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首辅的早逝白月光》10、旧怨
听闻棠梨要去卢县参加赵家小姐的订婚宴,棠溪白也随了一份礼。
之前见青书院和赵家铺子多有来往,倒也算是老熟人。
青骊还特地为赵家小姐做了几盒点心,让她带去添个意思。
于是棠梨便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坐上了马车。
天气越发闷热,棠梨将车帘绑了起来,试图靠着山风缓解闷热。
青骊还给她准备了冰镇雪梨糖水,再不吃恐怕就不爽口了。
棠梨递给正在驾车的小厮一碗,让他停下歇一歇,又递给旁边的丫头秋月一碗,自己也喝了一碗。
秋月将碗中糖水喝得干干净净,捧着碗说:“天气这般热,小姐不如在这里好生歇一歇。”
王大虎一只脚踩在车辕上,回头说:“秋月你不知道,前面有段路山匪时常出没,天黑了不安全。”
秋月一听,白了脸:“那快走吧。”
王大虎不敢耽搁,一行人紧赶慢赶在天黑前到了卢县。
棠梨看着朦胧夜色中若隐若现的房屋,不禁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徐江松正是滕州卢县人,曾是卢县县丞家的公子家的伴读,因为得罪了县丞家的公子,前一世乡试前夕被人打了一顿,拖着一身病躯去参加的秋闱。
科举本来就磨人,那徐江松身体又康复不佳,虽然中了举人,却名次靠后。
只是徐江松哪怕都这样了,名次却依然压了县丞家的公子一头。
那公子怎么能忍得了曾经的伴读骑在自己头上,于是变本加厉,百般为难他。
后来雪灾,大雪封路,徐江松回不了家,县丞又故意为难,导致他的娘亲活活冻死在雪灾中。
如此大仇,让徐江松彻底记恨上了县丞一家。
后来徐江松或许是因为此前被打压得狠了,竟攀上了长公主之子孙朝洺,成了他的幕僚。
原本这些事和棠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好巧不巧的是,县丞家和陆家是远房亲戚,算起来陆辰远还要叫县丞家的公子一声表哥。
当时陆家被抄家,那县丞家的公子竟也帮着陆家奔走,虽说后来及时抽身,却不知道为何被徐江松知道了。
那还了得,陆家本来得罪的就是孙朝洺,徐江松又成了孙朝洺的幕僚……
因此徐江松后来没少给陆家添堵。
但徐江松此人……其实本性不坏。
虽说给陆家添了不少堵,但陆家被流放之际,他还差人打点过衙役,可谓良心未泯。
上一世种种,不过是家境贫寒,受人欺凌,被逼到绝境之下,才做出的举动。
趁现在一切都还未发生,棠梨想试试能不能让事情发生改变。
思绪万千间,马儿打着响鼻停了下来。
随之而来是一个女子惊喜的声音:“棠棠!你到啦!”
棠梨掀开车帘,看到一个圆脸杏眼的女子,也笑起来:“赵姐姐!”
赵妍前一世染了瘟疫,虽说捡回一条命,却失了孩子,听说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棠梨看着那双含笑的杏眼,回握住赵妍的手跳下马车,轻轻拥了她一下:“赵姐姐,别来无恙。”
棠梨与赵妍秉烛夜话的时候,街上梆子已敲过两声,一道清瘦的身影沿着长街拐入小巷。
已是二更天,那间小屋依然亮着微弱的烛火,徐江松不由加快了脚步。
吱呀一声,门先从里边儿开了。
一头白发的徐母忙迎儿子进来,“江松,回来啦。”
徐江松扶住娘亲的肩:“娘怎么等到那么晚。”
“你回来肯定会饿,灶上还给你温着汤饼。”
她急匆匆端来汤饼,看着儿子狼吞虎咽,心疼道:“秋闱在即,要不还是辞了这份差事吧。”
徐江松摇摇头,“娘,我有把握能进入春闱,还得攒去上京的盘缠。”
徐母又心疼又自责,“都怪娘身体不好,做不了重活……”
“娘,您千万别这么说。”
徐江松抬起碗稀里呼噜喝得干净,把碗重重一放,“您好日子在后面,还要等我给您挣诰命呢。”
徐母笑起来,脸上被风霜催折出的褶子透着慈祥:“好好好,我儿出息。”
她结结实实又给他添了一碗:“近日辛苦得紧,你多吃些。”
徐江松谢过徐母,端起碗来二话不说又埋头吃下。
参加完赵妍的订亲宴之后,棠梨说是要买些卢县的特产带回家,便带着秋月和王大虎在街上闲逛。
临近端午,街上卖粽叶的、卖粽子的小贩水泄不通,还有人卖雄黄酒、五色绳等等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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