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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张狂含讽的笑声,谈思瑜很平静,平静得就好似已笃定蒙曜会娶她。站在她左右的巴山、巴德脸上的表情都带着点不可思议,他们也是头回见如此厚颜之人。让王爷娶她?她什么身份?娶她有什么用,让人笑话吗?
蒙曜合上兵书,抬起右手抚去右眼生起的一点湿润,十足的漫不经心:“你知道吗?你来到这里,站着说话,已是本王格外开恩。”
“阿瑜知道。”谈思瑜不卑不亢,面上的浅淡笑意透着自信:“但王爷也该清楚,娶了我,您就会得到我阿爸的支持,与强悍的纥布尔氏连成一系。”
她在说什么笑话?蒙曜不否认自己想夺回那个位置,需大氏的支持。但达泰,一个纥布尔氏的庶出。寒灵姝是死了,要还活着,达泰给她提鞋都不配。
再说谈思瑜,她揭露身世至今也有一个月了。纥布尔氏什么反应都没,就好像不知道达泰有女这事。
他堂堂诚南王,蒙克大汗的嫡脉,娶个纥布尔氏庶子与卑贱婢女苟合诞下的女儿,是想沦为天下笑柄吗?
“本王若是没记错的话,纥布尔氏还没承认你。”
“是没承认。”谈思瑜胸有成竹:“但只要您娶了我,他们就是不想承认也不行。”
“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啊…蒙曜神色一收:“可是本王为什么要娶你?你有什么值得本王这般付出?”
巴山嗤鼻,一点脸都没给谈思瑜留:“纥布尔氏有正当龄的嫡出女,我们王爷大可娶她们。”
“她们不会嫁。”谈思瑜脸上冷然:“王爷什么身份,大蒙皆知。皇帝忌惮您,恨不得您死无全尸。整个皇室防备您,大氏族亦对您避之不及。您想要娶纥布尔氏的嫡女,可不是说说这么容易。”
沉凝两息,蒙曜道:“上个说皇帝忌惮本王恨不得本王死的人,已经被吊在蒙都城墙上暴晒而亡。你胆子倒是不小。”
“难道阿瑜说得不对吗?”谈思瑜抬步欲上前,却被巴山、巴德同时出手拦下。
“哪里对?”蒙曜提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本王娶你,纥布尔氏就得承认你?这话…”抬眼看向她,“你对达泰说过吗?”
对着蒙曜那双沉静得不见一丝波澜的眸子,谈思瑜心里的那份坚定出现了裂痕,她沉默着。
蒙曜放下茶壶,端起茶杯,垂目轻轻吹了下杯中茶,小抿一口,品着水里的甘醇:“如果纥布尔氏真不想跟本王有什么瓜葛,即便本王娶了你,他们也有的是法子弄死你。你娘谈香乐没有教过…”话语凝滞,又淡而一笑,“差点忘了,谈香乐不过是本王师叔祖的一个奴婢罢了,她怎么会懂大氏族的道理?”
“我娘不是我姑母的奴婢。”谈思瑜反驳:“她是我姑母救下后手把手养大的。”
蒙曜再次大笑,笑得手中茶杯里的茶水都在晃荡,许久才歇,又细细地品了一口茶,方舍得将杯放下:“这是你娘跟你说的?”
“我姑母对我娘疼爱有加,不然你怎么解释我娘在有喜后顶撞她,她都还将我娘送到魔惠林?”谈思瑜急切地想要掰正蒙曜的态度:“姑母不可能对一个奴这般用心,她视我娘如亲生。”
“就当你说的是真…”蒙曜不欲与她争辩:“既然寒灵姝对你娘恩重如山,那你娘谈香乐为何还吗,为什么不来祭拜?
她满蒙都地宣寒灵姝视她如己出,就不该来哭一哭吗?还是说,你娘心里根本就没有寒灵姝,看重的只是寒灵姝能带给她的利?”
蒙曜的话像刀一样划着谈思瑜的心,她想驳斥,最后却只呛声:“我娘身子不好。”
“你娘可真娇贵。”蒙曜耻笑:“身子不好,那她又是怎么受得颠簸从卢阳回去蒙都的?”
谈思瑜哑口。
看她无言以对,蒙曜接着道:“寒灵姝样样好,唯一不佳的就是眼神。本王敬重寒灵姝,但绝不会步她后尘。你与你娘一点不差,一路货色。”
“你…”谈思瑜瞪圆了眼,梗着脖子沉着气,她是万万没想到蒙曜竟会这般羞辱她们母女…指甲掐进肉里,她强迫自己冷静,可是做不到:“我终于晓得你为什么留不住白时年了?”
留不住白时年?蒙曜睥睨:“那样的东西,本王留他做什么?”让他跟秦清遥聚到一块不好吗?秦清遥曾是白时年手中玩物,现在反过来了,白时年真的甘心对个玩物卑躬屈膝?
“人蠢,就该安分。可你和你娘呢?跳梁小丑罢了。”
心被刮烂,谈思瑜泪眼汪汪,咬牙切齿:“你会后悔的。”眸子里充斥着怨憎,压抑着嘶吼:“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今日所为。我…我…”踉跄着退步,“我绝不原谅。”没留意身后的槛,一个绊脚,她本就不稳的身子仰倒摔出禅室,嘭的一声。
后脑着地,摔得她眼冒金花。没人去扶,屋里三人冷眼看着。泪溢出了眼眶,她翻身两手撑地往起爬,此刻让她不由想起崇州城门口当着黎上阎晴的面自揭身世那回,血丝悄悄爬上眼慢慢向她阴鸷的瞳孔靠近。站起,稳住身子,背对着禅室,头巾散落在她绷紧的肩上。
明明今日晴好,可谈思瑜却只见一片灰蒙。晨熙洒在她脸,驱不尽她眸子里的阴沉。
“打搅王爷了,谈思瑜…告辞。”
望着她沉稳的步子,蒙曜眯目,这是条毒·蛇。
谈思瑜才走不久,一个兵卫来禀:“两刻前,有只灰鸽飞进了达泰院里。”
灰鸽带了什么信,让谈思瑜一番精心打扮求上他这?答案显然。蒙曜轻嗤:“盯紧那对父女。”
“是。”自回了魔惠林,巴山就在盼着达泰离开。
蒙曜手落在兵书上:“准备笔墨,本王也该给皇帝去封折子了。”
“是。”
谈思瑜浑浑噩噩地回去父亲的院落,进门就见她父背手站在鸽子笼边。目光对上,她扬起唇不尽凄然,哑着声道:“我嫁。”
就知是她动了他的信,达泰沉脸,冷声警告:“没有下次。”转身进屋,没提信上事。
看着那道背影,谈思瑜宣泄似的吼道:“我说我嫁。”她要让所有轻视她笑话她愚弄她的人统统去死。她终于明白娘想成为人上人的心了,她也要成为人上人,不惜一切代价…
达泰回头,锁眉望着面目胀红满身散发着浓浓仇恨和欲望的女儿,心里有气想训斥一二可到嘴边的话却被他生生咽下了,左手紧握佛珠,大拇指摁着珠子上的佛。
两人目光对峙二十来息,他才道:“进来说话。”
可谈思瑜却跨不动步子了,刚刚的吼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身子软倒,她瘫躺在地上急喘着。
达泰没管她,入禅室到矮桌边的蒲团上坐,闭目捻起佛珠。因为那个孽障的自揭身世,他是再回不得西佛隆寺了。
西佛隆寺戒律虽不严,但那只在小错。像他这样的,一旦寺里查明所有,首要做的便是废了他的丹田。
他现在只有三条路可走。一,尽早回西望山把事交代清楚,请求从轻发落。二,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借势脱离西佛隆寺。三,自己强大,让西佛隆寺奈何不了他。第一条路,他不会走。
至于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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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第三条,达泰的拇指再次摁在“采元”上,蒙玉灵手里竟有融合精元的药…
屋外,谈思瑜仍躺在地上,急促的气息在慢慢缓下来。魔惠林并未因她翻起波澜,依旧平静。百里外,盛冉山两百劳力在埋头除着草,身后干净的土地上堆着一个个草垛。路边一辆辆长板车停靠,都是来运草的。
荀家屯,黎久久醒来没觉家里少了什么,到中午,眼睛这望望那瞅瞅开始找了。
辛珊思告诉她:“你爹出门收账了,过些日子就会回来。他说,肯定给你带好吃的。”
也不知道小家伙听没听懂,反正小嘴开始往下瘪了。看得薛冰寕心都跟疼着,赶紧过去拍拍手:“走,姨带你去掏鸡蛋。”
才蓄起的眼泪又退下去,黎久久歪向她冰寜姨。怀里空了,辛珊思两手叉腰,仰望天空。裕阳离崇州并不远,以黎大夫他们的脚程,明日傍晚不到,后日早上一定能抵达。
明日下午…她长吐一气,不再看天,平视着前。今晨,她已经跟程晔说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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