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商一愣:“玄嵩帝传人这个身份还不够了?不得?”
裴行?昭嘶了?声:“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玄嵩帝有一双儿女,若是他们还活着”
说到?这里,裴行?昭眼睛一亮:“你说有没有可能,岳母大人会是那位长公主,那你就是郡主,我不就是郡马了??”
沈云商唇角一扯:“你驸马没做够?”
“那不一样。”
裴行?昭搂着她的腰摇头:“旁人怎么能跟你相比。”
沈云商冷哼了?声:“那你就是白日梦没做够。”
裴行?昭挑眉,耸耸肩:“或许吧。”
“好了?不跟你闹了?,说正事。”
“若是伯母有秘密,却不肯告诉你,会是因?为什么呢?”
裴行?昭放开沈云商,盯着她若有所思道?。
沈云商皱眉:“不知?道?。”
“我爹恐怕都不知?道?。”
裴行?昭瞪大眼:“那一定是个大秘密。”
沈云商:“”
她没好气道?:“废话?,不是大秘密,何至于?瞒着我跟父亲?”
“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好主意,没有就滚。”
裴行?昭笑嘻嘻凑近她:“主意倒是有一个,但我不想这么轻易告诉你。”
沈云商忍住踢人的冲动,扯出一抹假笑:“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告诉我呢?”
“你亲我一下。”
裴行?昭毫不犹豫道?。
沈云商:“”
“你刚才还没亲够?我唇脂都没了?,你别太过分了?。”
“没亲够,你亲不亲,不亲我就走了?。”裴行?昭边说边往外走。
沈云商深吸一口气,握着拳几?步绕到?他身前,以迅雷不及耳之?势垫起脚尖在他唇上碰了?碰:“现在可以”
她还没来得及完全退回去?,裴行?昭便已俯身下来堵住了?她的唇,直到?将她的亲到?身子发软,裴行?昭才缓缓抬首,念念不舍的看着她:“我真希望你每天都有好多事求我。”
沈云商听懂了?他的意思,狠狠踩了?他一脚:“登徒子!”
“嘶,脚踩断了?你养我。”
“你放心,我肯定给你造一间金屋,挂满金珠珠!”沈云商边说边作势又要踩他:“你到?底说不说!”
“说说说,我说。”
裴行?昭忙投降认输。
“我想,伯母不告诉你,可能是怕你担不起守不住这个秘密,再或者怕你因?此受到?伤害?”
裴行?昭缓缓道?:“不管是哪一种,你都得让伯母觉得你能扛得住这个秘密,如此,伯母或许才会放心的将真相告诉你。”
沈云商身形一滞。
裴行?昭的话?让她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她虽所学不少,但在母亲眼中?她还没有长大,还是那个需要他们保护的女儿,还是受委屈了?生病了?,都会跟他们撒娇的小姑娘。
所以这样的她,母亲又如何放心将真相告知?。
“眼下伯母已经知?道?赵承北盯上了?你,必然会想方设法的保护你,但若你对那一切都不知?情,难免处于?被动。”裴行?昭继续道?:“所以,若是在这段时?间内你能让伯母认为你受的住事,便很有可能同你说出实情。”
沈云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她做过三年崔家大少夫人,想要让母亲对她放心,自然是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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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掌。
过去?她只是怕母亲察觉到?异常,这才一直尽力做回以前的沈云商。
但现在她可以将她这一切变化推给赵承北,被他几?次威胁陷害,她所有成长也在情理之?中?。
“囡囡长大了?。”
白蕤的声音拉回了?沈云商的思绪,她抬眸就对上了?白蕤欣慰又心疼的目光:“是因?为遇上了?那些人,是吗?”
“是母亲没有保护好囡囡。”
沈云商上前挽着白蕤的胳膊,浅笑道?:“母亲,女儿觉得这样挺好的,女儿总有一日要独当一面,总不能一辈子依靠父亲母亲。”
白蕤鼻尖微酸,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是,是这样没错。”
但其实,她这些年一直希望女儿能够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可没想到?情况有变,所以如今见女儿成长如此迅猛,她自然更加放心。
只是同时?,也有些心疼。
原本,她可以在他们的羽翼下安安稳稳过完一辈子的。
沈云商轻轻嗯了?声,依在白蕤肩上。
母女二人相依相偎,远远瞧着自成一副美景。
不多时?,素袖撑着伞从院外走来,禀报道?:“夫人,裴公子来了?,说要接小姐去?放烟花。”
沈云商闻言忙站直身子。
白蕤遂觑了?她一眼,打趣道?:“唉,女儿长大了?,留不住了?。”
“母亲。”
沈云商抿了?丝笑,撒娇道?:“在女儿心里,母亲永远最重要。”
白蕤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就你嘴甜。”
“行?了?,快去?吧,这么大冷天的,别叫阿昭等久了?。”
沈云商应下,屈了?屈膝:“是,女儿告退。”
玉薇适时?撑着伞迎上来。
白蕤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唇角的笑意缓缓消散,良久后?,她道?:“素袖,你说,是否是时?候将这一切告诉她了?。”
素袖默了?默,回道?:“奴婢觉得,小姐近日好像变了?许多,与以往大有不同了?。”
白蕤转头看向她,她便继续道?:“若真要进?京面圣,早些告诉小姐自是最好,这样,小姐心中?有底,也更好周旋。”
白蕤收回视线,望向院中?,喃喃道?:“表哥也这么说。”
素袖垂首,没再作声了?。
第43章
年初二, 沈云商随父母去白家拜年。
这日的沈云商换了身靓丽的红裙,外穿同色绣着?红梅的大氅,行走之间隐约露出绣花鞋上镶嵌的夜明珠, 少女身姿轻盈,仪态端庄, 饶是快步行在雪中, 发?髻上的步摇也只是轻微晃动。
白老夫人远远瞧着?, 身子下意识往前倾了倾,眼神忽暗忽明,嘴唇微动,似是隐隐唤了两个字,但声音太小, 便是离她最近的白家大爷也没能听见。
但白家大爷察觉到了老夫人的异常, 转头轻声问:“母亲, 怎么了?”
却见白老夫人眼眶微红, 紧紧捏着?手中的绣帕, 盯着?将将才上阶梯的那道红色身影,低喃道:“像, 太像了。”
白家大爷一愣:“像谁?”
他边问边随着?老夫人的视线望去, 目光落在沈枫白蕤身后的沈云商身上。
不?必老夫人回答, 他心中便已有了答案,面色微暗,侧首低声道:“母亲,并不?像。”
他见过那位, 与商商母亲一样, 商商也只是眉眼处隐约与那位有些肖似,除此之外更多的则是随了沈家。
白老夫人回了神, 忙垂首用绣帕擦了擦眼角,笑着?道:“是我老眼昏花了,确实不?像。”
商商容貌大多随的沈家,这让他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至于那隐约相似的眉眼,大家都闭口?不?提,毕竟这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且姑苏也没多少人见过那位,自然没不?会往那处想。
方才不?过是离得远,远远瞧见那仪态,她竟有几分?恍惚了。
“这孩子长大了。”
白家大爷复看向沈云商,唇角轻弯:“嗯,是长大了。”
这才多久不?见,周身的气质便已与以往截然不?同,甚至隐约透着?几分?贵气和威压,或许,这就是血脉相承吧。
说话间,沈枫白蕤已步入厅内,白老夫人便止住了话头,笑盈盈朝二人看去。
一番礼数过后,白老夫人便将沈云商唤到了跟前来:“商商,来,快让外祖母瞧瞧。”
沈云商乖巧的走过去,正要半蹲下,下人便递来了小矮凳,她便乖顺的坐下,依偎在白老夫人的怀里,好听的吉祥话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将白老夫人哄的笑容满面。
“囡囡可?是愈发?会哄人了。”
白老夫人轻轻摸着?沈云商的头,慈爱道。
白老夫人说着?抬眸看向白蕤,语气担忧道:“我听说,此次捐赠之事闹的有些大?”
白蕤此时已与沈枫落座,闻言轻轻颔首:“据荣将军的意思,已上达圣听,或有可?能宣见。”
白蕤话落,白老夫人与白家大爷对视一眼,各自掩下忧虑;白大夫人也微微皱了皱眉头。
除此之外,其他人对此都觉惊喜。
白家二夫人笑着?道:“若能面圣,那可?是莫大的荣耀。”
“是啊,商商如?今名声大噪,说不?得此次能拿个皇商的名号回来呢。”白家二爷也道。
白蕤面不?改色的笑着?道:“商商如?今是愈发?有主见了,若这一次当真能得皇商资格,那自是极好的。”
皇商?她可?半点不?稀罕。
白家其他几位姑奶奶今日也都回来了,闻言都满面喜悦的各自说着?恭贺的话。
一片欢声笑语热闹喜庆中,沈云商注意到了大舅母面上的忧色。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另外几人,最后心中大约有了底。
看来有关母亲的秘密,白家知道的人并不?多。
在满堂欢庆中短暂的面露过异常的只有外祖母,大舅舅,和大舅母。
在白家用过了午饭,白蕤便要告退回府;白家知道荣迟还?在沈家,自然不?会挽留。
只是临走之时,白老夫人同白蕤私下说了话,问她荣迟可?有认出她来。
白蕤如?实答了。
白老夫人听了不?由唏嘘,握着?她的手,满是心疼:“也好,也好。”
“今年这个年啊,格外让人欢喜。”
白蕤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她与亲人生离多年,如?今得以重逢共度除夕,确实很让人欢喜。
“对了,商商若当真要进京,你可?有什?么打算?”
白老夫人担忧道:“上次燕堂回来与我说了,说是京中的人怕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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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什?么了。”
白蕤沉默几息后,才道:“迟表哥的意思,该是时候告诉商商了,母亲您可?有什?么建议?”
白老夫人打量她片刻,叹了口?气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白蕤喉中微哽,摇头:“不?苦的。”
“前些日子商商来找我时,从言行举止间,我便觉得这孩子好像与以往不?一样了,今儿一见,方才知道并非我的错觉。”白老夫人捏着?白蕤的手,语重心长道:“我瞧着?,商商跟你一样,能扛得住事。”
“那些旧事压在你心头多年,或许也是时候让商商为你分?担一二,反正,也瞒不?了一辈子。”
白蕤抿唇轻轻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母亲解惑。”
白老夫人慈祥的笑了笑:“其实你心中早就有决定了。”
“好了,回吧,荣将军还?在府中等你。”
白蕤遂收回手,屈膝告退:“我改日再来看母亲。”
“好。”
白老夫人目送白蕤离开,不?多时,白大夫人出现在她身侧,有些担忧道:“母亲,您说,邺京会不?会有危险。”
白老夫人叹了口?气,在白大夫人的搀扶下转身往里走着?。
“燕堂也在邺京,若有什?么事他也能照看一二。”
她话语一顿,看着?白大夫人:“只是,若真的出了事,你”
“母亲。”
白大夫人温声道:“我不?怕。”
“当年若没有那位相救,我全家都已死于寇乱,如?此大的恩情我本无以为报,若是将来燕堂能有本事护住他的血脉,那便是章家的荣幸,也是我的荣幸。”
白老夫人含着?泪光握着?她的手,哽咽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走出了几步,白老夫人才又?道:“白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那几年,天下大乱,到处都是喊打喊杀,百姓想要活命是真的很难。”
白老夫人又?重重一叹,才继续道:“金陵城破后,那些贼人在城中烧杀抢夺,无恶不?作,白家那时也算是金陵大户,那些贼人便因此盯上了白家,在一个深夜闯进府中。”
时隔多年再提那段过往,白老夫人仍觉得后怕:“护院死的只剩几个,好多丫鬟都落入贼人手中,在院中避也不?避的,你公?爹气的发?抖,试图用钱财换人,可?那些人根本不?在意,反□□里的人死光了,东西还?不?都是他们?的。”
白大夫人生逢乱世,也曾差点落入贼寇之手,如?今再听白老夫人说起,她的身子都隐隐发?颤:“后来,也是那位救了母亲吗?”
她以前只知那位于白家有恩,却并不?清楚细节。
“是娘娘。”
白老夫人道:“当时她还?是太子妃殿下,就在我们?所有人都以为这辈子到了头时,娘娘骑着?高头大马如?神兵天降冲了进来。”
“我还?记得,当时阿城差一点就死在贼人刀下,是娘娘手持弯弓,一箭救下了阿城。”
白大夫人热泪盈眶:“原来,我和夫君的性?命分?别是那二位相救。”
“那后来呢?”
白老夫人眼底逐渐盛起了光芒:“后来啊,娘娘带兵将贼人都赶出了金陵,没过多久,多地传来捷报,一年后,南邺平外乱,朝堂逐渐安宁。”
“再后来,众望所归下,那位登基为帝,可?我们?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位在位不?久禅位于先?皇。”
后来的事白大夫人便都知道了。
白家族中有人在邺京为官,多多少少都能打听到一些消息,白家那时生意逐渐壮大,人脉还?算广,白老爷子四处打听那二位的消息,常走水路,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日,白家的船只在海上救下了坠海的长公?主,赵曦凰。
也就是如?今的白蕤。
而真正的白蕤刚刚因病离世。
于是,老爷子和老夫人一合计,便李代桃僵,让长公?主以白家长女的身份留在了白家。
金陵有人见过真正的白蕤,所以白老爷子才带着?全家迁址于姑苏城。
“母亲,您在那之前就见过长公?主?”
白大夫人好奇道:“否则当初怎么确定长公?主的身份?”
“没有。”白老夫人摇头道:“我们?将长公?主救下时,她已昏迷过去,但她身上那枚玉佩我们?都曾在娘娘身上见过,待她醒来后,试探了一番就确认了她的身份。”
也是那时他们?才知道玄嵩帝根本不?是自愿禅位,而是被胞弟算计。
白大夫人了然,随口?道:“那那枚玉佩应该很特?别,才能叫母亲和家中人都能记住。”
白老夫人神色复杂:“是啊,很特?别。”
那枚半月玉佩能调动兵卫,如?何不?特?别。
但这事太过紧要,她便没同白大夫人细说。
白大夫人见她不?欲多说也就没有追问,转而道:“那母亲可?知,前太子殿下真的落崖了吗?”
外界都知道玄嵩帝禅位后,带着?皇后与一双儿女离宫,自此消失无踪。
而事实是玄嵩帝后名声太甚,先?皇不?敢踩着?他上位,才使?了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后来即便玄嵩帝禅位离宫,他也没敢下旨废黜长公?主与太子殿下。
白老夫人摇头:“那时我们?也派人去找过,但都一无所获,不?久后朝廷对外宣称太子殿下落崖身故,东宫和长公?主府的统领也在那时找了过来,告知朝中大局已定,长公?主怕牵连我们?,就再未查过。”
“也正因此,那把椅子上的人恐怕至今都没有真正安稳过。”白老夫人冷笑道:“毕竟当年前太子殿下的尸身没有找到,一旦前太子殿下回来,别说如?今东宫那位,就是龙椅上的都得让一让。”
南邺重嫡长,讲究血脉正统,前太子殿下比先?皇和当今圣上都要名正言顺,更何况,玄嵩帝后的名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相提并论的。
先?不?提世家大族和老臣,就是民间百姓的声音也够让当今头疼了。
只要前太子殿下现身,朝堂必定要乱。
这时,白二夫人寻来,二人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沈云商先?回了拂瑶院,让玉薇选了几样礼物,便去了荣迟的院子。
母亲既然和荣将军认识,那她或许可?以去荣将军处打听打听。
沈云商刚走到院子门口?,便见阿春阿夏阿秋从院中出来。
两方打了个照面,都是一愣。
沈云商不?解:“你们?怎么在这里?”
几人忙低下头,阿春拱手恭敬道:“属下们?只是过来帮将军搬些东西。”
沈云商若有所思的嗯了声。
他唤的是将军,而不?是荣将军。
看来,母亲和荣将军的关系,比她想的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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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商步入院中,便见丫鬟正在撤茶盏,刚好三副。
沈云商眸光微闪。
她并没有相信阿春几人是过来帮荣将军搬东西的说法,但这种?情况却是她没有想到的,阿春几人是母亲的护卫,按理说,不?会与荣将军同坐。
她压下心头的异样,朝堂内走去。
荣将军听得动静放下茶盏朝她看来:“沈小姐?”
沈云商带着?玉薇走进去,屈膝行了礼后,道:“听母亲说,将军与母亲乃是故友,那便也是商商的长辈,是以,商商便过来给将军拜年。”
荣迟眼睛一亮,身子微微前倾,但最终还?是坐了回去,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好半晌后,才起身过来亲自接了沈云商的拜年礼,道:“沈小姐有心了。”
沈云商和玉薇都是一愣。
荣将军长随在此,为何还?要亲自来接。
然下一刻,便见荣将军从怀里取出一个极厚的红封,递给她:“这是压岁钱,本该在初一给你的。”
沈云商猛地抬眸看向荣迟。
初一的压岁钱,该是自家长辈给晚辈封的。
荣迟无视她的讶异,将红封又?往前递了递:“沈小姐?”
沈云商回神,连忙伸手接过来:“多谢荣将军。”
荣迟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笑中还?带着?几分?惋惜。
可?惜,这次是听不?到她唤他一声舅舅了。
“我明日便要回边关,沈小姐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尽管来信。”
沈云商:“荣将军不?多待两日?”
“不?了。”荣迟道:“边关军务颇多,不?能耽搁。”
沈云商点头表示明白。
她正想着?如?何开口?留下时,便听荣迟吩咐人去上茶,转而又?朝她道:“沈小姐坐。”
沈云商自是求之不?得,她正要往侧边椅子走去时,荣迟却先?她一步坐在了第一张椅子上,沈云商一愣,下意识看了眼上方主位旁的茶盏。
“沈小姐?”
荣迟见她没动,出声唤道。
沈云商忙收回视线,坐在他的下首位。
“沈小姐今日来找我,是还?有旁的事吧?”
沈云商刚落座,荣迟便道。
沈云商抿了抿唇。
暗道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不?过面上还?是乖巧道:“瞒不?过荣将军。”
荣迟轻笑:“沈小姐但说无妨。”
沈云商几番斟酌后,小心翼翼道:“其实我过来,就是好奇荣将军,与我母亲是如?何相识的。”
荣迟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你父亲让你来的。”
沈云商忙站起身,解释道:“荣将军误会了,此事与父亲无关,也不?是荣将军想的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知道”
“想知道你母亲与我是什?么关系对吗?”
沈云商心中一跳,大着?胆子抬眸看向荣迟:“是。”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荣迟盯着?她,好整以暇道:“是因为殉方阵对吗?”
沈云商身形一颤,眼里难掩震惊。
母亲竟连这事都告知他了!
“荣家是元德皇后的母族,你母亲又?教了你玄嵩帝自创的殉方阵,你会找上我倒也在情理之中。”荣迟将她的惊愕看在眼里,淡笑道:“你想知道这些,是因为二皇子吧?”
沈云商:“母亲这都告诉您了?”
看来,他跟母亲的关系比她预料的还?要近的多!
“是,你母亲将二皇子来姑苏后的所作所为都告知我了。”荣迟抬手示意她坐下后,正色道:“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沈云商沉默了片刻后,如?实道:“因为我总觉得二皇子对我别有企图,不?像只是贪图裴沈两家的钱财。”
“哦?”荣迟眼里带着?几分?讶异:“你为何这么认为?”
“二皇子若只是想要钱,那么在裴行昭已经答应会帮他后,他便不?应该宁愿得罪裴行昭也要设计我另嫁旁人。”沈云商道:“我观二皇子此人极会收拢人心,若非我对他来说比裴家的钱财更重要,他不?会这么做。”沈云商。
“况且”
荣迟眼神微亮:“况且什?么?”
“况且崔公?子与他不?仅是伴读,也是挚友和盟友,崔公?子的婚事对他而言应当极其重要,于公?于私,他都不?应该设计我与崔公?子。”沈云商:“所以我猜想,他一定是对我有所图谋,且他那日在林中设了殉方阵,我便想,他所图谋的会不?会是与殉方阵有关,而殉方阵乃玄嵩帝自创,已近失传,所以才想弄清楚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万一真的进了京,心里也好有个底。”
荣迟眼中的赞赏毫不?掩饰:“不?错。”
沈云商没听明白:“什?么?”
荣迟摆摆手,笑着?道:“你想知道的真相我都知道。”
沈云商面上一喜:“那荣将军”
“但我不?能告诉你。”
沈云商:“”
她将荣迟眼角的笑意看在眼里,她怎么觉得他好似在逗她。
“不?过相信我,你想知道的,很快就会知道了。”荣迟神神秘秘的道。
沈云商还?欲再问,就被荣迟打断:“此次邺京一行,你需得万分?谨慎。”
“但是”
沈云商抬眸看向他:“但是什?么?”
荣迟意有所指道:“但你也无需害怕,凡事尽己所能即可?,若那一条路实在行不?通了,不?防换一条,虽然或许要违背些什?么,但万一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和出路呢?”
沈云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谢荣将军提点。”
“若是遇到什?么想不?通的,可?以给我写信。”荣迟又?道。
沈云商忍不?住道:“荣将军为何待我这般好?”
她没有感知错误,从她一进来开始,她就感觉荣将军看她的眼神似是看自家小辈一般,待她也格外亲近。
荣迟挑了挑眉:“我这些话你先?记着?就是。”
“别忘记给我写信。”
唤我一声大舅舅。
沈云商带着?期待的心情来,带着?迷茫和不?解离开。
很快她就会知道了?
得是多快呢?
而这一天,来的比沈云商想象得快。
年初十,京中的圣旨到了裴沈两家,宣裴行昭沈云商进京面圣。
离开前夜,白蕤将沈云商带到了祠堂。
第44章
熟悉的?场景, 熟悉的?嘱咐,手中?熟悉的?半月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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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沈云商恍惚了好一阵。
前世她出嫁前夕母亲才将这枚半月玉佩交给她, 却不想,这一次她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拿到它。
因为与前世走了一条不同的?路, 导致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
“女儿谨记母亲之命, 绝不敢违。”
沈云商握着半月玉佩, 依着白蕤的?意思?发了?与前世一样?的?誓言。
白蕤转头看了?眼祠堂外的?素袖,后者轻轻点头,示意周遭无人靠近,白蕤才缓步走向牌位,轻缓道:“有一个秘密藏在了?母亲心底多年, 今日, 打算告知于你。”
沈云商心神?一震, 眼带错愕的?看向白蕤。
前世, 母亲从未对她说过什么秘密。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不过相信我, 你想知道的?,很快就会知道了?’
耳边突然响几日前荣将军的?话, 沈云商突觉一阵激动, 下意识跪直身子。
母亲要跟她说的?秘密, 就是这枚玉佩背后的?故事么。
沈云商看着白蕤走近陈列牌位的?地方,不知是按了?哪处,随着一声轻响便渐渐冒出两个黑色的?牌位?
沈云商瞳孔微缩。
祠堂里竟然有隐藏的?牌位!
“商商,跪近些。”
这时, 白蕤转身朝她道。
沈云商压下心头的?震撼, 起身朝前走了?几步复又?跪下。
“商商,抬头。”白蕤又?道。
沈云商这才敢抬头直视出现在最上方的?那两个牌位。
这一看,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父皇,玄嵩皇帝之灵位。
母后,元德皇后之灵位。
沈云商脑袋空白了?许久,她一时不知该先去深究玄嵩帝元德皇后的?灵位为何?在此?,还?是该将重点放在那父皇母后的?称呼之上。
总之,眼前所见超乎了?她所有预料,让她没有丝毫准备。
白蕤见她失神?,便静静地立在一旁,给她消化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沈云商才渐渐缓过来,再次仔细看向牌位。
‘不孝女?,赵曦凰立’
沈云商又?是一阵恍惚。
赵曦凰,长公主殿下。
一时间,巨大的?疑问盘旋在她脑中?。
玄嵩帝元德皇后的?牌位为何?会在沈家的?祠堂里,这一切到底与沈家不,与母亲到底有什么关系。
“母亲”
沈云商唇角微启,不解的?看向白蕤。
白蕤这才缓缓道:“商商,母亲还?有一个名字。”
“唤作赵曦凰。”
隐藏多年的?秘密终于重见天日,也让沈云商犹被雷击,久久动弹不得。
母亲不是白家长女?么,怎么会变成长公主赵曦凰。
“商商,这才是你真正?的?外祖父,外祖母。”
沈云商带着震撼和茫然,在白蕤的?示意下恭恭敬敬的?磕头行了?礼。
‘你说有没有可能,未来岳母大人会不会是那位长公主’
裴行昭的?话适时的?在耳边响起,沈云商唇角一颤。
当时只当句玩笑话,谁曾想,竟真叫他说中?了?!
“那母亲,怎到的?白家?”震惊过后,沈云商难掩好奇道。
白蕤遂将当年之事细细同她说了?一遍,罢了?道:“白家瞒下我的?身份,救我性命,待你如自家姑娘,虽然我们与白家并未没血缘之亲,但?日后,你万不可轻慢。”
沈云商忙道:“女?儿谨记母亲教诲。”
末了?,沈云商问道:“母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年之事,另有隐情。”
提及当年之事,白蕤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赵宗赫的?皇位是踩着他皇兄皇嫂的?性命得来的?,所以商商,此?次进?京或惊险万分,因此?我才决定今日将真相告知于你,如此?,你也能更好的?应对危机。”
赵宗赫是先皇。
沈云商努力的?消化着这一个接着一个的?巨大的?真相。
没成想竟又?让裴行昭说了?个正?着,当年玄嵩帝禅位一事果然另有乾坤。
“所以当年外祖父并非自愿禅位。”
白蕤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沈云商,见她虽倍感震惊,但?并没有因这个秘密而慌乱无措,足可见她心性之稳。
他们说的?不错,商商真的?长大了?,也能担事了?。
“当然。”白蕤冷笑了?声道:“你外祖父外祖母乃一代?贤主,得万民之心,功勋无数,赵宗赫不敢用陷害那一套,便利用父皇母后对他的?信任,给父皇母后下了?剧毒。”
“父皇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他在乎母后。”
白蕤每每想起当年之事,便觉心痛如绞:“赵宗赫以解药逼父皇写禅位诏书,父皇的?人那时迟迟寻不到解药,眼看离毒发之日越来越近,父皇不得不答应。”
沈云商听到这里,不由道:“那为何?不反拿住他逼他交出解药?”
白蕤轻嗤了?声:“他不怕死。”
“那个疯子宁用性命相搏,说若是输了?就给父皇母后陪葬。”
沈云商皱眉:“那他在乎的?人呢?”
“他最在乎的?就是皇位,根本没有在乎的?人,包括他自己。”白蕤冷声道:“即便是他的?嫡长子,他也半点不在意。”
赵宗赫的?嫡长子,那不就是当今陛下。
“那个疯子与父皇是同胞兄弟,父皇向来爱重他,他也演得一出好戏,从未露出过半点野心,让父皇母后对他都未有防备,二老征战杀场,斩敌无数,多少次死里逃生,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栽在最信任的?人手中?。”白蕤紧紧握着拳,眼里的?恨意逐渐显露:“他可以除了?皇位什么都不在乎,但?父皇不能。”
“父皇在乎母后,在乎子民,那时天下刚刚稳定,南邺也渐渐有了?起色,经不起再一次风浪,要是父皇母后赵宗赫都死了?,必然会再次引发天下大乱。”
白蕤眼眶隐隐泛红:“因为那时,东宫太子,也就是你的?小舅舅,他才两岁。”
“太平盛世,设摄政王之位,或能辅佐幼主稳定天下,但?刚刚经历恶战,千疮百孔还?没有恢复元气的?朝堂不行,这时候的?南邺,需要一位能带领南邺走上正?轨且能威慑外敌的?君主,赵宗赫善文不善武,但?那些年他执意跟着父皇,沾了?不少功劳,对比于一位两岁幼主,显然他更让外敌忌惮,他便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在那时候动手。”
“我无数次恨自己为何?不是男儿身,如此?,父皇也不至于被逼到那种境地。”
沈云商听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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