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吩咐了。”
刘喻做了多年的提刑使,自是深知如何给此案收尾,当下恭声应下了。
吩咐完段慈和刘喻,顾淮晏这才看向了景桃,“本次回京,可要林甫协同左右?”
景桃原是有些松快的心倏地一紧,他在询问她的意见。
惊诧之余,她原想说让林甫一同协同,但眼前晃过了刚刚那一幕,林甫妄议顾淮晏的是非,且看她的眼神藏着些异样,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若是让林甫同行,她有点怕会生出什么篓子。
林甫平时负责写验状,在京城定不缺写擅写验状的仵作,也没必要带他在路上折腾了。他一路默默陪护她,她心里也感到愧怍。
景桃经过一番忖量,道:“禀侯爷,林甫此次前来豫州城办案,本是民女硬拉着来的,林甫在恭州府衙身居要职,若是要继续协同民女回京,可能要耽搁了衙门事务。”
顾淮晏听出了少女话外之音,桃花眸掠过了一丝潋滟涟漪,笑意不自觉增深,便让禹辰派人下去,给林甫准备回恭州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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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马车。
到了晚间,禹辰已经知会了林甫,林甫虽是有微词,但没好再说什么。
此端,景桃洗漱睡下,一夜好眠,第二日一众人早早起床,近日气候微阴,似有落雨之兆,破晓时分,一行人便己集结在府衙大门处。
顾淮晏一行行将离开,举府上下的衙役,甚至是闻了风声的百姓们亦是前来送行,恭迎武安侯出城。
景桃在马车上,听到了百姓们对顾淮晏的敬祷祈福,他给这方土地之上的百姓重新带来了平安,男女老少相互扶携前来迎送,阵仗巨大,居然连劲衣使也阻拦不得。
马车前的幨帘微微拂动着,她看到前方红鬃烈马上的清隽身影,心中不自觉冒出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刘喻带着的人要先走官道一路北上,顾淮晏则先西行绕过西渡口,一行人略作道别便各自上了路。带林甫打马走远,景桃殊觉心头一松,好似适才她防备着什么一般。
西渡口在豫州城以西,要拣山路从松山走,顾淮晏一行人马术皆佳,当天便很快入了山林,顾淮晏带路,景桃的马车跟随在后,一些劲衣使则护卫在左右。
景桃未曾没有风餐露宿过,但早已做好了准备。
天气虽是添了湿重的雨气,但始终未曾下过半丝雨,松山的道路极为曲折崎岖,路途陡险,鬃马遇到一处陡坡上不去,景桃吃的了苦,便从马车上下来,亲自跋山攀石,她性子温柔却有股执拗的劲儿,其他人都无法劝服她。
一位劲衣使吓坏了,忙打马到队伍前端,禀告了顾淮晏。
他回头,看到景桃立身于落叶怪石遍布的山道上,衣裙上沾着草屑,面容自有细汗。
山间的微光照着她的娇靥,时有一缕凉风,抚扫少女的墨色鬓发,横掠她的玉颊。少女站在烂漫花间,一身素雪飞白罗衣,明眸善睐,世间万物都因之黯淡了色泽。
顾淮晏不自觉御马到她眼前,挽袖伸出了手。
景桃微微讶然,雾蒙蒙的鹿眸受惊了似的抬起来看他,“侯爷……”
“上来。”伴随着男子一记淡声,少女几乎没有反应过来的机会,眼前一番天旋地转,待她缓过神时,人已经坐在了马背上,她的背后便是他宽温的怀抱。
男人劲韧结实的双臂越过她肩膊,修长容雅的手指执着缰绳,乍看之下,她几乎将他牢牢实实地圈在了怀中。
景桃微惊,下意识想要躲,但双手被他的宽热掌心摁住,温暖的,迷醉的,让人安心。
“侯爷,民女不累的,民女还能走。”景桃不太自然地说道。
“太阳很快落山,可以休息一夜,明早再动身。”顾淮晏没有正面回应她,反而是散漫地笑了一笑。
景桃知道,顾淮宴要休息一夜完全是因为要依照她的状态,赶路会得不偿失,否则,他率人赶数夜的路途全然不在话下。
“此外,于松山之中过夜,自有与众不同的美,常人难以得见。”
听到顾淮晏道出此言,景桃睫毛轻颤,微微侧过眸去,好奇地问道:“民女不曾得见,美在何处?”
顾淮宴稍稍俯下眼睑,视线落在了她眸心,少女认真地望着他,似是将整一个世间都掬了起来,捧送在他心上。
柔婉,凝注,温静,娇美。
他喉咙紧了紧,视线落在了远空,淡声笑:“等一会儿便知。”
须臾,雨汽由深转浅,岫云与轻霜彼此纠缠,烧云叆叇,在一片嶙峋山石的衬托之下,落日如烧熔而就的一滩散金,洒向人间世,飞鸟投林,林海如酒幡一般肆意招摇。
顾淮晏拉起了她的手,指给她看,仿佛能触碰到落日的烫金色边缘。
景桃心绪乱了,脑袋上落下他低哑温沉的音色:“等天穹全然暗下去,还需要一刻钟。”
接着,他手掌托着她的小手,指向了丛林之中。
把每一处的草木虫鱼,皆细述与她听,世间无量的美,从他每一个音序之中诞生,不知为何,他的嗓音仿佛跌入了酒色,景桃听着仿佛染着醉意,不自觉着迷。
世间为之噤声,他说了什么她听不进去,但他的面容如此清晰。
她从未有一刻,深切刻骨地感知到心腔处的欢喜和悸动。
却不想,远处暗阴之地,数十位蛰伏已久的黑影执着凛然长刀,猝然闪身直逼而上!
锁定顾淮晏,冷光朝他扑杀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更新奉上啦希望小可爱们多多追文和收藏嗷qvq
爱你们嗷,比心!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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