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是这样的。今天我师姐给我推荐了一个剧本,我刚才在看,发现那个本子写得特别好特别感人,然后就哭了。”
费疑舟稍顿,手指捻着小姑娘耳垂上的软肉,尝试着对她的话语进行理解归纳,“你是说,你是因为看一个剧本太感动,所以躲在被子里涕泗横流?”
殷酥酥被生生一噎,汗颜道:“喂,你不要说得这么邋遢好不好,什么叫‘涕泗横流’?能不能文明用语?”
果然是在国外长大的大少爷,母语水平真不咋地,知道个成语就随便乱用吗。
听完殷酥酥的吐槽质疑,费疑舟眉峰一挑,逮着她小巧柔软的耳垂轻轻一捏,懒漫道:“你要不要去照一下镜子,堂堂一个粉丝千万的女明星,哭得整张脸蛋又是眼泪又是鼻涕,我没说你‘鼻涕乱飞’,用‘涕泗横流’已经够文明也够委婉了。”
殷酥酥:“……”
殷酥酥大囧,白皙的双颊让他几句话说得通红,窘迫不已地抬手捂住鼻子,支吾道:“麻烦你扯张纸巾给我,我要擦鼻涕,谢谢。”
费疑舟微侧身,随手从床头柜上扯了张纸巾,给她递过去。
殷酥酥把纸接过来,裹住自己的鼻尖区域使劲揉了揉,正要用力擤时,动作忽顿,一双微红晶亮的眸望向他,尴尬地小声道:“要不你先去洗澡,或者去衣帽间门换衣服?我要擤鼻涕。”
费疑舟饶有兴味地盯着她,道:“都老夫老妻了。当自个儿男人的面擤个鼻涕都不敢?”
殷酥酥更囧,嘟囔着回:“老夫老妻又怎么样,哪个女孩子在喜欢的人面前没点儿偶像包袱,我想维持自己在你心中的美好形象而已。”
这话引得费疑舟笑。
这个姑娘的身上永远有一种魔力,治愈又温暖,这一整日的疲惫,被她傻乎乎的轻描淡写两句话给一扫而光。
他重新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这才漫不经心道:“你傻不傻。你可是十万网友票选出来的‘哭戏最美女演员’,流起眼泪来我见犹怜,比仙女下凡还漂亮,哪儿来的鼻涕。”
殷酥酥一呆,随之睁大了眼睛看他,“你说我流鼻涕是逗我的?”
“嗯。”费疑舟懒懒地回。
“……”殷酥酥差点心梗,怄得抬手重重打了他一下,气呼呼,两边腮帮子小松鼠似的鼓起来,“你这张嘴,每天不是在说骚话就是在插科打诨跑火车,耍我就这么有意思吗?”
“嗯。”费疑舟闭上眼,将棱角分明的下颔枕在她毛茸茸的脑袋顶,继续懒懒地回,“特别有意思。”
殷酥酥被呛住,无语了,郁闷得简直不想再搭理他。不爽地挣开来,正要继续看她的剧本,又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唰的抬头,重新看向床侧那个西装笔挺的矜贵公子。
殷酥酥:“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
费疑舟看她一眼,“什么什么。”
殷酥酥格外茫然地道:“你说十万网友票选我是最美哭戏女演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这个当事人和我团队怎么都不知道。”
大公子脱下西装外套丢一旁,一只手扯开领带,另一只手把她从被子里给扒拉出来,口吻冷静自若:“上个月十五号晚上,投票发起人是一个叫‘卿本瓜人’的营销号,平台包含微博和豆瓣。这次票选结果热度不算高,只在微博文娱榜上挂了两小时又二十四分钟,最高排名也只到了第十四。”
殷酥酥差点被口水呛死。
听完大少爷这番回答,她着实是目瞪口呆,震惊得连自己身上的睡袍是何时被剥落的都没发现。
她被他放倒在了床上,怔怔望着他,好几秒才不可思议地问:“你不是不喜欢上网冲浪吗?为什么会忽然对这些无聊的八卦评选这么了解?”
费疑舟闻声轻嗤,埋头吻住她的唇,在她唇瓣上惩罚性地轻咬一口,道:“因为很久以前,有人嫌弃我年纪大不上网和她有代沟。”
殷酥酥:“。”
费疑舟:“为了消除和我心肝宝贝的代沟,我要求自己每天上网吃瓜半小时,坚持到她退休为止。”
殷酥酥:“……?”
“虽然你可能会很感动,但也不用太感动。”费疑舟调子慵懒,自顾自地动作,“我这人不喜欢吃亏,付出的所有,都必须得到相应的报酬。”
“……???”
殷酥酥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却惊觉男人修长的指碾过两瓣,玩儿似的轻挑,再分开。
她顿时颤巍巍地娇哼出声,雪白小脸涨得通红,说话都变得异常艰难,断断续续道:“我剧本还没看完呢。你干什么?”
费疑舟回答:“拿我每天上网吃瓜半小时的报酬。你知道,我的时间门很宝贵。”
殷酥酥快吐血,又一次抓狂得想骂人,强行抓住最后一丝理智跟他争辩,抽泣着道:“这又不是我要求的,费阿凝,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唔!”
下一秒,费疑舟已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将她所有声音全都堵回了喉咙,低沉沙哑地朝她轻语,道:“我饿的时候讲不了道理。酥酥,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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