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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白夜(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白夜情长》11、白夜

    岑眠不知道程珩一有没有听见她的话,又听见去了多少,眼神闪躲两下,又故作镇定,轻咳一声。

    徐路遥刚说完程珩一坏话,没想到他就出现了,也觉得尴尬,挠了挠头,站起来说:“我先走了。”

    岑眠的脾气不算好,要是惹到她,短时间内很难气消,徐路遥走的时候,她依然理都不理,也没跟他告别。

    徐路遥倒不是很在意,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轻轻推了推岑眠的胳膊,哄道:“刚是我错了,你别气太久。”

    望着他的动作,程珩一皱了皱眉。

    徐路遥离开时,程珩一挡在病房门口。

    徐路遥抬眼看他,眼神示意他让让。

    程珩一面无表情,与他对视,许久,才缓缓侧身,让出位置。

    明明没有对话,在两个人之间,却有浓浓火药味。

    徐路遥走后,程珩一进了病房,轻轻带上门。

    走廊外的声音渐小,病房里安静下来。

    程珩一的视线在岑眠的脸上停留,注意到她泛红的眼眶,声音微沉问:“他欺负你了?”

    岑眠的眼睛是被徐路遥气红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气,明明他诋毁的是程珩一,跟她有什么关系。

    岑眠不想被他知道,自己生气是因为徐路遥说他的坏话,摇摇头,含糊地说:“没有。”

    程珩一的眉头拧得更深,静静地审视她。

    岑眠感知到他的目光,漆黑的眸子仿佛能将她看穿,令她无处遁形。

    “你来做什么?”她转移话题问。

    程珩一抿唇,不信徐路遥没惹她,见她并不愿说,沉默了半晌,顺着她的话茬道:“吴轻临时有个手术要跟,让我来送你出院。”

    别的医生护士送,吴轻怕岑眠拘束,以为她跟程珩一关系好,还特意找了弯弯绕绕的关系,才联系到的程珩一,请他帮忙。

    吴轻属实是多虑了。

    岑眠情愿一个人出院,也不想跟程珩一走。

    “那我等她手术做完。”

    程珩一淡淡扫她一眼,“手术至少要五六个小时,等她下手术台,哪还有力气送你。”

    手术五六个小时,术者便要站五六个小时,且精神要高度集中,而且等吴轻跟完手术下来,天都已经黑了。

    岑眠陷入沉默。

    程珩一拿起靠在床边的拐杖,“走吧。”

    岑眠纠结了几秒之后,觉得以她现在的腿脚,一个人确实是走不出这个医院。

    她接过拐杖,在程珩一的搀扶下,磨磨蹭蹭地下了床,跟他一起出院。

    程珩一的准备周到,跟医院借了轮椅。

    岑眠坐上轮椅,由他推着出了病房,经过走廊至电梯。

    一路上,时不时有医生护士频频侧目。

    程珩一这个人吧,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老师学生们的焦点,到哪儿就跟开了盏聚光灯似的。

    现在也还是一样,即使是不同科室的同事,对他也格外关注。

    偏偏他自己却没什么感觉似的,从容自若。

    反倒是岑眠,被那些打量的目光,看得如坐针毡。

    这时,护士长从护士站里冒出半个身子,叫住他们。

    “哎,等一下。”

    她从桌上拿起一束扎眼的玫瑰,朝他们走来,笑道:“花别忘了带走呀。”

    吴轻把徐路遥送来的玫瑰寄存到护士站时,只说了是岑眠病房的,并未说明是谁送的。

    护士长看程珩一这两天来了骨科住院部好几次,又见今天他送岑眠出院,还以为玫瑰花是他送的,于是提醒他们带走。

    岑眠才想起来在护士站寄存了一束徐路遥送的花。

    她双手接过那一大束玫瑰,捧在怀里,准备带回家。

    虽然已经过了一天,但玫瑰还很娇嫩,如果直接丢了,实在对不起玫瑰这一生短暂的鲜艳。

    程珩一看着岑眠抱住花束,雪白的小脸被玫瑰衬得愈发明媚。

    他轻抿唇,一言不发。

    电梯直达一楼,出去的时候也有无障碍通道,轮椅在医院里至少是畅通无阻。

    每经过一个路段,岑眠都会用手机拍照,给吴轻记录下来。

    虽然吴轻不在,但是她的公益项目研究,岑眠打算还要好好替她完成,当是还她这几天照顾自己的情。

    出了医院,轮椅就没有那么好走了。

    岑眠以前没发现,原来路上有那么多的台阶,台阶都不算高,腿脚方便的人走起来甚至毫无感知,但是对于坐着轮椅的人来说,就是一路的颠簸,不算好受。

    加上医院繁忙,门口到处是往来的人群和车辆,岑眠的轮椅成了阻碍,时不时要停下来,等人过去。

    他们花了比预想中更久的时间,才走到医院外的主路上。

    岑眠被躺在路中间的一个男人吸引。

    今天北京迎来了一波大降温,温度重新回了零下,男人的衣衫却很单薄,穿着一双鞋底快踩烂了的布鞋,蓝色的裤子明显长出一截,边角破破烂烂,军绿色的衬衫像是洗了许多次,变得很薄,完全不防寒。

    男人靠着道路边的防护栏杆,缩成一团,背对他们,身下压着一张硬纸壳。

    硬纸壳上用记号笔,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

    “为母治病,点歌十元。”

    下面还贴了收款的二维码。

    程珩一推着轮椅在他身边停下。

    岑眠怔了怔,抬起头来,看见程珩一正拿出手机,微微弓背,准备扫码。

    旁边路过一位老太太,见了,赶紧扯住程珩一的手臂,好心提醒,“小伙子,别给,医院门口的都是骗子。”

    老太太余光瞥一眼躺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压低声音说:“他老母啊,都死好久啦!”

    “哟,这您怎么知道的?”一旁背着手看热闹的老大爷插话问。

    老太太说:“一看您就不常来吧,这常来医院的谁不知道。”

    “见天儿的就躺在这挡道,三十多岁,有手有脚,宁愿乞讨也不肯去好好干活。”老太太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指着男人数落。

    远处一位衣冠革履的男人喊道:“妈——你又在跟人瞎唠什么。”

    老太太朝他摆摆手回道:“来了来了。”

    临走前,她不忘叮嘱程珩一,“小伙子,你挣钱也不容易,可别给了啊。”

    老太太皱着眉,又看一眼地上的男人,啧了一声,道:“我就见不得这骗人的玩意儿,还有脸拿过世的老母来骗钱。”

    岑眠看见老太太脸上嫌恶的表情,就差往男人身上吐一口唾沫了。

    蜷缩在地的男人瑟缩了一下,不知是听见了这句话,还是冷的,不过很快他又一动不动,背对他们。

    一阵寒风吹过,岑眠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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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羽绒服,依然能到刺骨寒意。

    她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一道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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