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剧情走向那就和他无关了。
只要裴负雪死在靳洛手上,按他这个规规矩矩走剧情的情况,应该能得到八十分。
乔顺年不再搞事情,傅容时这半个月过得十分清闲,直到一纸信书经由暗卫的手传到他面前,傅容时明白,最后一段剧情要开始了。
…………
按照约定地点到达那家茶馆的时候,正好临近黄昏,宫里最近没有什么事,唯一心烦的是靳洛的课业,傅容时出来也不会很引人注目。
他只穿了件白色锦袍,墨发只用一根玉簪挽起,身形清瘦,容颜如画。
约他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这七年以来和裴负雪传信的中间人,司礼监的霍言,傅容时到的时候,霍言已经煮好了茶,街道上陆陆续续有人群经过,他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茶馆里还坐着几个客人,但并不十分吵闹,傅容时扫过一眼,在一个背对着他的黑色劲装的人身上顿了一顿,又状似不知地回过了头。
他果然来了。
信里吵不如当面吵来的痛快。
最后一场能体现他白月光温柔善良本性的戏,他可得加把劲儿,努力冲一下九十分!
傅容时丝毫不见外地坐下来喝了口茶水,道:“还是我们年少时的味道。”
“那当然。”霍言笑了笑,道:“我可是这家茶馆的东家,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口味。”
傅容时也笑:“最近乔家的事算是了结了,靳洛慢慢开始亲政,我总算能歇一会儿,本来是有个东西想叫你送去给裴负雪的,现在倒是不必了。”
霍言还没细想为什么不必了,又记起裴负雪跟自己说过的话,下意识地问道:“你和裴负雪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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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时愣了一下,转而又笑道:“没吵架,闹了点小矛盾。”
霍言犹豫了一会儿,道:“我觉得你们之间有误会。”
裴负雪跟他说傅容时想要杀了他,可傅容时怎么会杀他呢?他们之间的情谊深厚,他这么多年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误会,那也只能说是世事多变,让人唏嘘。
但他还是不信傅容时会想杀裴负雪。
傅容时垂着眼睫,手指摩挲着茶杯瓷壁,道:“……是有点误会。”
这误会可太大了,裴负雪已经说过不会再相信自己,那么他再如何解释,也终究是没有用的,只是可惜他时日无多,要抱憾而死了。
霍言道:“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傅容时忽然抬起眼,看向那个黑色的背影,道:“裴负雪。”
“你还想听我解释吗?”
听见这句话,霍言和裴负雪齐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傅容时居然能从背影一眼认出来这个人是谁。
霍言心说,也难怪他们关系好,年少时便相惜,这个中情分,是怎么也斩不断的,只是误会嘛,说说清楚就好了,他一个外人还是别过多劝导,免得要适得其反。
裴负雪手指捏着茶杯,闭了闭眸,转过身看见那人一身白衣坐在窗边,眉眼疏和,一张苍白面容温润如玉,青灰色眼睛正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的方向。
“傅容时。”
两月未见,这个人依旧是那张让他思念又怨恨的容颜,裴负雪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傅容时居然瘦了很多,那身衣服在他身上有些松,唇色也有些苍白,想到两天前宫里消息说摄政王病了,裴负雪忍不住皱了皱眉,只觉得心口微痛。
裴负雪坐到了他的对面,他刻意地避开了傅容时的目光,问道:“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傅容时从眼睫颤了一颤,他从怀中拿出一张被折叠的纸,放到了桌面上。
裴负雪抬眸看着他:“傅容时,我就在你面前,有什么话,不必写在信里了。”
傅容时摇了摇头:“不是信。”
“是七年前九月初七乔顺年的秘密文书。”
裴负雪呼吸一滞,九月初七,裴氏被弹劾有谋逆之心的那天,过后不过半月,裴氏全族下狱。
他下意识想去拿那张纸来看,傅容时却用手指压住了信的一角,如果裴负雪执意要看,他的力气也绝对敌不过一个习武的人,傅容时压着那封信,却十分固执地看着他。
“裴负雪,我从乔顺年手里要来了这纸文书。”
裴负雪看着他,片刻后又移开目光,道:“我要这封信,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
傅容时全身都颤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抬起眸,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孔,忽然从心中升起一阵阵的寒意。
没听到对面的人说话,裴负雪皱了皱眉,他将视线转回到傅容时身上,却看见了他含了泪意的眼,那双眼睛和在边关时不同,里面没有一点儿想要欺骗讽刺他的意思,可是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他害怕这又是另一个弥天谎言,看着他的眼睛,裴负雪一点儿也不想再待下去,他只是想来看看傅容时,没想再踏入这个深渊中去。
裴负雪心口痛了痛,他强压着颤抖,勾起嘴角,道:“不对吗?摄政王殿下以利为先,我认为您自然是要先谈条件的。”
傅容时手指颤抖着,松开了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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