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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 28真喜欢 她开心就好(第2页/共2页)

替身还有杀青宴的。

    钟小姐自己也闻所未闻。

    上午几个镜头补完,钟弥体力消耗得所剩无几,一大口吸掉三分之一的果茶,喉咙冰爽,但胃里传来咕咕缺食的抗议声。

    她按了下发瘪的小腹,往现场人群里找靳月助理的身影:“今天中午吃什么盒饭啊?我好饿哦。”

    戏服单薄,从镜头后出来钟弥就裹上羽绒服,靳月递暖手宝给她,目光在杂乱的现场晃了一圈:“中午好像要去酒店吃。”

    钟弥问:“哪个酒店?之前那个?”

    来沛山的第一天,靳月请她去酒店吃了一顿。

    武侠题材的电影,拍戏的地方离市中心开车要两个小时,附近除了树就是山,周围唯二两家民宿都被剧组包下来,充作落脚点。

    靳月说:“好像不是,但应该挺远的,弥弥,你先把衣服换了,吃完再回去洗澡吧。”

    冬天出汗跟夏天不一样,衣服裹得厚,热气散不出来,总感觉衣服湿软,贴着皮肤,叫人很不舒服。

    钟弥吃到来沛山最好的一顿。

    她忽略出汗没洗澡的难受,桌上那些圈内话题她也参与不进去,只埋头苦吃,直到胃部充实。

    这么多人,一家海鲜酒楼完全塞不下,连隔壁羊蝎子火锅和江都烤鱼的生意都一并照顾,这笔开心费应该不少。

    见到杨助理,再得知靳月和旁巍的关系,钟弥一度缓不过来,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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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在什么狗血剧里,尤其靳月表情配合,看看杨助理,再看看她,恍然大悟似的说:“弥弥,你和杨助理认识啊?”

    狗血程度立马加倍了。

    杨助理是见过风浪的人,三两句话交代了钟弥和旁巍因为一幅画结缘的事,其中省略了诸多沈弗峥的戏份。

    杨助理微笑看着钟弥,那种眼神仿佛在跟钟弥打暗语,我知道钟小姐你在想谁,你放心好了,我不说他。

    靳月领的是傻白甜剧本,听完合手感叹缘分:“好巧哦!不过想想也合理,旁先生好像有好几家公司都是搞什么文化收藏,古董拍卖的,字画应该也在其中吧。”

    由此钟弥知道,靳月对旁巍是真的不太了解,不然她应该知道,像旁巍这样眼尖的行业人,不可能平白无故买一幅假画。

    她和旁巍能有杨助理口中的“结缘”,是因为她有一手跟沈弗峥一模一样的字,都像极了外公。

    饱餐一顿,钟弥才知道这顿饭,请客的不是旁先生,是旁先生的朋友。

    “旁先生的哪个朋友?”钟弥警铃大作。

    靳月摇摇头说:“不知道唉,我只听说他有个朋友今天来剧组探班,他的朋友除非吃饭碰见过,不然我都不认识。”

    靳月也开始猜想,“可能也是投资商吧之类的,会不会是看好我们这部电影啊?追加投资,过来实地考察?”

    这次,杨助理没对钟弥再露那种贴心微笑了,很快解释来探班的这位沈先生看好的并不是这部电影。

    钟弥用一种匪夷所思地表情看杨助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看好的并不是这部电影,你敢再把话说得更绕一点?

    吃完饭,钟弥回了落脚的民宿,来沛山这几天她在这有个单独的房间,住在这儿,每天出行去片场方便。

    洗完澡,那一身的难受感并没有随着香氛泡沫流进下水道里,钟弥顶着一身湿热水汽出来,吹干头发,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居然有一种进入战斗转态的错觉。

    甚至还想化个妆。

    就算现在开始收拾行李,最早也得是明天才能离开沛山,今天和沈弗峥见面,仿佛再所难免。

    钟弥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来找她,也不知道见了面要说什么话。

    她没穿袜子,洗澡的那点热气早就挥散干净,一只脚心搭着另一只脚的冰凉脚背,脚趾头都卷着,像瑟缩取暖,抱腿坐在床上,将下巴磕在膝头,目光失焦地盯着地上的毛绒拖鞋,脑子像临时突击一样在复习过去。

    她想那晚在城南的不欢而散。

    又想到更近一点的时间,十一月的事,在商场捡到小桃木无事牌,他那么大阵仗派人去找,老林应该会告诉他,那天晚上见到自己了吧。

    她和沈弗峥之间,没有过节,没有误会。

    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开始。

    只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距离远得发虚,即使喜欢,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人。

    她活在很多很多的担心里,怕她拿出手的爱,是他那样的人所不需要的,觉得幼稚,觉得累赘,就像那天晚上,她在他家客厅说了一长串话,他忽而皱眉,她就乱了,忍不住去猜测,他是不是觉得她有点可笑啊?

    人家只是觉得橘子甜,想买,结果你立马拿出一棵橘子树叫人家回去用心栽。

    人家没那么多时间的。

    喜欢吃橘子的人不一定爱种橘子树。

    而且他游刃有余,波澜不惊,钟弥自知不可能是对手。

    一路胡思乱想到门外传来声音,钟弥本来打定主意,就缩乌龟壳里,不出去。

    没想到房门直接被敲响。

    隔着门,那声久违的“弥弥”她可以装作没听见,但杨助理的声音除非聋了才能继续自导自演。

    “钟小姐,沈先生来了。”

    钟弥一瞬焦躁起来,脚放到床下去穿拖鞋,脚尖都对不进洞里,于是开始无差别攻击,低声吐槽着:“要你说!他来了就来了,是怎么样?他难不成是仙女下凡,我们所有人都要出去列阵欢迎吗?”

    钟弥打开门,声音无精打采,目光跌在地上。

    “欢迎。”

    门外站着一八几的男人,就算不抬头看,也很难忽略存在感。

    “你看起像不太欢迎的样子。”

    他低低笑一声,是那种温和的气音,钟弥熟悉,但并没有因为熟悉就对其免疫。

    她说话带刺:“我的欢迎很重要吗?”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钟弥一下又陷入过去那种情绪里,好像挺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也没有对这个人陌生,他一旦开放那种纵容的磁场,她就像一尾入水的小鱼,立马活起来。

    她享受这种纵容,但游一会儿,又会因为察觉身边没有他,他不是和她同游的另一尾小鱼,他是鱼缸外的温柔投饲者,而觉得不公平。

    钟弥抬头看他,有些意外,居然在这个仿佛永远都八风不动的男人身上看了风尘仆仆。

    转瞬她想,沛山是机场都没有的小城市,飞机只能降落在省会,再转车过来,少说要三个小时,这一通忙下来,除非是自带坐骑的大罗神仙,是个人都会风尘仆仆的。

    钟弥来的时候就体会过这种累。

    那他呢,从金堆玉砌的京市跑到遥远偏僻的沛山来受这份累是为什么?这问题似乎有答案,但钟弥仍然不满意。

    她不想说“你过来挺辛苦的吧”这种虚假客套话,谁来不辛苦啊,也没人逼着他来,苦情这两个字放在沈弗峥身上有喜剧效果,最好别刻意渲染。

    这个人永远不会狼狈。

    即使是此刻。

    不想说客套话,所以钟弥看着他,只动了一下唇,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倒先出声,目光一眺:“里面有洗手的地方吗?”

    钟弥点头,领他进去,还一路送他到卫生间门口,这边的房间陈设都很基础,水龙头上暖冷都没标了。

    “这边是热的。”

    房间里进来一个男人,仿佛这房间就不是她的了,钟弥不知道站哪儿才能显现自己状态十分自然,不被看出破绽。

    看了一眼正运作的25度暖风空调,钟弥再看直灌冷风的门口。

    她犹豫着,走过去。

    刚把门关上,沈弗峥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不仅洗了手,应该还洗了一把脸,额前有几缕黑发沾了湿气,钟弥猜他用得是凉水,因为此刻,他那张脸线条紧收着,有种既冰冷又通透的感觉。

    晶莹剔透不适合用来形容长相,但这种感觉非常合适。

    钟弥扭了一下脖子,不知道要不要解释,两秒后,她选择解释:“风太大了,吹进来很冷。”

    沈弗峥将擦过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眼一低,凝住眉说:“怎么连袜子也不穿?”

    这话有一种逾矩的亲昵。

    钟弥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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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脚趾在绒绒的拖鞋里蜷起,雪白脚背绷起青筋。

    好像不该给他看到自己的脚。

    沈弗峥从柜子上拿起遥控器,将温度往上调了两度。

    滴滴两声响,把房间衬得更安静了。

    他好像也不介意她的不作声,放下遥控器,淡淡扫了一眼房间布局:“这边条件不太好,来拍戏,还好玩吗?”

    钟弥如实说:“一般般,也没什么意思。”

    “能让你觉得有意思的事,大概是很少的。”

    她试图拿回对话的主动权,便以无中生有的废话提问:“我听说你这次过来,是考察,投资拍电影吗?”

    “我没有女主角。”

    这话像在说旁巍靳月,又像在说她和他。

    情绪来得莫名,她有摊牌的架势:“你说话太绕了!为什么总让别人猜!”

    他带有歉意地解释:“说直接了会怕吓到你。”

    被惹怒,好像并不需要恶语相向,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人就会立马不高兴:“你的聊天方式太暧昧,我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你是在克制还是在迂回。”

    沈弗峥还是那样,态度温和,游刃有余,钟弥觉得自己也没有进步,还是既控制不住沉沦又抗拒自己下陷,有点迷恋他的清醒,又有点讨厌他永远理智。

    她往他身边走的时候,有一刻脑海里闪过他城南别墅里的水晶灯,摇摇欲坠。

    仿佛不受控的本身。

    “弥弥,你现在状态不对,就像在城南那晚,你说着看似很理智的话,实则你内心恐惧,又拒绝沟通,你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这样的你,看到的我,有失偏颇。”

    钟弥知道他在说话,但完全不愿意思考,他越理智,她越想和他反着来,她站定在他面前,很近的距离,仰着头,忽然跳出现下的沟通问他:“沈弗峥,你现在想亲我吗?”

    她故意的,见他一怔皱眉,也预料到一样。

    沈弗峥叹了一声气,掐腰抱起她,让她坐在柜子上,仿佛她太不规矩,他试图固定她,从固定行动开始。

    他低头耐心说着:“弥弥,我们要把事情聊清楚,你也需要有人帮你理一理。”

    钟弥冷笑,不乏赌气:“我就知道你是这样!可是我不喜欢!你太清楚了,我想要的是一个不清楚,一个会为我发疯失智的男人。”

    闻声,沈弗峥脸上的表情仿佛被按了一下暂停,一瞬怔然里,是突如其来的困惑,又好似突破限制的顿悟,非常微妙矛盾,两者交织,有一种震慑的压迫力。

    钟弥被空调吹到发干的喉咙,空咽了两下,没压住预警一样的寒颤,就在她想从柜子上自己跳下来时,沈弗峥猛把她按在回原位。

    钟弥后背贴着墙,嘴上贴来男人冰凉的嘴唇,他吻得又深又重,辗转深入,叫她感受冰凉之下的火热温度。

    弥弥从反抗到被攥着手腕松下力气。

    这一个吻,漫长汹涌到仿佛用尽世间所有的氧。

    他终于慢慢停下来,和钟弥分开一些距离,像是演示完毕,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试图教育:“弥弥,你确定想要被这样对待吗?”

    钟弥是懵的,脸和脖子都红了,脖子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刚刚挣扎,沈弗峥用手掐的。

    力度控制得很好,既让她真被吓到,又没让人真受伤。

    他太有张力,好似最优秀的话剧演员,临场发挥,以假乱真。前一刻吻她的人,如同他身体里的另一重人格,皮囊完美,笑起来蛊惑人心,既粗鲁,又脆弱,热衷暴力性.爱。

    钟弥懵得彻底,哪哪都红了,像只煮熟的小虾,心脏跳得特别快。

    沈弗峥看着这样的她,忽而一笑,食指抬她下巴,拇指按在她嫣红微肿的唇上,轻轻摩挲着,说:“看来是真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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