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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80-90

    第81章 第81章

    ◎良辰美景◎

    话落, 所有人都愣住了,也包括身边的衙役,这等话捕风捉影的话竟然敢当着魏临的面说出口。

    只觉得这刘姑娘怕是要遭罪了, 众人把目光都放在魏临的身上, 沈云簌和妙圆也探出了脑袋往县衙门口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魏临的声音冰凉。

    见魏临冷若冰霜的目光直视过来, 刘丹月自觉猜测是对的, 她一定是说中了,否则, 魏临怎么忽然就黑脸了呢, 试问那个男子可以接受自己的妻子不清不白。

    因这些日子关注魏临, 连带县衙里的事也都知晓一些, 只听说县令夫人来的当日被山匪头子掳了去, 既然把人掳走,那最好的报复方式就不言而喻了。

    刘丹月耐着性子,继续表明心意:“大人,您别别开心呀, 若不嫌弃……我愿意做您的……”

    “诽谤他人,造谣生事者, 杖三十。”魏临对一旁的衙役说道。

    刘丹月愕然,她一定是听错了。

    “是,大人。”那两个衙役拉起李丹月就要把人带走。

    刘丹月身边的丫鬟也慌了,一个跪下来求人,一个和衙役抢人。

    因知道刘丹月仰慕魏临,沈云簌前两日托人打听她的事, 得知刘员外财大气粗, 在青川县十分有名望, 若魏临打了她的女儿, 这梁子就结下了,若刘家人是宵小之人,暗中给魏临使绊子,就得不偿失了。

    在刘丹月被县衙就要带走时,沈云簌从墙角走出来。

    “夫君……”

    魏临回身,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想必县衙里的事多,这等小事就交给我。”说着,就拉着花容失色的刘丹月离开。

    魏临紧追着说道:“此女狡猾诡诈,夫人莫要与这等人纠缠。”

    沈云簌没理会魏临,扯着刘丹月的衣袖离开衙门口。

    妙圆实在不解,这等觊觎别人夫君的人,就该狠狠的惩治一下,要她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而自家夫人,却反其道而行之。

    沈云簌放了手,对刘丹月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走吧,前面茶楼里说话。”

    刘丹月脑子里还不断回想魏临的话,他竟然不顾惜自己的一番情意,还要惩罚她,若他的夫人不及时出现,他真的会让衙役打她板子吗?她不信,一定只是吓唬她一下。

    再看面前的沈云簌,明眸皓齿,似玉生香,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很是耀眼。

    难怪魏临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原来娶的夫人,竟然这般明媚动人。

    她一时有些气馁,可还是跟着沈云簌去了茶楼里,她虽然不及沈云簌的美貌,但她有家财万贯。

    方桌前落座,沈云簌也仔细打量了刘丹月一眼,的确是有几分姿色,像这等在青川县有钱有脸的人家的女儿,定然是被宠坏了的,看见别人的东西好,为了得到就什么都不顾虑。

    沈云簌正想着怎么跟她谈一谈,让她赶紧死了这条心。

    哪知道对面的刘丹月已经开始进攻,她一脸委屈的道:“夫人,既然这件事您知道了,那我就不瞒您了,我对县令大人一见倾心,我不是要和夫人争夺什么,只像做个妾室,陪着大人就好,今日说的话也是无心的,还望夫人不要怪罪,娶了我,大人定会在青川县混的风生水起,届时我的嫁妆送给夫人一半……您看……”

    身后的妙圆忍不了,刘丹月的话还未说完,就来到她面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要脸不,恶心不?谁稀罕你的嫁妆,刘员外教养出来这等货色,厚着脸皮给人做妾室,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吗?你父亲没教你吗?”

    刘丹月没想到一个丫鬟也敢跟自己这般说话,肺都要气炸了。

    “你一个低贱的丫鬟……哪里有资格这般跟我说话!”

    沈云簌拍了拍桌子,把两人的注意力拉回来:“我的眼里可不揉沙子,想做妾室,门都没有,今日叫你过来,也是提醒你,离我的夫君远一些,否则,下次打你板子,再把你关进大牢内,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人怎么会舍得打我呢?他只是吓唬一下,夫人怕是不知道吧,上次,和县令大人宴饮的时候,他可是待人很温和的。”刘丹月笑着说。

    这话若搁以前,沈云簌还真会信,可如今经历这么多,魏临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

    “我们家夫君最不喜欢赴宴这等琐碎的事情,他喜欢查案,审问犯人,必要时也会也行逼供。”

    “姐姐真会吓唬人。”刘丹月不以为然。

    一直沉默的秋蕊受不了,她一向脾气最好,却也被她这身姐姐喊的只恶心:“谁是你姐姐,我们家夫人尊贵无比,你这等粗俗的女主可不配这么叫她。”

    “我粗俗?”

    妙圆补充道:“你以为呢,在青川县可能会有人把你当回事,离开这里你啥都不是。”

    沈云簌本想给她分析利弊,要她及时收手,免得大家都难看,可发展的方向似乎不对。

    两个丫鬟一个比一个气愤,而刘丹月方才娇滴滴的模样,这会嘴都气歪了。

    在看她身边的两个丫鬟,没一个维护她的,只低着头,似乎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似的。

    “你们两个低着头干嘛?我们又没做错事。”

    她的丫鬟想来都是挨训额份,唯恐说错了话,见对方阵势厉害,劝慰道:“姑娘,咱还是走吧。”

    “夫人,你怕是对青川县不了解,这里可还没人敢惹我们刘家。”

    见她始终执迷不悟,沈云簌也不远讲太多,只警告道:“离我的夫君远一些,若不然,有你吃亏的份。”

    刘丹月索性也不装了:“从小到大,我刘丹月还没吃过亏,小心我让你身败名裂。”

    “我的名再怎么裂,夫君都会在意我,提醒你一句,多给自己积点德,多行不义必自毙。”

    “若我偏不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下次可就不是警告你这简单了。”沈云簌起身,带着秋蕊妙圆离开。

    徒留刘丹月气的直跺脚,她起身要走,一不小心踩到湿滑的地板,整个人仰躺了下来,丫鬟即便反应迅速,也未能阻止,而她的手,恰巧放到沈云簌摔的茶碗上,茶碗碎成了几块,把她的手指给割破了。

    本是想借着这个欢喜的日子,和魏临增进一下关系,却没想被夫妻两个这般对待。

    刘丹月哭诉道:“我只不过想和爱慕的人在一起,怎么就不行呢。”

    没等来丫鬟回话,却等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说:“知道上次打我们家大人的主意的女子在哪里吗?”

    刘丹月抬眼,即刻擦干眼泪,忍着身上痛,起身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告诉你,上次欺负我家夫人,想打我家大人主意的人还在流放呢,希望刘姑娘好自为之,不要自己给自己挖坑。”

    “哼……”

    “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装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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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的想要做妾,妾室只是你的借口,你想要的是正室,可惜,你没机会,因为大人有家规,男子不得纳妾,你早些死了这条心吧。”

    在青川,还没人敢欺负到她的头上,一个丫鬟就如此猖狂,感觉这新上任的县令身份似乎不简单,可她又问不出什么。

    瞧着丫鬟远去的背影,刘丹月咬牙切齿道:“千万别落到我手上。”

    这边魏临派道茶楼里的人就来了,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边,听到沈云簌为了他,和刘丹月发火,心里竟然莫名有些高兴。

    “大人,这刘姑娘怎么办呀?”长易道。

    魏临想了想,长次下去不是办法,一时半会,他们也不会离开青川县,为了避免她再生事端,只能主动出击了。

    小声跟长易说:“告诉葛县丞,要他想办法把刘丹月赶紧嫁出去,若此事能成,就让他官复原职。”

    今日八月十五,本该休沐,可自他上任一来,县衙里的事越来越多。

    以前有冤不敢告状的人,听说县令大人会为主持公道,一个个都的来了,以至于八月十五,大伙都还在县衙里呆着。

    长易从外面回来时,带回来沈云簌准备的糕点,给县衙里的每个人都送了一份,最后还不忘补充:“这是夫人自己掏银子买的,夫人体恤大伙辛苦,跟着咱们大人中秋佳节也不让休沐。”

    这话说的众人心里暖暖的,以前的县令夫人,都是趾高气扬的,经常被数落,动不动就差几个衙役替她做工。

    如今简直来了一位仙女般的人,这苦差事也不觉得苦了。

    “咱们大人真有福气,找了这么个好看的人。”、

    “也不知道大人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

    魏临出了房门,就听到底下人都在夸沈云簌如何好,大多是是她美的不可方物。

    可这话从别的男子嘴里听到,心里不太舒服,他的人,只能她看,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叫一众人都回去。

    魏临也早早的来到后院居所,询问妙圆后,方知沈云簌在书房里。

    进入房门后,见沈云簌伏在案子上写着什么,就连他走近,都未发觉。

    魏临伸出手,把沈云簌手里的狼毫夺过,又将她的椅子挪动了方向,让她对着自己:“今日,为何阻止为夫教训刘家姑娘。”

    沈云簌直接坦白道:“你再教训她,那她就真的记住你了,不想看到她和你呆在一起,还有她看你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魏临没有说话,只是挑起了沈云簌的下巴,就要凑上去,临门一脚的距离,被沈云簌躲开了。

    “怎么了?”魏临伏在沈云簌耳边问。

    “ 没心情。”

    魏临没再继续,以为沈云簌因今日之事,心里不舒服,无意中,瞥见了她正在写的家书。

    瞟了一眼后,大概清楚了,今日中秋佳节,沈云簌应该是想家了。

    今日,青川县的街市上十分热闹,妙圆想去街上转一转,却也不敢明说。

    得了空,沈云簌给了妙圆一些碎银子,要她和秋蕊长易一起去街上玩。

    “夫人为何不去?”妙圆问。

    沈云簌道:“夫君说,晚间有要事相商,要我不要乱跑。”

    “哦。”妙圆拿着银子出了门。

    月满清辉,沈云簌来到院子里,抬头仰望着天空。

    也不知父亲最近过的如何,她之前写了一封信过去,想想也该回信了。

    平日里不觉得有什么,今日却无比思念嫁人,过了秋,天气就越来越凉,她还想给父亲做一副护膝。

    沈云簌叹息之时,被人在背后环住了腰。

    只凭着熟悉的味道,也能断定身后的人是谁,语气带着些许的埋怨:“你去哪里了?这么久才回。”

    “怎么?想我了?”

    沈云簌转过身,正要诉说心情时,却发现魏临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这是……”

    “上次为了查案,把最近的信件都扣留到衙门里,一时忙,也忘了,这是岳父大人的信。”

    沈云簌迫不急的回了房里,来打烛台前,把信件拆开看。

    信上说,最近过的很好,要她勿要挂念,也仔细自己身体,沈云簌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把信件夹在一本书里。

    回身时,却见魏临褪去外袍,靠在榻上,正色道:“信也看了,咱们是不是该聊一聊正事了。”

    今日上午在衙门口的事,不怎么愉快,想必魏临是因此事。

    “好。”沈云簌答应道。

    魏临勾了勾手指:“那你离我这么远作甚?过来。”

    “哦。”沈云簌来到魏临身边坐下,准备听魏临讲所谓的正事,却见他的大手在她的腰部游离,眼里的笑意加重了几分,凑过来到:“今日中秋佳节,为夫希望你开心一些,莫要因为一些闲杂人等扰乱心神,你要记住,夫君的心永远在你身上,今日花好月圆之日,莫要辜负了良辰美景。”

    “阿簌明白。”

    “你当真明白?”魏临眉头问问皱起。

    “嗯,刘姑娘的事,其实我没放在心上的,我一直都是信你的。”

    魏临叹息,方才的话已经十分明显了,却见沈云簌把玩着一把团扇,难道一把扇子比他还就好玩。

    作者有话说:

    重新修了一遍,真的是错字连篇,我想拿一块豆腐拍死我自己。

    第82章 第82章

    ◎是你主动的◎

    魏临握着沈云簌的腰肢的手加重了力道, 只见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也未说什么,眼睛望着窗子。

    窗子外正好可以看见一轮圆月。

    “今日的月亮又大又圆, 真好看。”

    “是挺好看。”魏临注视着沈云簌说道。

    窗外的一轮清辉透过窗子洒在沈云簌的脸上, 她侧脸的伦廓清晰可见, 眼睫微微上翘, 就连她眨眼睛的时候,心也不由的跟着牵动。

    魏临静静的看着她, 这样安安静静的呆着, 也不错。

    意识到魏临的目光, 沈云簌转过脸:“夫君, 你也想家吗?”

    魏临没有犹豫的回道:“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沈云簌唇角弯了弯, 把手里的折扇放下,主动抱了魏临一下,可这一下却被魏临牢牢禁锢,不能动弹了。

    虽然说这里远离京都, 见不到亲人友人,但也有一种远离喧嚣的宁静。

    其实这样, 也挺好。

    沈云簌趴在魏临胸口上,小声跟他说:“夫君,你有时候真的挺凶的,搞的我都怕怕的,但有时候又觉得你好的不得了,你以后能不能多笑笑呢, 不要总是板这一张脸, 跟别人欠你银子不还似的。”

    “对别人为夫还真的笑不出来, 但对你可以。”

    “那你后悔带我来吗?”沈云簌抬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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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把你放在京都, 这会应该挺后悔的吧。”

    “那日我被山匪带走后,你害怕了吗?”

    “当然怕了。”其实再找到沈云簌之前,他的心慌乱的很。

    今日沈云簌的问题还挺多,魏临把手放在她的面颊上,指腹轻轻揉捏。

    沈云簌软乎乎,只这样抱着,就觉得舒服又惬意。

    “若真的被欺辱,你还会要我吗?”

    魏临没有回话,沈云簌觉得不对劲,抬眼看了魏临一眼,只觉的充满寒气眼神中带着一些惆怅,似乎还有些杀气。

    她只是随便一问,也是今日听到刘丹月的话,忽然就冒出了这个想法,想都没想就问出口,只是问过魏临后她就后悔了。

    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于是岔开话题:“夫君,你今日吃月饼了吗?”

    魏临被沈云簌突如其来的话搞的心烦意乱,若真如此,那他铁定将那人千刀万剐,放入油锅里炸也不会解恨。

    可若说还会要沈云簌吗?这本就无需多虑,无论怎么样他都会要她,自从成了婚,在日日夜夜的相处中,她已经成了他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可他不能说,总觉得回了她的话很不吉利似的。

    “我以后会再小心一些,不会让你有任何事。”魏临声音低哑。

    他一只手与沈云簌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揽着她的细腰。

    沈云簌没再敢触魏临的眉头:“对不起,我没想给你出难题。”

    魏临没说话,只是忽然从榻上翻身,将人禁锢在身下。

    烛台下,魏临的面容清晰可见。

    他的呼吸也不似方才顺畅,看她的眼神如一头饿狼,沈云簌有些不敢正视魏临,别过眼去。

    “看着我。”魏临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已经说过对不起,你还要怎样?”

    “当然是要你了。”

    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云簌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唇,樱桃小口更加诱人。

    魏临挑起她的下巴,一点点的凑近,快要挨到的时候,他停下了。

    沈云簌眨了眨眼睛,不知魏临何意,但她已经成功被勾到了,不知从何时起,她渐渐喜欢与魏临耳鬓厮磨。

    “夫君……”

    距离太近,看不到魏临的眼睛,僵持片刻,主动勾上魏临的脖子。

    从轻柔到热烈,沈云簌犹如被带到满是香甜味道的花丛里。

    脑袋里涌出许多奇奇怪怪又绚丽的画面,如蝴蝶振翅在阳光下,又如风吹在开满桃花的地方肆虐狂妄的吹,原来两情相悦的纠缠这般美好。

    她感觉自己是一片雪,坠落到一棵树的枝丫上,摇摇晃晃,荡荡悠悠,最后落入了某人温热的掌心,被他紧握后又一点点的融化掉。

    夜半之时,房间里的烛火熄灭。

    “阿簌,你生我气了?”魏临凑近了问。

    沈云簌不想跟魏临说话,她求他的时候,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

    沈云簌想把被子拽过来,蒙上脸,以此来表达自己不满,奈何手指都是软的。

    只是没想到魏临说了句恬不知耻的话:“是你主动的,勿要怪我。”

    “你不要脸……”沈云簌发现,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魏临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但他怕接下来的几日回来的会很迟,不想在沈云簌睡的正好的时候把她弄醒。

    “以后我会收敛自己。”

    翌日,沈云簌坐在妆奁前梳妆的时候,从铜镜里瞧见自己的脸。

    不由的愣了一下,镜中的人神采奕奕,就如成婚时,被绞过面似的。

    她这般气色,该不会是因为魏临吧,想到这里,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

    妙圆见状,好奇的问道:“夫人,什么事这么高兴,跟奴婢说说呗。”

    沈云簌清了清嗓子:“没事,只是觉得你梳头的技巧有长进了。”

    “您嗓子怎么哑了?”

    “应该是吹了凉风后的缘故”她胡乱说了理由。

    妙圆深信不疑,继续拿着一枚簪子比划。

    秋日见凉。

    沈云簌准备给后院的所有人做些衣物,做自己衣物她选了普通的料子。

    青川县大部分的百姓都是粗布麻衣,穿上等料子的人数量极少,太过花哨,反而对魏临的影响不太好。

    毕竟县令每月的俸禄有数,魏临又一直强调要隐藏身份,吃穿用度上,要收敛一下。

    用膳时,魏临倒也不嫌弃清粥小菜,反而饭量越发多了。

    这两日在青川县闲逛,沈云簌发现街上许多卖瓷器的人,且这里人做瓷器的技艺十分娴熟,只是在花色的和种类上较少,沈云簌有个想法,想把瓷器运往京都,放在货铺里卖。

    她向魏临说的时候,魏临也有自己一套提高青川县百姓发展的计谋。

    “我已经考量过了这里,瓷器只是其一,这山上有许多的楮树,可以让百姓采集树皮造纸,造出的纸张拿来买,另外这山上又制作染料的朱砂,若发展起来,定然能比乐山县还要富足。”

    沈云簌只知道魏临善于查案办案,原来也会替百姓分忧。

    这时,门外立着一个儒雅斯文的男子。

    沈云簌在来青川的路上见过他和魏临接触,也在当日抓获王尽的时候见过。

    只是现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个商人,还是魏临的手下。

    魏临还未跟沈云簌正式介绍过温言,今日也打算告知温言的身份:“夫人,这位是温言先生,我最得力的手下。”

    温言行礼道:“见过夫人。”

    “先生好。”沈云簌客气回礼,接着就离开了房间。

    沈云簌明白,他只要出现,必定是有事情要跟魏临汇报。

    待到四下无人,温言从身上掏出一卷书信。

    “大人,恒王果然一直在暗中帮助李斯年迈的父母,这些是至今收集到李斯和恒王勾结的证据,李斯在狱中自杀,想必也是为了替恒王遮掩又或者被恒王威胁。”

    当初李斯坦白了一切后却自杀了,案子虽然了结,但他始终觉得有蹊跷。

    这背后之人若不揪出来,势必影响大燕的国运。

    而永徽帝一直默许他暗中继续查案。

    只是这证据,一时半会,还无法呈给永徽帝。

    魏临看了信件,这只是最早的一部分,只是越往下看,魏临越发的气愤。

    恒王一边在陵州培养自己的势力,一边暗中派人搅合朝堂之事。

    “大人,这恒王就是庐城之战失利的的主谋,他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清扫对自己不利的人,此人若不除,后患无穷呀。”

    魏临当然知道,甚至想一刀解决了他,为曾经和他出生入死的士兵报仇。

    理智回来些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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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明白,只恒王除掉,并不能根除大燕的祸患,他已经各种安插自己的眼线,也把自己的儿子培养能征善战之人。

    若猜的没错,他真正想要的是皇位。

    魏临一直都呆在书房里,沈云簌起初没在意,直到夜半时,长易让妙圆来告之,说魏临情绪似乎不对。

    沈云簌从床上起身,穿了衣物出了房门,只是书房里的灯已经熄了,怎么可能有人。

    妙圆道:“堂哥说,世子就在书房里呢。”

    沈云簌接过妙圆手里的灯笼,一个人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沈云簌悄悄的推开门,慢慢的走进了进去。

    借着灯笼的亮光,往长案旁看去,这里并没有魏临的身影。

    沈云簌想把烛台点亮,刚走到烛台前,听到身后有人问她:“你来做什么。”

    她看不见魏临,在黑夜里摸索寻找烛台,本就是提着心的,在声音忽然响起时,因紧张她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片刻后也随之熄灭。

    “夫君,你吓死我了。”沈云簌发现,魏临似乎在书房的角落里。

    沈云簌摸索着走过来,魏临没有说话,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脸,但她感觉得到,应该是遇到了让他难以是释怀的事。

    她小声说:“夫君,你怎么了?别吓我。”

    魏临第一次发觉自己无能,他对庐城失守士兵惨死的愧疚,慢慢转变成对恒王的恨。

    若是他还在京都,定要取了他的狗命。

    沈云簌未询问魏临原由,她想不明白,什么样的坎,也是魏临过不去的。

    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她看到魏临面色消沉,目光寒凉。

    但也不敢追问,她想安慰他,可不知该说些什么,担心自己的话让他更加难过,当真是令人无奈。

    从最初悄无声息的流泪,到小声的抽泣,但魏临始终不为所动,一直呆坐在角落里椅子上,这样的反应,让她无所适从。

    沈云簌蹲在魏临旁边,急的哭出了声:“夫君……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害怕。”

    第83章 第83章

    ◎天意◎

    他只感觉自己的脑海被过往痛苦狼狈的记忆侵入。

    整个人麻布又痛苦。

    为了守住城门, 无数将士奋勇抵挡。

    因他始终坚信,援军很快会到,这也是他做出最愚蠢的决定, 而他最得力的手下, 一个个倒在血泊里。

    本就打算做好了和众将士共生共死, 但偏偏他活了下来。

    醒来后的日子里, 过的犹如行尸走肉,当得知是边关出了奸细, 才让援军和粮草推迟了三天到达, 很长一段时日, 支撑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要揪出那个幕后之人, 用他的命祭奠死去的冤魂。

    他不能接受自己人的背叛,不能接受训练有素的几千精兵死于自己人之手。

    魏临一度怀疑,自己舍生忘死的征战沙场为了什么,可做了官后, 明白了许多,无论是官场还是整个大燕, 免不了有敌对之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以前他是为了忠心,而现在,则是为了维护了百年的太平。

    今日温言带来的,不只是那些私通的信件,还有自己心腹留下的一把金刀, 这些不知因何到了别人的囊中, 辗转又被温言寻到。

    这把刀本是他送出去的, 如今再看见, 他只觉的整个人如失去魂魄一般,直到沈云簌闯入书房,才让他稍稍恢复了些神志。

    “阿簌,莫哭。”魏临抬了抬手。

    沈云簌仰脸道:“夫君,阿簌不想看见你难过。”

    魏临低头,手指抚摸着沈云簌的面颊,声音略显疲惫:“没事,只是想自己呆一会。”

    “那我能在旁边陪着你吗?我不说话,保证不会叨扰到你。”沈云簌祈求道。

    魏临默了一会,把沈云簌拉起来,直接抱在怀里。

    她的确安安静静,一句话都不曾讲。

    拥着她,冰冻寒凉的心渐渐有了暖意,消沉的情绪也一点点的消散。

    翌日醒来,沈云簌发现自己在卧房的床上,而魏临也不知所踪。

    沈云簌起身后,唤来了妙圆。

    “夫人,醒了。”妙圆端着洗漱的物品过来。

    “夫君去那里了?”

    “早早的去了衙门。”妙圆将面盆搁置在架子上,扭身把沈云簌要穿的衣物从衣桁上取下来。

    “那他情绪如何?”

    “嗯……除了眼睛泛红之外,和往常好像没有什么区别,还特地盯着奴婢,不要吵到你,要你多睡会呢。”

    沈云簌稍稍放宽了心,昨日被魏临抱了许久,想等他愿意和自己说话时,再好好的安抚他,可后来就不知道怎么睡着了,也不知魏临是在哪里留的夜,又小声道:“今早是从这个房间里出来的吗?”

    妙圆点头:“当然了,您这都不知道吗?”

    “嗯……快些帮我梳妆。”沈云簌来到铜镜前坐下。

    每日早上,秋蕊都会做几样糕点,沈云簌准备借着送吃食的名义去看看魏临。

    昨日他晦暗的样子,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等她回到衙门时,魏临正已经上了马,随行的还有衙门里的官差,她现在不好过去。

    长易迎过来说:“夫人,大人要去城外一趟,去查看坍塌的河道修理的如何。”

    沈云簌把糕点递给长易:“路上吃。”

    不远处魏临冲着沈云簌笑了笑,和无平日没什么区别,她本准备了许多安慰人的话,看来不用多此一举了。

    而那些官差也是惊讶极了,有史以来,第一次见魏临笑。

    沈云簌冲着魏临摆了摆手,带妙圆离开了,今日无事,准备上街上采买一些物品,她让妙圆回后院,叫上秋蕊一起上了街。

    到了主街道,发现前面的路口堵住,马车过不去。

    只是不明白,这不年不节的,街口怎么忽然这么多人,于是让妙圆过去打听,她和秋蕊在一旁的茶摊上坐下来等。

    大约两刻钟,妙圆才过来,饮了一大口茶水,才说道:“刘家姑娘今日抛绣球选夫婿呢,要选一个才貌双全的人做上门婿。”

    前些日子为了嫁给魏临还要死要活的,今日却弄了这么大的动静,挺让人匪夷所思的:“真的?”

    “夫人有所不知,我听一婆子说,这刘员外前些日子算命,说刘家要遇到一场空前绝后的劫难,若想平安度过,破解之法就是赶紧把女儿嫁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抛绣球选婿。”

    “是吗?”沈云簌顿时来了兴致。

    “嗯,刘家姑娘本不愿意,耐不住刘员外以死明志,又因为抛绣球的时候,可以选个顺眼的,想必这刘家姑娘半推半就,也就同意了。”

    “那她现在抛了吗?”

    “还没,人还未出来呢。”

    沈云簌还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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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等热闹事,这抛绣球选夫婿的事情,她只在画本里瞧过,大燕历经百年,抛绣球选夫婿的也屈指可数。

    妙圆又道:“夫人,我已经在对面茶楼里给您选个靠窗的位置,咱们移步看看热闹。”

    沈云簌当即同意了。

    抛绣球的地方在青川县最大的酒楼前,刘员外还特地搭建了个台子。

    终于,刘丹月出现了,只见她锦衣华服,满头珠翠,白眼翻的比天都高。

    此时刘丹月不情不愿的看着底下一众人,没一个他瞧上的,见了大海的波澜,怎么会停留在河沟边岁月静好。

    可她深知魏临瞧不上自己,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刘员外在一旁鼓舞,说这底下人大部分都是青川县的青年才俊,那些歪瓜裂枣,模样丑陋的,他早就让家丁给打发走了。

    众人这般兴致高涨的来抢绣球,多半也因为刘员外家财万贯,青川县的许多富户都被龙潭寨的山匪光顾过,唯有刘员外没有损失多少,且他藏银子的本事也好,龙潭寨的山匪没几次扑了个空,愣是没找到。

    刘丹月看了底下一众人,没一个瞧上的:“父亲,这都是些什么人,模样丑陋不堪,怎能与我相配,我不想嫁。”

    “你不抛绣球,那我就替你抛,勿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惹事。”刘员外道。

    无奈,拗不过老父亲,刘丹月只能仔细瞧着,终于在人群里,瞧见一模样俊朗的男子,此人长身玉立,站在众人之间,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刘丹月满心欢喜,没再犹豫,拿着绣球朝着男子抛去。

    而这边茶楼窗子处的沈云簌也是惊讶极了,没想到温言也在其中,且被李丹月仔细端详了好久。

    想来刘丹月十分中意了,温言模样俊朗,身上有些书卷气,举手投足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就在绣球掉到温言的身上时,被两个人忽然抢了去。

    一个身形高大的壮汉,另一个是身宽体胖且满脸络腮胡子的屠夫。

    因两人拿着绣球毫不相让,绣球直接被扯成了两半。

    而台子上的刘丹月也气的瘫软在地:“父亲,我要的是那个人。”

    她指着温言的方向,再仔细瞧,人却已经不见了:若不是他出现,她怎么会轻易抛下:“此事不不作数。”

    抢到绣球的一个是以狩猎为生的猎户,另一个是城南的屠夫。

    刘员外也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别说她女儿瞧不上,他自己也瞧不上。

    只能求助一旁的葛县丞,是他一直在为这件事忙前忙后的,可现在他笑容满面,连声恭喜什么意思?

    刘员外道:“你出的馊主意,要我女儿寻的如意郎君,眼下你看看,这两个都什么货色?怎么配得上如花似玉的女儿。”

    葛县丞道:“一女不能嫁二夫,从他俩之中选一个就行了,这么多人瞧着你,你难道想要耍赖不成?”

    “你先耍赖,这背后,到底有没有你的手笔?”

    “胡说,本官做事光明磊落,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帮你出主意的,莫要血口喷人,诬陷本官。”

    接着,台子上就有了滑稽的一幕,葛县丞和刘员外吵了起来。

    回去的时候,沈云簌想明白了,那温言一定是故意出现的,眨眼的功夫又离开了,目的就是想引着刘丹月抛下绣球。

    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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