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兴趣,更别说是个扫洒的小厮,想必还是因为此人与阮灵萱有关系的缘故吧。
陈斯远唇瓣蠕动了几下,腼腆道:“多谢公子。”
萧闻璟问完话便不理会他了,低头又打开了一本书,外面的晨光刚好照了进来,半间学堂都透亮。
他打算趁这个时间把书看上一遍。
陈斯远放下手里的木盆,和谨言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眼那病弱的小公子,忍不住道:“公子不去上骑射课吗?”
萧闻璟抬眼。
陈斯远局促道:“大周科举虽以文试为主,可偶尔还会考骑射功夫,光会读书还不够。”
谨言趁机道:“是啊公子,这书是读不完的,应该适当放松一些。”
他早就想劝公子多出去活动活动,一张脸白得像鬼一样,夜里冷不丁看见都要把他吓一跳。
他听人说,常常运动的人身体才好,看隔壁的阮灵萱能爬能跳,掉进水里隔天就像没事人一样,他都羡慕得很。
“而且阮小姐必不会错过骑射课,想必这会已经到了……”陈斯远看向窗外,远处依稀还能听见比试场里的热闹。
“阮灵萱?”
陈斯远点头,“阮小姐喜欢骑射,家里还有专人教导。”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太子追妻笔札(双重生)》6、绵绵
阮知府家中的事都不是什么秘密,学堂里总是被传来传去。
萧闻璟仔细一想,也不奇怪。
阮灵萱的外祖父曾与建武帝征战四方,她的母亲丹阳郡主更擅骑射。
阮家二房一直带着位军中经验丰富的伤退先锋,教导阮灵萱,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师父。
谨言仔细观察了一下萧闻璟的神情,忍不住弯起嘴角,“公子,要不要去看一眼?”
萧闻璟手指依次点了点桌面,思忖须臾。
上一世他一直遵医嘱喝药养病,可却从来没有养好身体,除了因为为人放血续命之外,还有人不想看见他好。
毕竟一个身体虚弱的皇子、太子甚至皇帝才容易被操控。
想着想着,脑海里不知怎的蹦出阮灵萱的声音。
——“……不瞒你说,我更喜欢英武一点的男儿!”
萧闻璟默默挥去脑海里的杂音。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陷入同样的困境,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去看看。”
*
东篱书院有一块比试场。
大约三十丈长,十丈宽,平日里可供骑马跃障、射箭投壶。
算是书院除了教书之外,让公子小姐们强身健体之地。
人还未走近,就听见里头人声鼎沸。
“好!——”
有人啪啪鼓掌,欢声雀跃。
教骑射的师父是从卫所请来的一名百夫长,声音洪亮。
“阮小姐小小年纪能拉开这弓,还能把箭到鹄上,真是了不起!”
“师父!她的箭都没有射穿布侯!”有人不满阮灵萱被夸,急忙告状。
萧闻璟的视线掠过乱糟糟的人群,看向远处的靶子。
一支鹅毛短箭正垂在布侯上,险险挂着。
“欸!先儒有云:“礼射不主皮”,只以中与不中为主,无需射穿布侯!”1
阮灵萱辩道:“我只是年纪小,现在没有力气,等我长大肯定能射穿布侯的!”
萧闻璟的目光重落到阮灵萱脸上。
她的脸雪白一团,两颊带粉,就仿佛是被朝霞映红的梨花,娇嫩俏丽。
而且她的眼睛也比旁人的都要乌亮,似是太阳就追着她照着一般,总是神采奕奕。
阮灵萱极力在为自己挽尊,可萧闻璟却想起关于她的另一桩事。
之前在宫中就听贤德皇太后说起过,阮灵萱有个小名叫绵绵,是她外祖父沐王爷给所取。
据闻在阮灵萱还被抱在手上的时候,沐王爷爱不释手,总是拿胡子蹭她的小脸,挨了她几个巴掌,丹阳郡主担心亲爹。
沐王爷大笑道:“绵绵数掌,何足挂齿!”
阮灵萱这才得了这样的小名。
“咦!沈玠怎也来了,他不是从不来上骑射课的嘛!”有人眼尖,看见不曾上骑射课的人出现大为惊奇,连忙呼朋唤友去看。
阮灵萱从人群里探出一个脑袋,好奇地望了出来。
她堂堂不落下的骑射课里,堂堂不见萧闻璟,这就说明她们两人半斤八两。
一个不喜欢读书,一个不喜欢练武。
真是谁也别笑话谁!
谨言捧起一张弓送到萧闻璟手上。
百夫长拍了拍巴掌,“好了,既然人都到了,今天大家都试着用所学的法子射鹄!”
众学子开开心心地尝试起来,阮灵萱拿着自己的小弓,趾高气扬地走到萧闻璟身边。
“你会射鹄吗?”
萧闻璟用手拉了拉弓弦。
谨言虽然想他多活动,但是太了解他体弱,又害怕他逞强,关切道:“公子千万别勉强自己。”
阮灵萱打量萧闻璟并不熟练的动作,炫耀地指着快要从布侯上掉下来的短箭道:“不会我可以教你呀!”
萧闻璟看了短箭一眼,并没有被她刺激到,反而温声说:“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阮灵萱警惕起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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