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棕年纪还小,薛彩樱和赵雪窝都没考虑过这事,他们干脆盯上了雨生家的十五。
……
薛彩樱走神了,没注意到年年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姑娘一点精神没有,蔫蔫的坐在她身边,好像被谁欺负了似得。
年年今年9岁了,从小娇生惯养,大小姐脾气可大着呢。
好在这几年她盯得紧,小姑娘本性善良,这才没有惯坏。
薛彩樱已经不记得这几年因为年年和二房吵过多少次了。
杨二妮和雨生两个人在年年这件事上,偏执的可怕,谁都说不通。
有时候薛彩樱甚至想,这两个人到底爱的是年年,还是为了弥补自己作为父母的失责?
“年年怎么了?”薛彩樱握住年年的小手,精雕细养的就是不一样,小手柔软的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薛彩樱免不了多揉两下。
这些年年年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二房,薛彩樱很少有和女儿坐在一起说话的机会,今天看她这么安静,一面心疼,一面又觉得机会难得,“谁惹你不开心了?”
她问这话自觉好笑,有杨二妮在,这府里谁敢惹年年不高兴。
年年很明显不想说话,只说了句没有就回自己房间了。
薛彩樱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孩子是想要什么了,还是看中了什么没达到满足。
不过她都回来半天了,怎么杨二妮还没追过来,这不是杨二妮的做派啊。
年年回来快半个时辰了,杨二妮没追过来,确实不是她的作风。
薛彩樱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雨生有了平阳的消息,已经连夜出城接人去了。
此刻杨二妮正在家里准备迎接平阳的一应事务。
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桩桩件件,杨二妮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以前西苑主屋是杨二妮和雨生住的,和主屋挨着的朝阳最大一间是给年年住的。
杨二妮听说平阳回来了,迟疑都没有就将年年的东西搬到了另一间屋。
年年看见自己的东西被收走,人都傻了。
她质问杨二妮为什么把她的东西搬走,杨二妮回答的理所当然,东院有她的房间,她爹娘一直都等她回去呢。
年年从有记忆起,脑海里都是杨二妮对她百依百顺,把她当成掌心宝的样子,如今毫不掩饰的对另外一个人表现出做母亲的爱意,年年心里怎么能不难过。
她年纪小,还想不通这里边的事。
只知道一向疼爱她的二婶不见了。
甚至从四岁以后,她一直都是喊杨二妮为二娘,雨生为二爹的。
薛彩樱听说了平阳的事,知道女儿肯定有落差,想着回去好好安抚安抚,却被杨二妮给拉住了。
“嫂子,平阳最快后天就到了,我刚和爹娘说过了,你也帮我想想,都有什么要准备的,我怕我一时想不到,让平阳心里不舒服。”
平阳舒不舒服薛彩樱不知道,她只知道女儿不舒服。
不过平阳到底是赵家的子孙,从小被人偷走,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薛彩樱这个做伯母的怎么也要有些表示。
一个从小被人偷走的孩子,这些年的日子可想而知。
薛彩樱做为一个母亲,感同身受,她也想帮杨二妮多考虑一些,准备妥当一些,让孩子找回这些年缺失的母爱和亲情。
薛彩樱帮忙检查了一遍,杨二妮准备的已经很完美了,薛彩樱也没找到什么缺漏。
“那我给平阳做些点心吧,她肯定爱吃。”
薛彩樱做的点心,哪有不爱吃的,杨二妮觉得这主意好,眼看着薛彩樱要走,又拦住了她:“嫂子,还是等后天再做,做早了不新鲜了。”
薛彩樱答应着,“成,正好还有两天时间,我给平阳做套衣服吧。”
杨二妮已经让嬷嬷准备了,一年四季每季都做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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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套,不够再看平阳的喜好现做,料子都是宫里赏赐的,就连老太太准备给元宵成亲用的压箱底的宝贝都给拾掇来了。
老太太本来想着拿出一部分,剩下的给元宵留着,一转眼元宵就到了成亲的年纪。
可杨二妮哭诉平阳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奶奶,也没享受过一天爷爷奶奶的疼爱。
田氏心软,也就由着她去了。
大不了再给元宵张罗更好的。
杨二妮听说薛彩樱要做衣服,一把拉住了她:“嫂子不用麻烦了,我都给她准备好了。”
杨二妮注意到薛彩樱手腕上的镯子,那还是赵雪窝的祖母活着的时候给她的,老太太一共两只色泽鲜艳的翡翠镯子,一只给了薛彩樱,一只给了杨二妮。
薛彩樱一直戴着,准备元宵成亲的时候送给你水笙。
“嫂子,要不把这个给平阳吧。”
薛彩樱下意识的抽回了手,连委婉的意思都不想表达了,断然拒绝道:“这怎么行,这是我留给水笙的。”
杨二妮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嫂子,水笙又不是亲生的。”
薛彩樱无语道:“元宵可是我亲生的,这是给儿媳妇的礼物,再说我把水笙当亲生女儿一样。”
她注意到杨二妮手腕上的镯子反问道,“你那不也有一个,你怎么不给平阳?”
杨二妮笑道:“这可是我留给十五的。”
薛彩樱心口一堵:“怎么女儿就不是亲的了?”
杨二妮只盯着薛彩樱的:“我们家就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不是公平?你那三个呢,怎么也分不开,给了平阳,省的孩子们埋怨你偏心。”
薛彩樱这会是真生气了,以前杨二妮大事小事算计她,还跟她抢年年,她念着平阳丢失,杨二妮又是真心对年年好的份上,所有事都忍了。
今天这件事实在是忍无可忍:“那就不劳弟妹操心了,我就这一个镯子,谁先成亲我就给谁,没什么好争论的。”
语毕她离开了西院。
水笙第一次做的衣服没送出去,原因很简单,做的太丑了,她不好意思拿给元宵,一直在箱子底放着。
这两年元宵的衣服都是她做的。
眼看着要入夏了,元宵个子长的快,去年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她得早点准备。
只给元宵一个人准备倒也快,可每次粽棕都挑礼,元宵是她的未婚夫,可他还是她弟弟呢。
没办法,水笙便也会给粽棕准备两身。
她挑了几块布料,准备搭配着用。
刚裁剪一半,看见义母冷着脸色回来了,这可是少有的事,她来侯府也有几年了,从没看见义母发过脾气,给过谁脸色。
诧异道:“义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薛彩樱往年年的屋里看了一眼,问道:“年年在呢?”
水笙点了点头:“在呢,从回来就没出屋。”
薛彩樱哦了一声,看见水笙在做衣服,打量了一下,提醒道:“元宵个子窜的很快,别做小了。”
薛彩樱的口吻硬邦邦的,水笙心里难免紧张,小心回道:“前几天他回来我给量过的,应该不会差。”
薛彩樱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想了想干脆摘下来给水笙戴上了,省的有些人惦记。
“这个是元宵的太奶奶给我的,今天给你吧。”
无缘无故的,忽然给了她一只镯子,水笙心里提着,“义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薛彩樱否认道:“没事,就是忽然想到了这个,等哪天我跟你爹说一声,以后你也别喊我义母了,直接跟元宵一样,喊我娘。”
这话说的水笙红了脸。
虽然她和元宵定亲了,可她以前都没什么太大的触动,不过能在侯府安顿下来,远比她有了婆家要让她安心。
如今要改称呼,这就意味着她彻底是侯府的人了。
一方面很高兴,她也有家了,一方面又觉得,元宵冷冰冰的好没意思。
如今人在国子监读书,成绩又不错,以后肯定大有出息,那见的世面和认识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那时还愿意娶她这个乡下丫头吗?
再说两个人定亲的时候年纪小,别说她大两个月还懵懵懂懂的,元宵那么小能是自愿的吗?
别是不忍拒绝父母的意思,才勉强同意的婚事。
以后对她什么样,可真说不准了。
水笙很羡慕义母和二婶,义父和二叔官做那么大,也没有其他女人,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往府里塞过女人,都被拒绝了。
她也希望自己的夫君也能如此待她。
可万一元宵没有遗传父母的深情,或者他压根就不喜欢她,以后身边有数不尽的莺莺燕燕,那她也只有忍耐的份。
水笙想起这些难免难过。
“义母,这是你一直戴着的,怎么能给我。”
水笙长得标志,人也懂事,薛彩樱一直都很满意这个未来儿媳妇。
更何况她也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她按着水笙的手不让她动:“反正早晚都是要给你的,等元宵考完科举就给你俩办婚礼,说起来也没几年的事了。”
薛彩樱今天有些累,把镯子给了水笙就回屋休息了。
水笙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沉了几分。
等元宵考完科举,那也就是三年后了。
说起来也不算远,以元宵的聪明才智,没准能中个状元。
历来状元娶的不是名门小姐,就是皇家公主郡主,她这个农村姑娘真能入得了他的眼?
万一元宵不好违抗父母之命,勉强娶了她也是委屈。
倒不如……
水笙想到这里忽然打了个冷颤。
她已经在侯府生活这么多年了,离了侯府又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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