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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第 22 章(第2页/共2页)

这些话,但也反应过来,虞沛离开和绛海域前定发生过什么事。

    她之所以提出分开,兴许也与此相关。

    他将那细竹攥得更紧,血液顺着修长手指滑落,又消失不见。

    “若要争论,就将话说得更清楚些。”

    银阑眯了眯眼。

    “争论?

    “谁与你争与你论?听闻上月有鲛人求娶于她,那鲛人妖息属木,对她有利无害。你也知晓她受罪于乱灵,却非要来横插一脚,究竟是何居心?

    “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姓烛,眼下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掺和进我银家私事。”

    烛玉也不知那股翻腾在心底的怒火从何而来。

    又或许他说的每个字儿,都叫他不快。

    他弃了手中断竹,笑容尽敛。

    “听你的意思,是想她与那鲛人成亲——就算她不喜欢?”

    成亲两字入耳,银阑忽觉心被什么给刺了一下,叫他闷得慌。

    但异样来得快,走得也快。

    他忍着那股不舒服的劲儿道:“一条鲛人罢了,她喜欢就当玩意儿养着,不喜便丢开。本殿为她兄长,她要什么皆可允她。”

    烛玉正欲驳他,额心忽传来一点温润——

    是虞沛在碰那小毛团子。

    与此同时,他听见虞沛道:“小毛团儿,让姐姐亲亲你,好不好?”

    烛玉愣住。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22、第22章

    满心的怒火和戾气被这句话给散得干净。

    他那如玉面庞瞬间染上淡淡的绯色,呼吸也僵凝了。

    尺殊在旁冷冷出声:“我请两位来,似乎并非为了吵架。”

    他和银阑交好,知他来了岁洲,便邀他来云涟山小坐。

    听他说在找妹妹,又想起上回烛玉来时说自己找着了银弋,他便擅自做主把烛玉也叫来了。

    不想竟闹成这副场面。

    打从见面开始,两人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说话间,他又睨了眼僵坐不动的烛玉。

    到底年岁小,脸都气红成这样。

    -

    虞沛看着毛团儿一会儿蹦蹦跳跳,一会儿又伸出两条雾状的附足,对着空气狠狠出拳。

    表情很凶,但震慑力大概为零。

    约等于一颗长了手的汤圆儿在打军体拳。

    发泄一通后,它又开始抽抽搭搭地流泪,就差能说话了。

    天。

    那大反派是得受了多大的气啊,竟委屈成这样。

    虞沛伸出食指,小心翼翼戳了下它的额心。

    蓬松柔软,还有些暖和。

    毛团儿抬起附足不断晃着。

    “叽——!”

    它受欺负了。

    要抱抱才能好。

    虞沛摊开手,让它跳到了掌心上,然后托起。

    她盯着圆滚滚的毛团儿,半晌,忽问:“小毛团儿,让姐姐亲亲你,好不好?”

    “歘——”一下,她便看见它头顶的那束小黑花活了过来,“昂首挺胸”地在脑袋上招来摇去。

    毛团儿又变成了虞沛熟悉的粉毛团子。

    “咕叽咕叽!”它高高跃起,然后重重砸下。

    紧接着便开始在她掌心狂跳,蓬松的毛洋洋洒洒。

    进度有点快吗?

    虞沛挠了下面颊。

    趁它跳得欢,她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

    “上回与你说好的。”她将那枝野茉莉低至它面前,“送你的花。”

    毛团儿缓缓停下,愣愣地盯着野茉莉。

    和隔着镜子看时不一样,此时它能清楚瞧见花瓣上的每一丝脉络,甚至是黄蕊上小到不能再小的茸毛。

    “乌……洼……”它的嘴一张一合,学着她道。

    它伸出一条附足,似想碰它,却不敢碰。

    是花。

    和它头顶上的不一样。

    鲜活又漂亮。

    像是它永远见不着的天光。

    而它的花呢?

    它视线稍移,借着伏魔宝器看见了自己头顶上的黑雾小花。

    暗淡、单调。

    和这石阁里所有的东西都差不多,蒙了层灰似的。

    不漂亮。

    也不讨喜。

    毛团儿蔫哒哒地垂下附足,愣看着那朵花,不出声了。

    就连头顶上的小花也跟枯萎了一样,蜷缩起身。

    虞沛瞧出它情绪不对。

    她想了想,说:“咱俩换好不好?就换彼此喜欢的东西。”

    毛团儿可怜兮兮地吸了下鼻子。

    “咕……”

    它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啊。

    就算知道,它也一定没有。

    这样破旧昏暗的地方,它什么都拿不出来。

    “这枝送你,至于你送我的……”

    虞沛手一歪,野茉莉的瓣尖儿碰在了它头顶上的小花上,像在达成什么约定。

    “就暂且放你那儿,帮我养好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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