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你要是一个人在别墅害怕的话,和梅书瑶说一声,让她在庄园给你收拾一个房间。”
这又算什么?
算是主动报备行踪吗?
还有一种,好像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的错觉。
这种似乎已经越过正常社交距离的举动,他却能表现得十分坦然。
若即若离,惹得人扎耳挠腮。
十分像网上大家都嗤之以鼻的渣男行为。
“好好养伤,要是无聊了找朋友来庄园也行。”
“消费全免吗?”
沈知言一噎。
转身给她脑袋上来了个爆栗。
“想得美,记你账上。”
嘤。
——
盛夏走过七月中旬,午间的雨开始盛行。
闷雷滚滚,浓积云堆积在天角,原本晴朗的艳阳被遮盖,视线黯淡了下来,院中有杂花吹落。
庄园外汽车引擎声轰鸣。
白郁声缓缓掀开眼皮,往窗外看了一眼。
暴风雨将至,一辆纯黑法拉利688pistatailormade破风而来,引擎轰鸣,如山间嘶吼的野兽。
白郁声扶着自己的额头,颇有些头疼地扯了扯嘴角。
她撑着自己的膝盖,走到庄园门廊下,十分不乐意地碾了碾脚尖的碎石。
两边玻璃没有贴防窥黑膜,站在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见车内的景象。
车的内饰也选的纯黑,透不出一丝光来,只有仪表盘上亮着星星点点的红蓝光。
来人身着纯黑真丝衬衫,纽扣扣到了最上面那格,皮肤透着略微有些病态的白,额前落着几点碎发,那道刻薄的唇却是红得鲜明。
“咯嗒——”
车门解锁。
白郁声不太情愿地往前走了两步,拉开了车门。
男人目不斜视,单手搁在方向盘上,手背的骨骼存在感极强,混着青紫色的血管,让人无端想象到欧洲中世纪传说中的吸血鬼。
“……哥。”
白朔行微微点头,指尖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动。
“上车。”
白郁声吸了吸鼻子,抬脚往车上迈了上去。
“梅老板,不好意思啦,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你到时候帮我和沈知言说一声。”
梅书瑶站在大门口,欠了欠身。
车门关闭,法拉利扬长而去。
白郁声其实和她这位哥哥没太多的交集。
没有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整个人看上去实在太过于阴沉。
和沈知言的清冷淡漠不同,白朔行的气质更偏向孤冷,更多的是山雨欲来的压迫与窒息感。
光是被他看上一眼,自己就能冒一宿的冷汗。
亲兄妹相处成这样,也算够失败的。
她扯了扯安全带,给自己空出一个勉强能透过气的空间。
“哥,咱们……咱们商量个事情行不行?”
“嗯,你说。”
“就是,以后有什么活动你找不着女伴要我去顶包,提前通知行吗?”,白郁声绞着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看一身沈知言给准备的宽松款运动套装,脚上还为了不牵扯到伤口特地换的休闲款拖鞋。
她一阵无语。
“每次蓬头垢面地被拉去,让别人见了还以为白家虐待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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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给哥哥设定了隐藏属性,以后慢慢展示吧哈哈哈哈
第24章 慈善竞拍
临夏是典型的江南气候,下午刚下过雨,空气里蔓延着潮湿的水汽,还夹杂着些许海风的咸涩。
白郁声坐在商务保姆车内,支着下巴往窗外探。
视线透过警戒线外面的新闻媒体,聚焦在红毯终点的会场门口。
“我还是不太明白,一场慈善拍卖会为什么也要走红毯。”
她轻叹了一声,摩梭着指尖的小巧戒指。
白朔行翘着二郎腿坐在另一侧看金融圈近日走向,闻言瞟了白郁声一眼。
“这几年在家里,除了多长几两肉,看上去倒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白郁声:……
她将脑袋搁在窗上,将视线拉回,放到了红毯的起点。
一道修长的人影从车上下来,那人眉眼清冷,一袭塔士多礼服,腰间收紧,内搭一件纯白衬衫与深灰马甲,经典的英伦绅士扮相,搭在其他人身上可能不甚出彩,但也不会出错。
但那人是沈知言。
白郁声坐直了身子,微眯着双眼,仔仔细细将不远处的沈知言上下描摹了一番。
她和沈知言相处了那么半个月,极少见沈知言穿正装的样子,少有的两次还是透过一方小小的手机屏幕见着的。
他唇线轻抿,鼻梁上的一副金属细框眼镜恰到好处地修饰了他坚毅的面部轮廓,在原本清冷矜贵的气质上增添了一丝斯文禁欲。
最近沈知言的话题不断,每出面一次就能引起社交媒体上不小的轰动,故而最近娱乐板块的媒体记者见着沈知言就和见着宝似的,闪光灯不断,恨不得能给他全方位无死角都拍上一遍。
隔得有点远,白郁声并不能将那边的景象看得很清楚,人潮涌动,刚好将她的视线完全阻拦。
“别看了,准备一下下车。”
白朔行将二郎腿放了下来,将袖扣扣上,把腕表往手腕处扯了扯。
指针走向了傍晚六点二十五,距离红毯开始已经过去了小半个钟。
商务保姆车缓缓开向了红毯的起点,自动门开启,媒体的长.枪短炮齐刷刷聚集了过来,人还没下车,闪光灯已经迫不及待亮了起来。
白朔行极其不爽地皱了皱眉,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那帮没什么原则的记者的厌烦,他理了理西装纽扣,站立在车门旁,向白郁声伸出了手。
沈知言刚好走到红毯的折角处,正在接受采访,他唇角勾着一抹礼貌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听闻国画业内的老师都深居简出,不怎么参加这种红毯活动,可是看上去您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红毯主持人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楼梯下放的签到区又亮起一阵齐刷刷的闪光灯,他下意识往签名板处看了过去。
白郁声今晚挑了一条抹胸黑天鹅长款礼裙,一曲天鹅颈颈线优越,连着身后的脊背,一路下滑,后背镂空,直直没入腰际的衣服布料中,前侧胸口点缀着一圈白色绒毛,妖媚中增添了一点俏皮。
看得人有些眼热。
沈知言半耷拉着眼皮,重新将视线集中在主持人的声音上。
思绪翻飞,他有些牵扯不住自己的注意力。
“我认为从事艺术行业的人没有必要都遵循他人的刻板印象,艺术家完全可以通过参加正常的社交活动,一方面能够提高艺术家本人的知名度,另一方面也能帮助到大众去尝试认识与接触我们国画,国画离普通人的生活并不遥远,也不高高在上。”
“那您也是在为自己积攒知名度吗?”
问题有些刁钻了。
沈知言勾了勾唇角,毫无忌惮地望进主持人的眼睛里,深褐色的眸子如童话世界中的魔咒,蛊惑着人心。
只听见他轻轻哼笑一声。
“我吗?我并不需要。”
红毯采访的时间有限,下面的白郁声与白朔行已经在签到板面前完成流程,主持人只得尴尬一笑,结束了采访话题,引着沈知言往会场进。
白郁声走过红毯折角,沈知言的身影刚好消失在红毯尽头。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自己。
她突然觉得自己膝盖上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下午沈知言还让自己在庄园乖乖待着,晚上又在拍卖会现场被当场撞见。
怎么有种被捉.奸的既视感……
——
白郁声对这种慈善拍卖会没什么兴趣,比起展台上她欣赏不怎么来的藏品,她还是更愿意去潮玩店端一套自己喜欢的盲盒来得开心。
她跟在白朔行的身后,进了一间VIP包厢。
侍者将今天的拍卖品名册与电子竞价器端了上来,摆在茶几的中间。
“你挑几个看吧。”
这话是白朔行对白郁声说的。
“价格呢?”
“随你开心。”
白郁声挑眉,有些意外。
白朔行自小就阴沉孤傲,不怎么乐意展露自己的情感,就算是白洪明也摸不透自己这个大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性子,白郁声也不例外。
前几年他在美国进修金融风控,毕业之后主要在沪市发展,明明前途大好,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投资了一家海外的小作坊游戏公司,里里外外大事小事都得经他手处理,能不能撑到上市都是个问题,忙起来一年难得回一次临夏。
在这种情况下白郁声并不觉得白朔行有多少闲钱供她挥霍。
“真的吗?你哪来的钱?”
白朔行靠在沙发上,闭眼小憩,闻言喉结微微滚动。
“从你账户里扣。”
白郁声:?
白郁声:“那还是算了吧,我们走个过场就行。”
白朔行微微偏头,从侍者端着的餐盘上拿了一杯清水,他的手骨偏大,明明玻璃水杯的大小白郁声得用两只手才能圈起来,放在他手上像是平白无故小了一号,“看吧,今晚的展品还没到要你掏钱的地步。”
他说的也没错。
这场拍卖会以慈善活动为主,重心不过是把众多企业家们叫到一处,打造慈善企业家这个名头,展会上的展品都不是顶奢。
但也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白郁声捧着平板,正儿八经地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有白朔行在,她不敢像在其他人面前那样放肆,再者今天穿的礼裙露出的皮肤面积比较大,她也不敢懒懒散散地坐着。
拍卖品种类倒是很丰富,从钻石珠宝到名家书画再到古董珍宝,算是近期拍卖会比较齐全的一次。
楼下现场的声音小了下来,拍卖会正式走入了流程。
前面几件拍品是钻石珠宝类,白郁声象征性地摁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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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竞拍器,等到价格逐渐抬高,她觉得这件拍品并不值得这个价格之后,便没了兴致。
一连过了四五件,等到最后一件粉钻端上来的时候白郁声才有些坐不住了。
刻在她骨子里的颜狗属性蠢蠢欲动。
枕型切割紫粉钻,达到FancyVividPurplePink色级和IF净度级别,净度出色,色彩瑰丽,周边镶嵌着一圈裸色钻石,在会场的灯光下闪着纯粹的碎光。
她微微坐直了身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白朔行举起水杯轻抿了一口,继续处理公司邮件。
“九号,四百万。”
“八号,四百五十。”
“六十五号,五百五十万。”
“电话竞拍,五百八十万。”
……
竞拍师比了比手势,一手握锤,另一手捏笔。
“andmore?五百……ok,八号六百七十万,九号七百万,三十五号七百一十万……”
白郁声捏着手上的竞拍器,站在落地窗前往隔壁探了探。
隔壁的窗帘半拉着,看不见里面的景象。
她轻轻舔了舔虎牙,摁下了一串数字。
“八号九百万!more?谁要加到一千万?”竞拍师比对着庡手中的数据,“九号一千五百万,八号两千万!谢谢您的出价,还有吗?”
会场安静了一瞬。
“九号八千万!”
白郁声瞪圆了眼睛,五千万就已经有些超过她的心理预期了,原本只是小数目往上拉,隔壁一次性在自己的出价上翻了四倍……
她叹了口气,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摊了摊手。
“哎,强扭的瓜不甜,有些东西不能强求。”
白朔行注意到她那边的动静,摘下耳机,叫停了平板上的视频会议。
“竞拍器给我。”
白郁声奇怪地瞄了他一眼。
“到这个价格了,没必要吧。”
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倒是很实诚,乖乖地把竞拍器递了过去。
“八千万一次!八号还出价吗?”
全场寂静。
“八千万两次……八号一亿六千万!”
白郁声猛然转头,黑人问号脸。
“直接翻倍没必要吧!”
白朔行挥了挥手中的竞拍器,“哦,不小心摁错了。”
白郁声:地铁老人手机。
“一亿六千万一次,一亿六千万两次。”
底下已经有了不小的骚动。
白郁声这会儿有些别扭。
她确实很喜欢这颗粉钻,要是能落槌也不错,可又觉得这个价实在不太值,就算是以慈善为目的也没什么必要。
隔壁要不要加个价?
好在隔壁并没有让她失望。
“九号!两个亿。”
白郁声松了一口气。
隔壁要么是不差钱的阔太太,要么就是无脑土豪。
还是给家里省点钱比较好。
她抿了一口柠檬水,转头去看她那败家哥哥。
只见他打了个哈欠,又极其漫不经心地在竞拍器上摁下了一个数字。
“八号,三个亿!”
白郁声:……
不是。
你那苟延残喘的海外游戏小作坊呢?
把你整个人卖了都凑不齐三个亿吧,高中没学过攀比心理不可取吗?
事情走向逐渐变得不太可控了起来。
白郁声干脆抱着自己的脑袋,躺在沙发上装死。
没救了没救了。
天凉了。
临夏白氏今晚可能要亡了。
作者有话说:
其实!白朔行才是!最大的妹控!唯妹主义!
不懂怎么当一个好哥哥?
砸钱就行啦
一个通知:
本文于明天入v啦,从23章起倒,看过的宝子不用再买一边咯!感谢大家支持正版!明晚发红包!
还有哇,拍卖会其实是有单次加价价格的,但是太固定的话我看他们得一整个晚上都在叫板,所以就不做固定了,大家看得开心就行啦
第25章 明目张胆
白朔行和隔壁究竟竞争了多久白郁声已经不太敢看了。
她找了借口,离开了VIP包厢,找到了走廊深处的卫生间。
清冽的清水从感应水龙头里流出,温度适中,她稍微蘸了蘸水珠,往脸上搭着。
镜子中的少女身材曲线玲珑,容貌娇好,妆容恰到好处,没有过分浓重,保留了这个年纪的纯真气,胸前的绒毛顺着细柔的风微微拂动,挠得人有些痒。
主会场传来一阵掌声。
这场在她看来有些荒谬的拍卖正式落下了帷幕。
也不知道最后这件拍品花落谁家。
希望不要是自己的败家傻大哥。
拍卖会会场的卫生间有些隐蔽,进门首先是带有一整面落地镜的洗漱台,左边是标蓝色小人的男士卫生间,右边则是标粉的女士卫生间。
洗漱台的空间属于是混用的。
她擦干净了手,正打算出洗漱间,门外落下一道阴影,轮廓利落,看上去离门口很近。
白郁声下意识低着头后退了一步,给人让位置。
直到那人走了几步,在自己面前站定,阴影盖过她整个人,光线瞬间暗淡,她这才感到有些奇怪,抬头看了过去。
沈知言敛着眸子,瞳色深深,碎发的阴影落到他的额前,显得眼窝更加深邃,如一汪窥探不得的深泉,面中的一点红痣添了几分精致,又无端多了一层暧昧。
白郁声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任何一声音节。
视线下移,她这才注意到沈知言脱了外面那件塔士多礼服,领带也有些松垮,马甲紧绷,完美地衬了他一身练得恰到好处的肌肉,但明明平时看上去的时候是偏瘦的料。
“那个……”
白郁声退无可退,两只手下意识往后撑,勉强支住了自己的身体。
“出门前换药了吗?”
“嗯?”
她抬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以为沈知言第一句话总要谴责一下自己为什么不听话偷跑出来。
倒是没想到……
她动了动自己的膝盖。
有些疼。
为了搭配这身礼服,她特地选了一双黑色尖头细高跟。
刚刚一直坐在沙发上,没什么感觉,这会儿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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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后觉,小腿肌肉长时间没能放松,有些扯到伤口了。
“没换过。”
沈知言点了点头,看上去并不意外。
他的视线越过白郁声,落在了洗漱台上。
拍卖会开始时间并不长,没有人来过这边的卫生间,洗漱台上还算干净,没有多余的水渍。
他微微倾身。
“哎!”
白郁声双脚悬空,双手下意识搭到了沈知言的肩上,原本熨烫平整的衬衫瞬间被抓出一道痕迹。
沈知言摁着她的腰,将人抱到了洗漱台上固定住,继而单手探入她的裙摆,将裙子掀了起来。
“轰——”
她脑中嗡嗡作响。
白郁声:!
“你……你干什么?”
沈知言将她的裙子撩到了膝盖处,露出了女孩膝盖上的两个防水创口贴,内部渗了血,从早上到现在也有大半天没换创口贴了,边角已经失去粘性,翘起了边。
“自己扯着裙子。”
等等等等!
这是什么地方啊你就乱来!
她试图挣扎了一会儿,却发现根本逃不出他的束缚,反而越挣扎,就离他更近一寸。
“不想自己扯裙子倒也不必投怀送抱。”
白郁声:……
她瞬间停下所有动作,认命地摁住了自己的裙摆。
沈知言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撕开了白郁声膝盖上旧的创口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碘伏棉棒,沿着指示线折断,等中间的药液完全浸润了棉签头,这才往白郁声的腿上沾了上去。
“嗡嗡——嗡——”
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惊地白郁声瞬间僵直了脊背,顺着声音来源看了过去。
来电显示:【白朔行】
沈知言没抬头,自顾自帮白郁声清理着腿上的伤口。
“不接电话?”
白郁声这才如梦方醒,她着急忙慌地捞起自己的手机,顺便对着沈知言比了个禁言的手势。
绿色的接听键被划开,白朔行低沉硬朗的声音传来,加了一点电话扬声器的电磁感。
“人呢?”
“啊,在上厕所呢。”
“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沈知言又折断了一根面前,他看上去倒是心无旁骛得很。
不过另一侧的伤口似乎比较重,棉签也没有完全浸润,粗糙的棉签头与伤口相互摩擦,惹得白郁声轻抽了一口气,她下意识捂住了扬声器话筒。
“马上回马上回,等我一下,啊对了,哥,那颗粉钻……”
静默了一瞬,白朔行才缓缓开口,这回比刚刚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没拍到。”
白郁声噎了一下。
“成交价是……”
“有点事,不说了。”
“嘟嘟嘟——”
白朔行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知言也恰好结束了换药,将新的创口贴贴了回去,从白郁声的掌心扯过裙摆,重新盖了回去。
“成交价是八亿三千万。”
正在打理自己裙摆褶皱的白郁声:?
“我拍的。”
白郁声:???
疯了,这个世界可能真的疯了。
“你花那么大价钱抢一颗粉钻做什么?”
“我乐意呢。”
白郁声:……
沈知言盯着白郁声看了一会儿,抬手将她从洗漱台上抱了下来,又十分自然地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走吧,别让你哥等急了。”
白郁声:“原来你还会说这种话啊。”
沈知言:“怎么了?”
白郁声打了个手势,“就你刚刚那个架势,我以为你巴不得能让我哥撞见呢。”
等等……
白郁声闭了嘴,小心翼翼地往沈知言的脸上看了过去。
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
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痒,又让人触碰不着,有些不爽。
他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歹自己长得不错身材也过关啊。
这几天明里暗里是在干什么,明明屡次跨过那条社交安全警戒线,却什么表示都没有。
逗自己玩吗?
沈知言折起袖口,将作废的棉签与创口贴包装纸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俯身在洗手台上冲着手。
“撞见也不会怎么样……”
水声混着他清冽的声线,悦耳,又有些刺耳。
“我们这样算偷情吗?”
“咳咳咳,什么东西?”
她或许严重低估了沈知言的骚包程度。
阿基米德是给他一个支点他能翘起整个地球。
放在沈知言身上的话。
这句话应该叫:
给他一个点,他能骚出一片幻想天地。
“如果不算的话,你怕什么?”他洗干净了手,扯了几章墙上备着的抽纸,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双手。
“你和宋允一块的时候你会害怕遇见你哥吗?”
白郁声摇了摇头。
“那倒不会。”
“那不就……”
“一般是宋允见着我哥就跑,我哥看上去就,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沈知言:……
——
两个人并肩走到VIP包厢门口,白郁声这才注意到蹲坐在走廊上的小三花。
几天没见,它好像又长大了一点,毛色柔顺光滑,前面原本结成一绺一绺的围脖毛也梳了开来。
它注意到了白郁声与沈知言两个人,“喵呜”了一声,踩着轻盈的猫步走了过来。
“你带它去洗过澡了?”
白郁声蹲在地上,冲小猫招了招手。
“嗯,你别蹲太久,对伤口不好。”
白郁声忙不迭地点了两下头,但实际上对沈知言的话那是左耳进右耳出。
几天没吸到猫了,甚是想念。
她举着董事长两条前腿,将它全身都撸了一遍。
她一身礼裙是下午借到的高定,拍卖会结束了还得给店里还回去,不能出一丝差错。
所以也不能把董事长抱在自己怀里撸,小猫爪子没有分寸,随便划一爪子就意味着她就得掏钱将这身礼服给买下了。
白朔行败家,她总得省点花。
她蹲在地上与小猫玩耍,沈知言则懒懒散散地斜靠在包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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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银制小铃铛。
铃铛声清脆悦耳,白郁声有一段时间没听到了,乍一听见,还有些小怀念。
她仰起脑袋,盯住了沈知言手上的小铃铛。
一人一猫居然保持了同频的动作,齐刷刷地盯着他手中的铃铛看。
沈知言往她的方向觑了一眼,没忍住,胸膛微微震动,笑出了声。
“你属狗啊。”
啧。
怎么还骂人呢。
白郁声重新低下脑袋,并不打算和他掰扯。
主会场那边再次响起了轰鸣的掌声,又一件拍卖品成交。
白郁声走了一会儿神,依稀想到这会儿应该是拍到书画藏品了。
两人边上的VIP包厢门被打开,木门开合的脆响将白郁声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白朔行从屋内走了出来,一身黑的威压不容小觑,他光是这么站在那,就能吓得白郁声双腿打颤。
“上厕所?”
白朔行双手抄兜,下巴微抬,孤矜的眸子隐藏在眉骨的阴影中,唇色红得妖艳,恍然间像是审判罪恶的主宰。
白郁声也不顾自己膝盖上的伤口是否会被扯到了,她蹭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连连摆手。
“不了吧,刚刚去过了,就不一起了。”
白朔行:……
沈知言:……
作者有话说:
肆肆:“沈先生,请问哄老婆的秘诀是?”
沈知言:“养猫,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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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温热甜奶
“还想在外面待多久?,还是得我请你回去?”
白朔行的视线在沈知言与白郁声之间逡巡了几圈,最后落到了白郁声的脸上。
哎。
白郁声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地挪到了白朔行的身后,在进门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支在墙边的沈知言。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了那枚铃铛,转而换了一个双手抱臂的姿势,漠不关心得像个站在场外等着看好戏的局外者。
“回去吧。”
他似乎不嫌事大似的,唇角一勾,扬着眉眼温声叮嘱了一句。
白朔行与沈知言周身的气场不分上下,不过今天白朔行搭了一身黑,并没有在穿搭和配饰上下功夫,讲究极简主义,看上去更多的是不近人情的冰冷坚硬,他听到了沈知言的话,脸色又浓重了几分。
他偏头睨了白郁声一眼,似乎是注意到了白郁声的目光所在,薄唇抿成一条线,往外面挪了一步,彻底遮住了她的视线。
“关门。”
守在他们身边的侍者应了一声,等白郁声与白朔行都进了VIP包厢后,给他们带上的屋门。
“哥,我觉得这个你得听我解释。”
白朔行完全忽略了白郁声的声音,他朝着侍者招了招手,示意他将拍卖手册交给白郁声看。
“拍了几样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
“嗯?”
她一脸莫名其妙,从侍者手上接过拍品手册。
今天书画藏品一共也就二十来件,传统写意山水画偏多,五件书法作品,没有特别名贵的藏品,现场大多数只追求名家之作却并不在意画作本身的富豪便少了许多兴致,但单看确实都是不错的画作。
白朔行大手一挥将其中的几件写意山水画与工笔花鸟画全拍了下来。
“你不是国画专业吗,我寻思着这些应该对你有帮助。”
他无意识地转着小指上的银戒,并没有去看白郁声,故而也没有看见白郁声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
“是挺有帮助的……”
白郁声看着拍品介绍里面明晃晃的作者大名。
【沈知言《四季山水图》】
“嗯,然后你继续和我解释解释门外那个人,是什么情况。”
白郁声:……
她要怎么说?
是说门外那个就是刚刚和你抢粉钻把价格加到八个亿的,还是说靠着几幅画狠狠宰了他一笔的作者本人?
感觉说哪一个都能把他气得半死。
“咳咳,啊,就是,这几天你们不是都不在家吗,爸拜托他照顾我一下。”
嗯,遇到困难找爸爸。
白朔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没有在撒谎之后,这才微微收敛了神色。
“正好,这几个月我留在临夏,没什么事,我留在家里照顾你。”
——
拍卖会一结束,白朔行只留下一个负责人跟进后续拍品交付,自己拎着白郁声直接离开了拍卖会场。
白郁声也有小半个月没有回自己家了,虽然当时带去梧桐苑的东西不多,但基本都是她用得着而且短时间还真没办法找到替代的东西。
比如保存有她专业资料的笔记本,以及她作画用得到的定制毛笔。
现在这些东西都不在自己身边,纵使这间屋子是自己从小睡到大的,这会儿也显得有些空落落。
她觉得有些憋屈。
这天下还有谁待在自己家反而像个外人的。
她跺了跺脚,往走廊处探出了半个脑袋,确定隔壁白朔行的房间没什么动静,她再小心翼翼地缩了回去,拨通了舒意迟的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看上去就好像是蹲着点守着她电话似的。
“我说你终于想起我了啊,这大半个月溺在沈知言的温柔乡里,今天怎么有空想起我了?”
“哎先不说这些,晚上有没有局?”
白郁声抱着膝盖坐在自己房间的飘窗上,漫无目的地往窗外望去。
南溪庭院的绿化在整个临夏都很出名,整个住宅区依山傍水,住宅以独栋别墅为单位,每栋别墅都完全隐没在密林当中,甚至一年四季的植物变化都被开发商纳入了考量范畴里,挑不出一丝差错。
她盯着不远处树影下的莹莹路灯灯光发呆。
“怎么了?和沈知言吵架了待不下去想找姐玩了?”
舒意迟那边的环境有些嘈杂,听上去这会儿她应该又在哪个酒吧嗨玩。
“没,我被我哥给抓回来了,这会儿家里就我和我哥两个人。”
“卧槽,你哥回来了?白朔行?”
舒意迟抱着电话扬声器,和周围人打了个手势,走到了酒吧外边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
“嗯。”
“被他撞见你和沈知言一块了?”
“差不过吧,虽然给我糊弄过去了,但是我也遭不住和他单独待在一块啊!”
舒意迟那边笑了两声,“这个姐妹我真帮不了你啊,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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