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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珂睁开眼:“你很熟练啊。”她指他对按摩这一套流程。
“不熟练你才应该诧异。”李暮近动作很轻。
丁珂延迟地点头。确实,纨绔子弟名声在外,他说不懂才有问题。
她乖乖让李暮近做完一套眼保健操,打开手机,让他看了条消息,来自束睿的号码——
“见一面吧。”
不到万不得已,束睿不会联系丁珂,就算他能保证他的手机不会落入别人手中,也不能完全保证丁珂的手机不被别人看到。
即便联系,也不会用自己号。涉及犯罪,当然是关联越少越安全。
束睿明知道丁珂跟李暮近在一起,仍用自己的号码发消息给丁珂,显然是明牌了。
丁珂没问李暮近,她要不要去,因为她有主意,肯定要见面的,让李暮近看,说白了就是个通知。
李暮近好像也很清楚这点,没有给丁珂任何建议,去或者不去。他坦诚地接受了“被通知”这件事。
丁珂要回去继续睡了,作势起来。
李暮近拉住她的手。
丁珂无力,扭头冲他皱一下鼻子,像小猫发狠的样子,想凶他呢,“松开我。”
李暮近不松。
“你干什么。”丁珂一头扎进沙发坐垫,身子柔软无力,一点劲儿都不想上,“你不要抓我了……”
“不受控制。”李暮近胡说八道。
丁珂用脚踹他,“骗人。”
李暮近握住她的脚,“我失控了。”
他就是不想放开她,真不要脸,失控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丁珂哼,躺着看向他平静的脸,他看起来毫不费力,也许只用了一成的力道?反正她已经挣不开了。
想到这里,她随口道:“你要是想杀我,我一点还手能力都没有。”
李暮近就放开了她。
她微怔,仍躺在沙发,一只脚还在他滚烫的掌心,但没话了,氛围一下怪异了。
这时李暮近突兀地接上她的话:“甚至你毫无察觉。”
丁珂坐起来,不自觉地往边上挪:“你这么说话,我有点害怕了。”
李暮近擦手,伸过去牵住她的手,再坐到她旁边,把她搂到怀里。他的珂珂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因为没被善待过,所以总预想被背叛的结果。
“男人想杀一个女人是躲不掉的,别想还手之力,应该立即远离。”
“那我应该立即远离你。”
“记得我让你从两年前开始想我值不值得你托付。”
“嗯。”
“你要不要再想想。”
丁珂一愣,她觉得她懂他的意思。
他是说,至暗时刻他都没背叛她,那最坏也不过琴房那次失控了。爱情会消失,没有劣根的人至少不会在爱消失时伤害对方。
丁珂心里乱糟糟的。
有什么又在被李暮近拉扯摇晃着。
她微微一笑,慢慢搂住了他的腰:“今天太困了,我明天再想想。”
“现在就想。”这人在这件事上一点耐性都没有。
丁珂抬起头。
李暮近在等。
丁珂温柔地捧住他的脸。
李暮近也有些郑重。
丁珂突然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轻吻了他唇角一口,他不由松了手,她趁机起身,跑掉了。
李暮近微愣,想起初见,探空火箭设计与制作兴趣拓展课上,她也是用这一招,从他手边逃掉。
他静坐在沙发许久,像是回味,也像是在享受终于有一个夜晚,他的珂珂就在他房子的一处,再不会用恐惧的眼神看向他,心跳再快也不会是因为害怕。
不知道多久,他站起来,走到丁珂房间门口,再坐下。
他觉得这里比沙发舒服。
突然门打开一个缝,门缝里伸出一只手,抓了两下空气,他就这么看着她抓,看着她胳膊前伸,以为能看很久,但没等她再往前就牵住了她。
被牵住后她手抖了一下,手指慢慢在他手心挠挠。
李暮近拉起她的同时推开门,反手关门,把她压在门上,轻声问:“你不困了?”
丁珂不看他,一点不敢抬头,声音极小:“那你出去吧,我睡了。”
李暮近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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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托住她大腿,抱起她,抱到浴室,打开淋浴,水覆盖他们全身,上次在这里,他们做到了天亮。
他吻她,唇滚烫的,他手也是,拉着她,摸到它:“你来洗。”
“你,自己没手吗?”
“你用,当然你来。”
“我没听过,你不要给你自己奇怪的性癖找借口。”丁珂还没说完耳朵已经红得滴血了。
太羞耻,所有都是,他们的动作,他们的每句话。
她忍不住将额头靠进他肩窝处,试图把自己藏起。
李暮近搂着她,弓腰蹭着她的耳朵:“男人很脏,你自己洗是不是放心点。”
丁珂抬起头,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李暮近挽她的头发,“你这么看着我你会不安全。”
丁珂嗓子热,咳一声,低下头,要走:“那我去睡觉……”
还没说完,更没迈出一步,被李暮近拉回去拥吻。
“不许。”
丁珂抓着他湿漉漉的衣服:“要不你回去玩儿游戏吧……”
“不想。”
“你想什么。”
他没答,但吻得急,特别像一个混蛋,可是他一会儿用力,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太用力,倏然放松,来回折磨自己,也折磨她。
他呵护她就像呵护一朵珍爱的花,珍爱到不由自主地产生强烈惧怕。好像已经不只纠结,是深深的担忧。
丁珂认为是刚才杀人的话题引起的。他是不是觉得她没有安全感啊?她那句话确实是无心之言,但看起来他十分在意。
她轻轻拍他的后背,告诉他,“我不走了。”
她提到两年前的离开,李暮近思绪回拉,顺着她的思路,想起自己过去的反复无常。其实过去是因为,有些感情确实发生了,只是他不承认。但琴房后他也无所谓承不承认了。
他喜欢她。
他那时候就接受了这个自己。
短暂的情绪剥离是习惯性思考,有时候疯狂运转大脑就会失神一瞬,也许会控制不好力度。丁珂安慰他,就是感受到了他的分心。那就是他失职了,□□时怎么能让女朋友体验不好?
接下来他全方位展现了他在这项运动上的天赋和实力。
她也有天分,她矛盾犹豫地纠缠,他就像发现新的大陆那样只想死在她腿心。
每次都有新的惊喜,不怪他瘾头大。
最终套子散一地,丁珂疲惫不堪地躺在他怀里,他吻住她闭上的眼,随口一说:“跟我在一起,不管那些旁的。”
“旁的”两个字暴露了他,丁珂恍然大悟。
他为她没有安全感懊恼是真,再就是想到了旁的恩怨。
也是琴房失控的主要原因吧。
这事似乎到了一个不得不提的阶段,她也没逃避,用已经很疲惫的手臂费劲地搂住他,仍然闭着眼:“可是我们能在一起吗?哥。”
哥。
李暮近暂停了动作。
束睿先把兆婧送到高铁站,然后赴与丁珂的约。
他把地点定在詹城一个澳洲酒经销商打造的集酒店、酒庄、度假为一体的旅游胜地。
束睿在国际学校时就跟老板认识了,往后酒庄的活动老板都会邀请他来。
管家把丁珂带到休闲区,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只有下午茶,一千九百八一位,一套四千九,上限四人。
丁珂在玻璃房子的餐位等待时,看完了酒庄的介绍,股东那里竟有束睿的名字,他真喜欢酒。
束睿比丁珂来得晚一点,给丁珂推荐几个搭配,最后说:“都不错,这个不太甜,你也许会喜欢,酒的话,我给你选一个?”
“都行。”
束睿跟管家说一声,没一会儿服务员就推车上来布菜了,二十多样的甜品,十几种配料,醒酒器里酒液深红,托盘旁边的酒瓶上写着一九九七。
服务员离开,束睿为丁珂服务,甜品按品尝先后顺序摆放好,倒酒。
玻璃房子的玻璃温感智控,太阳热烈,变了颜色,坐在里边一点也不刺眼,体验感和舒适度都绝佳。
丁珂没开动,酒也没喝,等着束睿开口。
束睿直到她喝了第一口,才说:“口感怎么样?”
没有说正事,反而问酒。
丁珂放下酒杯:“我现在和以后都不会是日常就能喝这种酒的身份。”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说了也不懂,品不出来。
“但阿暮很喜欢你。”你可以通过他实现阶级跨越。
“你是来跟我谈私事的?”
束睿看着她漂亮的脸蛋,她比两年前更稳重,两年法律学习让她更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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