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不对,这词似乎不是这么用的。
罢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苏晚棠看着在她榻上睡熟的人,眼睛笑的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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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沐一睁开眼,便对上榻边那双亮晶晶的黑眸。
“夫君醒了。”
他看着她手上的竹扇,微微一怔。
怪不得他感觉有凉风拂面,格外的舒适,原来竟是她...
“你一直在这里?”
苏晚棠动作未停,点头:“是啊。”
齐云沐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我睡了多久?”
苏晚棠想了想,才答:“大约半个时辰。”
所以他睡了半个时辰,她就在这里守了半个时辰。
这个傻子。
齐云沐坐起身,拿掉她手中竹扇,放在一边:“我不热。”
苏晚棠没跟他争,起身给他拿来外袍,道:“午后太阳还烈着,夫君还要逛逛吗?”
齐云沐:“不了。”
“我还有事。”
苏晚棠也不想留在他在这里。
这里太热,不适合他。
待齐云沐穿好衣裳长靴,她便道:“那我送夫君出去。”
“嗯。”
齐云沐将要上马车时,道:“我晚些时候来接你。”
苏晚棠很想应,但还是道:“今日我要去趟东宫,可能要很晚回去,夫君不必等我用晚饭。”
齐云沐迟疑片刻,点头:“好。”
上了马车,驶出营地,齐云沐吩咐道:“去京中最好的布料铺。”
“是。”
-
东宫
褚曣从前殿一回来,卫蓁就迎来上去:“殿下,如何?”
昨日,苏晚棠送了消息进来。
苏牧收到北阆在南爻的探子送的消息,南爻新立太子,太子印易主,南爻帝不认降书,正在集结兵马,准备再次与西雩联手,攻打北阆。
褚曣揽着她的腰身,一同往殿内走。
“朝廷已经决定出战。”
这个结果在卫蓁的意料之中:“阆军营中现在有十万将士,何时出发?”
褚曣:“三日内。”
“阆军谁带兵?”
卫蓁顿了顿,才道:“此战由苏牧为主将,苏枕堂副将,从奉京带兵支援的人选有康将军和晚棠。”
“我原想将晚棠留在营中,但她应该不会愿意。”
褚曣微微拧眉:“她是齐家长媳,此战凶险,齐家那边不知是什么意思。”
“嗯,我也是有此顾虑。”
卫蓁:“但征战沙场是她自小的愿望。”
褚曣没再作声。
他揽着卫蓁坐在他腿上,将头埋到她的肩窝里,道:“蓁蓁,孤困了。”
卫蓁:“.....”
太子此困非彼困。
“殿下,先用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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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曣紧紧搂着她:“今日我们早点歇息。”
“孤已经几日不曾...”
“殿下,苏将军求见。”长福小心翼翼进殿,禀报道。
褚曣面色一寒,冷冷觑他一眼。
长福默默垂首。
也不是他想进来打扰的,是苏将军。
卫蓁赶紧从褚曣腿上下来,见太子脸色难看,遂俯身在他唇上轻点,安抚道:“殿下先去用饭。”
褚曣不情不愿的哼了声,才放开她:“我等你一起过去。”
卫蓁拗不过他便作罢,朝长福道:“请苏将军进来。”
长福颔首应下:“是。”
如卫蓁所料,苏晚棠是来请战的。
卫蓁与褚曣对视一眼,太子道:“你可与齐云沐商议过了?”
苏晚棠抿唇不语。
那就是没有了。
“我知晓你的抱负,这一次我不会拦你。”卫蓁看着苏晚棠,柔声道:“但如今你与齐云沐已是夫妻,这件事,你应该早些告知他。”
苏晚棠黑眸一亮:“真的,少主答应了!”
卫蓁轻笑:“嗯。”
“少主,大军何时启程?”苏晚棠激动道。
卫蓁看了眼褚曣,道:“十万阆军由你与康将军统领,禁军会另外择将领,三日内出发。”
苏晚棠眼底的光亮微微凝滞。
三日,这么快啊。
她和齐云沐才刚刚有所进展,且此次离京又不知归期,也不知等她回来后他待她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疏离了。
而且,也不知他会不会生气。
苏晚棠原本还觉得没什么,可现在细细一想,心中就有些打鼓,她没说几句话就急急忙忙离开了东宫。
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卫蓁眉头微挑:“当初母亲撮合他们,我还觉得有些不安,眼下看来,还是母亲有先见之明。”
褚曣熟练的搂住她的腰,道:“因为岳母大人清楚两边都是秉性纯良之人,但凡换一个人,都不一定是这个结果。”
“好了,快些用饭。”
卫蓁:“.....”
-
齐云沐回到长茗院,已是晚饭时间。
他用了饭随意走了走便像以往一样,拿着一本书坐在临窗的茶案前等人归来。
但这一次他很显然没有彻底静下心,时不时就往那高墙上望一眼。
白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面色略有些复杂,似是有什么心事。
她几经挣扎后,才进屋走近齐云沐,微微屈膝:“公子。”
齐云沐抬眸:“何事?”
白蕊抿了抿唇,道:“公子,少夫人...在服用避子汤。”
齐云沐原本还心不在焉,闻言他微微一怔,好一会儿才看向白蕊:“什么?”
白蕊又将话重复了一遍。
齐云沐面上不显,但手中的书却略微变了形。
白蕊见此,担忧道:“公子,或许少夫人....”
“我知道了。”
齐云沐淡淡打断她:“退下吧。”
白蕊恭敬颔首:“是。”
“等等。”齐云沐突然叫住她,吩咐道:“此事不要声张,尤其不要让母亲知晓。”
白蕊:“奴婢明白。”
白蕊走后,齐云沐手中的书慢慢垂下。
她为何服用避子汤。
不喜欢孩子?
还是有别的原因。
其实以往他也没有细细考虑过此事,可现在,不知怎地,避子汤三个字突然就像一根刺一眼,狠狠扎在他心中,扰的他心神不宁。
他有一种古怪的直觉,这个答案可能不是他想要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最后一丝天光消散前,那抹鲜艳亮丽的红色出现在了高墙上。
齐云沐抬眸望去,见她身轻如燕的跃下高墙,大步朝他走来。
人到了跟前,齐云沐皱了皱眉。
他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喔,她今日没有脆生生唤他夫君。
“夫君,我回来了。”
这个念头刚落,清脆的嗓音便在耳边响起,齐云沐面色稍霁,放下书,吩咐竹鱼去取晚饭。
苏晚棠这次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趴在窗边,探头进来看齐云沐,而是站在窗前,眼神复杂,几番欲言又止。
少主今日虽没明说,但她能明白少主的意思。
齐家是世家,她为齐家嫡长媳,本该以家族兴盛为重,而战场上刀剑无眼,谁也不能保证能不能平平安安归来。
少主与其说是让她告知齐云沐,还不如说是告知齐家。
而在这之前,她得先同齐云沐说。
可这一路回来,她却始终没想好,该怎么同他开口。
苏晚棠那双眼睛藏不住事,里头好似装着万千愁绪和踌躇,齐云沐轻而易举便看了出来,他手指微微屈了屈,本想开口询问,可不知为何,他却选择了沉默。
这女子向来没心没肺,胆子大得不得了,什么话都敢跟他说,若连她都难以宣之于口,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他也本能的不想听。
“夫君,你用过饭了吗?”苏晚棠靠近窗边,问他。
齐云沐答:“用过了。”
之后二人就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苏晚棠道:“夫君,那我先去用饭啦。”
齐云沐点头:“嗯。”
苏晚棠离开,齐云沐便又坐了会儿便起身去沐浴。
竹鱼看了眼饭厅,再看了眼正屋,轻轻拉了拉桃香,低声道道:“你有没有觉得,今日有什么不对劲。”
桃香一直盯着苏晚棠的背影,正欲追上去被竹鱼拉住,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姑爷有没有不对劲我不知道,但姑娘一定有事。”
她昨夜就已经知道南爻帝拒认降书了,今日姑娘回来这般反常,若她猜的不错,姑娘恐怕是...
“有什么事啊?”竹鱼凑过来。
桃香回神,摇头:“我不知道。”
竹鱼:“.....”
又是用这话打发他!
苏晚棠用完饭,问了桃香,得知齐云沐已经在沐浴后,她便去了侧间沐浴。
桃香送衣裳进来时,轻声同她禀报:“姑娘,避子汤的事,公子好像发现了。”
苏晚棠愣了愣,道:“我知道了。”
这事她也没有刻意想避着他,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同他说。
两刻钟后,苏晚棠推开正屋的门,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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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轻脚走进去。
齐云沐已经躺下,苏晚棠隔着纱帐隐约能看到那道身影,她在原地立了立,才走过去。
“夫君?”
苏晚棠轻唤了声。
齐云沐睁开眼,过了半晌才轻轻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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