绢丝白帕上。
两人对视一眼,娴月将白帕叠好,递给小宫女,低声道:“此次召选陛下授意德妃娘娘主礼,依殿下之意,将消息回禀德妃娘娘。她自会知道如何处理。”
“是。”
“切记,此事既要声张,又不能太过声张。”
“朝云省得,从承元殿必经之路路过,让皇后娘娘的人看到我,姑姑放心。”
“是个机灵丫头,去吧!”
*
太子事忙,自那之后又有好些天不见踪影。
这日,元君白回来之时,天色已晚。
娴月早早备好热水热巾,伺候他净手擦脸,换上舒适宽松的常服。
做完这些,晚膳也全都摆好上桌。
邓显在一旁布菜伺候,笑着说东宫新拨来一厨子,厨艺精湛,天下菜系十之会八,乃是陛下亲赐至东宫的。他一样一样的介绍菜名及来由,见主子爷吃得尚算满意,趁着他心情好,见缝插针地问:“殿下,今夜可要招人伺候?”
元君白恍若未闻,淡淡道:“今天什么日子?”
“花灯节?”邓显莫名其妙。
殿下从来不关心这样的节日,突然问起,倒叫他懵了一下。
元君白“嗯”了一声,放下筷箸,示意饭菜可撤了。
接过娴月奉上来的茶轻呷一口,他漫不经心地低声吩咐:“那便出门走走,叫上班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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