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他们的存在。
他对闻扶莘没有敌意。
他只是从未将他放在眼里罢了,甚至于闻扶莘的去留,也只在他一念之间。
真切的感受到怀中人的存在,魏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抱她抱得很紧,似乎这样做就能抹灭先前发生的一切不愉快,能够消除她的记忆,让她还和之前一样待他。
但发生过的事,如何才能抹灭存在,此情自是浅浅入深深,可又如何与旧情一般无二?
想到这里,魏襄便心起躁意。
他不想去深究闻扶莘到底是故意出现在周雪韶的面前,还是无心之举,总归最后的结果就是让周雪韶知道了她本不该知道的事。
他从来不会留下做事不谨慎的人。
闻琛,也不会是那个例外。
……
外头暴雨侵袭,降落的雨水如注,洗刷着天地。
夜深人静之时,深色雨空之中反倒少了电闪雷鸣,大雨哗啦啦地流淌,仿若在向这元洲城倾注入无数江海。
周雪韶出行不便,只得留在魏宅过夜。裴府那里见她久久不归家,定然会担心她,知她忧虑,魏襄一早派了人前往报信。
他将一切安排妥当。
书房内,又起了两盏灯,满室亮堂,那明朗光线穿出窗牖之外,似是要将雨水点亮。
这府宅虽是新建,所需之物却是应有尽有,帘幕后的书架上摆放无数名家著作。
周雪韶稍稍一望,便只觉眼花缭乱,又兴许是她当日行路颇多,临到晚间,累了倦了也是常态。
不过魏襄却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隔着帘幕,周雪韶见到魏襄忙碌的背影。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注意到他散在后背的墨发还湿着呢,周雪韶取来葛布,站到魏襄身后,稍微擦了擦他的头发。
“有劳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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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魏襄倒是对她客气得很。
“魏公子肯收容我居于此处,我定当是要报答的。”一番擦拭过后,周雪韶收起葛巾,笑着说道。
魏襄也笑了笑。
之后,他低着头忙于摩挲,周雪韶也在这时注意到魏襄在修复那枚白玉兔子上碎裂的兔耳。
周雪韶只以为是她不慎将其遗失时留下的碎迹,语气惋惜地问着魏襄,“这还能修好吗?”
魏襄点头,说,“可以。”
于是周雪韶在旁为他掌灯,亲眼瞧他如何将那银丝嵌在白玉上,好在兔儿只断了半截,细长银丝将其耳朵整个缠绕住。
白玉兔子缺了白耳,最后倒是多出一只银耳朵,小模样瞧着很是惹人笑,而周雪韶也确实笑出了声。
魏襄见她如此轻快反应,顿时松了口气,“我手艺不精,等到来日回家,再请师傅仔细修缮。”他说着话,将白玉兔子递给了周雪韶。
周雪韶提着挂绳仔细观望后,却并没将它再系到身上去。
“不喜欢吗?”魏襄见她如此,问道。
“丢过它一次,不想再丢了。”周雪韶摇了摇头,她将白玉兔子收在手里还给魏襄,“你在这里寻个地方暂时将它放着,等我回去,再把它好好收起来。”
见她珍视,魏襄动情不已,他接过她递来的白玉兔子,却没在第一时间按照她说的那样将它放置好。
魏襄反而顺着绳结勾住了周雪韶的手指……
他搂着周雪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周雪韶愣了愣,声音带着些许慌乱,“不可如此。”
魏襄仍是不为所动的神情。
周雪韶仓促说道:“这种事情你自是无碍,可我……”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魏襄以指腹戳了一下额头。
“想到哪里去了?”魏襄笑着,纠正她,“那房内有两张床,我不过是想睡在另一张床上,与你一同入眠而已。”
周雪韶真心是误会了。
不过对此她依然有疑虑,“离得近吗?”
“怎么,怕我半夜里抹黑跑到你床边?”魏襄言笑,但见她脸上表情,她似乎的确是这般想法。
魏襄不由正色道:“我怎会如此?”
他向她保证,周雪韶方才点头。
躺在柔软床榻上,身心俱疲的周雪韶随着屋外阵阵雨声,很快进入了梦乡。而隔着屏风的另一边,魏襄却辗转反侧。
此时深夜,她与他不同往日,今夜竟共处一方小天地。如此场景,距离往日魏襄梦中所盼似乎更进一步,教他怎能轻易舍下贪享欢好的情愫而深深入眠。
几个思量之间,魏襄轻着动作起了身,他越过屏风,走到周雪韶的床边。
拨开床前纱幔,一张明艳面孔映入了他眼中。
此前信誓旦旦,现在仿若过眼烟云,魏襄终是背弃了对她?璍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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