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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二十二(第2页/共2页)

;   “裴昭只是我萧家养的一条看门狗,你对他何须笑脸相迎?你得分清自己的身份。”

    原来,又是她错了。

    连笑也是不该的,连愉悦也是不能自发作主的,她的喜怒哀乐都失去自由,尽数交由萧翊掌握。

    萧翊忽然强迫她仰起头,她羞耻而痛苦。

    “哭什么?如今你对着孤只剩下眼泪,以前的你呢?”

    他强势地用力,方柔细声尖叫着求饶,手无处放下,只得无力地摇着头。

    “阿翊,你放了我吧。别把最后那点好糟蹋了......”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悲哀,她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憋屈和痛苦坦白。她记着萧翊的好,他们在宿丘山明明有过那般如梦似幻的温情。

    为她梦里的一段似真似假的风景,萧翊走遍宿丘山,只为带她去看梦里那场日出。因她好奇中原之事,萧翊不厌其烦与她说前因后果,言辞毫无保留,他们依偎在星幕下,望尽天涯。

    他在她夜不能寐时哄她入睡,讲起来书中故事滔滔不绝,方柔听了心生崇拜。他在玩闹比试时故意露出破绽输给她,过后还佯装受伤让她须得照拂他一生......

    这句话,方柔当时听了心弦轻颤,她与阿翊原来是要度过一生岁月的。

    那时的萧翊很好,来到京都后,变回宁王的萧翊虽然有些不同了,可他仍旧很好。

    直到那件隐瞒下来的事情被捅破,直到他说她只能抬个侍妾,到最后,原来是要误会一场,要争吵不休,他才以一种莫大恩德的语气,告诉她许侧妃之位仁至义尽。

    方柔似乎才看清萧翊的全部面目,原来他这样看轻她的真心。

    可萧翊被她这话惹恼了。

    他丝毫不收力,这一场纠缠简直可以用放浪形骸来比喻。

    到最后,方柔半点声音也没有了,她的眼泪流干,只能埋头在枕间虚弱地喘息。

    萧翊披衣坐在一旁,热气慢慢散了,抬眼,窗外暮色四合。

    他垂眸拂了眼方柔:“别再说要离开王府的胡话,今后你贴心待孤,我们仍与从前一样。”

    方柔连抗拒的力气也没了,她闭上眼不答,可萧翊并没有离开。方柔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没挪走,他偏要她的回应。

    他的手重新覆上脸颊,滚烫、力道有些重,她这才微微睁了眼,慢慢点了点头。

    这对萧翊来说显然是不够的,可他也没再为难,起码方柔摆出了他想要的姿态,之后的细节可以慢慢算。

    他站起了身离开床榻,没喊人进来伺候穿衣,只让门外候着的春桃去了传饭。

    萧翊独自穿戴好,似乎仍有些事务需要处理。他低头理腰封,随后深深望了方柔一眼:“你身子虚,饭食不可敷衍,孤今夜要晚些回来,不必等。”

    方柔没听见他的脚步声,她抬眸,望着他模糊的身影站着不动,悲哀地开口:“知道了。”

    她再次深刻地明白了,如今她一举一动都要在萧翊的规限里,他须得满意,方柔才得以喘息。

    什么柔情蜜意,什么百般在乎,全都是虚妄的。

    她不过是萧翊一时兴起豢养的玩物,因性子野,难驯服,自由意愿太过高了,惹出他无尽的兴趣,由此才愈发要极尽所能打压、揉.捏,教她折断傲骨,乖顺地当一只笼中雀,如此才能过上所谓自由欢欣的日子。

    原来,萧翊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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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一场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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