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洪国辉一直紧盯着她,见她这般情状,快步走到她身前蹲下:“来娣上来,别逞强了,你脸色难看的很。”
田恬还在迟疑。
洪国辉又道:“你不想又去诊所输液吧?妈在家里还盼着咱们回去,现在估计都做好午饭等着了。”
田恬闻言,也不在多说,身子软软趴在他宽厚背上,任由他背着大步向前。
她不想欠人情,如今只会越欠越多。
洪母做好午饭后一直在院门口候着,见儿子背着来娣回来,连忙迎上去,见来娣已经趴在儿子背上睡着,小声问道:“国辉啊,来娣怎么样了,烧退了吗?”
洪国辉轻轻点头,随即快步往田恬房间走去。
田恬睡眠很浅,感觉洪国辉把她往床上放时,她就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房间陈设:“咱们已经到家了,国辉哥怎么不喊醒我。”
洪母在一旁道:“国辉那孩子想让你多休息,生病了睡觉是恢复最快的。”
“婶子,让您担心了。”田恬坐在床边。
洪母笑道:“只要人没事就好,既然你醒了,那咱们就去吃午饭吧,都温在锅里呢。”
田恬点头。
吃过午饭,洪国辉抱来一床崭新棉絮,细心帮她套好被子:“多一床棉被,你晚上睡觉就不冷了。”
“国辉哥,这种小事儿我自己就可以的。”
“你现在不舒服,好生歇着就行。”洪国辉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对她好,想多为她做些事情,否则这种事情,让老妈来做是最合适的。
田恬看着洪国辉在房间里忙前忙后,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他的一举一动暖人心。
她陡然生出一股荒唐的想法。
要是和他这样生活一辈子,被他这样照顾一辈子,好像也挺不错的。
这个想法一出,田恬顿时被自己吓住了。
洪国辉虽然在忙,但眼神不时注意来娣,见她脸色突然难看起来,连忙问:“来娣,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田恬连忙摇头:“我没事的。”
洪国辉点头:“床单我已经铺好,我就先出去了,你休息吧。”
“好。”田恬道:“谢谢国辉哥。”
洪国辉淡淡嗯了一声,快步离开。
洪母坐在小院里打毛衣,见儿子出来,小声的问:“来娣睡了?”
洪国辉点头,随即进屋拿了一把弯刀,抬了小凳子坐在小院里,有条不紊的做竹工。
洪母把儿子的神情看在眼里,无奈叹了口气,看来两人真的没有缘分。
转眼过了两天,距离新年只有三天,田恬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开始着手写一个开厂计划书,她要在走之前,把这个计划书完成交给洪国辉。
竹编想要做大,必须要开厂,进行有序化的管理和生产才行,否则一盘散沙只能做做小生意,真正接到大订单时,很容易出问题。
就比如有的人觉得竹凳挣钱,就想着多编竹凳,像便宜的洗菜篮子就编的少,长此以往,等真正大订单来临,或者十几个订单同时下单,就很容易出现交货问题。
现在靠山村的村民和其他村民还算配合,但时间久了难保不出问题,还是要未雨绸缪的好。
田恬一直忙碌到年三十,这是她在靠山村过的第一个年,一大早,洪母就让洪国辉捉了一只鸡绑了,又在村里买了一只土鸭绑了。
三人吃过早饭,一起去镇上买年货。
买对联,烟花,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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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鱼和一些新鲜肉和蔬菜
洪母负责选东西,田恬抢着付钱,洪国辉在旁边大包小包拧东西。
这阵子竹编大卖,后续又接到火车站不少加单,田恬现在早已变成富婆,她已经有了将近两万的积蓄。
中午三人简单下碗面条将就,下午一点半左右,洪国辉开始裁对联,洪母在厨房熬面糊用来贴对联。
田恬也没闲着,坐在灶前添柴,烧水备着等会儿洪国辉杀鸡杀鸭用。
三人配合默契,没一会儿洪家小院贴了红对联,红福字,红门神,大门前还挂了两个大大的红灯笼,看着十分喜气。
“来娣,水烧开了吗?”洪国辉忙完走进厨房问。
田恬点头:“已经好了。”
洪国辉应了一声,走到菜板前拿菜刀,用手摸了摸刀刃,感觉刀有点钝,他又拿着刀去外面磨刀石磨刀。
“来娣,出来帮我拽紧鸡脚,我现在杀鸡。”洪国辉在外面喊道:“顺便再拿个碗出来装鸡血。”
“好。”田恬应声,连忙拿碗兑了温开水放盐,快步走出去。
洪国辉已经掐着鸡脖子拔毛,田恬过去放好碗,紧紧逮住两只鸡脚,洪国辉拿起一旁的菜刀,利索在鸡脖子上划了一刀,对准下方的碗放血。
鸡使劲挣扎片刻,最终没力气再挣扎。
之后洪国辉又利索杀了鸭:“把血拿进去放着,等凝固了晚上烧个汤。”
田恬嗯了一声,端着鲜血进去。
洪母在厨房已经剁好排骨,正在腌制炸酥肉酥排骨,田恬坐在灶前帮着添柴。
三人忙活到下午四点半左右,十几个菜终于上桌。
田恬和洪母摆好碗筷,洪国辉在院里挂一串鞭炮。
洪母道:“国辉,点炮。”
“好。”洪国辉走到鞭炮跟前,拿出打火机点燃。
霎时间,噼里啪啦声震耳欲聋,田恬连忙捂住耳朵。
没一会儿,鞭炮炸完,院子里弥漫着一股白雾和浓浓硫磺味儿。
“国辉,进来吃饭。”洪母招呼。
三人坐在一起享受年夜饭。
洪国辉买了白酒,还给田恬和洪母买了葡萄酒。
“这葡萄酒只有十几度,味道微甜,不容易醉人,你们也喝些。”洪国辉为她们各倒了一杯。
田恬端起酒杯尝了一口,就是很普通的葡萄酒,但在九十年代已经很稀缺珍贵。
“好喝。”田恬笑眯了眼。
洪母也跟着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
田恬主动端起酒杯:“婶子,国辉哥,咱们三人喝一杯,新年快乐。”
三人碰了一杯。
屋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个不停,现在下午五点出头,靠山村家家户户都做好了年夜饭放鞭炮。
这顿饭吃到了晚上六点左右,三人一起收拾碗筷洗掉,洪国辉又招呼田恬放烟花。
冬天的六点已经漆黑,洪国辉买了两个大烟花,都是那种几百发的,花了将近一百块。
“敢不敢自己去点燃。”洪国辉笑看着她。
田恬拿过他的打火机:“有什么不敢的。”烟花点燃后还要好一会儿才响,她不怕。
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照亮了洪家小院上方的那片天空,一朵接一朵,五颜六色,美不胜收。
田恬仰头看着天上的烟花,不知为何,心里隐隐难受起来。
也许是触景生情,她在靠山村的日子就如同烟花一般,虽然绚烂美好,但终要散场。
过完除夕,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放完烟花后,田恬去洪母屋里说说话,洪家没有电视,不能看春晚,除夕也只能说说话。
洪母把勾好得红色毛线裙给她:“来娣,看看这条连衣裙你喜不喜欢?”
连衣裙是很简洁大方的,上面是吊带的样式,中间收腰,下摆是百褶裙,看上去青春阳光甜美,很符合她的年纪。
“这连衣裙里面要配一件毛衣才行,白色的黑色的都可以,我上次去镇上瞧着有个女孩和你差不多高,就是这样的连衣裙,穿上去很好看的。”
田恬感动不已:“婶子,我回屋换上给您看看。”
洪母喜笑颜开:“好。”
田恬回去找了一件白毛衣内搭,外面套上洪母做的红色连衣裙,又准备了一个五百块的红包,这才往洪母房间走去。
洪国辉也在他竹床上坐着,看到田恬从外面推门进来,她现在身上有肉了,红色连衣裙衬的她身材凹/凸有致,脸蛋明艳漂亮,让他移不开眼。
洪母笑眯了眼:“好看的很,真不错,比上次我在镇上看到穿着裙子的女孩还要漂亮。”
“这还得是婶子手艺好,能勾出这么好看的裙子。”田恬说着,拿了一个大红包递给洪母:“婶子,新年快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得收下。”
洪母连连拒绝:“婶子不能要,心意到了就行。”
“这是习俗,过年是要给长辈红包的,我给的也不多,您要是不收,那就是不把来娣当一家人。”
“好,那我收了,你这孩子想的真是周到。”不管钱多与少,孩子有这份孝心就好得很。
三人聊了一会儿,快晚上十点了,田恬看出洪母困了,连忙找了个借口回去睡觉。
田恬刚回屋子,门口响起敲门声,田恬连忙去开门。
是洪国辉。
“国辉哥?你找我有事吗?”
洪国辉拿出一个红包:“新年快乐。”
田恬没想到她也有红包:“国辉哥,我就算了吧”
洪国辉直接把红包塞给她,什么话都没说径直离开。
田恬拿着红包烫手的很,想要拿去还给他,可想到他临走时那眼神,她要真把红包还了,他估计要生气。
田恬关好房门,打开红包看了看,里面放了两百块。
心里愈发难受。
洪国辉这段时间挣了多少钱,她最清楚不过,撑死也就八百块,除却平时的开销,还有买年猪的钱,他也就两百多了。
封了两百块红包给她,几乎把所有钱都给她了。
他是在变相的上交财政大权,变相的挽留她吗?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
第215章 九零养猪场老板娘
毫不意外, 田恬这一晚又失眠了。
翌日一早,田恬被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她迷迷糊糊起床看了时钟, 才早上六点左右。
厨房里隐隐传来说话声。
洪母和洪国辉已经起来了。
田恬也没有赖床的意思,穿好衣服走出去洗漱。
初一早上吃汤圆是靠山村的习俗, 寓意团团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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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恬走进厨房,洪母正在包汤圆, 旁边的筲箕里整齐摆放了十几个白滚滚肥胖胖的汤圆,看起来十分喜人。
洪国辉坐在灶前添柴生火, 火光照在他脸上, 更显五官深邃。
田恬笑着打招呼:“婶子早,国辉哥早。”
“早。”洪母边搓汤圆边笑道:“来娣快洗漱好, 婶子这就把汤圆下锅。”
洪国辉微微颔首, 算是应声。
“好, 我很快就好。”田恬径直去刷牙。
“国辉啊,来娣已经起来了,你去放炮吧。”洪母叮嘱。
洪国辉嗯了一声, 往灶里又添了一些柴, 这才起身去正屋拿鞭炮。
初一早上家家户户需要放鞭炮的, 他们没放是因为怕吵到来娣, 就等她睡醒了放。
洪国辉拿着鞭炮从田恬跟前过, 把鞭炮散开放在小院里一长串,就等点燃:“你刷完牙我在放。”
田恬连忙点头, 随即加快了速度刷牙,三两下漱好口:“好了, 国辉哥, 你点燃吧。”随即快步走进厨房。
片刻,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整个洪家小院儿。
那声音实在太刺耳,田恬不得不捂住耳朵。
放完鞭炮,锅里拳头大小的汤圆已经浮起来,一个个胖嘟嘟的,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手工制作的汤圆和外面卖的有区别,手工制作的汤圆里面包了足足的馅料,看起来很大,外面卖的则是小小一个,一口吃一个。
洪母舀了三碗汤圆,招呼田恬和洪国辉吃。
三人围在桌前,吃着汤圆,就着凉拌大头菜,就是一顿早饭。
汤圆一口咬下去,浓烈的黑芝麻夹杂着花生碎在口中爆开,香酥甜加外面糯米的软,真是舌尖上的一场盛宴。
田恬一连吃了五个汤圆,肚子撑得不行了,这才放下碗筷。
早饭过后便是挂纸,俗称祭祖,新的一年里要去拜祭已经离世的亲人,让他们保佑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田恬顶了个国辉媳妇的名头,也跟着洪母两人去挂纸。
洪家亲人不多,只有几座坟包,不到半小时就挂完了。
三人回到家里,田恬叫住洪国辉:“国辉哥,等下有事吗?”
洪国辉偏头看她:“怎么了?”
田恬笑:“你要是没事,我等下找你商量点事。”
洪国辉点头:“没事,有什么事现在就可以说。”只要她找他,不论什么事都可以拖后。
“那去我房间里说吧。”田恬道。
“可以。”洪国辉点头,见她抬步往房间走,他跟上。
洪母见两人进屋说悄悄话,嘴角露出笑容,她恨不能两人经常这样。
屋内,田恬招呼洪国辉坐,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递给他:“国辉哥,这是五千块钱,其中两千五百块是还你之前买我的钱,还有两千五百块是感谢你之前帮我的。”
这笔钱是从她挣得那份里划给他的,他之前陪着她一起去义乌,一直为竹编的事情忙前忙后,不知帮了她多少忙,这些钱是他应得的。
洪国辉神情落寞,垂下眼帘,他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还钱也就意味着她要离开了。
他纵然不舍,又能怎么办?
好一会儿,洪国辉才抬眸问了一句:“真的决定要走了吗?哪怕你不嫁给我,洪家也永远是你的家,你可以待在这里的。”
田恬见他身上弥漫一股浓烈悲伤,心中滋味也不好受:“嗯,已经决定要走了。”为了完成任务,她必须离开的。
洪国辉拽紧了手里的钱,语气尽量保持云淡风轻:“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田恬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准备明天离开。”
“想好去哪里了啊?”洪国辉的心就像被利刃寸寸凌迟,难受不已。
“先去大城市转转吧,反正现在手里有点钱,不着急其他的。”田恬心里也很茫然,离开了洪家,她就像是无根的浮萍。
洪国辉点头:“成,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其他的他无法多说,他的身份注定不能多说。
田恬嗯了一声,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份计划书递给洪国辉:“国辉哥,这是我最近熬夜写的计划书,里面有针对竹编拓展的详细方法,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看看,我走之后,竹编就靠你了,希望你可以撑起来。”田恬道:“竹编想要走的长远,还是要建厂子做有序化管理,这样不仅是质量还是出货量,都能得到精准的把控。”
洪国辉心里难受的很,现在根本没有看这计划书的心思:“来娣,既然你要走,想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也不挽留了。”就算挽留也没有用,之前趁着酒醉挽留过她,他已经知道她的意思,所以在第二天他表现的没发生过,就是不想给她造成负担:“我在这里也表个态,我既然接手了竹编,不管挣钱与否,以后但凡我挣到的钱,我依旧分你一成。你出去落脚以后,记得给我写信留个地址,我每半年会准时给你汇钱。”洪国辉痛苦道:“以后你若是想家了,也可以回洪家来看看,洪家永远欢迎你。”
田恬感动洪国辉的举动:“国辉哥,不用的,我不要这钱。”无功不受禄,她没干活,哪里还能继续收钱。
“这是你应得的,竹编是你发扬光大的,靠山村也是你一手致富的,你的功劳山大。”洪国辉道。
田恬知道洪国辉是个倔强性子,今日她若不要这钱,他肯定能和她掰扯一整天:“那等我到时候安顿下来再给你写信。”到时候写不写就是她的自由了。
洪国辉见说的差不多了,他再也待不下去,必须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来娣,你先休息,我还有事,我就先出去了。”
田恬点头,目送他踉踉跄跄的背影离开。
田恬低头垂眸。
她又何尝好过。
没一会儿,洪母眼圈通红走了进来:“来娣啊,你这孩子你真的决定了?”
她之前在屋子里收拾,见国辉一脸沉重进屋,手里还拿着一沓钱,她好奇追问之下,才知道那钱是来娣给的,她明天就要离开了。
田恬见洪母已经知道了,只好如实相告:“婶子,我决定明天离开了,对不起婶子,这大半年让您费心了。”
洪母眼圈通红,自从来娣进洪家,她就把她当做儿媳妇看待,如今眼见她要离开,她是真舍不得、
“来娣啊,你和国辉相处了大半年,你应该明白国辉真是个不错的孩子。”洪母苦口婆心。
“婶子,我知道国辉哥很好,但我还是想出去闯荡。”田恬咬牙道:“婶子,您别劝我了。”
“孩子啊,你就算不想嫁给国辉,也可以认国辉当哥,认我当妈,我们永远是你的亲人,你没必要走的。”洪母哭成了个泪人。
田恬心意已决,谁劝都没用。
只有她离开了,任务才能完成,她必须离开。
洪母见劝说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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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片刻,复又折回:“来娣,这是你昨晚给我的红包,这些钱你自己拿着,出门在外,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婶子在家花不了什么钱,这些钱给你用正正好。”
田恬被洪母如此对待,如此关心,她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她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洪母待她如同亲生,她哪里又能铁石心肠。
“婶子,这些钱您自己拿着,我不能要,我自己有钱的,您不用为我担心,我就算去了外面,也能自食其力,等我在外面安顿下来,我就给您写信。”田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洪母点头:“成,到时候你给婶子写信。”随即又把那五百块给她:“孩子,出门在外,谁都不会嫌钱多的,你收着,婶子才能放心。”
“婶子,这钱我说什么都不能要,这是我对您的一片孝心,您若是不要,我心里难受,您就收下吧,您拿着这钱去买些好吃的好穿的,我才高兴。”
洪母最终犟不过田恬,还是收下了那钱。
晚间,洪国辉和洪母整治了一桌子好菜,算是为田恬践行。
洪母道:“来娣啊,明天早上让你国辉哥送你去火车站,你一个人走,我们都不放心。”
洪国辉眼神凝望着她,很明显洪母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田恬笑着道:“好啊,那就有劳国辉哥了。”
翌日天还没亮,大概凌晨五点左右,田恬收拾行礼,打着手电筒,趁着夜色离开。
她不想让洪国辉送,她是个正常人,若洪国辉真的送她,到时候她舍不得走怎么办?
她本身就留恋靠山村,留恋洪母,留恋洪国辉。
临走这几天,她一想到快要离开,整个人难受的不行,那种感觉无法言说。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
第216章 九零养猪场老板娘
四周静谧, 只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
田恬带走的东西不多,也就是几件衣服和一些摸脸的护肤品,走起路来很轻松。
去镇上的路已经走过无数遍, 田恬早已铭记于心,她算的时间很准, 快到悬崖时,天已经蒙蒙亮, 刚好可以过去。
不知是她心里作用的问题,还是什么, 她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她。
她不是一个害怕牛鬼蛇神的人, 但一个人走在荒郊野岭,还是有些瘆得慌。
田恬不经意转头看去, 后面又是空空荡荡没有一人。
用手电筒照四周, 除了她自己之外, 只有陡峭大山与她相伴。
田恬叹了口气,应该是她多想了。
他不知道她这么早离开,肯定不会跟过来的。
“已经决定离开了, 不能再想些有的没的。”田恬自顾自道。
其实田恬感应没有出错, 洪国辉一直在暗中跟着她。
早在她偷偷摸摸起床的时候, 他就已经醒了。
应该说他昨晚一晚上根本没睡。
得知心爱的姑娘即将离开, 他心如刀绞, 又哪里能够安睡。
发现她凌晨五点多离开,他心里难过不已。
她这样做无非就是不想让他送她, 所以才悄无声息离开、
但洪国辉实在放心不下她,从靠山村到镇上要走过一段悬崖, 她平时最怕悬崖, 每次都是他背着她过去的, 若她一个人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她是去省城坐车,从镇上到省城又需要一段距离,她一个漂亮女孩子单独出门,总是让人担忧的。
不管她去哪里,他都必须要亲自看到她上火车才放心。
所以田恬前脚刚离开,洪国辉后脚就偷偷跟上。
她既然不想让他送,他就不让她知道,只要确认她平安上车就行。
早上七点左右,慢吞吞的田恬终于到达了镇上。
街道上虽然没几个人影,但是依旧能看出新年的喜庆,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红灯笼,贴着红对联,地上散落一地的燃过的鞭炮纸屑还没清扫,入目所见一片大红。
田恬见此,不免想起靠山村的洪家,原本刚平静的心又难受起来。
不过难受也是片刻,田恬很会安慰自己,况且她已经出来了。
在街上找了一家刚开门的面馆,去里面点了一碗排骨面,打算吃饱了在坐车去县城。
洪国辉全程充当透明人,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默默守护着她。
早上八点左右,田恬坐上去县城的汽车,洪国辉见她坐上车之后,这才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快速上车。
这时候汽车不多,等一辆车需要些时间,每次汽车停下,都有十几人蜂拥往上挤,人一多,且洪国辉上车后就到最后一排去坐着,头也低着,田恬又坐在最前面那边,这才没有发现他。
到了县城,田恬没有继续前往省城的打算。
她不想坐火车,想坐汽车。
汽车站在县城就有,她要去s市,坐汽车的话走高速公路,还可以看看路上风景。火车就没意思了,两边都是铁轨和石子,没什么可看的,最主要的是她和洪国辉一起坐过不少次火车,她怕触景生情。
s市是一线大城市,现在才刚刚开始发展,局势还不明朗,但是她知道,在未来的某段时间,那里的房价将会暴涨成天价。
田恬这次去s市就准备把手里的一部分钱用来买房产,坐等以后升值。
田恬都想好了,等任务完成了,她就躺平,以后每个月收收租,然后拿着钱四处旅游去。
如果能再次遇到喜欢的男人,她不介意谈一段,如果没那缘分,那就算了,她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充实。
洪国辉见她到县城后径直去了汽车站,有些懵了,昨晚她说的是坐火车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难道说昨晚说的,只是敷衍之语。
他跟着进了汽车站,在角落里默默看着她排队买票,心里那种酸楚难以言说。
早上十点左右,田恬提着行礼背着书包跟随大队伍一起上车。
洪国辉本来就打算亲眼看着她上车的,并没有买票。
但真正看到她上车那一幕,洪国辉还是忍不住了。
特别是看到车子开始发动离开的那一幕,洪国辉心里就像是住了一头野兽,再也不受控制跑了出去。
他心里有个声音,如果他就这样放任来娣离开,这辈子他们将是陌路人。
田恬上车后原本打算睡觉的,但闭着眼睛才发现她心里静不下来,根本睡不着。
索性看书打发时间吧。
田恬拿了书包打开,准备从里面拿一本书出来看,可她刚一打开书包,发现书包里陡然多了一个淡黄色信封。
田恬惊讶不已,这信封不是她的。
摸了摸信封的厚度,厚厚的一沓,根本就不像是信件,更像是钱。
田恬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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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的,这钱肯定是洪国辉偷偷趁她不注意塞进包里的。
这钱的厚度应该就是昨天她给他的五千块。
原来他昨天那么痛快收了钱,就是为了重新给她的。
他知道他直接给她,她肯定不会要,所以才这样做的。
田恬顿时五味杂陈,鼻尖酸涩,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洪国辉那个傻男人啊,他怎么就那么傻,五千块啊,在九十年代是一笔巨款了,他竟然傻的毫无保留全给她了。
一想到今天早上她偷偷走了,他要是起床发现她不见了,他该有多伤心啊。
田恬自责不已,懊悔不已。
就在这时,坐在车子最后一排的人忍不住大声惊呼:“天哪,咱们车后面有个人,一直追着咱们的车跑,已经追的有几分钟了,之前都快追掉了,没想到车子等了一会儿红绿灯,竟然又追上来了。”
这人的话顿时引来车里不少人的关注,大家齐齐往后看,有的开窗看,有的,站起来往后面走,从最后一排的透明车窗往后看。
“还是一个挺精神的小伙子,他这么不要命的追车,应该是追喜欢的女孩子吧。”
“真有毅力,我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都快被感动了。”
田恬闻言,也顿时来了好奇心,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追着车子一路狂奔,她又正好坐在靠车窗的位置,打开车窗往后面看,果然,有一个穿着黑色皮衣身形高大的男人在不停追赶汽车。
田恬瞳孔地震,脸色骤变,心跳如鼓,那追车的男人可不就是洪国辉。
他怎么来了?
他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顾不得心头疑虑,田恬感觉站起身朝着开车司机大喊:“师傅,麻烦停一下车,后面追车的人是我哥,麻烦您赶紧停一下。”说着,田恬顺手抄起书包,对坐在旁边的乘客道:“麻烦让一下,我要出去,谢谢。”
旁边的年轻男人也很爽快,双腿并拢往外移了移,给田恬让出一条道来。
原本看见她一个人坐着,还以为她是个单身小姑娘,去s市打工,没有对象,还想在车上和她说说话,了解一下,现在看来,长的漂亮的小姑娘都是有对象的。
司机师傅原本也准备停车了,被一个人追着车子跑还是第一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交通事故发生,他有责任下去问个清楚明白,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停车,车内的小姑娘就让停车了,他也十分爽快停下:“有什么赶紧说好,劝他不要再追车,危险的很。”
田恬嗯了一声,快步走下车。
洪国辉已经跑的筋疲力尽,就在他以为追不上时,汽车停下了,来娣背着书包从车里满眼焦急下来。
洪国辉再次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傻傻的笑了。
田恬快步走过去,看他俊脸跑的通红,整个人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难听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国辉哥,你是不是傻,谁让你追车子的,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或者被别的车不小心撞了,到时候婶子该怎么办?”
洪国辉还在不停的喘,但是比之前好了不少,双眸定定的望着她,饱含深情又有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舍不得你,我知道如果再不追出来,再不争取,我们这一辈子就真的错过了。”洪国辉深吸了一口气,坚定且温柔:“来娣,留下来吧,我一定会对你好,我洪国辉以生命起誓,我辈子绝对把你捧在手心,不会对你说一句重话,定待你如珠如宝。”
洪国辉不会说什么情话,也没对女孩子说过这样的话,这已经是他脑海词典里最真挚的语言。
田恬眸光闪烁,在冬日暖阳照耀下,仿佛璀璨水晶,那些水晶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时,汽车连续鸣了三次喇叭,司机师傅站在车门口催促的问:“小姑娘,你们到底说好了没有,我这车可不能停太久的,你赶紧说完上来,我们还要赶路。”
车上很多人也开始催促,虽然不像司机师傅那样明着催促,但也不免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觉得两人的事情耽误了他们的时间。
洪国辉听到众人的催促,神情慌乱,急的不行。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
第217章 九零养猪场老板娘
田恬把洪国辉的表情看在眼里, 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之前她一直觉得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但人总逃不过七情六欲这关,她一直以为自己控制的还不错, 可真看到洪国辉满脸涨红站在她面前,虎目卑微渴求望着她, 她哪里又能心如止水。
相处这大半年以来,洪国辉默默付出对她的好, 她虽嘴上没说,心里却门清。
眼前这个男人, 值得她去冒险。
就算现在完不成任务, 但她相信,只要他们两人心里有彼此, 前方就算有艰难险阻亦不是问题。再说她也不是原主, 没有原主做的那些错事, 未必就一定是糟糕局面。
反正不管怎样,已经选择了他,她就不会再后退。
司机师傅见田恬没有回应, 再次催促:“小姑娘, 你们到底说完了没有, 我马上要发车了, 你不能让我们一车人等你, 赶紧说完上车。”
洪国辉紧张的心跳如鼓,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
人生在世二十多年, 第一次如此紧张焦急。
田恬既然确定了自己心意,也很爽利, 转头向司机道歉:“师傅啊, 抱歉, 耽误大伙时间了,我决定不去s市了,麻烦您帮忙打开一下行李舱,我拿一下自己的箱子。”
洪国辉闻言欣喜不已,激动到浑身颤抖。
司机师傅大概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言明道:“你如果现在不去了,那我可不退车费的,你可要想清楚。”从县城到s市需要两天一夜,车费都要七八十块。
田恬无所谓道:“没事,是我自己原因不去的,不用退车费。”
司机师傅点头,下车打开行李舱:“你自己找你的箱子。”行李舱里放了上百个箱子,他不认识,只能让她自己找。
田恬点头,按照记忆中放箱子的位置找,没一分钟就找到了自己的箱子。
洪国辉连忙把箱子提过去。
司机师傅关好行李舱,临上车时别有深意看了洪国辉一眼:“小伙子,可真有你的。”
洪国辉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言。
他知道追车的举动有点惊世骇俗,但只要把来娣留下来,他愿意如此,就算重来一回,他依旧毫无保留追上来。
汽车开走,只留下一排尾气给他们二人,洪国辉激动的连连保证:“来娣,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记住你说的话。走吧,咱们得走回车站才能坐车回去。”田恬如释重负,心里还挺开心的。
“好。”洪国辉满脸带笑提着行李箱跟上。
两人走了十五分钟左右,终于到了汽车站,然后又坐车回镇上。
田恬早上五点多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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