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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玉中娇》【正文完结】

    第94章

    ◎新婚◎

    方柔摇头欲辩, 萧翊当然不给她机会。

    温凉的触感封住了她的唇,她脸一偏,那阵湿|漉漉贴住了她的耳侧,方柔的感|官异常敏|锐, 过电那般的颤|意蔓延全身。

    她不得不怀疑萧翊有意为之。

    方柔轻|喘:“阿翊, 别……”

    他低声笑:“别什么?”

    方柔脸梢发烫, 气他明知故问,只得抬手推了推他, 黑暗中没个准,竟碰着了他心前的伤口。

    萧翊一声闷哼, 方柔紧张道:“疼么?”

    她忽而撑起身坐好, 手慌忙地摸索着, 又被萧翊钳|制。

    他声音喑哑:“你不想,就别再乱动。”

    方柔试图与他讲道理:“你伤还没好,不能乱来。”

    萧翊低声叹,随即笑道:“好,都听你的。现在能安分睡觉了么?”

    方柔觉着萧翊这话古古怪怪,像是意有所指那般, 怎么听怎么心虚。

    她忙应了一声, 翻过身, 再也不敢动弹。

    萧翊笑着叹了叹,轻手轻脚地躺好, 缓缓闭上眼。

    这一夜徐徐过去,方柔睁开眼还有些发怔。

    她转过身,手边空荡荡, 被子拢在她这一侧, 就如以往那般, 萧翊生怕她掀被子着凉。

    他早已睡醒离去,照例没有扰她清梦。

    方柔又在丘城留了几日,期间何沉问过要不要将乘乘一并带来,免得她牵挂。

    她想了想,还是不愿让孩子了解过多,只托何沉多看着些沈映萝和乘乘,以免穆氏暗中使诈。

    斩草除根讲究雷霆手段,如萧翊一惯的做派,云尉营众将即刻领命行事。

    大火烧了一天,穷寇败走,他们不费一兵一卒活捉了剩余的马贼,裴昭单独带了人手亲自擒获达乌合。

    也正是事闭当夜,西北暴雨,一夕间浇灭山火,没有酿成余祸。

    萧翊早已命钦天监军师监测天象,天时地利人和,此战大捷,祸事平息,李明铮也松了口气。

    案犯尽数被押入云尉营大牢,由李明铮亲审。

    萧翊坐在大帐拟奏章,此事细则明悉,预后皆交由李明铮主理,他这份差事总算尘埃落定。

    何沉安静地候在一旁,萧翊落笔如飞,帐外有人求见,何沉独自外出相见。

    过了半晌,他折返归来,望着萧翊欲言又止。

    萧翊沉声道:“老毛病还改不了?有话就说。”

    何沉忙答:“公子,裴昭一行准备离开了。”

    萧翊闻言笔尖一顿,随即轻轻颔首,继续挥毫。

    何沉又道:“公子……”

    他话还没说完,萧翊最后一字落定,旋即搁笔站起身。

    何沉一怔,呆愣愣地望着萧翊,只听他淡声道:“去送送他。”

    萧翊潇洒地提袍走出大帐,何沉快步跟上。

    裴昭本只带了十名心腹,今日又来了几十增援,想来担忧达乌合暗中作梗。

    萧翊瞧见了老熟人,张成素亲自押解达乌合。

    他见了萧翊,冷冷地转过眸子,只将那几名苟活的颂余反贼往前押了一段距离。

    裴昭正与谢镜颐和陆鸣辞行,见萧翊缓步走来,不由正色转过身,安静地看着他。

    谢镜颐的目光徘徊在二人之间,深深一叹,找了个由头将陆鸣带走。

    萧翊瞥了眼何沉,他也格外识时务地退到了一旁。

    他望着裴昭,目光最后落在了他眼下那道疤。

    萧翊问:“从蜀地逃走时留下的?”

    裴昭轻哼,并没有多言。

    他稍稍颔首,过了半晌,终于道:“裴昭,幸好你活着。”

    裴昭轻蔑一笑:“原来你也没那么蠢。”

    萧翊挑了挑眉,只说:“你带达乌合回到颂余,交给让女王发落。如今阿柔身边有我,她再也威胁不了你,换回自由身,天高海阔任你闯。”

    裴昭沉默了片刻,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萧翊,过了很久才道:“虽然我仍不认同你的作派,不过此事之后也稍稍能懂你一些。为达目的,手段并不重要,对么?宁王殿下。”

    萧翊轻声笑了笑,只说:“我已不是宁王,裴昭,今时不同往日。”

    裴昭望向萧翊,“你不怕我带人杀回来?”

    萧翊:“你是君子。”

    裴昭忽而朗声大笑起来,他笑着笑着,长长地叹了口气,最后冲萧翊摇了摇头。

    再无言,他转过身。

    萧翊叫住他:“裴昭。”

    裴昭脚步轻顿,挺拔的身子一动不动。

    萧翊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他微微蹙眉,后又复了本来的神色。

    他看着裴昭的背影,沉声说:“山水相逢,后会有期。”

    裴昭沉默了很久,过后,他如释重负般轻声一笑。他没再回头,抬手一挥,迈步走向那群随他出生入死的同袍。

    远处的谢镜颐将一切看在眼里,他神色复杂地望着裴昭远去的背影,目光最后落在萧翊身上。

    陆鸣挠着后脑勺:“他俩说啥呢?神神秘秘……”

    谢镜颐看了看他,“君子一笑泯恩仇,只可惜有人算不得君子。”

    陆鸣更糊涂了。

    ……

    流寇除尽,丘城和宁江内暗中勾连分赃的官|差也被连根拔起,穆老爷举家潜|逃之际遭到阻拦,穆宅当即被查|封清抄。

    穆珩被押解出大宅时,一眼瞧见端坐马背气定神闲的萧翊,当即吓得双腿一软。

    西北终于复归安宁。

    方柔与萧翊已事先谈好,他暂时没打算跟乘乘透露身份,一切从长计议。

    乘乘只以为方柔和萧翊偷偷去了丘城幽会,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见他们二人感情增进还暗自欣喜。

    这日沈记食楼分外热闹,杨楼街来了几位衣着华贵的外地人,好热闹的百姓围在食楼外看新鲜。

    方柔原先在后院清点囤货,直到她被沈映萝拉到大堂,她一时不明所以。

    沈映萝笑着凑在她耳边:“媒人来说亲呢!”

    方柔一怔,这才瞧见那妇人头顶紫盖,心道不妙。

    在大宇朝,媒人也分三六九等,而像这类带着紫色头巾的媒人更身份特殊,向来只为望族世家说媒。

    她心中暗暗生了埋怨,萧翊说好不泄露身份,怎还是百密一疏?宁江人再没见识,也不会不知这位媒人身份尊贵,由此才来了这样多看热闹的人。

    他们知晓前来提亲的绝非那狼子野心的穆家人,可这么些时日,也没听说方娘子与哪位权|贵结交来往,一时议论纷纷。

    那媒人察言观色,应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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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过萧翊提点,一张巧嘴伶牙俐齿,车轱辘话说得好上天,可没泄露半点那如意郎君的身份。

    方柔觉着萧翊多此一举,他们就算要正正当当合媒成亲,也不必事事按规矩来。

    他这么个不受礼制的人偏较真上了。

    好话说过,媒人招手将随行喊进门。

    又是满满三大抬,虽已按照民间纳吉习俗作准备,可那些布匹绸缎、珠宝首饰哪是寻常人家定媒能用上的?就连那双雁也是金雕玉砌的稀罕宝物,简直要将方柔架上台逃不掉。

    沈映萝笑得合不拢嘴,忙招呼媒人坐下,又让伙计对外说明今日食楼谢客。

    方柔和萧翊的八字在封妃之前早由宗室府合议过,媒人这回只是将那份合书转交到她手里,顺便再交正式的聘书。

    媒人笑道:“沈娘子,这是我家公子拟的定帖,您仔细瞧,对聘礼如有不满,您尽管与我说。公子已明言,一切按女家意愿操办。”

    围观众人又是一阵叽叽喳喳,探出脑袋都想一睹究竟。

    沈映萝越看越没底,脸上的神采给人瞧去,有人起哄:“掌柜的,说出来也让咱开开眼可好!”

    谢镜颐终于起身赶人:“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不害臊,不都一个礼数么!快回去吧,凑在我家门前作甚!”

    众人一阵嬉闹哗然,过了会儿,人群总算散去一些,食楼清净不少。

    方柔开口道:“这样是不是太繁琐了些?”

    媒人一笑:“方姑娘,老身奉了太后懿旨前来说媒,可不敢怠慢。”

    方柔闻言一怔,显然不知她与萧翊的事情已传到京城,甚至惊动了太后。

    媒人微微凑上前,在方柔身侧低语:“太后娘娘托我转达,她这儿子醒悟不算晚,也难得有情人终成眷属,望你们今后恩爱和睦。”

    方柔怔然失神,一时心绪不宁,按礼数萧翊今日不能随媒人一同前来,可她此时却很想与他见上一面。

    正事说完,媒人没留下用饭,今日纳吉下过聘书,说好三日后再来一趟过大礼,届时请期交礼书,如果女方没意见,正日定在下月初九,天家吉日,长长久久,最宜嫁娶。

    方柔心底有太多疑思,她囫囵吃了几口饭,跟沈映萝知会一声,独自去了镖局找萧翊。

    陆鸣如今当他是贵客,哪还敢交办差事,可萧翊很坚持,还说得在宁江找个谋生的行当,男儿家总不能吃软饭靠夫人过活。

    陆鸣以为这是调侃,一番话听得心惊肉跳,忙让萧翊别折煞了他。

    也正是他们拉拉扯扯之际,方柔被请进了镖局大门。

    陆鸣当即溜之大吉。

    萧翊已换回了他以往的装扮,轻衫缓带,英姿风流。

    方柔与他前去东水桥边,默默走了一会儿,这才说:“你没有与我说,提亲一事已告知太后娘娘。”

    萧翊失笑:“阿柔,我冤枉。以你看来,太后是我娘亲,圣上是我兄长,他们是我的家人。我要提亲娶妻,难不成得瞒着家中长辈?如此一来我们又算怎么回事?”

    方柔哑口无言,萧翊这话自有道理,既是按民间风俗,双方长辈自然须得点头答应这桩婚事,如此才算名正言顺。

    太后得知此事,不远万里派了京都的世家媒人前来宁江下聘,他们萧家摆出了诚意,她的确没理由怪萧翊。

    方柔另有顾虑,不看萧翊,缓步停在桥边望着流水,“我、我要再与你认真说,我不会去京城的。”

    萧翊按着她的双臂,让她转过身来面对面,郑重承诺:“阿柔,一切以你意愿为准。”

    方柔沉默了片刻,终于松了神色。

    她抬眸望着萧翊,眼眸轻转,水色迷离,“阿翊,你送的那些我都用不上,要不还是……”

    萧翊俯身堵住了她的话,过了好一会,他稍稍放她喘息,两人抱在一起,萧翊低声道:“你再胡说,我这回就不由着你了。”

    方柔轻轻锤了他一下,想了想,又道:“乘乘那日问我,今后是你搬来家里住,还是我们搬去你那儿……我觉得都别扭,要不我们凑些银子,换个合适的住处?”

    萧翊一时无言,方柔好奇地抬眸看向他,只见他脸色复杂,好似因某些事物而变得格外动容。

    她喊他:“阿翊?”

    萧翊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他无法形容内心的感受,眼下方柔真真切切地在规划着他们的未来,她把他放在心上,已全然接纳他参与她的生活。

    他在她额头轻吻,沉声道:“这些小事无需你操心,我已安排妥当。阿柔,事先说清楚,我不是要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又或者拿权势压你一头,好让你欠着我。”

    她静静听他说完。

    “我生来就是萧家子孙,许多事情并非是我能掌控。你不能因为摆在眼前这优越些的条件,就认为我不是好人,心存不轨。我不愿你和乘乘受苦,更何况,手头存着的银子都是我这些年合理正当的俸禄,眼下拿来给夫人和孩子作花销,我觉得合理正当,你也不要拒绝我。”

    他内心忐忑,方柔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她抿了抿嘴,轻轻地笑,却佯作不满道:“哦,萧翊,你果然又骗我。说得好听,什么只是普通人无权无势,你明明靠山硬得很。”

    萧翊急着解释,却听方柔再忍不住笑意。

    他被气笑了,拉过方柔看见她俏皮的表情,无奈道:“阿柔,你学坏了。”

    方柔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跟你学的。”

    萧翊顺势握住她的手,“你想去宅子瞧瞧么?”

    方柔摇摇头:“反正过不久也要住进去,看不看都行。”

    萧翊一时百感交集。

    几日后,送聘的车队将杨楼街堵得水泄不通,整个宁江城的百姓都跑来凑热闹,也彻彻底底长眼一回。

    他们总算知晓那方柔那位如意郎君姓甚名谁,八卦流言四起,不过,无人猜对萧翊的真实身份。

    知情人缄口不言,只说是二人命定的姻缘。

    转月初九,大吉。

    方柔穿着沈映萝亲缝的嫁衣出阁,婚仪队伍游遍全城同添喜气。

    男方来的人不算多,除了本在丘城当差的何沉、李明铮一家,傅亭扬也及时赶来宁江。随行还有领了圣命代君私访的刘福,太后则派了贴身伺候的秦嬷嬷送来一枚玉簪。

    这是太后入宫时贴身的传家体己,如今交到方柔手里,寓意不言而喻。

    萧翊新置的大宅就在东水桥畔,环境清雅,院子里种满杏树,新房早有人打点布置妥当。

    皇家的封妃典仪与民间习俗并不相同,方柔和萧翊虽经历许多,可正经成亲也是头一回。

    两人着正红喜服,并肩坐在喜床,听秦嬷嬷给她手里塞花生桂圆红枣,喜娘撒帐,高声唱说庆贺之词,听得人面红耳赤。

    乘乘凑在最前叽叽喳喳,问这问那,秦兰贞和傅亭扬的夫人在一旁掩嘴笑。

    沈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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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把乘乘带走,方柔不好意思面对,胳膊一滑,不慎碰到萧翊手,他随即按住她的五指,交|缠|紧扣。

    接着是交杯合髻,方柔见秦嬷嬷将他们二人的头发绑在一起,红绳紧紧|缠|绕着乌发,再也分不清彼此。

    礼罢,看热闹的女眷带着孩子去了吃席,秦嬷嬷先支开喜娘,心知萧翊不舍得走。

    她退到了屏风后,只低声说:“公子别怠慢宾客。”

    方柔脸一红,轻轻抽开被萧翊握疼地手,轻声说:“你还不走。”

    萧翊凑近她,细细打量着她的脸,“可以不去么?”

    方柔瞪他:“白白让人看笑话,哪有你这样的新郎官!”

    萧翊沉声笑,趁方柔不备,轻轻在她唇边一啄。

    他站起身,意味深长道:“阿柔,等我回来。”

    方柔脸红得彻底。

    入夜,方柔梳洗妥当,乘乘方才又偷偷跑来看她,一口一个阿娘真美。

    沈映萝今夜带她回食楼暂住,明日才正式搬来。方柔一开始不忍,萧翊也打算让女儿留在大宅,他安排人照看。

    但乘乘反倒不愿留下,说什么也要给他们二人独处的机会,实在人小鬼大,拿她没办法。

    萧翊回来得不算晚,瞧着神态清醒,不像被人灌了酒,这可实在不符西北民风。

    方柔诧异,直愣愣地望着他,“你、你怎么躲过去的?”

    萧翊一步步靠近,方柔连半分酒气也没闻见,不由更加好奇。

    他将她圈在镜前,俯|身凝望着她:“李明铮和傅亭扬应付足矣,今夜我有正经事。”

    方柔好气道:“你可真是……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新郎官。”

    她实在词穷。

    萧翊在她耳畔沉声笑,惹她起了一身|酥|麻。

    “除了我,你还想见哪位新郎官?”

    他的大掌一拢,扣住方柔的腰,她心跳怦然,却抵着他:“你去洗洗。”

    萧翊暂时放过她,绕过屏风,浴房很快传来了一阵水声,方柔竟开始紧张。

    宁江已逐渐转凉,屋里烘着地龙,方柔并不觉得冷。

    这栋宅院原是官署作接待用,建成后一直空置,后来顺理成章被萧翊买下。

    她坐在床边胡思乱想,没留意到水声停了很久,直到一道阴影投在她面前。

    方柔怔然抬眸,只见萧翊松|散着里衣站一旁。

    她张了张嘴,没来得及问一句,忽而被他轻推朝|下,他|压|了过来。

    开始还能克制着好好说会儿话,萧翊敷衍地应声,嗓音黏|糊低沉,温凉的触感提醒着方柔他的肆|意。

    后面就剩下方柔在说,萧翊埋头专心做事,很快,她也词不成句。

    两人都热得发烫,体|温融合|交|叠,方柔觉得萧翊简直比从前还可怕。

    她的手被握得生疼,心|前某一处像过电,又觉着仿佛要被抽走了那般,又疼又痒。

    当她彻底放下枷|锁,认认真真去拥抱这份渴望后,如一尾鱼游进了深海,萧翊势如破竹,她轻轻嗯了一声,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缓慢地,强势地,无非都是一种概念上的认知,其实她渴望能重一点或再深一点。

    萧翊很懂她,他的确按她的想法去做了。

    后来她被按在扶手边,以前又羞又怕,如今却品察出妙不可言的滋味,原来这样可以很深很重。

    这夜再求|饶已不是原先的口吻,萧翊才不理会,方柔也并不希望他当真,尽管她哭|腔明显。

    萧翊非要她喊他“夫君”,她到最后倒是喊了,可那声音被搓成了低|呜,转即接了句:“夫君,饶了我……”

    萧翊听了再把|持不住。

    方柔在这一刻庆幸乘乘并不在大宅过夜。

    这晚两人折|腾到三更后,应是都累极了,拢成一团昏昏|欲|睡。

    大宅只有当家的男女主子,再没有繁文缛节,方柔想睡到多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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