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去打个招呼就回来, 不会耽误你和公主说体己话的。”
莫聪这才放心, 当即搀扶着莫母下车, 一行四人前往十里亭。
田恬见到他们过来,起身相迎。
莫母恭敬行礼:“草民参见公主千岁。”
田恬大惊:“这可万万使不得,如今您身份贵重,无需再行此大礼。”说着,连忙搀扶她起来。
莫母笑道:“谢公主。礼不可废,草民始终记得公主昔年之恩。”
田恬也笑了:“那些都是旧事了,如今瞧您气色不错,想来身子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托公主的福,将养了一年多,已经没有大碍了。”莫母如实道。
田恬点头:“那就好。”
莫聪没说话,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田恬,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莫母是个说到做到之人,和公主闲聊了几句,她找了个借口离开,把地方留给两人。
莫聪看着眼前如花容颜,心中感慨万千:“原以为你不会来的,没成想你在十里亭外等奴才,让奴才柳暗花明又一村。”
田恬笑笑,之前的那点不快也消散了,毕竟要走了,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不想因为之前的事情破坏气氛。
“你现在是楚国三皇子,身份尊贵,不用自称奴才。”
莫聪道:“在齐国是您的奴才,这一辈子都是您的奴才。”
田恬心里还是满意的,毕竟莫聪姿态放得很低:“本宫可没逼你。”
莫聪笑:“奴才甘之如饴。”
田恬也笑了,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松泛许多。
莫聪有一大堆的话想说,他此刻是真舍不得她,真想不顾一切把她带到身边,但一想到楚国也是危机重重,他又不得不放弃,一切留待将来。
“公主,莫聪走后,您要保重,至于那个张枫,过去就便过去吧,不值得您再为了他做傻事。”
田恬点头:“放心吧,本宫被软禁了半年,很多事情早已想开了,早就不在乎张枫了,更不会再为他做任何傻事,他不值得。”
“公主能想通就好,奴才远在楚国也放心了。”莫聪道。
田恬美眸凝视着他:“你在楚国也多保重,本宫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莫聪眼里写满不舍,这是他第一次动心的女子,也是唯一动心的女子,没成想这么快就要分开了。
田恬眼神示意若梅,若梅了然,立刻端了酒上前。
田恬亲自倒了两杯酒,自己拿了一杯,另一杯递给莫聪:“本宫今日以酒送行,望君珍重。”
莫聪的两个侍卫见三皇子接了酒杯,立刻就想上前验酒是否有问题,直接被莫聪抬手拒绝。
两个侍卫不敢像使臣那般公然直谏三皇子,且又看到三皇子和公主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应该非常熟悉。
他们也就没有在多加追查。
莫聪仰头就准备干了,可刚到嘴边,闻到酒香不对,出于天生的警觉,他觉得这酒不对。
当即色变,大喝出声:“这酒有问题。”随即直接把酒倒在地上,只见地上刺啦一声,那些酒水冒起了白色泡沫。
一般酒水是不会冒白色泡沫的,除非是酒中掺毒。
田恬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手里的酒还拿着,一直没喝,昨儿晚上郁闷,喝了不少酒,今天胃里还有些不舒服,所以她才没喝。
但是这种没喝,再加上酒里有毒,又是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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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的酒,这就有些说不清了。
田恬心里有种巨大恐慌。
还不等她解释,下一刻,莫聪身后的两个侍卫立刻拔剑指着她。
莫母在不远处,也第一时间听到了莫聪的大喝声,吓的脸色惨白,不顾一切朝着亭子里走来。
与此同时,楚国使臣在远处看到这一幕,齐齐变色,全部朝着亭子奔来。
那些楚国使臣把莫聪和莫母围起来,形成一个包围圈,一个个警惕的瞪着她,全部抽出剑防备着。
田恬陷入险境,一直保护她的两个暗卫也在这时齐齐现身,把她护在身后。
田恬一把扔掉手里酒杯,她那杯里也有剧/毒,酒水洒在地上冒起白色泡沫,她慌忙看向莫聪,茫然解释道:“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转头又看向若梅:“这酒是若梅你准备的,你赶紧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最怕的最担忧的就是莫聪不信她,一旦不信,她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以后若是嫁去楚国,她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若梅脸也吓的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禀公主,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是绝对不会下毒害公主和莫侍楚国三皇子的。这酒水从奴婢准备开始,经过不少人的手,需回去详查才行。”
为首的楚国使臣冷哼开口:“什么不知道,依老夫看,你们就是故意为之,你们公主肯定知道酒水里有毒,否则何以三皇子准备喝了,她却迟迟端在手里,那模样就是不想喝。”
这个举动众人看在眼里,莫母眼眶都红了:“公主,您之前对我和聪儿可是有救命之恩,我家聪儿更是对你真心一片,你怎么下的去手!”
莫聪视线落在她身上,并不如其他人激烈,但也有些疑惑,有些不解。
刚才她一直不喝酒是真!
田恬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莫聪,我真的不知道那酒里有毒,我之所以迟迟不喝那酒,是因为昨夜我喝了不少,现在胃里还难受,我不可能有毒害你的心思,你在公主府当差许久,你难道不知我的为人,我怎会害你!”
为首的楚国使臣再一次冷哼:“公主真是巧言令色,如今三皇子于楚国意义重大,说句冒犯的话,那可是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之人。
你齐国表面看上去很好,谁也不知肚子里是否包藏祸心,若是三皇子今日在这十里亭出事,楚皇病危,小皇子年幼,楚国必然陷入大乱,你们齐国怕是就想等到那一日,挥军南下分一杯羹,好深的谋算。”
话落,为首的楚国使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拳行礼:“三皇子,您切莫相信那齐国公主一面之词,齐国公主之前对您和夫人有恩固然不假,但涉及到了两国之争,涉及到了天下大事,那些小恩小惠,也就不足以道也。还请三皇子与我等速速离开,如今齐国已不安全,他们已露出狼子野心,恐其他地方还有埋伏,我等越早离去越安全。至于这齐国公主,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
田恬大惊,这是想要除掉她。
两个暗卫这时候冷声开口道:“你们想要动公主,先从我们的尸体踏过去。”
莫聪此时开口:“此事真相如何尚未不知,如何能轻易草贱性命,若是再让我听到这话,休怪我不客气。”
田恬闻言,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想解释。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这时,楚国使臣等人齐齐跪在地上,也不在说杀齐国公主了,只请求莫聪速速离去,他们都看出来了,三皇子那模样根本不想离去,他还想等着听那齐国公主的解释。
田恬不能让莫聪这样误会她:“莫聪 ,你听我一言。”
莫母这时候开口道:“聪儿,听众位大人的话,速速离开。”
莫聪为难。
莫母火了:“你难道还想要忤逆自己的娘亲吗?”
她现在顾不得真相如何,她只要自己的儿子能平安到达楚国。
其他的,她根本不在乎。
再者,她亲眼看到文瑶公主端着那酒不喝,她肯定是有问题的。
万万不能让儿子被蛊惑了。
莫聪更加为难。
莫母气急:“你这是想气死我吗?”说着,太过激动,整个人都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莫聪被吓了一跳:“娘,您息怒,儿子这就跟你走。”
田恬还想做最后挣扎。
莫聪看了她一眼:“什么都别说了,珍重。”随即搀扶着莫母,转身大步离开。
田恬看着他那略带悲伤的背影,忍不住大声道:“莫聪,不管你信不信,这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会回去查清楚,给你一个真相。”
那道背影始终没有转身,更没有多说什么,他扶着莫母上了马车后,一众人风风火火离开,好似后面有人在追赶他们似的。
田恬无奈叹了口气,心累至极。
她之前所做的一切,真的要一场空吗?
若春若梅在旁边打抱不平:“莫聪怎能不相信公主,他在公主府可当差了一年多了。若不是公主之前几次三番施救,他和他娘焉有今日回楚国的荣耀。”
她们真为公主感到不值。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
第255章 祸水皇后
田恬站在原地眺望了好一会儿, 才道:“走吧,咱们回去,现在最主要的是,查清楚幕后主使者是谁, 才能还本宫清白。”
毒/害莫聪可不是小事, 如今莫聪恢复了楚国三皇子的身份, 今非昔比,正如那楚国使臣说的那样,莫聪身份太过贵重, 他以后是楚国之主,影响整个楚国局面,齐国中肯定有人想要他回不了楚国。
一旦莫聪死在齐国, 楚国必然大乱, 到时候挥军南下就能分一杯羹。
这件事情应该不是皇兄做的,齐国另有凶手。
皇兄一向疼爱她,视她为珍宝,绝对不会拿她的性命开玩笑。
毕竟由她出手毒害莫聪,不管莫聪是否死亡, 只要楚国计较,齐国国力不如楚国, 势必会推一人出去顶罪。
那人肯定是她无疑。
皇兄疼惜她,断然不会把她驾于烈火之上烘烤。
所以她大胆猜测, 齐国还有其他人, 不愿意莫聪回国, 可能曾在皇兄跟前谏言过, 皇兄没有采纳, 他便兵行险招, 想要借她的手除掉莫聪。
真是好深的算计,此人深知她和莫聪交好,在楚国使臣齐齐警惕的情况下,也只有她有机会得手。
那人猜的不错,莫聪确实没有怀疑她,只是在最后关头发现不对,只能说他的男主光环巨大,不是旁人能轻易杀死之人。
只是把她害苦了,一个弄不好,她之前做的一切,全部都将付之东流。
一想到以后嫁去楚国的日子,田恬心里一片冰凉。
现在只求捉到凶手,让凶手伏法,给莫聪一个交代。
田恬回到公主府后,第一时间彻查了接触过酒水的下人,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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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连着查了两天,好不容易查到了厨房的小六子身上,眼看有点眉目了,那小六子却自杀身亡,什么痕迹也不曾留下,就此断了线索,让人无从下手。
田恬都快急疯了,若是此案没有一个结果,那罪名必将由她来担,她危矣。
又连着查了五日,依旧没有一点线索。
田恬坐不住了,她必须要找皇兄澄清一切,让他派人出手询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只可惜田恬还没来得及进宫,张公公先到了公主府,他一脸急切,顾不得规矩,直接冲进了公主的房内,哭丧了脸:“启禀公主,陛下病倒了,您快进宫去看看他吧。”
田恬正在房里插花,以求内心平静下来,陡然听到这则消息,只听到哗啦一声,手里的鲜花掉落一地,脸色大变,不敢置信:“皇兄怎么了?”
“陛下今晨好好的在龙椅上批阅奏折,不知怎地,突然间昏迷不醒了,奴才奉了皇后之命,赶紧出宫宣您进宫。”张公公眼眶通红,都快哭了。
田恬眼眶也红了,虽然她知道皇帝的结局,但皇帝待她极好,她在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亲哥哥。
“那御医怎么说?”
不提这个还好,提了张公公哭的更伤心:“御医说陛下陛下的病症没办法好,之前就一直在压制着,但是随着一年又一年过去,如今”
田恬震惊,没想到皇帝哥哥已经不好许久了,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才一直瞒着这事儿。
她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愧疚:“本宫这就随你进宫。”
张公公行礼道了声是。
养心殿。
田恬过去时,皇后和惠妃已经在龙榻前照顾着,两人的眼睛都哭成了杏仁眼,看着让人很不好受。
皇帝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可怕。
太医院的御医都在房里守着,大家围在一起商量解决之策。
田恬走到皇后跟前,轻轻环住她:“皇后娘娘,惠妃娘娘,别太难受,还没到最后一步,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皇后哭的声嘶力竭:“陛下他瞒的我好苦啊,若是我早些知晓,就能贴身照顾他,他也不至于龙体恶化的这么快。若不是我今日强迫御医说出实话,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皇兄这般也是怕你们难过担忧,他是为了我们好。”田恬声音里也带了哭腔。
皇帝这一昏迷,就是昏迷一天,直到晚上才醒来。
外头封锁了皇帝身子不适的真相,养心殿一切如旧。
皇帝一醒,皇后和惠妃就扑倒龙床前哭,田恬也站在床榻前抹眼泪。
“皇上,您终于醒了,担心死臣妾了。”惠妃道。
“皇上,您能醒来可真是太好了,先祖保佑。”皇后道。
田恬道:“御医,快穿御医,陛下醒过来了。”
皇帝见围着他的三个女人都哭成了泪人,笑着道:“都哭什么,朕不是醒了?”
他倒是很平和,没有什么息怒,仿佛已经看淡生死。
皇后和惠妃开始轮着指责他的不是,不该瞒着她们。
“臣妾和惠妃妹妹已经说好了,以后咱们轮着照顾陛下,万不会假手他人。”说着说着又哭了。
皇帝笑:“别哭了,生死无常,人都有一死,只是早晚的问题,朕这一生有皇后和惠妃相伴,还有两个可爱孩子,足矣。”随即又看了田恬一眼,眼中牵挂难舍,他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妹妹。
田恬之前还打算说莫聪一案,可看到皇兄这个模样,她决定不说了,不想让他担心,加重他的病情。
就让她自己慢慢查吧,能查出真相固然是好事,查不出也得认命。
她只想皇兄在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里,能开开开心心的,没有任何烦恼。
“皇兄,以后皇妹再也不淘气了,皇妹决定搬进皇宫,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皇帝听闻这话,脸上果然露出喜色:“文瑶终于懂事了,成,明日就让张公公派人去收拾收拾,你回宫来住。本来就是个没出嫁的姑娘,住在宫外本身就不符合大齐规定。”
田恬翻白眼:“皇兄现在才来说项,那公主府不是皇兄给文瑶建造的?”
皇帝哭笑不得,那时还不是她强烈要求的,觉得皇宫拘束,想要去外面自由自在。
她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他当然就顺了她的意思。
御医到了,打破了欢声笑语,大家严肃以待看着御医把脉。
好一会儿,御医才松口手。
皇后赶紧问:“陛下的病情如何?”
御医有些迟疑。
皇帝直接道:“有什么但说无妨,朕的身子朕知道,不必为难。”
御医如实说道:“这种病是罕见的绝症,微臣翻遍史书也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唯有将养,多喝些补身子的汤药巩固,方能多活些时日。”
皇后惠妃脸色雪白。
田恬知道结局,但还是哭成泪人。
唯有皇帝自己,很坦然:“没事,能活多久是多久,无碍的。”
一行人忙到很晚才回去睡觉,只是大家心里都有事,今夜注定无眠。
翌日,田恬亲自回公主府拿东西,她只拿了一些经常用上的物品,其他的还是保持原样。
田恬看着房间里诺大的拔步床,不由的又想起了和莫聪滚床单的时候,心里苦涩的很。
他现在应该已经到楚国了。
以他的才华本事,肯定能在最短时间内得到楚皇赏识,然后最封为太子。
若春若梅见公主发呆,知道公主肯定又想到莫聪了,她们都识相的没有打断。
“走吧,回宫。”田恬道。
“是。”若春若梅点头,一行人往府门口走去,那里已经停了数辆马车,公主要带进宫的东西,全部都已经放在车上。
田恬进宫的日子是很安稳的,她每天除了去养心殿陪皇兄说话聊天,平时就是待在自己的凤凰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完全不似之前大胆的性子。
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自己最亲近的哥哥得了重病,谁能高兴的起来。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过了半年。
这天,若梅拿了一张大红色的请柬过来:“公主,张鸿要成亲了,这是他的结婚请柬。”
田恬震惊:“张鸿这么快就成亲了?”只是他们俩的关系,他给自己发请柬是作甚?
田恬接过红色请柬,打开一看,里面有新郎新娘的名字,还有各自的身份。
张鸿娶的是六品光禄寺署正的千金。
有些委屈了。
张鸿虽然在户部也是个六品官员,但他还有个当户部尚书的大伯,张家一脉还是很显赫的,而且张鸿能让她一眼看中,自然也是人品出众,就算配个三品官员家的千金,也是合情合理。
所以身份上有些委屈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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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感情这种东西谁说的准,从来就不是以外在条件去谈论的,合则聚,不合则散。
两人能走到这一步,便是缘分。
“这请柬本宫收下了。”田恬道。
若春若梅震惊。
“公主,您真的要去参加张鸿公子的婚宴?”
田恬道:“怎么了?”
“奴婢还以为您不会去呢。”若春道。
若梅惊讶,难道公主对那张鸿公子还没死心?想要去大闹婚宴。
田恬道:“既然人家都送了请柬了,自然还是要去一趟的。”张鸿是被她无辜连累的,这桩因果她必须要亲手去了结。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
第256章 祸水皇后
田恬其实一直欠张鸿一个道歉, 若不是她的一己之私,也不会让他成为全京城的笑话,更不会想着摆脱她,急切寻觅了将近一年的成婚对象。
也真是难为他了。
可惜她注定不能告诉他实话, 一旦说了, 她的名声若是洗白, 一旦皇兄驾崩,她很有可能去和亲。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里,田恬有些迟疑:“若梅, 张鸿和那六品光禄寺署正千金是认真的吗?他们有真感情吗?”她心里有个想法,但有点迟疑,不敢实施。
若梅苦着脸:“公主, 这个奴婢不知。”
田恬又看向若春。
若春也连连摇头。
“不知道就去查, 一日内给本宫结果。”田恬直接道。
“是。”若梅行礼退了出去。
一日后,若梅带回来消息,田恬问她:“说吧,你查的怎么样了?”
若梅一脸为难。
田恬皱眉:“实话实说便是,作甚吞吞吐吐不能说的。”
若梅深吸了一口气:“公主, 奴婢说了您可别伤心,那光禄寺署正原本不同意和张鸿公子结亲的, 是那小姐执意要嫁,张鸿公子铁了心要娶, 长辈拗不过小辈, 这桩婚事才成的。”
田恬不解:“那六品光禄寺署正可是因为本宫的原因, 所以不敢把自家女儿嫁给张鸿?”也只有这一个原因, 除此之外, 张鸿可是仪表堂堂, 身世不凡,配六品千金绰绰有余,这是天上掉下的金龟婿。
若梅点头,算是应承了公主的话。
田恬叹了口气:“本宫知道了。”
“公主,那张鸿公子心中既然有了别的女人,他便配不上您,这样的人,不值得留恋。”若梅怕公主对张鸿公子又旧情难忘,想要在人家成婚前夕去破坏,那样实在不合时宜。
田恬知道她是误会了,哭笑不得:“你这脑瓜子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本宫早就不在意张鸿了,本宫叫你去打听,是另有缘由,非你想的那般。”
转眼就到了张鸿成亲这日,田恬盛装打扮,前去赴宴。
田恬的车驾到张府门口时,张鸿刚接了新娘子回来,一行人正准备拜堂。
张府今日格外热闹,刚下马车便看到火红一片,门口的石狮子上绑了两朵红色绸花,铺了十里红毯,直通到张府里面。
牌匾两边高高挂着大红灯笼,满地都是鞭炮燃过的红色碎屑。
宾客络绎不绝,小厮丫鬟穿行其中,他们手臂上,发鬓上,或多或少绑了红花红绸,看着格外喜庆。
“文瑶公主驾到。”
随着这声音一出,众人齐齐看向田恬这里,随即请安:“微臣/臣妇参见公主千岁。”
众人心中大惊,文瑶公主今日怎么过来了,难道是对张鸿旧情难忘,今日来砸场子了?
张尚书得到消息,顾不得刚坐在上首,连忙起身:“走,我等赶紧出去迎接公主。”那个煞星怎么来了,简直了,不会又要出什么事吧?
张鸿牵着红绸一端,表情傻住,他没想到公主今日竟然来了。
还偏偏赶在他准备拜堂的时候。
张尚书见他还傻愣愣的,忍不住催促:“还愣着作甚,走啊。”
如今公主来了,他还想好好拜堂?先看看她是个什么意思吧。
新娘这时也急了,一把揭开自己的盖头,露出一张如花的俏脸,喜婆在一旁激动道:“新娘子,您不能随便揭盖头啊,不吉利的。”
张鸿看着新娘道:“你先去隔壁歇息片刻,我去去就来。”
新娘子不愿意:“妾身是经过了张府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六礼,且今日已经进了张府大门,虽然未曾拜堂,但妾身自认已经是张家二房的媳妇,如今公主驾临,妾身哪怕身为新娘子,亦知孰轻孰重,自当随相公出去亲迎。”
张鸿叹气:“那便走吧。”
张枫也傻眼了,没成想公主竟然真的来了,那请柬是他让人送去的,为的就是想让她心痛一番。
这半年来,她直接搬回皇宫居住,一直风平浪静,他觉得是皇帝管着她了,不让她行偏颇之事。
他就是笃定了她不敢来,所以才送请柬去的。
他心里一直过不去之前那道坎,他也想让她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只是,如今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想的相差太远了。
在场的宾客也在议论纷纷,虽然这种场合不该议论,但是公主驾临,这事儿太大了,根本让人停不下来。
“你说,公主这次过来,是不是要抢亲啊?”
“谁知道呢,不过今日过来,肯定不是好事就对了。”
“那张鸿也确实胆大包天,这才多久啊,就急匆匆的成亲,这下好了,公主不放手,看他怎么办!”
“应该说那个新娘子大胆,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光禄寺署正的女儿,若不是张鸿和公主这段孽缘,以张鸿的身份,是她能够的着的?”
“就是,张鸿没被公主看上之前,京中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想要嫁给他,怎么可能轮的上她。”
“新娘子对上公主,恐怕要吃苦了。”
田恬刚往府里面走去,张尚书领着张府众人急匆匆迎了上来行礼。
田恬示意他们免礼,随后又看了看张鸿和新娘子。
小两口靠的极近,张鸿见她视线看过去,分外紧张,生怕她会对新娘子不利。
田恬哭笑不得,她就那么吓人?
新娘子长相清秀,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看上去很乖巧。
原来张鸿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张尚书见她手里捧着明黄色的圣旨,震惊道:“公主,您此次来是?”天爷,这还带了圣旨过来,显然当今陛下都被她说动了,难道她今天过来,真的是来拆婚的。
众人都看到了那一抹明黄,张鸿和新娘子互相对视一眼,脸色煞白。
田恬笑道:“本宫此次奉旨前来宣旨,既然张府众人都在了,那就接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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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尚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后面跟着跪倒一片:“老臣携张府众人接旨。”
田恬打开圣旨,念了起来。
一字一句,无不让众人傻眼,这竟然是赐婚圣旨。
就是张鸿也觉得不可思议,公主今日过来不是来找事的,而是来宣读赐婚圣旨的。
田恬念完圣旨,把圣旨直接给了新郎新娘:“愿你们夫妻情好,举案齐眉,白首不相离。”
“谢陛下,谢公主。”新娘子接旨道。
张鸿依旧不能回神,震惊的望着文瑶。
田恬莞尔一笑:“以后好好对待新娘子,本宫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便回宫复命了。”
这道赐婚圣旨是她特意去求皇兄给的,为的就是补偿张鸿。
也算作道歉了。
田恬一走,张府又恢复了热闹,甚至比之前更加热闹了。
宾客们议论纷纷。
“天哪,张鸿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得到陛下亲自赐婚,自大齐开国百年以来,得到皇帝赐婚的人家一只手都数得清,这是无上荣耀。”
“那新娘子也太好命了,不仅得到了张鸿那样的人中龙凤当相公,竟然还有陛下亲自赐婚,这下贵妇圈里都没人敢嫌弃她出身不行。”
“我倒是觉得张鸿没那么大的本事,他虽然有才华,毕竟官微言轻,陛下按理说不会给他赐婚的。”
“那可能是陛下看在张尚书的面子上,才给张鸿赐婚的。”
“那也不能吧,若是陛下看重张尚书,也该给他的长子张枫赐婚,断不会给一个二房的侄子赐婚。”
“言之有理,我倒是觉得这赐婚圣旨可能是公主的手笔,否则怎么会是公主亲自过来宣旨。”
“对啊,若是陛下看在张尚书的面上赐婚,肯定是由宫内的公公前来宣读圣旨,不可能是公主。”
“天啊,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是公主,之前公主可是对张鸿”
“对啊,公主和张鸿公子毕竟有那么一层关系在,公主现在见他娶别人,真的能释怀,能大度到为他求圣旨?”
“公主早就看淡了,若是公主真的想和张鸿有什么,也不会等到他成亲了,以陛下宠爱妹妹的架势,若公主真的想让陛下赐婚,他们成亲都快一年了。”
“这么说好像确有道理。”
张鸿带着新娘子进屋拜堂,可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曾经那个让他十分厌恶的公主,如今真的放下他了,他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皇上断然不会为他赐婚的,肯定是公主在其中出力了。
她曾经让他被所有人笑话,如今是在补偿他吗?一道赐婚圣旨,乃无上荣耀,他瞬间又成了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田恬回到皇宫,自顾自的泡起茶来,如今她已经彻底释然了,能过一天便是一天。
若春担忧的看着她:“公主,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看她眉间有忧思,完全没了往日的灵动。
田恬笑了笑:“没有,本宫挺好的。”她确实很烦恼,但这种烦恼不能与旁人知晓。半年了,她一直没放弃追查毒/酒案一事,一直没有线索,她现在也想通了,那幕后之人想要借她的手除掉莫聪,肯定会把后路断干净,他权势滔天,又岂是她能查到的,恐怕就是让皇兄知晓了此事,也查不出来。
一个敢让皇家公主背锅的幕后凶手,他肯定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不留一丝痕迹线索。
不能还自己一个真相,不难想象以后嫁去楚国会是什么境遇,她愁啊。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这章有红包,宝子们记得按爪哈。
第257章 祸水皇后
转眼又过去了两个月, 这天,田恬接到消息,皇兄的病情又加重了。
她连忙去养心殿侍疾,皇后和惠妃已经在那里了。
这次皇帝病的太严重, 根本封锁不了消息。
一国之君病重, 朝野震动, 众大臣纷纷上奏奏请确立太子。
之前大臣们没有催过,一则是皇帝还不到三十,正值鼎盛时期, 其二是皇后所出嫡子年纪尚小,还不足三岁,故而没人提立太子之事。
如今却是不得不早做打算了。国不可一日无君。
皇后娘家出力最多, 他们最想把大皇子推上储君之位, 他们家族便可进入最鼎盛繁荣时期。
皇帝有自己的打算,面对众大臣给的压力,他又拖延了好几个月才做决定。
那时候他已经到了大限时期,皇后和惠妃以及田恬哭成泪人儿。
皇帝可能是感觉自己不久于人世,终于吩咐张公公:“请英王入宫, 以及丞相,六部尚书”
皇后不解, 为何皇上这个时候竟然召英王?
惠妃也是一头雾水。
只有田恬自己知道,皇兄想要传位于英王。面对众大臣奏请立大皇子为太子, 他纠结了好几个月, 如今终于要下决心。
田恬没有阻止, 任由其发生。
齐国现在看起来民风淳朴, 百姓和乐, 但过不久就会有连年大战。
大皇子太小了, 他根本不足以执掌朝政。
大齐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君主,才能当此大任。
上辈子英王登基没过三年,大齐覆灭,英王被赐死,没有好下场。
反而是大皇子和皇后在乱世中活了下来,莫聪看在原主的面上,把母子俩置于大楚国都,好生对待,他们倒是和和美美过了一生。
事情如上辈子一样发展,皇帝召见英王及几位大臣之后,立即就颁发了传位诏书。
皇后等人得知英王坐上大位,不敢置信,特别是皇后的娘家人,更是一个个不能理解。
皇后母仪天下,贤惠至极,在皇帝病重时,日日半于身侧侍疾,未曾怠慢一刻,她还有育有嫡子。
怎么也该是皇后所出嫡子为太子,他才应该是未来的皇帝。
皇后娘家人带领一众人跪在御书房外,一个个求见皇上。
皇帝并没有见他们,他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只把皇后叫到跟前,惠妃和田恬亦在养心殿内。
皇后脸色惨白,眼睛哭的核桃大,刚知道这个消息时,她不敢置信,差点哭的晕倒过去。
原本属于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被皇上拱手让与他人,她怎能不寒心。
那可是至高无上的位置,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位置。
皇帝看着哭成泪人的皇后,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年少相伴在侧,这些年对他时常体贴,若不是他这个身子不好,他会好好待她,护她一生。
只可惜老天爷只给了他这么一点时间,让他只能含恨离去。
“小云,朕真不想就这样离去啊。”
皇后哭的更加难受,她虽然对立太子一事心寒,但年少走来,她对皇上还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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