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近来总是不太平。感觉才觉得日子好过,就会出点事情。
这般,刘老汉就忍不住想到了刘彦。也不知道老四在县城考试怎么样了,半点消息也没有。如今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有点慌。但他是一家之主,心里可以慌,面上却是半点不能慌。否则他这个主心骨慌了,其他人怎么办。
刘老汉在院子里面来回走了好几圈,累了才回了房间去。而郑氏已经在房间里了,正坐在床上抹泪呢,也是刚从大房那边过来。
刘老汉看见,就问道:“大丫头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郑氏就忍不住要掉眼泪,“真真是可怜,那双手是被夹上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夹的,十根手指头都受伤了,青紫肿胀,还流血。看着,都疼。”
听着这话,刘老汉面上也忍不住露出惊色来。他们庄户人家,哪里见过这样。
“这太过分了,太过分。必须得找他们要个说法的。”
说完这个,刘老汉又问,“那大丫头有没有说因为什么?”
“还没说,还是呆呆的。看她这样,我这心里头也难受。”说着话,郑氏也跟着哭了起来。
刘老汉就不说话了,也坐在床边,拿出旱烟,啪嗒啪嗒的抽着,缓解一下心头的难受。
老夫妻两个就这样坐着,坐了也不知道多久,还是刘老汉先镇定下来,拍了拍郑氏的肩膀,“睡吧。”
如今的事情,也没有其他办法,郑氏就起身,准备睡觉了。老夫妻两个躺在床上,好一会才迷迷糊糊的有点睡着。却是寂静之中猛然传来了呜呜咽咽的哭泣声音,声音一会高一会低的,听得不是很真切。
刘老汉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觉,却是猛然想起什么,一下子坐起身来,细细的听了一下。然后忙伸手去推郑氏,“老婆子,你快起来。”
郑氏心里藏着事情,睡得也不深,这会被刘老汉一推就醒了,忙起身来。
“那是不是大丫头在哭?”
郑氏凝神听了一下,当即面色一变,就起了身来,“我过去看看。”
郑氏穿了衣裳,就赶忙往大房那边去了。
刘老汉一下子也没有了睡觉的心思,就坐着等郑氏回来。
郑氏这一去,就去了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回来,面上神色满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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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刘老汉赶忙问道。
郑氏就将事情娓娓道来。
起先大丫还是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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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陈氏极有耐心,不停的劝说安抚,终于让大丫缓了过来,先是痛苦了一场,然后再哭着将事情给说了。
大丫是在镇子上的绣坊里面做事情,镇子上就这一家绣坊,老板是一个寡妇,膝下就一个女儿。这家绣坊在镇子上有十几年了,口碑一直很不错,生意做得很好。据说老板娘也很有手腕,和省城的大老爷都认识的。
而这家绣坊不仅做镇上的生意,还经常往外卖,生意好得很。这样仅靠绣坊里的女工就有些不够,老板娘就常年再招人。凡是有一点手艺的都可以去试试,然后在那边可以一边学习一边做。当然银钱是根据手艺和工作量来算的,也很是公道,大家都信服。
大丫的绣活不错,就去试了,自然是被留下了,在那里干了两年多了,一直很得老板娘的赏识,上个月回来还说准备要加工钱的。
变故就出在这个月上,绣坊里面来了一个老师傅,据说手艺了得,就是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的。这位老师傅的家乡在镇子上,来这里投奔后辈养老的。被老板娘请回来教导绣坊里的女工的,希望能够让大家的手艺有所提高,这样对谁都好。
而老师傅教导了几天,发现大丫的手艺不错,就动了收大丫为徒的心思。谁知道这却是惹了旁人的不快,竟然动了手脚,栽赃大丫偷东西,偷的还是老师傅的金针银线,这可是老师傅的宝贝啊。老师傅大怒,却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都有,老师傅很失望,要将大丫送去见官。
经老板娘说情,就没被送官,但却是被施以夹刑,直夹得十根手指头血肉模糊方罢。
“大丫一直喊着她是冤枉的,好不容被哄睡了,睡梦里还在说着冤枉呢,真是可怜见的。”
“大丫我最是清楚了,说她偷东西,我是万万不信的。”
郑氏还在那里说着。
黑暗之中,刘老汉一双眼眸黑黝黝的,“我也是不信的,我们刘家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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