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他:“师兄!”
唐麒头也不回地说:“你们先吃,我去买点东西。”
听到这个解释,姜绒也没有收回视线,固执地盯着他师兄的背影,直到他师兄转进其他巷子看不见人了。
唐无双觉得好笑,“绒儿,你病的这两日真的跟个孩子似的。快吃饭吧,阿麒肯定要回来的。”
姜绒努嘴,夹起包子往嘴里塞,只是这包子的味道仿佛不如他期待的,吃了几口竟觉得不好吃了。姜绒嫌弃地放下筷子,抬头看对面的唐无双和唐凌殊却吃得津津有味,唐无双还赞老板手艺好。
等到唐麒回来,姜绒只吃了一个包子和喝了半碗豆浆。
唐麒坐在姜绒身边,看到他碗里的情况,忍不住逗他:“怎么,不是能吃四个吗?”
姜绒哼哼:“吃不动。”
十个包子,唐凌殊吃了三个,唐无双吃了两个,唐麒吃了四个。
“师兄你才是吃四个。”
唐麒狠狠敲他的脑袋。
四人牵着马走到北城门,一辆高大的马车等在前面,车夫看到他们几人连忙来招呼:“郎君们可来了,来来,上车上车。”
唐凌殊立刻明白过来,刚刚唐麒是去租借马车了。
姜绒被唐麒扶上车,姜绒还不大愿意,“我又不是千金小姐,我不用坐马车的。”
唐麒瞪他,“你不用,圣子需要。”
“那……”姜绒想说那圣子和少主坐马车,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坐在车里。
马车里用厚厚的帘子挡住门窗,车里还准备了两张锦被,唐无双看到这些仍是忍不住惊叹唐麒的办事能力,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短短时间就安排得妥妥帖帖。
唐凌殊和唐麒二人骑马护在马车两侧,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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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出发了。
出城以后,姜绒在马车里坐不住,时不时撩开帘子找唐麒,“师兄,你冷不冷……”
唐麒抬手弹他脑门,“老实坐着,别让冷风灌进去。”
姜绒回头看向身边的唐无双,颇有些不好意思,“无双哥哥,是不是冷风吹着你了?”
唐无双将他拉回来坐好,“绒儿,你的脸色不好,听你师兄的,好好在车里呆着,你师兄他就在外面。”
姜绒被唐无双点醒,原来他是怕师兄不在身边啊。可是为什么会怕,以前两个人分开出任务的时候他都没有怕过啊。
他身上到底中了什么毒?
入夜,一行人在路上找了户农家落脚,马车停好后,唐麒撩开帘子,看到姜绒裹在被子里睡得不省人事。唐无双轻声道:“睡了大半日了。”
唐麒上车将姜绒抱下来,姜绒知道是唐麒在抱他,努力睁开眼,想要说什么,但是困劲儿让他连说话都只能在梦里说。
四人挤在一间屋子里,除了姜绒,其他几人都没法睡得着。
姜绒的情况并没有好转,之前还能自己清醒,短短半日就变成无法清醒了,即便他是睡着了,可是与昏迷又有什么区别呢?
唐凌殊忍不住摸了一把姜绒的脸,四人中年纪最小的就是姜绒,偏偏是他帮他们断后受伤,“我们要加快行程不能继续耽搁了。”
唐麒却不以为然,“你不睡,车夫也要睡。”
姜绒现在的情况肯定不能继续吹冷风了,车夫不过是个普通人,半点武功都没有,连着赶了七八个时辰的马车已经是极限,在蜀地这样山路崎岖的地方赶车,一个不小心都会粉身碎骨。
姜绒迷迷糊糊地昏睡着,梦里什么事情都有,一会儿是他师兄跟他说要赶他去喂猪,一会儿是他师兄偷吃了他珍藏许久的糖糕,一会儿又是他师父不但不帮他还罚他去山门扫地。
“糖糕……”
唐麒抱着姜绒一路飞奔至刑堂,刚刚进门就听到他师弟没心没肺地在梦里念叨糖糕,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吃屎,唐麒瞪那个闭着眼的家伙,除了糖糕就没有别的了吗!
即便是唐麒常年保持冷酷面具的人也要被姜绒气得怒火中烧。
“阿麒,绒儿……”
唐秋意看到唐麒怀里脸色发青的姜绒,心口猛颤,“快送到内堂!”
内堂里早就准备了炭盆炉子,整个内室暖和如春。唐麒将姜绒放到唐秋意的床上,将姜绒身上的衣物全部脱下,少年人细腻软白的身子微微颤动。
唐秋意心疼无比,抚摸姜绒纤细手臂上的伤疤:“怎么这么多伤口?”
“被唐明暗算,那些怪物抓的。”
唐秋意早已收到唐麒的信件,唐秋意马上就明白所谓的怪物是什么。
唐秋意翻动姜绒的身子,后背的刀伤几乎已经看不到痕迹了,外人来看根本不会知道姜绒后背几天前受过严重的伤。
“融雪的效果没有问题,师父,绒儿到底怎么了?”
“十年前我便告诉过你,你难道全忘了?”
唐麒万年无波的眼眸里,写满了震撼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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